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了？"我随口问。

  王子晴柔声道："张毅，我知道你对我好，但你不懂尊重我。"

  "我哪里不尊重你了？我没强迫你离开，你要陪他受苦，我也不会阻拦。但我要做的事，你阻止不了。"

  "但我们何苦如此？你放了我们吧。"

  "放你可以，其他人不行，他们会害我。"

  "张毅..."

  "别说了。"我打断她，此刻我不想听那些愚蠢的话语。我撑着树枝，冲着棚屋大声喊："酒保刘，给老子滚出来！"

  只有雨声回荡，棚屋里并无回应，只有几位女子探头张望。她们唤醒了酒保刘，他摇摇晃晃地走出棚屋，打着哈欠，抬头望天："哎呀，下雨了？张毅，你半夜来干嘛？"

  "我跟你怎么说的？”我走近他，手指紧握他的衣领，刘酒保连忙躲闪：“张兄，张兄，别冲动，我只是打了个盹，没注意到外面下雨了。”

  “现在知道了吗？”我松手，踢了过去：“快把他挪到棚子里。”

  “哎呀，知道了张兄，你帮我一把吧。”刘酒保麻利地解开王子晴的束缚，但她用力挣脱：“别碰我！”

  望着王子晴湿透的黑发和苍白的脸庞，我心疼地说：“子晴，跟我走吧，杨姐和徐三正在火边安睡，我会照顾你的。”

  王子晴坚定地盯着我：“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让我们都自由。”

  “不行，我尊重你的决定，但你选择了他，我只能如此。”我摇头，伸手去扶她，她没有拒绝，只是低声啜泣，泪水混着雨水，如同雨中的梨花。

  王二代大声喊叫：“你别碰她！该死的，我和你没完！”

  “省点力气吧。”刘酒保一巴掌扇过去，强硬地拉起王二代，拔出木桩。王二代试图在绳子松动时逃跑，却被刘酒保一脚踩在背上。

  砰的一声，这一脚力度十足，看得我都觉得痛。

  “你小子，再不老实，老子先砍你一只手。如果不是张兄让我对你客气点，老子早就剁了你的手，把你丢一边去了。”

  王子晴忧虑地看着王二代，奋力挣脱我的手，我紧紧拉着她，不让她靠近。

  此刻，她肯定恨我入骨，即使我对她再好，她也无法对我产生好感吧。

  再次捆绑好王二代后，刘酒保将他丢在一旁，朝张志嘿嘿一笑：“张兄，抱歉了，小弟如果不绑你，怕是命不保矣。张兄，只要你开口，我立刻放了你，以后你当老大，我追随你。”

  张志冷笑一声，也演起了戏：“你要杀要剐随便，别跟我玩这套。老子当了几年兵，还没学会向人低头。既然收了王少爷的钱，我就得为他卖命，除非他先出卖我，否则我绝不背叛。”

  “说得妙！”王二代大笑：“小张，你是条硬汉！”

  “都别自夸了，行吗？听着我都肚子疼。”刘酒保在他们俩中间转了一圈，问：“张兄，怎么办？”

  “子晴不愿看到王家的人淋雨，你也做件好事，把他俩都弄进去吧，连张志也一起。”我吩咐道，用树枝替王子晴挡雨。她沉默地看着我，转身走向棚子，没人绑她，她自然也不会逃跑。

  到了另一个棚子，一堆小火旁边，有些女人坐着，有些已经入睡。刘酒保把两人丢在火边，笑道：“张兄，可以了吧。”

  “嗯，你去休息吧。

  “好嘞，老张，明儿可是阴雨天，不放晴咱们可怎么过活？”刘酒保完成了差事，迫不及待地讨要回报。

  “安心，饿不着你，一边去吧。”

  “行行，那我先去歇息了。”刘酒保卑躬屈膝地退到一旁，钻进了他的简易窝棚。

  我瞥了眼那些横躺竖卧的女子，朝她们摆了摆手：“各位姑娘，不好意思，小弟有点事，一会儿就走。”

  “小张啊，姐姐想念你得很，快来这边坐。”一个短发佳人抛了个秋波，摇曳生姿地朝我走来，握住我的手轻轻摩挲，热情得不得了。

  老张连忙抽手，笑说：“各位姑娘，子晴就劳烦你们照应一下了。”

  我把衣服从腹部抽出，这是带给王子晴的，一直藏在身上，此刻已有些温热。见我这般举动，王子晴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在她惊讶的目光下，我把衣服披在她肩头，轻声叹了口气。

  她并未抗拒，眼中却泛起泪光，握着衣角，静静地看着我，眼角悄然滑落两滴清泪。

  “何必哭泣呢。”我替她擦去眼泪，模仿王二代的温柔笑容说：“我尊重你的决定，但也不能坐视你受苦，好好穿着，别着凉了。”

  这话一出，众女子艳羡不已，纷纷称赞我是大暖男，感动得热泪盈眶。她们讨好我，无非是想分得一些食物罢了。余光中，我看见王二代咬牙切齿，心里暗自得意，这小子现在恐怕快疯了。我对子晴的好，每多一分，他的嫉妒便深一分，比打他十次还让他痛苦。

  我扫视了每个女子一眼，心中不禁感慨，她们都是女中豪杰，落到这种境地，也够可怜的。等解决了王二代，我就找张志商量，让大家搬到徐猛那里去。

  我知道张志和刘酒保肯定不会答应，但我有我的打算。

  “小弟，姐姐好饿，能给点吃的吗？”一位丰腴的富婆斜倚着问我。

  “各位美娇娘，别吵了。”我示意她们安静下来，清了清喉咙笑道：“先听我说，我把子晴交给你们，自然不会亏待你们。明天我会带来食物，另外多准备些竹筒，保证每人一个。明天也炖个热汤暖暖身子，今晚就先将就睡吧。”

  这些女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纷纷投来青睐的目光，劝我不要只盯着一棵树，也要考虑她们。毕竟出去后，她们能养我一辈子。

  我可受不起这样的提议，当着王子晴的面说要养我？

  我轻轻摆手说：“不用，你们专心照顾子晴就好，那个王八蛋让你们受了不少罪，你们可得盯紧了，万一他逃了，唉，我的供应可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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