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夜雨惊魂,明月总坛夺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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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淅淅沥沥的雨滴敲打着窗沿,伴随着一股邪风,将窗户吹打了开。
与此同时,屋子中多了两道身影。在寂静而又不太显眼的角落里,显得异常的诡异而阴森。
股股寒风袭面而来,夹杂着雨滴声将沉睡中的宋青鹤从梦境中拉回了现实。
睁开双眼,探头望向窗外那淅淅沥沥的雨滴,他显得有些不耐烦。
“哐!”
好在他的力道并不大,否则,那仅有的窗户门上就被他撞得稀碎。而自当他转身之时,那黑暗的角落处传来一阵诡异的寒风。
只觉腹部一阵刺痛,双腿发软,整个人被这一股强大的气力摔翻当场。那紧闭的窗户再次被这邪风吹打了开。
隐约间,这股强大的气场向他紧逼而来。
不容得他多想,一掌强有力的手紧捂住他的下颚,使其变得呼吸急促起来。还不容得他多想,又被这股力道将其带起,整个头被压在了窗沿上。
此时,那密密麻麻的雨滴浇灌在了宋青鹤的脸上。他试图挣开束缚,却无济于事,因为他此时浑身酸软,根本就使唤不出任何的力道。
“轰隆——”
闪电伴随着雷鸣,映亮了整个夜空。就在这一刹那的光亮之下,宋青鹤瞧清了此人的面孔。
那血红色的脸颊如野鬼勾魂般,阴森而恐怖。犹如那死去的亡魂,荡漾在他心头,使他忘却了那只是一副面具。而让他不敢动弹半分的,要数那幽黑似无底深渊的双眼。
他看不透,谁看不透呢,当然是宋青鹤。
这可能是他有史以来,见过的最恐怖的一双眼睛。如那浩瀚的宇宙,无边无际。而自己却似是一个小小的老鼠,一切心思都被这可怕的双眼尽收眼底。无论他如何去做,在这可怕的双眼下,都显得甚是可笑。
就连那仅有的一丝不解也被这可怕的气场撵的粉碎。他乖的如同一个被待宰的羔羊,任其蹂励。
“本尊执棋于天下,岂可让尔等猪瘘之辈搅了本尊的大局!为此不忠!实属该死!”
说罢,那手中的力道猛然而发。
钻心刺骨般的疼痛从颅骨下颚散发而出,吊着这最后一丝气息,就要向其求饶时,却被一人拦了下来。
“尊主且慢!”来人是一个头戴白玉面具的女子。只见其在一旁劝道:“现在正是用人之际,倘若此时杀了他,只恐有诸多不便。倒不如留着他,看看他还有何话说。”
见此,那鬼脸面具之人只是不屑地轻挑一眼宋青鹤,冷哼一声。紧捂住下颚的手换位卡于他的咽喉,将其向后甩出,宋青鹤整个人被砸得头晕目眩。
只见的那红色鬼脸面具之人向他漫步而来,在其半米开外,将衣角抛起的同时,整个人半蹲附身而下,审视着眼前的宋青鹤。
“说吧!这二十多年来,你究竟是怎么逃出生天的!让本尊找你找得好是辛苦啊!”
那宋青鹤此时早已被吓得六神无主,随着这恐怖如斯的魔尊威逼下,他终究还是讲出了实情。
伴随着宋青鹤的讲述,又似乎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年代——
——
夜空之下,那庭院之中站立着一人。
看着这阴晴而不定的鬼天气,赵月恒的心底显得异常的不安。
“电闪而不停,雷鸣而不下,看来这天将会有一场暴雨来临啊!”赵月恒回头看向那灯火通明的屋子,他显得焦躁不安,只能来回地在院中踱步。
“哇——”
伴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赵月恒的脸上这才映现出了久而不见的一丝喜悦。他急步上前,向着那屋子急奔而去。
“生了!生了!是个大胖小子!”一产婆怀抱一滴哭的婴儿,喜气洋洋地走出门外,向赵月恒笑着说道:“恭喜老爷!贺喜老爷!夫人终于生了!老爷您看!还是个带把儿的!”
说着,便递给赵月恒,让其观望。
赵月恒接过后,笑不拢嘴。满怀欣喜的他便抱着婴儿向屋子中走了去。
“这孩子该起个什么名字好呢?”躺于床榻上的陆婉儿看着怀抱婴儿的赵月恒,一脸期待。
“如今天下虽已太平,但太平背后,却少一个为天下老百姓伸张正义,主持公道的人。我不求他有多能打,只求他一厢情愿地为老百姓做些事情。”赵月恒思绪一番后,看向陆婉儿,说道:“不如我们就给他起名正厢如何?”
“正厢,赵正厢!厢儿!”陆婉儿看着放于枕边那嬉笑的嘴脸,忍不住用手挑逗他,道:“听见了吗?你以后有名字了,就叫厢儿。你可要记住你的名字,切不可忘了本啊!”
“夫人!你们的厢儿可真聪明。瞧这模样,见你们给他起了个名儿,他都笑了!”一旁的产婆附和地笑道。
“哐!哐!哐!”
“哐!哐!哐!”
而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吱吖——”
赵月恒打开房门,看向来人,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坛主!掌门邀您到总坛一叙,说是有要事相商。”来人说着便向赵月恒递上一枚刻有“急”字的黑色令牌。
此令牌乃明月派独有,唯有关乎门派生死及天下兴亡时,才会出的此令。而今出现,赵月恒意料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赵月恒收起令牌。为了不让陆婉儿担心,伤着身子,便强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到了陆婉儿身边。
“夫人,你先在此暂缓休息,我去去就来。若有什么事,你就使唤来福即可。待我将门中之事处理完后,我再回来看你。”赵月恒看了一眼赵正厢,向陆婉儿不忍说道。
“你就放心去吧!家中有我,不必挂牵。”陆婉儿看得出赵月恒对他隐瞒了什么,但她并没有揭穿,只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悲喜交加之下,赵月恒也只是无奈地点了点头,便向门外扬长而去。与此同时,唤来他最为信任的家丁保宁,道:“我此去,可能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家中若有什么变故,可绝不能让夫人身处险地,你可一定要保护她的安全,知道吗?”
“保宁当年能捡的一条命,全靠坛主相救。今日,我即是死,也一定会护夫人周全,绝不会让夫人受到一丁点儿伤害!”那人面目坚定的同时,跪倒在地,似有一窍热血充斥着他整个全身。
赵月恒面似不忍,却也无可奈何的将其扶了起来。也只是拍了拍其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而后摔身向门中总坛而去。
明月派,总坛之地。
进到坛中的赵月恒只见的众人早已来到,唯有他一人来迟了些。
萧天见得众人都坐了下来,这才开始发言。
“诸位可知今夜此时,我招大家而来,是所谓何事?”萧天一脸审视的眼神看向台下的四人。
“召集令乃事关生死存亡时刻才会出现。而今夜此时出现,莫不是门中将要有大事发生?”坐于赵月恒旁边的那位年龄最长者发了言。
没错,他便是风烛残年,却还是生龙活虎的樊老。只见得他一手捋着发白的胡须,淡定自若地坐于赵月恒身边,也不曾在多说上一句。似乎他知道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
然而,这另外一位老者却显得有些异常的不安。就瞧他那无处安放的手便知道了。
“掌门,就不要再给我们打哑谜了。这事儿关乎生死,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望掌门讲其重点,阐明要害,也好让我们有个应敌之策啊!”张豪显得有些急。
“既如此!那我就不给大家绕弯子了!”萧天起身,走下了台阶,向赵月恒四人说道:“我得到一个坏消息!”
“有大批魔门死士向我明月派而来,似要将我明月派一网打尽的势头。不出几个时辰,他们就会抵达我明月派。”萧天看过每个人的眼神后,郑重的宣告道:“我此次让你们前来就是商议应敌之策。”
“打,那是避免不了了!但如何去打,将损失降到最低,那才是重中之重。”
“没有外援,单靠我们明月派,恐怕是与虎谋皮,讨不得半点儿好处啊!”赵月恒分析道。
而此时的樊老却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似在思量着什么。
“我说樊大!你倒是说句话呀!”张豪看向樊老,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问我?”樊老有些不知所措,指了指张豪旁边的张辉,道:“你不妨先问问他,看他怎么说!”
所有人的目光都对准了至今都未发出一言的张辉。
那张辉面露难色,犹豫半晌,才向着众伙说道:“我个人认为,还是比较赞同找外援。因为有了外援,我们便可以里应外合,形成夹击之势。借助其他门派的势力,便可以将他们一举歼灭。”
“此法不妥。这时间紧迫,待他们赶到,恐怕已为时已晚。”樊老看向掌门萧天时,留意了一眼张辉,向啸天请示道:“依我看,目前还是清查一下内奸,以免被他们里应外合,暴露我明月派的消息,那可就不太好了。”
而那樊老方才不经意的举动也让一旁的赵月恒和张豪知道了些什么。
萧天见此,也知道这其中的利害,更是理解樊老话中的涵义,细思之下,便一口否定了樊老的提议,道:“至于查找内奸一事,我已安排人去追查。相信很快就会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内奸。当务之急,我们应该是同仇敌忾,联合其他门派。就如张辉所言,内外夹击,将其一举歼灭。那样,我明月派才方可有一线希望啊!”
说罢,便转身向众人安排起了此事。
“张长老!你也算是这门派当中,除樊老之外,资历最深,阅历不浅的老前辈了。你就带着张辉,一起去通知烈焰门和玄真门。”说着,便拍了拍张豪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道:“路途遥远,一路可要当心啊!”
萧天见张豪看向自己,似乎领略了其中的意思,也便没说什么。
“赵月恒,你就去通知那峒山派。”转头看向樊老,说道:“樊老就留下,与我一同打理门中之事,以便应敌!”
“我等遵命!”四人躬身行礼后,便匆匆离去。而在临走之际,萧天唯独留下了赵月恒。
待得其他三人离开,萧天这才将石门紧闭,石屋之中,唯独留下赵月恒与萧天二人。
“掌门,有一事,我不太明白!”
“你说。”
“掌门明知那四大门派较远,通知他们已属于远水救不了近火,却为何还要这般。更不解的是掌门为何会将张辉和张豪前辈放于一起?”赵月恒不知道萧天为何会这般,心中甚是不解。
似乎一切都在朝着他们意想不到的方向发展。
「试问题:1,如赵月恒所问,掌门萧天为何会将张豪与张辉放于一起,且让他们一同去通知烈焰门和玄真门?萧天对张豪所说的最后一句话究竟意味着什么?
2,掌门萧天为何最后要单独留下赵月恒,他的目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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