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安，艾潘妮刚才的那些话……是有冒犯到我们了吗？为什么我一点也没听懂？”

  厌夜果然还是对我突然和艾潘妮小姐针锋相对的事情更加在意呢，我笑了笑说道：

  “虽然你讨厌被人当枪使，不过先说好，她这次是针对我的，那家伙之前在巴尔坎帝国的时候应该对我起了好几次杀心吧？呵……我就喜欢看到她想杀掉我，却又不得不隐忍到利用完我之后，并一次次错过杀死我的机会时那不甘的表情……”

  “这……这就是高端局吗？”

  “不，这只算是日常，不过那家伙想杀死我的理由恐怕又多了一个，那就是你，为了得到你的青睐，她甚至不惜借刀杀人，能成功最好，若失败了也无所谓，毕竟他们法恩商会本身并没有对不起我，我们也没有追究她的任何理由。”

  “嚯……原来如此，人类可真是有趣啊，看你这样的反应，应该是有自己的想法了吧？”

  “没错，我最后的表现，就叫作借势，依洛娜不是在这个国家等着我们吗？这在洛洛克公国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我这么一手算是把艾潘妮小姐给拉下水了。”

  “将法恩商会绑上黄昏卿的战车么？”

  厌夜捂着嘴轻笑着，漂亮的双瞳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龙尾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露了出来，不过这次并没有在地上拍打，而是像小狗一样兴奋地甩来甩去。

  “厌夜姐姐……不，夫人……您该不会也……”

  玛农见到厌夜摇尾巴的样子，脸色顿时一白，真是的，之前在教堂的时候，她不是已经见过蕾妮变成了巨龙时的模样么？对于厌夜是龙这件事应该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了吧？

  “没错，我也是龙，和蕾妮一样哦，不过你也别害怕，我们只有在对待敌人的时候比较凶恶，我想你应该愿意成为我们自己人吧？”

  玛农和玛琳那惊讶不已、恐惧又夹杂着敬畏的表情，似乎让厌夜特别受用，是啊……先暴露蕾妮的身份，再联想到蕾妮对她毕恭毕敬的样子，铺垫完以后再不经意间暴露自己也是龙的秘密，并继续在她们面前展露名为“平易近人”的恩惠……

  厌夜终于成功掌握了其中一种装逼的技巧，不出意外的话，等玛农姐妹俩调整好心态之后，多半会对她死心塌地的吧？

  “尤安，你刚才说的第三方势力……又是什么情况啊？”

  看着厌夜那迫不及待的表情，我示意她先将尾巴收起来，然后才说道：

  “我暂时还不清楚对方的身份，但不出意外的话，他们迟早会登门拜访的，我怕之后就没有时间了，所以在那之前我想先聊聊昨天的事情，关于那家伙和那些天使……”

  于是我把昨天她们冲入结界之前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都说了一遍，厌夜皱起眉头，这才对旁边的玛农说道：

  “小玛农，你能带着妹妹到门外替我们把风么？有些事情我不希望被外部势力偷听到。”

  “明白了，夫人……”

  玛农并不是笨蛋，她自然明白厌夜是将她们姐妹俩支开了，至于她会不会多想就不关我们的事了，毕竟她们在正式与我们合作之前，和法恩商会一样，都会被我们定义为外部势力的。

  而在我们帮她把父亲救出来，并重新夺回亨佩尔家族的话语权之前，自然没有资格与我们谈合作，好歹我们也是要发展自己的势力，不管是逼格还是门槛都不能太低，对不对？

  “尤安，你说那家伙自称是审判者NO.13——手偶猫，对吗？”

  “是啊，可他给我的感觉非常奇怪，言行举止根本不像是一名审判者该有的逼格。”

  我把自己的怀疑全部说了出来，厌夜思索了一会，这才开口说道：

  “手偶猫……我虽然没有直接接触过她，不过还是有听过关于她的传闻。”

  “她？也就是说……手偶猫其实是女性对吧？”

  在南大陆通用语里，“他”和“她”的读音是有明显区别的，听了厌夜的话，我的目光不经意间看向蕾妮，毕竟她也是有过冒充厌夜的前科，而且冒充厌夜的条件自然也是哭泣社创造的。

  “老板，别这样看我，我是冒充过厌夜大人不假，但是我只见过三名审判者，NO.9的血腥玛丽、NO.14的暗兽领主以及NO.16的胡桃夹子，你说的这个手偶猫我并没见过。”

  蕾妮第一时间想要撇清关系，我笑着说道：

  “别激动，毕竟你当时冒充的是厌夜本人，而他冒充的就只是一个身份而已，我觉得他的行为本身是得到哭泣社……或者说是手偶猫本人的认可了吧？”

  我并没有直接证据，只不过这样说会让蕾妮好受一点，因为她对曾经冒充过厌夜的事情十分惶恐，更是害怕厌夜觉得她依旧与哭泣社有所关联，唉……明明她也是受害者，而且我们早就不在意了。

  “关于手偶猫的事情，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厌夜突然一拍脑袋，似乎想起了什么，发现我们的目光全部聚集在她身上后，她这才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说道：

  “手偶猫……并不是一个人，应该说是一群人……也不对，如果把她的能力比喻成传染病的话，那么……她本人就是病毒的母体，我这样说你们明白吗？”

  莱卡和蕾妮都是一脸懵逼，而我好歹前世也看过不少动漫了，结合各种各样的设定后，总结出自己的想法道：

  “也就是说，那个身为母体的手偶猫，把自己的部分力量分给各种各样的人，让那些人成为她的代理人，他们可以自称是手偶猫，以她的名义在各个地方执行任务，对吧？”

  我记得那个大叔就有提到过任务，然后就是关于他女儿的事情，厌夜想也没想就说道：

  “那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孩……开启了弱化版的虚渊之门，对吧？”

  “是的，但我可以确信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已经死了！我想这个世界上要让尸体行动的能力应该并不罕见吧？”

  “是哦……可他明明有能力让女儿以不死族的形式活过来，却偏偏选择让她成为人偶，你想过为什么吗？”

  “这个倒没有。”

  “呵……无非就是几个可能，那女孩并不是他的女儿，或是尸体死亡时间已经好几年，无法复活了，总之理由五花八门，也只有下次见面的时候……”

  厌夜话说到一半，玛农突然敲门，并在外面喊道：

  “老板，夫人！有客人想见你们，我方便带他们进来吗？”

  呵……来的还真是时候啊，我不由地露出苦笑。

  （昨天2元，进度92.37/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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