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无法达成的和解

“我的名字，”我将查克拉凝聚在脚下，高高跃起，冲出了三个再不斩的包围圈，在半空中，我一手射出无数查克拉线，黏住三把大刀，一起甩开，“可不是什么卡卡西老师的女部下！”

佐助抓住机会，冲上前去，双手各握一柄苦无，转眼就将三个分身破坏成一地积水。

“哼。”我落在佐助身边，不满道：“我有我的名字，我叫朝露！”

“可不要小看刚从忍校毕业的孩子，”卡卡西老师看起来很骄傲的笑了：“他们两个，可都是天才！”

我：“！”

我兴奋的问道：“真的吗？我也是吗？”

“当然，你可是和佐助齐名的天才。”

“天才？”又一个再不斩出现在我、卡卡西老师和佐助之间，他挥舞长刀，将我和佐助逼退。

不过，这也不是本体。

“能活到最后，再说什么天才吧！”

奇怪，从刚才开始，寄坏虫就对我之前放在再不斩身上的同类没有了反应。

他的本体究竟去哪了？

就在我准备继续冲上去和卡卡西老师一起战斗时，两枚飞针钉在了我的脚边。

白的身影倏忽而动，挡在了我们面前：“你们的对手，是我。”

我和佐助不得不止步于此，戒备的盯着他。

“我不想杀人……只要再不斩先生那边结束了，你们说出目标人物的位置，我可以放你们走。”

佐助冷笑道：“等你赢了再说吧！”

“等等……”我拦住了就要冲上去的佐助，有些奇怪的望着这个少年：“你说你不想杀人，为什么却会和那个说自己喜欢鲜血的男人在一起？”

佐助皱眉道：“难道你真的信他的鬼话？”

“他刚才挡住我们的时候，明明可以趁机攻击，但只是挡住了我们。”在比较近的距离之内，我能感知到其他人的负面情绪，这是因为大蛇丸在我体内放置了一个像“蛹”一样的东西，据说那是已经湮灭的空之国创造出来的人造尾兽——零尾。

零尾可以吸取人类的负面情绪转换成查克拉，所以负面情绪对我来说，有点像是食物的香气，隔得近了自然而然就能闻到。

不过想激活零尾需要大量负面情绪，我现在根本没法用它当查克拉电源，不然我的写轮眼也不能开的这么艰难。

所以我能感觉到白完全没有再不斩那样强烈的攻击意愿，倒不如说，他柔和的看起来几乎就像个中立过客：“是那个家伙挟持了你吗？他给你刻下了什么咒印控制了你吗？你需要解救吗？”

见我们没有主动进攻的意思，白竟然也没有进攻。

白轻声道：“这还是我第一次遇见有人……真的相信我。”

“说来……我也是第一次遇见叛忍。你们是为什么要叛逃？”

他看了佐助一眼：“你的同伴现在心里一定在想，在战场上和敌人这样聊起来真的没问题吗？”

“我对卡卡西老师有信心。”

“虽然极其不赞同，但是即便这样，他也没有反对你……你们的感情真好啊。”

佐助瞪着他。

“所以，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们你们叛逃的原因？”

“这也是第一次有人问我们这个问题。”

“也许是凶恶大刀先生还没等别人开口，就把人杀掉了也说不定。”

“凶恶大刀先生？”

“他叫我‘卡卡西的女部下’，我就叫他‘凶恶大刀先生’！”

白一愣，有些奇妙的笑了笑：“你……和我之前见过的忍者不大一样呢。”

“你也和我之前见过的忍者不大一样。喜欢杀人的人身上，会散发出强烈的恶意，但是你没有，所以我愿意相信你。”

“你们知道血雾之里吗？”白道：“在雾隐村，忍者毕业的时候，有一条很残酷的规矩，那就是……如你们这样感情要好的同伴，必须互相厮杀，赢的那一方才能毕业。”

我皱起了眉头：“这是什么规矩？”

“不过，自再不斩先生毕业后，这个规矩就不再存在了。因为那一年，他一个人杀死了除自己以外的所有学生。”

“！！”

“虽然外人都说他很残酷……但这恰恰是因为，他很温柔。”

我不能理解：“温柔？？”

“雾隐村内战连连，没有人愿意成为忍者。所有去忍者学校里的孩子，都是被强制抓走的。就算活了下来，等待他们的命运也只是送上战场，成为炮灰……所以，再不斩先生杀死他们，改变了那规则。后来，他更是想要颠覆这样的村子，却失败了。外人只会以为他野心勃勃，但我知道并非如此……”

我有点不能理解：“你是想说，再不斩杀了他们，让他们比活下来一半，然后被送上战场死的更有价值吗？那如果有人想活下来呢？”

“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白道：“只有强大的人、有用处的人，才有活下来的价值。”

“什么样才算是强大？武力值高的人吗？那为什么像你和再不斩这样的忍者，也不得不听从卡多的命令？他比你们更强吗？”

白微微皱起了眉头。“我们并不听从他的命令，只是接受他的委托。”

“如果你和再不斩的目标是为了推翻这样残酷的暴政，但你们却想要杀死和你们一样想要反抗的人，你们就不觉得这样的委托不对吗？你们知道达兹纳先生是谁吗？”

“任务目标信息，我们自然知道。”

“你们才不知道。”我说：“你们的雇佣者企图把波之国变成和雾隐村一样封闭的国家，就像你们的水影一样，把国家里的每一个人肆意玩弄折磨……达兹纳先生难道不知道建桥会招来杀身之祸吗？对你们来说，杀了他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哪怕不是忍者，那个卡多只要派出黑手党、甚至只是一群壮汉，他也很容易就会死掉了。但是，即便知道，他也无论如何都想要回来，因为他知道，这是改变自己国家现状的唯一办法和希望。真正的英雄，是那些为了保护比自己弱小的人，敢于奋不顾身面对强者的人——如果只会对弱者挥刀，那样的人，就只是人渣而已！”

白愣了愣。

“再不斩试图颠覆雾隐村的政权，是为了保护那些备受苦难和压迫的人们吗？如果是，他为什么要认同卡多的规矩？如果他觉得杀死达兹纳先生无所谓，那他所谓的推翻水影暴政，就不过是个噱头，别人说的没错，他就只是因为野心想要成为水影，然后继续去压迫别人而已！”

“你，侮辱了再不斩先生！”

“我没有侮辱他。我只是觉得，你们说的理想和现在的行为很奇怪。有人跟我说，人常常会心口不一，但心里想的事情谁能知道呢？就只能看做出来的事情了。”

白忽然问道：“你是想成为英雄吗？”

“我只是不明白，强大与弱小，要用什么划分呢？一只虫子很弱小，但聚集在一起的虫群，却能很强大。单个的强大，和众多弱小聚集在一起的强大……怎么说呢，我还是更喜欢后者！”

大概是见白迟迟没有动手，而我说话的声音又未加掩饰，那边与卡卡西老师斗了几个回合的再不斩终于按捺不住，朝我奔来。

“可笑！你不会以为带着护额，就算是忍者了吧？像你这样幼稚的小鬼，不过是在扮演过家家一样的忍者游戏！你懂什么！？”

佐助浑身立即紧绷起来，准备上前策应，我刚想反击，白却忽然挡在了再不斩的身前，就像刚才我拉住了佐助一样：“再不斩先生！请等一下！”

“你这是什么意思？白？”

“如果您还需要继续执行任务的话……我会为您与他们战斗的。请把他们交给我吧。”

卡卡西老师也及时赶来，再不斩不得不暂时退却，但他却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再不斩先生选择继续这个任务。”白看着我道：“而我存在的意义，我存在的价值，就是达成他的目的。在这一点上，看来我们是无法说服彼此和平解决了。”

“我也有我存在的意义，”见他有了攻击的意愿，我也握住了苦无，“和我存在的价值。”

“那么，”白说，“就用这场战斗的胜负，来决定谁的理念正确吧。在这个忍者的世界里，只有强大的人、有用的人，才有存在的价值！”

“我不懂你说的忍者的世界是指什么，但是，如果忍者的规矩是这种垃圾，那我就要连这种规矩一起打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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