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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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虞长乐仿若听到了来自地府的呼唤。
她也只能硬着头皮,陪着宸太妃说了好一会子话,直等到出了宸王府,她离开了宸王府的视线范围,才算是活了过来。
她抹了抹额头的汗,感叹她能够活到现在当真不容易啊。
可见,在这皇权至上的时代,女子想要活出自我多不容易。
更何况,她还是自幼便待在太后跟前的。
虞长乐再次地叹了口气,便去了别院。
唐锦安没一会便到了。
她见虞长乐正懒洋洋地靠在美人榻上,双眼眺望着远处,不知在想什么。
唐锦安走上前去,俯身道,“有心事儿?”
“啊?”虞长乐这才反应过来,看向唐锦安道,“唐姐姐,这旬大小姐怕是要遭殃了。”
“嗯?”唐锦安缓缓地坐下,想起昨儿个虞长乐所言,反应过来道,“宸王即便有再多不是,也岂能是旁人能非议的,更何况,他即将要出征,旬大小姐是该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
“保不住,她的下场会很惨。”虞长乐直言道。
“长乐妹妹今儿个入宫去,便已经料到会是如此结果不是吗?”唐锦安温声道。
虞长乐当然清楚,可真当感受到了宸太妃的怒意的时候,她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害怕的。
若非是太后疼爱,她怎么可能在这京城做到人人礼让三分呢?
她不过是个侯府小姐罢了,这京城最不缺的便是世家小姐。
虞长乐从前也只是在书本上看到这些,全然无法理解,可如今却是深刻地体会着皇权至上,带来的威慑与冷漠。
她的一句话,在从前也不过是满腹牢骚,可是,在个时代里面,那便一道催命符。
此时,正好一阵风吹起,一片树叶随风落下,她抬起手,那树叶落入掌心处,她盯着那树叶,“我也不全然是能做到铁石心肠的。”
她的话,让唐锦安也陷入了沉思中。
人之初性本善,可是,有些人,生来便是恶的。
故而,人才会有多面,多变。
这世上,最无法直视的除了太阳,便是人心。
她们能如何?
既要随心,还要不被世俗所拘束,何其之难?
唐锦安握着虞长乐的手,“既然无法回头,那便往前走。”
是啊,她已经没有后路了。
往后一步,便是万丈深渊。
前面的路,她还能搏一搏不是吗?
虞长乐一怔,盯着唐锦安看了又看,突然灿然一笑,“好,不回头。”
二人相视而笑。
不远处,虞铤正好瞧见眼前的一幕,转眸看向身旁的人。
只见他双手环胸,斜靠在梁柱下,嘴角处带着几分地玩味,便这样看着远处。
“打住。”虞铤抬起脚,朝着他踹了过去。
他偏身躲开,缓缓地往前走去。
虞长乐抬眼便看见了他,连忙从美人榻上下来,将唐锦安护在了身后。
“又来个混世魔王。”她小声嘀咕道。
唐锦安一怔,便顺着目光看了过去。
便见一少年郎,满目星辰地走了过来。
“你怎么来了?”虞长乐警惕地看向他。
“长乐妹妹,我怎么就不能来了?”他的语气轻佻肆意,随性地站在她的面前。
虞长乐嘴角一撇,“你不是被肃王叔禁足了吗?”
“那地方能困得住我?”他一个旋身,恣意地坐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虞铤瞧着难免有些头疼。
他走了过来,“我半道上便被他拦住了,也是没法子。”
“哼。”虞长乐冷哼一声,“我现在便将你送回肃王府去。”
“父王不在府上。”他还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面吃茶,一面看向被虞长乐护在身后的唐锦安。
唐锦安一怔,并不知晓此人是谁?
只觉得他长相俊美,还带着一股邪气,玩世不恭在他面前尽显。
不过虞长乐适才提起的肃王?
难道他就是肃王之子,被成为小郡王的君恒焱?
虞长乐瞧着君恒焱的目光大咧咧地落在唐锦安的身上,她嘴角一撇,“看什么?”
“这位便是如今京城的大红人,唐大小姐吧?”君恒焱看向唐锦安道。
唐锦安见他点到了自己,便朝着他福身,“正是,见过小郡王。”
“看来,唐大小姐也对我早有耳闻啊。”君恒焱爽朗一笑。
虞长乐嘴角一撇,“你的纨绔可是人尽皆知的。”
“彼此彼此。”君恒焱直言道,“毕竟,长乐妹妹的荒唐,我也是甘拜下风。”
虞铤见这二人又要斗嘴,扭头看向外头,那几个怎么还没有来?
唐锦安站在那,便静静地看着这二人。
虞铤为了这让二人消停一些,便开口,“过几日,宸王便要出征了,你可是要跟过去?”
“若是能去,何至于此?”君恒焱无奈道。
虞长乐倒是与君恒焱在此时大有同病相怜之感,二人举起茶杯,互敬,而后抿了一口。
这其中的苦涩,只有他们彼此能体会。
毕竟虞长乐经历过的,君恒焱也经历过。
这二人可谓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乐此不疲。
否则,肃王也不可能寻个由头,便将他禁足在王府了。
可是,狡兔三窟,君恒焱怎么可能被真的困住王府。
他之所以这么安静,还不是又被发现,给丢出来了?
君恒焱幽幽地叹了口气,“不过,我听说你今儿个入宫闹了一场?”
“闹?”虞长乐挑眉,“这怎么可能?”
“不然,太后怎么可能突然想起去赏花?”君恒焱盯着她,“听说还夸赞了旬贵妃,赏赐了她不少东西呢。”
“旬贵妃本就受宠。”虞长乐慢悠悠道,“太后赏赐她东西,不是正常?”
“那为何要给她娘家赏赐?”君恒焱慢悠悠道,“这旬家可是得罪你了?”
“得罪?”虞长乐冷笑一声,“得罪我的人多了,难道我都要收拾一个遍?”
“得罪你的人,也不见你放过谁?”君恒焱漫不经心道。
“我哪能比得上小郡王呢。”虞长乐感叹道,“我也只能去太后那卖个乖,而小郡王却是鬼见愁。”
虞铤在一旁扶额,满脸无奈,“又来了。”
唐锦安瞧着他这二人,像斗气冤家,只觉得好笑。
君恒焱正好瞥见唐锦安在笑,他放下茶杯,“听闻唐大小姐自幼便在民间长大,想必在京城不习惯吧?”
“嗯。”唐锦安倒也没有否认。
君恒焱见她倒是很坦然地接受自己原本的身份,想着多少女子,一旦飞上枝头之后,最不愿意提起的便是自己的过往。
反倒是唐锦安,并不觉得那是不堪。
君恒焱难免对她生出了几分地好奇来。
虞长乐见他看向唐锦安的眼神有些不同,连忙冲着他的面前叩手,“唐姐姐是我的,你可不许多想。”
“哦。”君恒焱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
虞铤在一旁,那真是如坐针毡,好不容易听到外头有了动静,连忙起身道,“他们来了。”
程沁雪缓步入内,一身胭脂色的衣裳,裙摆上绣着海棠花,发髻上的绢花配着金步摇,走起路来,宛若莲花移步,美的让人挪不开眼。
正所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论是男女都是如此。
唐锦安看着这样的程沁雪,当真是惊叹不已。
反倒是君恒焱,他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又坐在那继续品茶。
虞长乐当然清楚他的心思,这个人,只对自己感兴趣的感兴趣。
洪宝珠与洪耀紧随其后。
虞铤的目光在程沁雪的身上,便没有挪开过。
程沁雪朝着虞铤微微施礼,便朝着虞长乐那走了。
她远远地便瞧见了一旁坐着丝毫不在意的君恒焱。
这个混世魔王!
程沁雪心里头嘀咕了一声,不过脸上依旧保持着该有的微笑。
“见过小郡王。”
君恒焱道,“程大小姐不必多礼。”
“师叔。”程沁雪看向虞长乐。
虞长乐却没有忍住捏了捏她的脸颊,当真娇嫩啊。
她忍不住地吞咽了一下口水。
君恒焱瞧着虞长乐那神情,嫌弃地撇了撇嘴。
唐锦安反倒觉得虞长乐的表情很是可爱,看向程沁雪道,“沁雪妹妹不介意吗?”
“啊?”程沁雪浅笑道,“这说明我这京城第一大美人儿并非浪得虚名。”
君恒焱一怔,差点被茶水呛到。
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程大小姐原来私底下说话是如此的?
看来往日看到的都是她假正经的样子。
君恒焱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程沁雪,适才还觉得她是个木头美人儿呢,如今反倒觉得多了几分地生气。
“我们可是来凑热闹的。”洪耀上前道。
洪宝珠却直奔银春那。
银春在君恒焱出现之后,便一直在不远处。
而君恒焱此时才发现她。
先是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随后惊讶地起身,朝着她走了过去。
“你……怎会在这?”君恒焱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我为何不能在这?”银春低声道。
“这……”君恒焱努了努嘴,不情愿地朝着银春拱手一礼。
他的举动,惊呆了众人。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虞长乐好奇地走了过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师伯。”君恒焱抬眸看向她,“不知您这是经历了什么?”
唐锦安惊讶地看向银春,她万万没有想到银春竟然是君恒焱的师伯。
岂止唐锦安吃惊不已,就连虞长乐等人也是一脸地错愕。
这又是什么情况?
虞长乐眨了眨眼,行至君恒焱的面前,又看了一眼银春。
银春神色微动,淡淡道,“我的事儿,与你何干?”
“师父一直在寻您,这整个江湖都被他寻遍了,可就是没有想到您竟然成了……”君恒焱顺带着还看向了唐锦安。
唐锦安也没有想到啊。
她这是喜从天降?
唐锦安上前道,“既然银春姐姐是 小郡王的师伯,那我也不能真的将您这样留在身边了。”
“还有一个法子。”银春突然道。
“什么?”君恒焱好奇道。
“拜我为师。”银春低声道,“成为我关门的入室弟子。”
“啊?”唐锦安一愣,一脸地惊讶。
君恒焱连忙道,“这可不成,如此,她不就成了我的师妹了?”
“难道不是师姐吗?”虞长乐挑眉道。
君恒焱嘴角一撇,“我先入门的。”
“可她的师父是你师父的师姐。”虞长乐与有荣焉地双手叉腰,“哈哈,总算有人能压你一头了。”
君恒焱不服气地看向银春,“师伯,您收徒如此随性的?”
“我从不收徒。”银春冷冷道,“所以,她是唯一。”
这……
君恒焱垂头丧气道,“早知道,我便装作不认识师伯了。”
“这也许就是契机吧。”银春慢悠悠道。
“唐姐姐,还不赶紧拜师。”虞长乐提醒道。
唐锦安亲自倒了一盏茶,随即便跪在了银春面前,“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程沁雪在一旁激动不已,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她拜师了呢。
银春笑着接过她手中的茶盏,轻呷了一口,从腰间拿出一个腰牌递给了她。
唐锦安双手接过,当瞧见上面是一个“锦”字,她抬眸又看向银春,便明白,银春早就有打算收她为徒。
君恒焱不情不愿地上前,拱手道,“师姐。”
“小师弟。”唐锦安回礼道。
虞长乐在一旁乐呵呵地瞧着。
不过,银春还是不愿意引起旁人的注意,让他们守口如瓶。
在这别院的,哪里有不答应的?
“诸位自去说话吧。”银春说道。
几人便又去了一旁。
银春未免尴尬,便去了另一处。
程沁雪已经起身去了一旁,抱着琴缓缓落座。
她最是喜欢弹琴,昨儿个答应她们要弹奏一曲的,这不就兑现上了。
虞长乐依旧惬意地靠在美人榻上。
洪宝珠则是与唐锦安一身拿着一本书看着。
君恒焱见状,若是放在旁的地方,他怕是无聊死了,可现在……他反倒觉得很有趣。
只不过,他更加好奇地就是为何师伯成了唐锦安跟前的丫头呢?
他时不时地看向唐锦安。
而唐锦安被他这样看着,有些不自在,抬眸道,“不知小师弟可知晓门规?”
“啊?”君恒焱一怔,咧嘴一笑,“当然清楚,师姐是想让我记下来吗?”
“嗯。”唐锦安点头,“烦劳小师弟了。”
君恒焱很是乐意地亲自去拿了文房四宝,在一处命人摆上书案,便认真地去写了。
虞长乐不解地凑近,“这门规直接口传不就好了?”
“难得看到他能安静下来。”虞铤在一旁感慨道。
虞长乐挑眉,随即道,“这倒也是,难得清静啊。”
程沁雪一曲落下,抬眸笑吟吟地看向他们,“如何?”
洪耀与虞铤正在对弈。
二人齐齐地抬眸,“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有回听,妙哉妙哉。”
洪耀听着虞铤的话,丢给他一个眼神,也点头附和。
唐锦安抬眸看向她,“这曲调宛如空谷幽兰,宛若天外飞音。”
“如此夜色,当真是相得益彰。”洪宝珠也开口道。
接下来的几日,君恒焱反倒也不去宸王那闹着要一同出征了,反倒是早早地便来了别院。
有些东西也不好在唐锦安的院子内去学,如今正好能够在这别院内,也更显得清静。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大皇子竟然主动请缨,要随着宸王前去。
皇上恩准了。
君恒焱得知之后,便彻底地打消了跟着前去的心思。
就连虞长乐也没了兴趣。
这二人倒是臭味相投。
眼看着唐锦安的及笄之礼便到了。
旬氏见唐锦安这些日子一直往外跑,颇为不满。
毕竟,旬家这些时日因得了太后的赏赐,加上大皇子又不在京城,皇上也突然将旬家原本的伯府封为安阳侯府,旬家一跃成了如今京城内最有名望的世家。
毕竟,大皇子万一在边关有个意外,那么,旬贵妃所生的二皇子便极有可能成为太子。
一时间,京城内的风向也变了。
毕竟,太后一向不理会后宫之事儿,也不可能让嫔妃陪着去赏花,特意赏赐了旬贵妃,这很难不是在暗示什么?
虞长乐也听到了这样的风声,微微蹙眉,一声不吭。
“怎么默不作声?”君恒焱打趣到。
“风太大,迷眼了。”虞长乐淡淡道。
“这还是皇上登基以来,头一个将伯封为侯的呢。”君恒焱感叹道,“这不就是母凭子贵?”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虞长乐嘴角一撇。
“你如今能如此恣意,不也是仰仗着自己是太后的娘家?”君恒焱慢悠悠道,“你得太后庇佑,就不许人家承贵妃的势了?”
“也不知晓这风口转到哪了?”虞长乐幽幽道。
“那也是你起的风。”君恒焱直言道。
“果然,有些委屈是不能诉的。”虞长乐感叹道。
唐锦安听着他二人的对话,低声道,“事已至此,也许是早就有这个端倪了,不过是等着有人挑起。”
“所以……我就是那个幸运儿。”虞长乐歪着头,“不过我倒是要瞧瞧,这风能吹多大?”
“那也吹不到你头上。”君恒焱冷笑一声,“不过,你这是搬了两座大山,怕是也只有你了。”
“我只是想去太后那发牢骚,哪里想到,太后让我去宸太妃那。”虞长乐满腹委屈。
君恒焱冷哼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终究还是玩不过。”虞长乐感慨万千。
唐锦安见她如此说,便笑了,“长乐妹妹,事已至此,也只能看戏了。”
“只是不知晓第一个倒霉的是谁?”洪宝珠此时开口。
“应当很快就知道了。”君恒焱低声道。
虞铤他眸底划过一丝笑意,“小郡王不觉得近来与咱们走的太近了一些?”
“近一些不是挺好?”君恒焱笑着道,“我可不能再让师伯跑了。”
“她为何要跑?”虞长乐不解。
“万一师父哪里来寻,师伯又不见踪影,我该如何向师父交代呢?”君恒焱理所应当道。
“这世上的事儿还真是无巧不成书啊,你瞧瞧我师父与师叔,再看看你师伯与你师父……”程沁雪歪着头,“按照话本所讲,这应当是一段缠绵悱恻的纠葛吧?”
“呵呵。”虞长乐冷笑道,“你若再胡说八道,我便要动用门规了。”
“师侄错了。”程沁雪连忙乖乖认错。
“今日之后,我怕是不能前来。”唐锦安说道。
“那及笄之礼再会。”虞长乐了然道。
是夜。
唐锦安坐着马车回了唐国公府。
她并未去老夫人那,毕竟天色已晚,她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而此时,林氏那也等到了人。
“大夫人,云仙村的人接到了。”田嬷嬷前来禀报。
“在何处?”林氏问道。
“安顿在了城郊的庄子里头,大夫人可是要见一见?”田嬷嬷问道。
“见自然是要见的,可是也要寻个由头出去,不被怀疑。”林氏沉吟了片刻,“这样,反正过几日就是那野丫头的及笄之礼了,我也该去寺庙一趟。”
“老奴这便去准备。”田嬷嬷回道。
次日。
林氏便去了老夫人那,说要前去一趟福安寺祈愿,随即便带着唐思安离开了。
齐嬷嬷看向老夫人,“大夫人怕不是真心去祈愿的吧?”
“由着她去就是了。”老夫人 不以为然。
“是。”齐嬷嬷垂眸应道。
唐锦安刚收拾好,前去老夫人那。
银春上前,“大夫人带着二小姐去福安寺了。”
“福安寺?”唐锦安记得城郊外的确有一座有名的寺庙,叫做福安寺的。
不过,银春提起了,想必也是有所怀疑,她便道,“师父若是觉得不妥,便去看看。”
“我若跟去,自然不妥。”银春想了想道,“便让你那小师弟去吧。”
“他?”唐锦安蹙眉,“他堂堂小郡王,想必也不可能专程去一趟。”
“等他回来不就知道了?”银春说罢,便转身离开。
唐锦安便先去了老夫人那。
老夫人温声道,“这几日可不能去外头了。”
“是,祖母。”唐锦安乖巧地应道。
“那位肃王家的小郡王,可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你可要当心一些。”老夫人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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