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误解？佐助误解了什么？”

他不再说话，看来又想沉默含糊过去。我凑近了他，好奇问道：“那佐助呢？佐助难道还是‘天真无邪’的孩童吗？”

“如果你是想知道你的佐助的情况，可以放心。我那时满脑子都是复仇和变强，在大蛇丸的身边，没有任何途径去了解这些。”

“我为什么要放心这个？”我不解道：“不过还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关于你的事情。但我问的是现在的你。”

“……游历途中，见到了许多人，遇见了许多事，比起那时的一无所知，大概了解了一些。”

“大概了解了一些？是指‘哪些’？”

“……”

“啊，抱歉，我才想起来，照美冥前辈跟我说过，不能这样直接询问别人的经验，这很冒犯和失礼……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很好奇……不管有没有都可以！”

他疑惑道：“都可以什么？”

我跑下床去，把放在桌子上的那本图册抱在怀里，然后回到佐助身边，递了过去：“我想和你做这个。”

他明显愣住了：“什么……意思？”

“啊？我表达的不够清楚吗？我想和你做这上面画的那些事情……嗯……我想抱你！”

“你，明白你说的这些话的含义吗？”

“我当然明白，”我垂下眼眸，摸了摸图册的封皮，“我已经下定决心随时死去都可以了，所以在那之前，我想尽可能多的体验一些事情——尤其是这个。这件事情对于人类来说，似乎非常特殊、非常重要，我觉得是不能不体验的人生经验之一。”

佐助沉默了很久，才道：“……为什么，是我？”

“照美冥前辈教过我很多关于女性的成长经验，她说，挑选对象，最要紧的是人品好、值得信赖、内心善良温柔的人，长相嘛，虽然也比较重要，但如果灵魂高尚，也可以适当放宽条件。”

“……”

“原本我是想，值得信任的人，宁次和我爱罗都可以，不过照美冥前辈说，最好不要轻易对身边的人出手，因为关系容易发生变化，说不定再也无法成为同伴，所以我也一直在犹豫……而且，主要是现在时机刚好！你看，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这个世界，回去之后，我就要做出行动了……所以，有空体验这件事情的时间已经不多。今晚我们正好有时间、有地点……明天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

我诚恳的看向佐助：“综上所述，我觉得你是最佳人选，今晚是最佳时机！”

佐助捂住额头，疲惫的叹了口气：“我的确是需要休息了。”

见他不同意，我有点失望，不过照美冥前辈也说，这种事情不能强求，必须两方都同意才行。“……那好吧。”

“等一下，”佐助躺在床上，手背搭在额头，闭着眼睛，那模样有些像是生病了般无力：“如果我拒绝了，你准备去找别人吗？”

“不可以这样直接询问别人，这很冒犯和失礼哦。”

“……”

他睁开眼睛看向我：“你要找鸣人？”

我移开视线：“我可没说。”

“既然你不会优先考虑宁次和我爱罗，又要选择值得信任的人，时间又紧，那也就只有你抵达这个世界后，与你有所接触的人。鸣人、鹿丸、佐井……但不管你们在另一个世界多么熟悉，在这个世界里，鹿丸和佐井的戒心都不会那么容易放下。他们也不可能之后，就只有鸣人了。”

“你的情报分析能力也不必用在这里吧……”我嘟嚷道：“要不你再帮我分析一下，你觉得小樱会同意吗？”

“……什么？谁跟谁？”

“我和小樱啊。”我歪了歪头：“你不会好奇同性和异性之间的感受有什么不同吗？”

“照美冥……”佐助捂着额头，看起来非常不适：“到底都教了你什么？”

“没什么啊，她说青春期很多人都会有一段探索性取向的经历，只要确保对象是好人就没关系。”我有点担心的向他伸出手，想试试他额头的温度：“佐助，你没事吧？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但他侧过脸去，避开了我的手，垂着眼睛不肯看我：“如果你后悔了呢？”

“后悔？”

“这种事情，必须是互相喜欢的人才行，不是吗？”

“如果单纯从‘发生’这一点来说，身体和感情是可以分开的。不过……照美冥前辈说过，如果没有特殊的感情，那就不算是‘人’的方式，而是‘动物’的方式。至于你说后悔……我觉得我不会后悔，因为我选择的是你呀。”

佐助微微一愣，我笑着看向他：“我不是说了吗？对象必须是值得信赖的人才行。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是因为你是佐助所以才可以呀。”

“……那你会瞒着‘你的’佐助吗？”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这不是我们之间的事情吗？”

“如果他知道的话生气了呢？你怎么办？”

“他为什么生气？”我困惑道，“这是我的身体、我的体验、我的人生，我掌控我自己的命运，我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又不需要别人的允许。”

“你不怕他伤心？”

“我不觉得我做错了什么，所以他如果伤心，那一定是他自己的问题。”

佐助皱起了眉头：“你真的喜欢他吗？”

我看着他，忽然明白过来：“你是指，我对佐助的感情，是不是恋人的喜欢吗？恋人的独占欲、不可替代性、占有欲……？”

“……你们不是？”

我惊异摇了摇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当然不是。”

“你没有恋人？”

“没有。”我瞪大了眼睛：“难道你觉得我是那种有恋人却会找别人的家伙？！”

“那种事情，谁知道……”佐助低声道：“你的脑回路，比鸣人都更难让人弄明白……”

“少胡说了！我跟别人都可以正常交流的！”

见他一直低着头，不抬眼看我，我也不想他为难：“你不愿意也没关系的。那我去守夜了，你休息吧。”

我转身准备把图册放回桌上去，但佐助又拉住了我。

我低头看向他的手：“你今天晚上，算上这次，已经拉住我三次了……是舍人又要来了吗？”

“我不要‘动物’。”

“诶？”

佐助依然侧着脸不肯看我：“如果是‘动物’的话，我算什么？用来试验的、用完就可以丢掉的工具？”

“咦？”

“对你而言……”他终于抬起眼睛看向了我：“除了时机正好以外，我是否有特殊之处？只要你回答我这个问题，我就答应你。”

“我可不是求你答应。”

我抽身要走，但佐助紧握着我的手不放。

他又不答应，又不让我走，我只好无奈的站在原地，想了想：“你当然是很特殊的啦！但是我就算这么说，你真的会相信吗？”

“不信。”

“我就知道。”我想了想，“好吧，照美冥前辈说过，‘人’的方式与‘动物’的方式，从身体上是能体现出来的。”

“嗯。”

“她说，‘动物’只会一味的宣泄，是不会在过程中拥抱对方、亲吻对方、抚摸对方的。所以——”

“嗯。”

“你‘嗯’什么？”

他看着我：“所以什么？”

“所以——我刚才不就拥抱过你吗？说明我对你是有感情的！”

“这根本远远不够证明任何事情。”

“那么接下来，”我把图册放到一旁，用手背轻轻蹭过他的脸颊，伸手捧住他的脸，询问道：“我可以亲吻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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