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冰冷的刀锋贴着肌肤，男子顿时惊慌失措，但他不敢回头。

  “你要钱吗？我没看到你的脸，你别杀我，我所有的钱都在卧室床头柜，那里有几本存折。身份证在夹克口袋里，你可以随便用。”

  男子的声音在颤抖，与刚才剥皮时的冷静截然不同。

  袁帅压低声音，对他说：“我不是来抢钱的，你这么做恐怕违法吧？我是个守法公民，准备报警，让警察来对付你。”

  出人意料，男子瞬间双膝跪地：“放过我吧！我只是想多赚点钱，这些动物不是我杀的，我只是负责处理，它们送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袁帅觉得此事甚是奇异，于是追问男子：“那你为何要给这些动物剥皮？”

  男子声音颤抖：“当今社会，富裕者偏爱穿戴动物皮毛，它们被剥削制作成奢侈品，再高价售给那些人。我仅是其中一环，所得微薄，只是为了生存。”

  袁帅迅速转移话题，刀尖指向对方的喉咙：“你参与制衣？”

  “对，对，我是服装设计专业毕业，可那里没机会施展，无奈之下选择了这条路。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定改过自新。”

  袁帅闻言，刀离颈间，陷入深思。

  他未料到邻居中竟有此等人。

  男子手举过头，见袁帅沉默，小心翼翼问：“兄弟，你走吧！我转头了。”

  袁帅立刻搂住他，低语：“我住在你隔壁，有个大计划想与你分享，你别无选择，因为你现在由我掌控。”

  听见“邻居”，男子才敢侧目，瞥见袁帅二十多岁的模样，肤色苍白，相貌英俊，虽不合他口味，却具备令女子倾倒的魅力，他露出一丝笑意。

  “嘿，我认得你，电梯里常见到你，真是有缘，原来我们是邻居。你干嘛呢，吓我一跳。”

  青年试图起身，却被袁帅按住。

  “先答应我，否则我就报警揭发你贩卖动物皮毛。”

  “你没听清楚吗？我只是个小角色，只负责处理动物尸体。”

  “少废话，不同意我的提议，你就等着在警局过日子。你们是团伙，别告诉我你只是跑腿的，我给你个立刻翻身的机会，看你是否把握得住。”

  青年无奈，问：“你要我怎样？”

  “很简单，这么做对那些无辜动物太残忍。交代你的上线和下线，我便放你一马。”

  青年满脸疑惑：“你是警察？还是动保组织的？你怎么管这事儿？”

  袁帅刀锋一转，刀背轻敲青年额头：“我不会让你继续，你现在没别的选择，最好老实交代。”

  青年显露出一丝忠诚，迅速列举出一串姓名，真假难辨。吴庸则认真记下，将话语化作纸上字迹。

  一切就绪，袁帅对青年说道：“你最好速速整理屋舍，我们即将办理入住，别妄想反对，你已无反抗之力。我将与你同居此地。”

  青年企图起身，却被袁帅刀尖所阻，只能屈膝抱怨：“你们究竟意欲何为？此刻你已弄疼我，我身无分文，如何承担你的生活费？你难道无家可归，偏要与我共处一室？”

  “少言，难道你不知人多不便？何况男女混居，诸多困扰。我这大小伙子不得不搬离。本欲购此房，却揭开了一个对你至关重要的秘密。你应该对我心存感激。另外，我会给你些钱财，教你正道生财之道。”

  青年闻言，眼中闪烁期待：“生财之法何在？我只会制衣，别无所长。”

  “正因你会制衣，才更不应误入歧途。为何不善用此技？”

  袁帅与吴庸离开前，再次叮嘱青年：“记牢，尽快收拾，两日后我便入住。”

  吴庸的姐姐与马灵立于门外，对话一字不漏入耳。

  马灵问袁帅：“你打算如何对付那人？”

  “当然是报警。如今我们掌握了他上下的线索，以其名义揭露犯罪集团，他再难复业，只能遵从我。  ”

  马灵对袁帅的计谋眼神复杂，而吴庸则笑道：“马灵定觉袁帅狡猾。实话告诉你，早看出袁帅非善类。如今像我这样直率的人不多，别看他外表，其实最工于心计的就是他。”

  马灵未回应，径直步入房间。

  她虽质疑袁帅的行为，但刚才之举确有其正面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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