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金常宝和公羊无门
方多病简凌潇默契的停手了,只是看着彼此面面相觑了一会。
简凌潇指了指前面的两人,方多病默认的转头继续偷看。
不知金常宝说了什么,公羊无门的表情异常阴沉,方小宝猜金常宝威胁了公羊无门。
很快两人不欢而散,方多病从藏身之处出来,警惕的问,“你在这干什么?”
也许是因为被发现了,简凌潇显得格外坦荡,“跟踪金常宝。”
“我先前见金常宝偷偷摸摸回了金满堂的房间,怀疑他知道泊蓝人头的去处。”
“不过如今看来,金常宝并没有得到泊蓝人头!”
“不知方刑探怎么看?”
方多病轻飘飘的看了眼简凌潇,如果李莲花在场就会却发现方多病这副模样和阮肖卿有七成相像。
停顿了一会,方多病反问,“你也要用泊蓝人头治病对吧?”
这句话的重点不是治病,而是“也”。
简凌潇抿着唇,眸光闪烁,眼里带着悲痛。
“亡妻金玉珠就是金满堂同父异母的妹妹,金老爷子生前好游蜂戏蝶,处处皆留风流债,内子是外室所生,一直没有被认回元宝山庄。”
“她病逝后,我的儿子也开始发病,我不想看到他像我妻子一样受此折磨,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拿到泊蓝人头。”
方多病了然,“难怪,我就说,这种家族病史,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让外人知道。”
…………………………
“李莲花,我给你找线索回来了。”
方多病急冲冲的跑了回来,后面还跟着简凌潇,“我发现金常宝居然和公羊无门有联系,而且我猜他们知道泊蓝人头被金满堂藏在哪里。”
“不过被白湍先带了出来。”
方多病看了一眼旁边满身碎屑的白湍,手里雕刻着一个人形的模子。
还是那句话,东西到手的措不及防,感觉是在做梦,方多病摸着下巴琢磨。
“你说金常宝和公羊无门到底什么关系?”
李莲花点着脑袋,随口道,“见不得人的关系!”
敷衍的回复引得方多病翻了个白眼,目光落在一旁的被打开了一部分的药包上,“你们出门买药了?”
“没有,这个是济世堂跑腿送来的药,说是金满堂的药。”
“这两幅药,一模一样。”简凌潇凑近看着桌上的药包,眉头簇起,重复道,“这药的剂量大了两倍。”
”巧了,那伙计说,先前呢,每日只服一份,后来这两年,金常宝告诉他们,金员外这病越来越重,请来的大夫说要加大药量,这就每日服用两份了。”
“可据我所知,金满常并不是每天都用两副药。”
李莲花挑眉,方多病猛地抬头,三人心里都有了一个猜测。
方多病轻嘶一口,“这金满堂也是金氏后代!?”
简凌潇断言,“金常宝也有树人症。”
李莲花不急不缓的补充,“而且应该是这两年才发病的!”
方多病:“所以,金常宝和公羊无门是医患关系?”
李莲花摇头,“我猜他们是合作关系,他主动找公羊无门合作……”
“不,应该不是。”
看着眼前两张纸上相同的字迹,李莲花推翻了之前的猜测,“依照金满堂小心谨慎的性格,金常宝不大可能会知道泊蓝人头需要药人的血做引子。”
方多病顺着李莲花的目光看到了两张纸,一张纸上写着药方,另一张是……写给金满堂的勒索信!
“这个药方?”
“是公羊无门的笔记。”李莲花摇了摇头,“我没有想,有人居然会这么粗心大意。”
白湍此刻放下了手里的挫刀,抖了抖手,“这张药方有一味莪术,莪术活血,反而会加速树人症的病发。”
“公羊无门开的药方让金满堂更加频繁的使用泊蓝人头了,好让金常宝有更多的机会找机会发现泊蓝人头在哪里了。”
“阮晔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读书人,自小呢他被父母供养着,每一步都被父母安排好了,小到穿衣,大到求学、他都没有决定的权利,其实说不上难过不难过,他的情绪始终很平稳,就像是一潭死水,不起波澜。他大抵都是不在意的,固然不喜欢还是随便着了,没关系,他知道父母爱他。
在他十六岁之前都是这么想的……爱不爱吗?不爱?
为什么千方百计的供他读书成才,吃穿皆不缺他?
你要好好读书,只要你好好读,多少钱,我都供你上学。
“爱他,为什么因其一件小事,动辄训斥打骂。”
你看看什么事都做不好,你知道这碗多少钱吗?
五块钱,很贵吗?
为什么逼他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呢?………
“你听妈的,把地理换成化学,大家不都说学遍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吗?”
“随便!”
可是我不喜欢化学啊!
偶尔走在马路上,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他也会想走上前去被撞死,想象自己变得血肉模糊的画面,阮晔竟然有种难以言喻的畅快。
你说,阮晔的父母到底爱不爱他?
“我这是为你好!你什么都不懂! ”
“翘翅膀硬了是吧?养了你这么久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要不是你,我就不会吃这么多苦!”
“你怎么不去死!我生你出来,就是为了让你这么气我的!”
“我要是没有生过你就好了!”
这是一个很长和压抑的故事,被父母以"爱"之名,不断地诉说自己做出的牺牲,逼着在愧疚、义务、恐惧去服从控制………
可更可怕的似乎是……他们爱他………真心实意的爱着。
为什么不摆脱他们?
“因为做不到了,爱是这世界上最美好也是最恐怖的东西,他彻底被爱束缚,哪怕他没法确定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爱他,哪怕被挤压的痛苦到无法呼吸,他爱他们,所以最后都不重要了……不重要了。”
“他有没有试过改变他们?”
“没有。”
太迟了!只是等他意识到一切的时候已经很迟了。
姐姐选择了死亡,如果最后告诉他们,………他也是坏果的,那么………会是最糟糕的结果。”
“我是胆小鬼。”
最后我选择走了和姐姐一样的路,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走在了我面前。
佛说:人有八苦。
生、老、病、死、求不得、怨憎会、爱别离、五阴盛。
他经历了几苦?
他已经没有勇气在做一次选择了。
如果再来一次…………
不要有下一次了,太累了。
但是如果再来一次,一定要在第一次的时候勇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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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他们看见黑龙落在那个平平无奇的第十名时,原本有多肯定,最后的表情就有多震惊。
阮肖卿的表情更是快直接裂开了,目眦俱裂的看着那个小有姿色的少年。
叶意平尝试挪了挪身子,确定那条龙就是落在他身上后,忍不住露出来痴汉笑。
拜托!那可是一条龙哎~一条金色眼睛的龙龙哎~~~
……………………………
黑龙轻飘飘的落在少年的肩膀,好歹是一百三十多年的阅历,他没能当场发出嚣张的笑声。
“你好,我叫叶意平,您怎么称呼?”
“叫我白先生!”
一条黑龙为什么要叫白先生?
被冲昏头的阮肖卿并没有关注这个问题!恶狠狠的视线几乎能把叶意平烧穿。
白湍并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他总觉得自己一但说出名字,这人很有可能会得寸进尺。
“好的,白先生!”
叶意平心情愉悦的回复,感受到别人羡慕嫉妒恨的目光,难得的没有嫌麻烦,只觉得快乐,原地疯狂转圈圈的那种快乐!!!
民政局在哪里,我要和龙龙结芬!!!
假如方多病去茶会,阮肖卿如何
你这是要去四顾茶会?这等三教九流东西方大少爷也感兴趣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不出来吗?方小宝
这四路茶会呢,表面上看似替你师傅李相夷澄清谣言,可实际上呢,哼呵。
阮肖卿不屑的轻笑了一下。
方大少爷也是知道的。李相夷年轻时候,年轻气盛,桀骜不驯,他罪的人都能绕十个莲花楼方圆十里,
这四顾茶会怕是能聚集不少魑魅魍魉吧!
这肖紫衿也不想想,就他这能耐也配开着四顾茶会,他前些日子不是才刚给个白湍重伤不能起吗?怎么现在能起了?折腾起来了,早该呢,把他腿打折的。
乐子看一看
之前在百川院李莲花和阮肖卿有过一次谈话。
“首先,问你一个问题,你是李莲花还是李相夷?”
“李莲花!”李莲花几乎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这个问题他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阮肖卿眸光微沉,眼睛眯的狭长。
“李莲花,你珍惜白湍吗?”
这个问题稍微有点奇怪,像是在考验什么,不过李莲花还是如实回答了。
“我很珍惜白湍。”
阮肖卿继续道,“见他的第一面,我便是心生欢喜,比起那些初出茅庐的菜鸟,我太出挑了,自是以为他会选择我。”
“最后呢,我也就和另一个倒霉玩意儿绑定了。后来他那个搭档脱离组织之后,我再次去找了他,可是他依旧选择了别人。”
“李莲花,你知道吗?我选择过他无数次,可是在这无数次中,他没有选择过我一次。”
“我很嫉妒你们啊!你们每一个人都能被他放在心尖上护着,而我呢,只能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耍心计,一个不小心就给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李莲花,如果你不懂得珍惜,没关系,我会抢的,我已经让过很多很多次了,偶尔也是会想任性的。”
何晓慧的师兄徐知尘在几天前遇见了一位许久未见,登门造访的知己,恰巧此人也是阵法大家,两人凑到一块难免也要提及机关阵法,如此便一发不可收拾,畅所欲言之际产生了新想法。
于是便借了绝壁之下的山谷做了试验用地,好巧不巧何晓慧训儿子的时候,他们就在下面设好了阵法,更巧的是方多病又好巧不巧的掉了下去。
结果……方多病困里边去了,那位朋友一瞧那哪成?
他们设置的阵法本为杀阵,无人做眼,会自动开始运转杀戮,那朋友没办法,只好跳进去做了眼,让徐知尘在外面破阵。
但如今三日过去了,连他二姐加进去还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
在关上个十天半个月不得出事啊!
“李神医!”何晓凤为难的抿着唇,眼里又些许期待,“你刚刚说自己略通机关阵法,不知可有什么办法?”
何晓凤可看过太多世外高人自谦略通,实则精通的话本,李神医长的这么帅……气质如此高深莫测,说不定有办法呢?
李莲花太阳穴突突的跳,话含在嘴里化为沉重的叹息。
李相夷自详天纵奇才,可机关阵法他也不可能比的过专业人士啊!
不过还是要去看看的!
“不知何姑娘可否带路,此番还是需去看上一番的!”
“好我这就带你们去!”
李莲花的腿便就着推进到两腿之间的位置。危险!
白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点危机。
没有反悔的机会,李莲花的膝盖就顶到了底。
异样的感觉人白湍忍不住轻嗯了一声。
无所适从的咬了咬舌尖,那个位置多少是……太尴尬了。
腿不自觉的想要夹紧,身子也想退去,却又想起李莲花的话来,乖巧的……………。
怎么这么乖啊!说干什么就干什么啊?
李莲花舔了舔唇,喉结滚动了一下,明明刚才已经喝过水了,怎么觉得渴的紧了呢?
“头抬起来点。”
看着少年低着都快埋进自己怀里的头,李莲花不得不出声提醒一番了。
等到白湍抬起头,看见微鼓的两腮,李莲花便又知道少年又紧张的去咬着舌尖了。
李莲花突然很想很想去吻他,去搅乱他习惯性的舌尖,让少年的齿贝无力在张合。
指尖就这么抵在那唇角,小小的褶皱从唇心蔓延,像一朵小小的盛开的花。
“唔?“
咬着舌的齿贝被撬开,露出的肉色猝不及防都卷到了指尖,白湍尝到了一点甜咸的味道,好像是饴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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