第20章 初遇


发情的兽人是急需要爱人的爱护,若是没有,那接下来三日的光景变得格外的漫长。

  疼痛折磨了他一轮又一轮,呆在这个小屋内他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时光。

  只感受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冰冷,呼吸愈发的困难。

  未尽任何食物的季宴礼在抵抗着身上的疼,最终昏睡过去。

  在梦里,他看到了那个少女,在雪地里,她笑得明媚动人。

  漫天的大雪覆盖住所有的色彩,让整个世界变成单调的白色。

  黑夜之下,白色沉寂在其中。

  雪花洋洋洒洒的落下,灯光下投射出一片又一片的阴影。

  鲜红的衣裙伴随着少女的动作摇摆,划出漂亮的弧度。

  白玉的掌心接住落下的雪花,脸上露出笑容,笑得张扬。

  鼻尖冻得发红,她的眼里闪烁着涟漪。

  雪花在她的掌心化成水滴,也化在他的心尖,流入他的心窝里。

  他躲在暗处里,盯着少女,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

  少女身上带着股放荡不羁,充斥着在自由里肆意飞翔的快感。

  那是他困守在高塔里的囚徒,贪婪的望着窗外翱翔的飞鸟。

  像是坠入人间的神明,让他犹如信徒般冲破牢笼,疯狂的想要将其圈禁住。

  想要抓住那抹亮光,抓住那份自由。

  夜色与雪色之间,唯有这一方绝色。

  他渴望着,蛰伏的靠近,“安安···”

  小心谨慎的前进,一步步想要站立在被阳光的沐浴之下。

  轰——

  灯光骤暗,他的世界再次重新回到当初那般死寂。

  没有任何的生机。

  他的前方再无任何的光明。

  “苏洛安!”

  “你不许走!!”

  嘶吼着,拼命的往前奔跑,试图寻找到她的踪迹。

  空荡荡的没有一丝一毫的回应。

  他再次永坠暗夜。

  —

  “哥哥!!”

  林彦池听到房门被打开,快速的从床上跳下来,跑到客厅里。

  亲眼看到林彦初站在门口,迅速的跑过去。

  “呜呜哥!”

  第一次瞧见自己弟弟这脆弱的小可怜模样,林彦初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他的脸上挂了点彩,虽然很小但还是能够看的清楚。

  就连他跑过来的姿势都变得有些不对劲。

  “怎么了?”

  从刚才的甜蜜之中回味过来,林彦初走近,把钥匙放在桌子上。

  “你脸上怎么回事?跟谁打的?”

  “才···才没有!”

  提到这个,林彦池更委屈了,“哥!有人欺负我!!”

  第二次听到自己弟弟嘴里说着他被欺负的话。

  第一次还是苏洛安。

  不禁回想起林彦池跟自己告状的样子。

  着急的要跳脚的模样,嘴里还念念叨叨着这位大小姐。

  以为林彦池会去还击,自己还叮嘱了几句。

  没想到第二天就看到自己弟弟狗腿子般在苏洛安的身旁。

  那模样着实有些没眼看。

  林彦初忍不住笑出了声。

  “哥!我都被人欺负了!你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我只是没想到这么久了还能听到你被打。”

  说着拿出手机,报了个平安。

  “哥!你知道打我的是谁吗?”

  看到身旁的人发信息的动作,林彦池吼出声,“是季宴礼!”

  发信息的动作停住,林彦初抬头,“你不是说他很弱的吗?”

  “对啊!我之前打了他之后也是这么想的。”

  林彦池坐在沙发上,紧张兮兮的开口,“但是哥你知道吗,今日我看到他就在安姐给你准备的豪华游艇不远处的位置。”

  “我就想教训教训他,谁知道他就跟发了疯一样。”

  回想起之前的场景,声音变得哆哆嗦嗦,“而且···而且我看到他的眼睛闪烁着金色,脸上还有黑色的东西···好吓人的哥!!”

  皱眉着,听着自己弟弟说的话。

  “你会不会看错了?”

  “怎么可能!我不会看错的哥!季宴礼···他就是个怪物!”

  被自己说的话语愣了片刻,旋即又确信的开口,

  “对!哥!他就是个怪物!”

  “你说他这些年待在安姐身边,现在安姐甩了他了,他又死皮赖脸的跟着···你说他会不会对安姐图谋不轨啊?”

  身旁的话语让林彦初面色变得凝重。

  但为了安抚自己的弟弟,“这件事我会提醒安安,小心季宴礼。”

  担心林彦池的状态,继续开口,“等我去查查,你先别跟她说,万一吓到安安就不好了。”

  听到自家哥哥护犊子的话语,林彦池撇撇嘴,“知道了哥。”

  —

  “哎哎!”

  腰间的痛袭来,让季宴礼感受到几分真实。

  意识回笼,他瞧见了站着正踢着自己的男人。

  “死了没?”

  季深疑惑的弯腰,看到睁着的眼眸时,“还没死呢。”

  心里松了一口气,要是这摇钱树死了,可真是赔了。

  “真没想到你这次命这么大。”

  讥讽着,也在暗自感叹着这小贱种。

  没想到这三日都被他熬下来了。

  眼尖的看到他怀里紧紧抱着的东西,好奇着,“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

  “别碰它!”

  季宴礼快速的躲过,阴鸷的眼眸里满是警告。

  让他看了有点害怕。

  季深咳嗽了下,想要缓解心里的那份恐惧。

  “不看就不看,既然没死就赶紧滚起来。”

  说完,就转身离开。

  心中稍稍放松了片刻,深深的疲倦感席卷着他的身心。

  看见打开的房门露出一小截阳光,季宴礼知道。

  他熬过来了···

  可是白日的阳光看上去那么温暖,他去只能感受到无限的冰冷。

  收拾完毕之后回到客厅,发现季深已经坐在椅子上等待着。

  “搞快点!”

  不耐烦的催促着。

  季宴礼也不恼,乖巧的卷起袖口露出小臂。

  细长的针头插入血管中,瓶中开始积蓄着鲜红的血液。

  季深炙热的盯着那些血液,这些都是大把大把的金钱。

  待到瓶中蓄满,他不舍得将针头拔下。

  “叔叔···”

  季宴礼收回自己的胳膊,露出和煦的笑容,“给我点药···”

  “知道了···”

  回应了一句,季深把宝贵的血液放好,从卧室里拿出药剂放在桌子上。

  如愿的看到药剂,季宴礼伸手想要去拿,却被人阻拦住。

  “这些药,我想够你撑三个月···”

  奸诈的开口,“你既然能不用药剂扛过发情期,那想必对这药剂也没有太需要。”

  故意的偷工减料,本以为会引来小贱种的不满。

  谁知道,季宴礼只是拿起桌上的药剂,“知道了,叔叔···”

  这样的反应倒是让季深有些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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