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大哥，军营是什么样子的？”

  “有很多武器吗？”

  南柯笑笑，与元陌打了声招呼，带他们去了营地。

  他带来的三千兵马驻扎在城外。

  一见到他，纷纷行礼。

  “南副将！”

  “将军！”

  他一一颔首，将三小只带到了他的军帐。

  “随便参观，有事来这里找我。”

  两小只雀跃，在帐外守将的跟随下，飞奔而出。

  相比两个男孩子，宝云就好带多了。

  只坐在营帐里安静地坐着。

  南柯处理军务，她也不闹。

  趴在桌上看他写字。

  时不时皱一皱眉头。

  女孩子软萌，又被南枝打扮得娇俏。

  什么也不做，只往那里一站，就格外惹人怜爱。

  还总是让南柯想起南枝小时候。

  也是这样可爱。

  香香软软的。

  只不过，小妹小时候好像总是很怕他。

  只在远远看着，并不近前。

  “认字吗？”

  南柯住笔询问。

  宝云鼓着小脸点了点头。

  “姨夫教过我。”

  “姨夫？”

  惹得南柯轻笑。

  “那你叫我什么？”

  宝云眨了眨眼睛。

  “舅舅。”

  更叫南柯心软。

  他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她过来坐。

  “给我看看，你都认得什么字？”

  宝云乖乖走过来，靠在南柯怀里。

  “这个，念‘元’，这个念‘夕’，这个，‘宝’，‘云’……”

  合着，只认识他二人的名字！

  南柯笑了一声，教她其他字怎么读。

  门外守将来报。

  “将军，那两个孩子……”

  “怎么了？”

  南柯蹙眉，抱起宝云，走出营帐。

  原来他们是看见了那两个小野人。

  南柯走到元夕身后，他正在生气。

  “南大哥！为什么把他们关在笼子里？”

  “是呀，南大哥，他们都是小孩。”

  南柯放下宝云，摸了摸两小只的脑袋。

  “野蛮人野性难驯，放他们出来，会伤人。”

  “可是，把他们关在笼子里，多可怜啊……”

  南柯刚想同他们解释，便听到身后元陌斥责。

  “元夕，不要胡闹。”

  “大哥？你怎么来了？”

  南柯回身，向元陌身边的燕承煜行礼。

  “殿下。”

  燕承煜颔首。

  “南大哥你忙你的，我和哥就是随便看看。”

  元陌却将注意力集中在了两个小野人的身上。

  明明身上咬痕已消，却好像还能隐隐感到疼痛。

  南柯见他出神，解释道：

  “殿下派人将他们送来时，我已在路上，便只能一道带来。”

  燕承煜也向他解释。

  “那时哥你状态很差，我便擅自做主，把他们送到军中去了。”

  元陌点点头，想起那时失去南枝的痛苦……

  尽管阳光很足，他还是遍体生寒。

  “大哥处理就是，元夕，不许干扰南大哥正事。”

  元夕嘟了嘟唇，蹲在笼子边生闷气。

  心里已经在筹算该怎么向嫂子告状了。

  南枝这边将假死的药粉拿给济州医会研讨，回来客栈时已近傍晚。

  元夕一见她，就嘟着嘴扑进了她怀里。

  “嫂子，大哥欺负我！”

  将白日的事，告诉给南枝后，南枝耐心给他解释。

  “夕夕不要看他们外形只是小孩，其实，他们生猛着呢！”

  宝云抱着南柯给暖暖做的毛线球，也凑了过来。

  “舅舅说了，他们吃小孩！”

  南枝也点头。

  “是啊，他们以人为食。”

  元夕还有些不服气。

  “可是，用锁链锁着他们，好可怜啊……”

  元陌过来接南枝，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哼了一声。

  “军营的事，你找谁也没用，只能听南大哥的！”

  元夕跺了跺脚，小脑筋一转。

  “那我去找三哥哥！”

  元陌抬眉。

  “去！”

  三哥哥表示：

  我也得听你哥的啊……

  之后一直到上京前。

  每天元夕都泡在军营里，跟在南柯身后驯两个小野人。

  进了京都，安顿好了后，更是提出一个炸裂的想法——

  “我要跟南大哥住在军营里！”

  气的元陌头疼。

  “反了天了。”

  南枝回想原剧情。

  好像……

  两小只确实是在军中长大的。

  只不过书中的他们没有靠山。

  九岁入军营，能活下来，全靠自己头铁！

  南枝劝着元夕。

  “你大哥不是反对你从军，只是你现在还太小了……”

  元夕却脖子一梗。

  “重阳也还是个小孩！军营里单挑，没人打得过他！”

  重阳、正朔是南柯为两个小野人取的名字。

  “他是野人，你也是野人？”

  元陌抬眉，气息都是冷的。

  果然，谁带孩子，谁都会疯的。

  “重阳才不是野人！他已经会说话了！”

  看南枝这一次也不帮他，元夕急了。

  “嫂子！你帮帮我，我想去军营！我想跟着南大哥学习带兵打仗！”

  “为何？”

  元陌黑脸，沉声喝问。

  元夕攥着小拳头，眼圈都是红的。

  “我要保护大哥，保护嫂子，我要保护三哥哥！”

  这话正被进门来的燕承煜听见，感动得一塌糊涂。

  见小小的身影挺得溜直，气得元陌扶额叹息。

  燕承煜连忙让他先回去。

  “看把哥气的，你先回去，一会我跟你说！”

  暗自又悄声：“交给我，交给我！”

  元夕这才一抹鼻子，忿忿出了正厅。

  直叫元陌叹气。

  “越大越不好管，不知随了谁了……”

  南枝无奈地笑了一声，哄完小的哄大的。

  “你不也是？和个孩子生什么气！”

  燕承煜也坐下，帮腔。

  “对啊，他想去就去呗，一路上都泡在军营里的，进了京就不让出家门了，他自然不愿！”

  元陌叹了一声，同他喝茶。

  “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事？”

  燕承煜放下茶盏，将信笺从怀里掏出来。

  “我去查了一下，户部侍郎正是空缺，哥可愿做？”

  “户部侍郎，正三品？”

  元陌接过信笺，却放在了桌上。

  “会试之后再说吧，恐难服众。”

  “好。”

  二人商议。

  “哥你就简简单单考一考，千万别太出色，万一中了前三，局面不好把控。”

  元陌掀了掀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高看我了。”

  南枝却无心他二人聊官场上的事，靠在桌上，有些出神。

  “在想什么？”

  元陌看出她有心事。

  燕承煜也注意到了。

  “可是，京中气候不适？”

  南枝摇头，沉吟片刻。

  “我在想……宝云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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