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劣势被外来的圣雌司烁给扭转了，黎姑的眼睛不仅好了，还年轻漂亮跟刚结侣的小雌性般。

  云媚忍不住握紧拳头，想着私底下询问司烁，让人变得年轻的法子。不管付出多少晶石都可以！

  司烁轻笑着点头应下来，余光瞥到不少站在洞口张望瞧热闹的兽人们，“黎姑姨母，她们这么瞧热闹安全吗？

  不如喊过来呗，我们家殷姜到底是在这里长大的，我也跟着认认人，以后天气好了，我们还会过来小住几天呢。”

  黎姑立马意会过来，拍拍她的手，笑着冲外面喊道：“嫂子们，好奇我们家烁烁就过来呗。你们都是看着殷姜长大的，平时没少照顾他，算是他半个阿母了。

  有些人不珍惜跟他的情分，咱们还能没有良心吗？当年要不是他护着大家伙，如今不知道多少家庭散了呢！”

  确实这样，大家伙看不惯族长家对待殷姜的凉薄，这会儿都过来给他撑腰。

  这边洞穴比较密集，雄性们为了方便雌性们串门，特意在洞口修建了一人宽的走廊，上下也有石梯连接。

  听黎姑这么说，五六个雌性按耐不住地走过来，笑着挨个自我介绍。

  黎姑在她耳边补充一两句，让司烁加深印象。

  “是殷姜和司烁吗？咳咳，”游菁咳嗽两声，这会儿她是真生病了，脑袋昏沉着呢。见一群人在门口说话就是不进来，她有些心急地开口。

  司烁嗯了声，笑着跟黎姑道：“黎姑姨母，你们站在洞门口避避风，别进去了。殷姜阿嬷生病了，别将病气过给你们。”

  黎姑点头，“行，那你们进去吧，有什么事就喊我们一声。”

  生了一场大病，游菁这会儿虽然不是高烧了，却也总是反复不定，原本枯瘦的模样更是蜡黄泛着死气。

  司烁啧了声，“巫医说游菁阿嬷你没几天活头了？”

  游菁气得猛烈咳嗽两声，咬咬牙：“我好好着呢，不就是吹了点风，过一两天吃点好的就恢复过来了。”

  “可是游菁阿嬷你年纪大了，身体肯定不如年轻时候好。一场不大不小的风寒，都可能带着你去兽神那报道了，”司烁淡淡地说道：“你自己不知道爱惜身子，需要指望巫医的医术高超，有跟兽神抢人的本事？”

  听着她凉薄的话，游菁头一次感觉到自己身体虚弱的过分。不过是依靠着墙壁坐起来，游菁都感觉头发晕，浑身无力，心里隐隐后悔之前的冲动。

  她一直没听到殷姜的声音，后知后觉，殷姜不是他的阿父，不可能由着她拿着生病威胁。

  “你，你懂什么啊？谁生了一场大病，身体不虚弱？我只是恢复的慢点而已，”游菁坚定地说道。

  司烁点头嗯着，“行吧，反正话我跟你说了，你听不听就是你的事了。我看看你的眼睛。”

  游菁不敢乱说话，生怕好不容易请来的小雌性又耍性子离开了，格外配合。

  司烁掀起游菁的眼皮看了看，询问她几个问题，才微微叹口气。

  “司烁，你，你看出什么来了吗？能治吧？我跟黎姑都是哭瞎的眼睛，她的眼睛好了，我的也能好吧？”这声叹气，听得游菁心里发毛。

  “游菁阿嬷，你的眼睛真是哭瞎的吗？”司烁疑惑地问道：“如果你想要看好眼睛，就必须如实告诉我。不一样的病因，需要吃的药是不一样的。

  像是黎姑哭瞎眼睛，那是因为她哭得多，手不停地揉搓眼睛，将眼睛上的一层膜给揉破了才瞎的。

  黎姑姨母的眼睛明亮，可是游菁阿嬷你的眼睛浑浊，不像是哭瞎的。”

  游菁的心紧缩了下，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大家伙都知道她眼瞎是为了殷姜被掳走，过于思念和自责哭瞎的。

  天气暖和的那会儿，她就爱坐在洞口，跟人一遍遍强调着这件事。

  如今她不说实话，没法让司烁对症下药，可她说了实话，岂不是将遮羞布给扯开，自打脸了？

  司烁捂着鼻子淡淡地说：“游菁阿嬷，你最好快点说。你生着病呢，我没必要为了给你看眼疾，将自己的健康搭进去。

  不想说的话，那我就先回去了，省得看错了病，成为罪人。”

  游菁眼瞎一年多了，原来她是多要强的人啊，家里任何一位兽人都被她安排的明明白白，可自从她眼瞎后，说得话不管用了。

  她做梦都想重见光明，一听司烁要走，咬咬牙闷声说：“不是哭瞎的，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模糊了，到最后看不见了。”

  黎姑她们在外面，却竖着耳朵听着呢，“咦，游菁姨母，你不是为了殷姜把眼睛哭瞎了？”

  “我就说嘛，游菁性子狠，哪里是整天抹泪的……殷姜被捕捉走后，她还整天嘻嘻哈哈，一点事都没有呢，突然眼睛被哭瞎了，当时我都觉得自己耳朵出现问题了……”

  “就是，她就不是那能哭的人，比鳄鱼兽人的眼泪还矜贵呢……真不知道她怎么就好意思，天天宣扬自己为了殷姜哭瞎眼睛……害得我当时真信了，还巴巴送去一篮子鸟蛋……”

  游菁听着外面不客气的讨论声，又羞又气，低吼道：“司烁，你到底会不会看眼疾啊？”

  司烁嗯了声，“你这样子像是中毒。而且还不是一次性中毒，应该是慢慢地将伤害视觉神经的毒素，一点点投喂到你平时的吃食中。

  你不妨回一下，在殷姜被捕捉后，自己有没有吃些平时不怎么吃的东西？

  如果是一两次的话，你不容易想起来，但是你吃过一段时间，多少有些印象吧？”

  云媚和闻讯赶过来的魏苍神色微变。

  游菁愣了下，蹙眉认真想着，突然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蘑菇，那段时间天气正好有些冷，云媚说采了些蘑菇，熬成汤给我喝！”

  司烁挑眉看向云媚，淡笑道：“蘑菇种类有很多，确实有长期食用，让人眼睛越来越差，直到彻底失明的。”

  游菁这会儿气得浑身发抖，深吸口气慢慢地问：“司烁，那我的眼睛能看吗？”

  她明白，没有殷姜在，她这个老雌性没什么用，碍了某些人的事，自然就要遭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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