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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老子要他暴尸


一大早,澄玖就在纠正白小公子:“是戈哥答,不是哥戈答。”

  白小公子:“像不像咯咯哒?”锦锦在笑,澄玖真是无语。

  澄玖:“我听了也像咯咯哒,看了使团名单才知道是戈哥答。”

  白小公子:“他爹也来了?”

  澄玖:“上面标注着戈哥答将军之子戈蒙。昨天你不在,那姜念的姨母在殿上哭着,我是知道德妃娘娘的一嬷嬷能哭,没想到还真有用。父皇最讨厌哭,昨日我一看我父皇眼睛都放光了。”

  白小公子:“那使团什么反应?”

  澄玖:“什么反应?所有男人都受不了女人哭。东胡人没有继续无理,否则,我估计嬷嬷就要动手去挠人了。”

  白小公子:“公主怎么还知道妇人会‘挠人’?”

  澄玖:“在宫外看到了,市井里有不少有意思的事,好想再出宫呀。”澄玖无限向往。

  白小公子刚要说什么,就见澄玖宫中的一个小内监跑来,跑得很急,大口喘着气。

  澄玖纳闷:“何事?”

  小内监:“公……公主……小的听到……消息……说姜悠……死了!”

  澄玖:“死在天牢了?”

  小内监点头:“公主……今早……发现的。”

  澄玖:“昨晚国宴,今早就发现死了,太蹊跷了!”

  小内监:“陛下派人去验尸了。”

  澄玖:“结果出来了?”

  小内监:“出来了,说是吓死的。”

  澄玖:“怎么吓死的。”

  小内监:“可能是听到要被凌迟,吓死了。”

  澄玖:“姜相是不会让他被凌迟处死的,他自己就这样死了?”

  白小公子:“他不论怎么样都是个死。”

  澄玖:“可这样死太便宜他了,众怒难消。”

  白小公子:“公主相怎么样?”

  澄玖:“我原想着亲自去告诉他要被凌迟处死,吓吓他。我还没去呢,他自己把自己吓死了。不解气!”

  白小公子:“公主如此嫉恶如仇!”

  澄玖:“你不知道他有多邪恶,姜家多藐视皇家。”

  小内监气也均了说:“姜家派人来收尸了。”

  “什么?”澄玖:“这就这样了,就完了?就这么死了,就完了?”澄玖暴怒,提着裙子就跑,又跑回来,冲着隔壁的侍卫大喊,“所有,侍卫,跟我走。”为公主受伤的侍卫都是什么身手呀,听一声都没反应过来,锦锦过来又说了一遍,侍卫拿起兵器就跟着公主跑。

  白小公子:“公主,你这是要做什么?”

  孔仁儿拿着称药的小称出来,看这浩浩荡荡的这是要做什么。

  稽清尘慢悠悠的走过来,看着远去的澄玖和一群侍卫,白小公子在最后面跟着:“公主这是怎么了?”

  孔仁儿:“我听到……姜悠死了,姜家来收尸,公主叫上侍卫……就这样了。”手指着远去的一群人。

  稽清尘琢磨了一下:“我就如个厕的功夫,怎么就这样了,徐知霖不在,这就要出大事了。”说着,翩翩公子也开跑了,只见衣衫风扬,出尘清雅。

  孔仁儿看到莞尔一笑:“没想到,跑起来也这样好看。”

  澄玖一路跑一路问姜相在何处,宫中的侍女、侍卫、内监都以为公主着急找姜相有急事,知道的就告诉了。

  在皇宫一个小门处,姜相几人看到一群人向自己路来正纳闷呢,就看到到领头的澄玖公主,正不明所以,澄玖气喘吁吁的拦在了要出宫的小门,跟来的侍卫把姜相几人围了起来。

  姜相一把年纪,什么场面没见过,镇定自若的看向喘着粗气的澄玖,不情愿的一拱手:“公主这要是做什么?”

  澄玖:“你……猜……”

  姜相直接就说了:“老臣带孙儿回家,请公主让路。”

  澄玖指着尸体说:“这是姜悠?”

  姜相没把公主放在眼里:“正是。”与姜相同来的人都红着眼睛,一看就哭过的。

  一男子走出来是姜相的儿子,姜悠的亲爹姜川:“我儿已死,公主还要怎样?”

  澄玖:“姜悠死得太过便宜,我不想让他这样便宜的死掉。”

  姜川:“公主要如何?”

  澄玖:“我要暴尸!”在场听到的都震惊。

  姜川眼神狠厉道:“看你是公主,给你点儿脸面,别给脸不要脸。”

  澄玖气息也均匀了,笑了笑:“你与你这儿子活着的时候真是一个德行,姜家的门风下真不怎么样。你们可都听到这姜大人是如何与我说话的。”

  侍卫们很给力:“回公主,都听清楚了。”

  澄玖:“依大宣律法,该如何?”

  一侍卫出列拱手道:“回公主,应丈责五十。”

  澄玖:“藐视皇权呢?”

  一侍卫出列拱手道:“回公主,杖责一百,流放三千里,关押二十年,也可以斩首。”

  澄玖点头,对那侍卫说:“你,有前途。”再看着姜川道,“那就先打一百吧。”

  姜相一看不好:“公主,犬子丧子之痛,还请公主体谅。”

  澄玖:“姜相让我体谅,我都挨完骂了,你让我体谅,便宜都让你占了。你治家不严,你家这狗东西祸害死多少人你都不管,由着姜悠胡作非为,残害百姓。你可体谅那些被这畜生弄的家破人亡的无辜百姓。”

  姜相:“公主如此出言不逊,老夫就不和你一娃娃计较了。事关我家之事,就不劳公主费心教导了。”

  澄玖:“不仅是你家自己的事,他残害的人也是别人家的孩子的。事关百姓,我就要管。”

  姜川指着澄玖:“你算什么东西?”

  澄玖怒吼:“我是皇家公主!”

  姜相一副不在意的神情:“公主,你只是个公主。”

  姜川接道:“说白了你就是一个女的,我家念儿的脸我还没给跟你算账呢。”

  澄玖听到这句话,就如同一根刺狠狠的插入心里,眼睛戾气外露:“你们还在等什么?动手!”稽清尘知道,今天公主就是鱼死网破也要办了这姜家。

  稽清尘在后面追到澄玖,看到澄玖与姜相对峙,并没有上前劝澄玖。小王爷知道这就是对上了,姜相今天占不到便宜。他知道澄玖的执拗,对方越是强,她就越不怕,尤其是澄玖觉得自己还有理。这件事自己就是上去劝也不用,何况自己心里是支持公主的,就是这方式可能不必如此,这样对峙并不高明。公主还是年纪小,年少气盛想不到这些,这个局面恐怕只有皇帝来才行,这就是澄玖不会功夫啊,否则,这几个人早就没命了。自己就是保护公主别被姜家伤到就行。

  澄玖这几年受了不少委屈,这些委屈一但爆发是很骇人的,平日一些事情自己还可以安抚住,姜家一家三代这样,让公主忍下来,稽清尘都于心不忍,得让公主把这些委屈发泄出来,痛快一下更利于她今后能清醒,避免一起冲动。姜悠做下的那些事骇人听闻,皇帝也是忍了又忍才决定关进天牢,外面的百姓一直在等待皇帝的圣旨。民心浮动,东胡逼婚,真是焦头烂额,姜相还要求皇帝放人,真是嫌活得太长。

  姜相:“我看谁敢?”

  澄玖:“我敢!”

  姜川手指着澄玖:“你敢?”

  锦锦抬手就掌掴了姜川,澄玖:“我就是~敢!”澄玖看了一眼锦锦,“打他,不能用手,他不配。”澄玖脑袋一歪,眨眨眼,稽清尘一看就知道澄玖又出歪主意了。“一百个板子还没打,打完送笼子里。”

  侍卫长本着不懂就问的精神:“公主,送笼子里?”

  澄玖:“他都不如畜生,把他跟兽园的畜生放一起。”

  姜相把姜川拦在身后:“老夫的儿子,也是公主的长辈,公主不可如此。”

  澄玖:“真是跟你懒得废话。姜相不要倚老卖老。敬你是长辈,不敬你是个什么?动手。”侍卫不再迟疑,一把就拽走姜川去打板子。

  姜相大喊:“我要去告诉陛下!”

  澄玖:“我要怕,就不来了。”

  姜相看到路过的宫人,冲着宫人大喊:“快去告诉陛下!”

  澄玖:“我看谁敢去!要告诉也要等我把事儿办完。”宫人不明就里,就有真跑去告诉皇帝的。“怎么着?这就找家长了?那畜生做的坏事,人家苦主找你,你怎么不管呢?你让我父皇为管我,想得美!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我也要办了你!”澄玖指着姜相鼻子说。白小公子都插不上嘴,只能在一边看着。

  姜相带着人不让靠近尸体,侍卫都是什么身手,三下五除二就把姜相带来的人制服了。一侍卫掀开白布,澄玖一看是姜悠。“姜相,我给你留个面子,就挂城墙上暴尸十天。”

  姜相一听指着澄玖:“你小小年纪,如此狠辣。”

  澄玖一笑:“就我这……不及你家所为……之一。”姜相捂着胸口,看样子是真疼,“我就想气死你。”

  稽清尘一听暴尸十天:“公主,五天后就是徐知霖大喜的日子,这暴尸十天有点不吉利。”

  澄玖:“对呀!那就暴尸三天吧。尸体交给那些苦主。”

  姜相一听,晕死过去。

  等皇帝得到消息,澄玖带着人都到城楼上了,尸体正在悬挂。

  任公公眼皮直跳:“陛下,这样好嘛?”

  皇帝悠哉的吃得小稚做的甜水:“坑爹,当爹的也坑坑娃。”

  任公公担悠的说:“奴这眼皮直跳呀!陛下……”

  皇帝:“不用担心,一小女娃能拿姜相如何,姜还是老的辣,朕也不过是给姜相找点儿麻烦。翻不了天。”有报信的宫人只说公主把姜相给围了,不放姜相走,姜想求皇帝去管公主,皇帝才不想去呢。

  任公公的心里就是不落地,七上八下的。皇帝也看出来了:“让姜悠死,很容易,自己把自己吓死了,有些意外。”

  不多一会儿,就有人来报了:“陛下,大事不好了。公主把姜相气晕了!”皇帝听到这还挺高兴的,“公主把姜川大人打了一百大扳,送进了兽园的笼子。”皇帝听到这有些吃惊了,“公主还把姜公子的尸体放在城楼上暴尸了!要暴尸三天!”

  皇帝听完眼睛直了:“这坑爹的呀,这熊孩子,这是养在深宫里的公主嘛?”

  任公公急的都手足无措了:“皇帝,这可怎么办呀?姜相党羽众多,这东胡又在帝都,这……可……如何是好呀?”

  皇帝让小内监给公主递的消息,就是让姜相不要太痛快,毕竟人都死了。没想到公主发狠了。皇后也得到信儿了,赶来护犊子。

  皇帝还一口一口的吃着碗里的甜水,吃得很慢,让自己平静下来,想这可怎么办。一要稳住朝堂,二要护住公主。

  任公公:“这小孩子办事情没个分寸,陛下,可不能罚得太重呀。毕竟……”皇帝示意不要再说了,任公公一脸的焦急,也不敢再说话。

  皇后来了,没让进,皇后急的不行了。

  太后又来传旨要见皇帝,皇帝也没理。

  焦头烂额,皇帝见皇后急得都要卸钗环跪在殿外了。皇帝让任公公传的话:“安心回去,就当什么事都没有。”皇后一听,就明白,赶紧整整衣冠就溜达回宫了。任公公听这话也安心了,就看这皇帝想怎么弄呢。这对父女都不按常理出牌,这心脏受不了呀。

  今天本是休沐,任公公这心就是一直悬着,皇帝还有心情睡午觉。

  下午,一些官员就跪在皇帝宣政殿外了,皇帝睡午觉呢,任公公一看这些人,愿意跪就跪吧。

  皇帝睡醒后知道官员都跪了一个时辰了,故意问:“因为什么呀?”

  任公公心想:陛下,你是不是睡一觉都忘记了?还是正常的报:“陛下,公主把姜悠的尸身悬挂在城楼上了,百官在殿外请陛下严惩公主。”

  皇帝还睡眼朦胧的说:“去把公主叫来。”

  任公公都蒙了:“陛下!”

  皇帝看看任公公:“她自己惹的事,就让她自己了结。把皇后请来,别让门口的那些人看到。”

  任公公:“明白。”

  澄玖在回到太医院的路上就对稽清尘说:“堂兄,我头晕。”

  稽清尘一把脉:“没事,公主,你是气着了。一会儿,到了太医院,调理一下。公主,下次,气人家,不要气到自己。”

  澄玖:“嗯!”

  白小公子调皮的说:“小王爷,这样会教坏小孩子的。”

  稽清尘:“我是告诉自己如何自保。”

  白小公子:“我的公主,下次能动手,就动手,咱人这么多,怕啥!”

  澄玖:“嗯!”

  锦锦:“奴婢去叫轿辇吧?”

  澄玖:“走一走,通通气。”

  到了太医院,孔太医给澄玖调理了一下,澄玖睡了一会儿,起来吃了一碗龟苓膏,感觉好多了,就接到了皇帝的传唤。

  来传唤的内监告诉澄玖:“公主,一些大臣都在殿外跪着要着呢,要给姜相讨个公道。”

  澄玖眼睛都睁大了:“什么,讨个公道?”

  内监:“公主心里有数就好。”澄玖点点头。

  内监直接就带着澄玖来到宣政殿外,澄玖一看,这是来了不少人呀。澄玖都笑了,这九月的太阳也是很毒的,这些官员因为什么这样为姜相鸣不平?父皇不出来,就是生气了还是纵容澄玖自己还不清楚。这架势,今天怎么的都是躲不了的。父皇平时早朝遇到的囧境现在轮到自己了,来吧,谁怕谁?

  白小公子与稽清尘也跟了来。

  殿内,皇帝与皇后等着看戏。

  澄玖站到了殿前的台阶上,有官员一眼看到,大喊:“澄玖公主。”

  官员跪了一个时辰,见到澄玖如打了鸡血一般都活了过来。

  一官员:“公主,你气晕姜相,无法无天,姜相三朝元老,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小小年纪心思歹毒。”

  一官员:“陛下,请严惩公主。”

  一官员:“陛下,这样是寒了多少人的心呀!”

  一个个的痛哭流涕、死去活来的。

  澄玖:“来人,把这些人都记下来。”就有一内监出来,开始记录。

  一官员警觉的说:“公主,你要做什么?”澄玖没理他。

  一官员又冲着大殿喊:“陛下,不管管这无法无天的公主嘛!”

  一官员:“陛下,惯子如杀子呀!”

  澄玖:“诸位大臣不说我是女子,不是子嘛?怎么也说‘惯子如杀子了’?”

  一官员愤怒的说:“公主不是说‘自己也是皇子’!”

  澄玖:“那诸位大臣是不是承认我也是皇子了?”

  一官员:“公主,不要在这里跟我等说这些没用的。”

  澄玖正色道:“什么有用?你们在替谁喊怨,鸣不平?我还以为是那些受害的百姓。”

  一官员:“你为何要把姜大人送进兽园中?”

  澄玖一听来了兴致:“大人,我还打了姜大人一百丈呢,才让人送进去的。”

  一官员:“公主如此残暴,犹如纣王。”

  澄玖一脸谦虚的说:“这可真不敢当,我若是纣王,早替那些被姜悠残害的人讨回个公道。”说着,还抹了两个眼角,“我知道的太晚了,否则,也不会让无辜受害的百姓状告无门,让姜悠那畜生逍遥法外。”众官员一听满脸黑线,帝后二人一听,心有感慨,也有无限骄傲。

  一官员:“姜相劳苦功高,三朝元老,不看功劳看苦劳,公主也不能对姜相一家如此,这才几天,姜家四人皆伤在公主手中,陛下要人天下人一个交待。”

  澄玖:“什么交待?为官者不作为就是在渎职。姜相一家从上到下都暴戾成性,藐视皇权,不敬皇子,这就是灭族都不为过。众大人,居然还在这里有脸来逼宫?颠倒黑白、是非不明、枉为人臣。皇家要是不处置,才是对不起天下人。诸位大臣不是让陛下给天下人一个交待,是给你们一个交待。你们得了什么好处还是有什么把把柄在姜相手中,这样为他卖命。你们可知,姜相快被我气死了。姜相一死,你们怎么办呀?”澄玖同情的眼神看着台阶下的人。

  一官员:“陛下,出来管管公主吧!无法无天,无法无天呀,陛下!”

  澄玖:“父皇要管,早管了,想什么呢?”

  一官员不跪了站起来,指着澄玖骂道:“你毫无人性,让姜悠暴尸,死者为大,你小小年纪如此无人性。”

  澄玖:“姜相教子无方、秽德垢行、蠹国病民以是大罪。几次三番的蔑视皇家,僭越之行数不胜数。”

  一官员:“公主,你到底要怎样?”

  澄玖:“老子我,要他暴尸!”此词一出,宣政殿内外都惊了。任公公听得这叫一个爽,皇后听得这叫一个心惊胆寒,皇帝听得这叫一个酣畅淋漓。

  皇帝对皇后说:“以后有儿子一定要教于希儿带,朕对他们太宽宥了。”

  白小公子与稽清尘对视,长舒了一口气。他二人的要求不高,皇帝没有出面,澄玖没有被当着这些官员的面被罚就行。

  一官员听了澄玖说出“老子”,气得火冒三丈,委屈地喊:“陛下,陛下……”

  澄玖:“别叫了!姜悠残害的百姓亲属找到姜相府都被乱棍打了,百姓告到衙门也不管,帝都风言风语的,诸位大臣也就不要自己没理还找我父皇了。姜相不管儿子、孙子,我父皇不管我也是合乎常理。”

  一官员:“你……你……”

  澄玖:“你什么你,瞧瞧你们,猪油蒙了心,快走吧,等着父皇生气,把你们都关进天牢。”

  一官员还哭咧咧的喊:“陛下……”

  澄玖:“别喊了,挺大的人,胡子一把,学那妇人一般哭哭啼啼。哭什么?还有脸哭,出去看看姜悠暴尸百姓们都是怎么说的。”官员们还都跪着不走,“还不走?真怀疑你们就是姜相的党羽,姜相是不是结党营私。来人,把这些人都抓进天……牢!”官员们纷纷起身,往宫门跑去。

  奇怪的事发生了。五更的时候,姜悠居然活了,吓着守城楼的士兵一个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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