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老院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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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娘紧走慢走回到草屋,只见那扇木门彻底倒在地上,她顾不上收拾直奔屋内,就见司瑶拿回来的东西都不见了,甚至连她昨晚给司瑶铺的半张新床单也不见了!
整个人气得抖起来,闭了闭眼往老院走去。
而这头,司阳直奔到老院就见他爷爷已经将驴拴起来,奶奶站在门口大骂:
“呸,不要脸的贱人,这是我孙女孝敬我的,你还敢私自扣下,要是知道你这么下贱,我当初就让老二娶个畜牲也不要你!”
“遭天谴的小畜生还敢跑来,你来干什么!你跟你那贼娘一个样!”
司阳看着破口大骂的司婆子,心里经不起一点波澜,这些话他从小听到大!
面上冷冷的看过去,大声说道:
“您先别管我像谁,把东西还回来,那是我妹妹的!”
“啊呦你们来看看,我这不孝顺的孙子竟在他年老的爷奶跟前要东西,什么是你妹妹的?你看见了?”
司婆子一贯的伎俩,哭天喊地的先发制人!
附近干活的人都走过来站在旁边看热闹,司阳脸上一惊,忙道:
“您有没有拿我进去一看就知道了,您让开!”
“放你贼娘的狗屁,这是老娘的家,小畜生你让老娘让哪?”
司婆子直接往门口一挤,司阳刚准备伸手,整个人却被往旁边一拉,耳边只听见
“啪!”一声
愣了一下抬头,他哥背上落了一道鞭痕!
扭头看过去,司老头手里握着一根鞭子,面带憎恶的看着两兄弟,语气非常不满道:
“你们就是这么当小辈的?竟敢伸手推你奶奶,这样不孝,传出去是要坐牢的!”
司清握紧了拳头,自他能辨是非开始,就被孝道二字死死困住了!
司阳带着哭腔吼道:
“明明是奶奶拿了我们家的东西,您为什么这么偏心!”
司老头没有回答司阳,眼睛往旁边一瞪,司老二也刚刚跑到门口,气儿还没喘均匀,被司老头这么一瞪,忙开口:
“爹,有话好好说,您怎么能动手?”
他不敢忤逆自己的父亲,一对上那冷漠的眼睛,他就心生胆怯!
“你养的好儿子!赶紧带回去,丢人现眼的东西!”
司老头低声骂道,扔了手里的鞭子走到院里门槛上坐下,闭着眼睛听外面的动静。
“你个骚娘们你还敢来!你那贼女儿偷了我的钱你还有脸上门来!”
司婆子不管院里的事,只辱骂跟着来的柳娘,唾沫星子飞溅起来,让围观的人后退了几步。
“娘,拿您钱的是婉婉,您骂我我该受着,可您今天拿走的东西都是瑶瑶的,她……“
“啪!”
司婆子一个步子窜过来一手抓住柳娘的头发,另一手直接往她脸上招呼,柳娘没力气挣脱,被司婆子压在地上打!
司阳与司清跑过来拉扯两人,因顾忌名声,两兄弟一时不察,司婆子撒泼直接将两兄弟的脸都抠了一爪子,众人见状慌了一下,忙上前拉开几人,闹得村长过来:
“都住手!”
村长看着这一家子闹哄哄,脸上的皱纹死死地撮在一起,深厚的嗓音说道:
“都在干什么,地里忙完了?”
司老头看着村长脸色变了,开口招呼着:
“老哥哥过来坐,家里孩子不懂事!”
村长见司老头如此轻描淡写,心里虽不满却也走了过去,“怎么就闹得动手了呢?”
司老头没吭声,眼睛瞟了一眼跟战斗鸡一样的老婆子,只敷衍道:
“家里婆娘冲动,孩子不打不成器!”
司瑶压着火从外进来,一脚踹开老院的大门,动静大的让人一惊,加上惊艳的五官上布满寒霜,所有人不自觉的敛声屏气!
“你是谁?踢坏我老婆子的门要赔偿的!”
司婆子率先开口,她还没见过这么白的姑娘!
“我是司瑶!”
此话一出司婆子还未反应,司老头眼底闪过一丝深意,非常和蔼道:
“原来是瑶丫头,快将你娘带回去,你奶奶下手没个轻重,让你娘不要往心里去!”
司瑶扭头看着鼻青脸肿、披头散发的柳娘,直接气笑了!
这叫踏马的没个轻重?
司婆子回过神直接变了脸色,怒气冲冲的开口:
“老娘教训儿媳天经地义,你是老娘的亲孙女,你就得给老娘孝敬,别以为吃了旁人家的饭就不认祖宗了!”
司瑶不想和司婆子理论,遇到这种人只能比她更狠才能震慑住!
一把将司婆子提起来像拎狗儿一样,司婆子被衣领勒得差点喘不过气!
司瑶冷冷看着司老头,红唇微张:
“我下手也没个轻重,老爷子你不要往心里去!”
司老头眼底一惊站起来,司婆子眼珠子开始泛白,忙开口道:
“你想怎么样!”
看热闹的人被司瑶这一手也镇住了!她们没见过这么大力气的姑娘!
“把我的东西还回来!一件不差!”
说完像扔垃圾一样将司婆子扔在司老头怀里,司婆子脸一热,又气又怒:
“还什么还,你是不是司家人?我是不是你的奶奶,不孝顺的死丫头!”
司瑶双手抱胸看了一圈老院,扭头看着司婆子讥讽道:
“第一,我没有吃过、用过你一个银钱!第二,我是不是司家人用不着你来评论,第三,我的东西没给你们,你自取就是偷!”
司婆子被司瑶一二三说愣了,未来得及开口,司瑶接着说:
“不问自取就是贼,你就是贼!我要去报官!”
“不、我不是贼,你……”
司瑶不给司婆子任何反驳的机会,嘴角勾起一抹讥讽:
“你孙子在读书是吧,那他就是贼的孙子,他的师长知道他是贼的孙子吗?他的同窗知道他是贼的孙子吗?他家邻居知道他是贼………”
“不不、不是,耀哥儿不是贼!”
司婆子本就被勒的头晕,再被司瑶一口一个贼给刺激,还搭上她乖孙的名声!
耳边都是“贼、贼的孙子………”
被气得眼前一黑,身体无力地晃动了几下,然后倒了下去。
司婆子昏在司老头身边,司老头来不及接住直接倒在地上,周围人噤声打量着司瑶,心里对她的战斗力有了一定了解,村里有名的泼妇被她说晕了!
真的说晕了,这丫头看着挺漂亮,嗓音也轻轻浅浅,一张嘴竟把人给气晕了!
看看老实巴交的司老二,逆来顺受的柳娘,还有两个可怜巴巴的兄长,司瑶缓缓撸起袖子,走到司老头跟前弯腰,旁人听不见她说了什么。
只见司老头听完脸色骤变,眼底的惊恐被人看得清清楚楚!
“司阳,去拿东西,一件不落!”
司阳猛听到妹妹叫他忙开口:
“哎,好!”
脸上极力忍耐喜色跑去松开驴缰绳,拉着驴走到司清跟前递给他,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司老头,心里莫名一阵舒爽,从今以后他喊司瑶姐!!!
他爷奶偏心了一辈子,从他有记忆起,他们一家不是在干活就是在挨骂,有点好东西爷奶找各种借口就收走!
跑到屋里翻箱倒柜找出司瑶的包袱,顺便在箱子底下还看到了一两银子,本想将那一两银子拿走,手一顿,算了,他要是拿了不该拿得,那他和司婉有什么区别!!
只拿走了司瑶的东西,出了屋走到司瑶跟前点点头,看着他哥身上的鞭痕,眼睑微垂,眼底闪过一抹恨意。
“再有下一次,我就拿司耀开刀!我说到做到,老爷子把这话记清楚了!!!”
司瑶看着司老头语气淡淡,却让本就心虚的司老头心头一震,眼底的惶恐一闪而过!
“拿上东西回了。”
司瑶看了一眼司老头便走到柳娘跟前,伸手将她散落的头发别到耳朵后面,轻声开口:
“回去给您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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