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

“法则...？”

夏无双突然失神而喃喃自语着这两个词语，双目瞳孔展现了内心如翻江倒海一般的颤抖。

“恕我直言，安洁莉卡女士。”

但是在思索了几分钟之后，夏无双却突然摇摇头，并且语气中带上了深深的不可置信。

“虽然我故为神卡之一，并且这个世界的诸多真相我也有所接触，对于你所说的天道，亦或者是法则，这种与我们大厦远古时期神话传下来的诸多概念，看到了那些站在迷雾之中的东西。”

“可是就算是能够在难以置信，无法深思得为何的这些时日之中，以一人之力组建了十三戏剧愚人。”

“即使这已经足够证明你的手段和能力，甚至今日坦诚的告诉我，你并不是人类的这么种种。”

“但是，安洁莉卡女士，你若说你是天道的话，这绝无可能，也就算有，也不会是你。”

安洁莉卡带着笑从容的听完了夏无双的话，只见她在夏无双话音刚落的时候，便突然大笑起来，并且接连的为其恐怖的分析能力而鼓掌。

“不愧是贵为神卡之一，而且我也能很清楚的明白你为什么会说我绝对不可能是天道。”

“你说的完全没有错，我不是天道。”

安洁莉卡突然如同瞬间换了一个人一般，那些被很多人所熟知的那癫狂偏执的那一面，给人的感觉通通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高洁而神圣的气息。

“夏无双先生，所谓的天道，也不过是在法则之中所诞生的一个管理员而已。”

“然而现在的这个世界，天道已经死了很久了而且也没有新的天道出现。”

“法则不可控，玄乎其玄，它诞生于这个世界每一个生灵之中的生命活动，冲突矛盾而又却能够日复一日的运行。”

“但是惊悚，就像是一个极其具有侵略性的病毒一样，它现在在几乎毁掉了上一个世界，也就是惊悚杀的世界之后，又入侵了我们的世界。”

“在那一刻，旧的，而已经亘古不知多少年从未变过的法则于生灵之中被自然而然的改写了。”

“诞生于法则之中的天道，［祂］自然也就会死亡。”

“但是按照道理来说，应该会有新的天道出现才对，但是惊悚阻止了这么一个过程，而且就如我所说，它是一种病毒，而其的所作所为，作为神卡之一的你应该清楚的不得了。”

“若放纵其行，若或者是对抗不力，那么惊悚杀世界的下场，就是这个世界的结局。”

“那么说了这么多，事实上，之所以我们的世界还没有像上一个世界那样落得那般下场。”

“因为承载了旧的永恒法则的一些权柄在我手上，所以我可以利用，这个世界，还尚存的原有模样去，抵御，并且寻找能够颠覆它的那一把钥匙。”

“我虽然不是天道，但我是［祂］的造物。那么，听到这里，你一定会很好奇那为什么由我而创建的戏剧愚人，却选择了白夜戏。”

夏无双神色没有太大变化，而安洁莉卡顿了一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说出了今天第二个让夏无双内心震惊到无法言语的信息。

“白夜戏，是我的造物主，也就是永恒法则下那位天道最后的碎片。”

“惊悚杀的这个形式，实际上是我的所作所为。这已经是能够平衡去选择出能够最大化在这种情况下保护其他人，以及挑选出那十三个权柄代行人的方法。”

“如果我没有采取惊悚杀的这种方式的话，从惊悚开始入侵我们世界那刻开始，我只是单纯的去靠自己的剩余的那一点力量去对抗，那么我们的世界早就已经分崩离析，残害遍地了。”

“毕竟就算是以大夏的神话角度而言，你们的老祖从远古时期就从未有将神这种概念高于人的信条。”

“能够保护你们自己的，甚至是帮助你们自己的，也只有你们自己。”

“法则诞生出天道的意义，只是管理并没有赋予其能够肆意插手的权力。如果天道跳出了他所被允许的权利范围，那么即使是天道也会被法则所抹杀。”

“我有说过法则是诞生于生灵之间，矛盾却又能够自然运行的东西，它不可被掌控，也不能被干预。即使是天道，更不可能被允许干预诞生［祂］的法则。”

“就算我是天道的造物，在某些方面逃脱了永恒法则的视线。我也并未能够允许直接出手，直到永恒法则现在已经变成了那副模样，而我的造物主已经死亡。”

“而我将除了我自己之外，将手里所拥有的权柄化为了十三份，也就是十三张戏剧愚人的卡牌。”

“但是到现在为止，我所真正的给予了权柄之牌的人，只有寥寥几个。”

“不过呢，今天我来你这里，除了告诉你这些世界的真相之外，我还有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委托交给你。”

夏无双一直随着话语的持续，愈发凝重的神情，听到这句话之后，再度的深邃了起来。在他之前，几番想打断眼前人的话语，并且脑海中甚至连这种想法都无法腾起，自己却能清楚的知道这么个情况的时候。

夏无双已经彻底信服了眼前人说的话，再怎么说他也是神卡之一，拥有着非常强大实力的人，即使是作为那个安洁莉的异度者而言，也做不到这种事情。

又或者说这个世界上除了所谓的跟天道那种东西有关的事物，没有人能做到。

“什么事情？”

安洁莉卡微微叹气，夏无双却有些感慨，即使这么多年，他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一位有过叹息，又或者是表述无奈之举的情绪的行为。

“我希望你们可以在现有的基础上继续下去，保护好所有的人，变成一面更加坚固的盾。”

“纵观这个世界，只有你们大夏了。自古以来便是安邦定国，盛世安居，平定四海，以和为业的传承。”

“在我们没有干涉的这些千万年中，必然的历史阶段也好，现在也罢，大夏的为天下之兴，为民安而奋的人很多很多。  ”

“而现在也是。”

“大夏审判庭的种种我都看在眼里，相对于其他的组织，只有你们让我最放心。”

“因为这是关乎这个世界存亡万物生灵存亡的事情，而且我不是我的造物主，我也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去保护这个世界。”

“最后的，最后。也该到时候了，我想你也明白，今天和你说的这些话，它代表了一个反击的时代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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