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忙昏头了？对一个女人有这种遐想？”高中远认为这次病毒真的让卫凌霄病发得很严重，已经引起幻觉了，接下来卫凌霄如果说他有幻听，他也不意外。

“我正想将遐想化为行动。”卫凌霄转首眺向窗外，他不再满足于她之间无声的交流，他想知道更多。

“你想追她？”高中远听了他的话后心漏跳了整整三拍。凌霄要追女人？他不是对女人冷感吗？

卫凌霄又看苏无恋看到出神，将高中远抛在身后。

“凌霄？喂！”高中远发现他又灵魂出窍了，连忙贴在他的耳边叫道。他怎么有办法在短短几秒内就将心神完全投到另一个人身上？

“你在吵什么？”卫凌霄烦躁的皱眉，将他推得远远的。

“董事长，我难得回国，你好歹也广信一下午这个总经理，怎么三个月不见，你就变得只会关心女人。”高中远摆出一张苦瓜脸，他不过是出差三个月，凌霄竟然整个人都变了？

“对不起，不由自主。”卫凌霄嘴里这么说，但脸上丝毫不见歉疚。

“你迷恋上她了？”高中远随口问道，也许是那位病毒小姐的毒性太强，把凌霄彻底毒化了。

“对。”卫凌霄却是认真无比，铿锵有力的表示。

“你这样就承认了？”高中远忍不住提高声调问道。他老实也要有个限度，就这么坦荡荡的说出来？没有人教过他含蓄吗？

“我只是实话实说，我迷恋她。”卫凌霄觉得高中远问得莫名其妙，他承认自己的心事有什么不对？

“好吧，你迷恋她到什么程度？”高中远已经习惯了他的直言直语，只好挫败的问。

“无法解毒，见到她以后我睡不好也无法专心工作，她日日夜夜都在我的脑子里，我想要她，非常想。”她无时无刻都占满了他的脑海，但他不想将他逐出，反而想将她留在脑际里，反复的想她，念她。

“喂，你迷恋的秘书小姐站在门口脸红，你是不是该过一会儿再让你的毒性发作？”

高中远推推他的手肘提醒他，一边比向办公室的门口。

卫凌霄依循高中远的手势望去，果然看到了苏无恋抿紧了唇站在门口。

“无恋？”

“卫先生－－－这份文件需要你签名。”苏无恋红霞遍布满脸，低着头走近他，将手中的文件放在他面前。

卫凌霄草草的签了名，在将文件交给她的时候不期然的问：“你听到了？”

“是的－－－”苏无恋垂首低声的说，无法直视他过于真诚坦率的眼眸。

“还有事吗？”卫凌霄偏着头寻找她水灵灵的眸子，想将她拉近看个仔细。

“没有。”苏无恋尴尬的看着他握住她的手的大掌，进退不得间，她觉得他掌心的热力接通了她的血管，正慢慢的焚烧着她。

“手，凌霄，你的手。”看到美女似水的容颜泛起一层又一层的红晕，高中远只好小声的提醒他还紧握着美女的手不放。

“哦。”卫凌霄这才放开他不知是何时握住她的手，让她离去。

“卫凌霄先生，下次说实话时请你小声点，隔墙有耳，你的女秘书脸皮没有你那么厚。”高中远很想替他的老实脸红，摇头又叹息的拍着他的肩头。

“她会适应，就像你一样。”卫凌霄痴恋的以眼神目送苏无恋的身影，然后态度一百八十度地转变，转过头来语气不善的问：“你没事回来找我做什么？”

“我坐了大半天了，你还问我找你做什么？”高中远又气又跳的问，现在他终于明白自己被忽视到什么程度。

“不知道当然要问。”卫凌霄觉得他的这个问题很无聊，如果他知道的话何必多说废话？

“你还好意思说不知道？”高中远气得猛踩地板，瞪着他老实又可恶的脸问。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卫凌霄一派悠然自得，不把他的燥怒当一回事。

“我之前说了那么多，你一句都没听进去？”那他之前是在跟谁说话？他的背影还是办公室里的空气？

“没有，当时我在看无恋。”卫凌霄连遮掩的功夫也不做，直接告诉高中远他在办公室里的地位形同废置。

“你－－－”高中远气得齿舌打结。

“你要不要说？不说的话就回去工作，我是请你来工作的，不像无恋是请来给我看的。”卫凌霄看他答不出什么话来，于是指着门口下逐客令，说完后又将椅子朝苏无恋的方向摆正，准备再度欣赏心上人。

“慢着，凌霄，你记得你说过要扩厂的那件事吗？”高中远拿着一叠厚厚的图纸挡在他的眼前阻绝他的视线，提醒他曾交给自己的那件扩大建厂的公事。

“你找到合适的设厂地点了？”卫凌霄的眼神停留在眼前的地图上三秒后，以公事公办的口吻问道。

“我坐在这就是一直在和你谈这个。”高中远将地图摊放在桌上，转动卫凌霄的椅子让他面对那些图。

“刚才是你说我看，我们什么也没谈。”卫凌霄斜眼看着他，语气中有着浓浓的不满。“好－－－”高中远硬生生的咽下到了喉口的怒气，重新在他的对面坐下。“我们再谈一次，这次你把眼睛定在我这边，别再去看那个被你弄得脸红的美女。”

“我尽量。”卫凌霄不以为然的看着他酸酸臭臭的脸。

“我找了几个厂址，这些突地都已经买下，你选一个做主厂，其他的当零件厂，我会再做评估。”高中远气结的将一张张的地图拿给他评估。

翻了几张地图后，卫凌霄两眼瞬间亮的指着其中一张地图问道：“中远，这在哪里？”

高中远伸长了脖子看向他手中的图，“那个－－－在陕西的南部。”

卫凌霄觉得自己在杰出那张图时，脑海像被雷电贯穿，耳际隆隆作响，他被一种庞大而混乱的噪音淹没，在不知名的声音里载浮载沉。他双手颤动的握着那张图，想静下脑海里杂乱飞掠的种种景象，在这同时，他的手指自图的下方不自主的缓缓挪移，往上，再往上，而后定在一个图点静止，他怔了一会儿，频眨着眼睛想把那个地点看仔细，当他睁大眼睛看清那个定点时，不知是从何处，竟传来了一声小小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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