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坐在主位，扫了一眼席前文武，豪气顿生。

    文有诸葛亮、法正、郭攸之、杨仪、费诗、秦宓等。

    武有马超、张飞、赵云、诸葛乔、魏延、黄权、吴懿、吴班、张南、陈式、赵融、王平、马忠等。

    能在席前听命的文武都有五十余人，这还不包括暂无资格在席前听命的。

    马超笑道：“益德，你不说，我差点忘了。”

    诸葛乔斜依在树干上，嘴上还叼着一根草茎。

    魏延大喜，叩头拜道：“末将肝脑涂地，定要报陛下知遇之恩！”

    “这先锋肯定是俺最合适！众所周知，俺有勇无谋，魏将都称呼俺只是个屠猪宰狗的匹夫。”

    魏延见诸葛乔已经猜到，遂笑道：“陛下能同意我的请命，还得感谢辅汉将军的指教。”

    刘备不由摇头，挥手制止三人的争执：“孟起、益德、子龙，切勿急躁，且听听丞相和孝直的作战部署。”

    “跟上次不同，这次奇袭郿县的不是疑兵；故而这统兵大将，一定要善战善守，能挡住数倍之敌。”

    大意就是曹丕一介竖子、腌臜之后，竟然也敢篡权夺位，刘备作为高祖后裔，秉承天命，要亲征关中讨伐曹丕曹彰兄弟。

    作为益州有名的学士，秦宓的文采不输于昔日替袁绍拟讨曹檄文的陈琳。

    刘备眼神一凛，快步来到地图前，仔细的对比审视：“深入敌后，危险重重。”

    张飞这为了抢先锋这是脸都不要了。

    诸葛乔平定凉州太快，这持久战被迫不持久，原计划的在五丈原屯田的计划自然得有改变。

    法正话音一落，刘备的目光就看向魏延。

    荆州遭受战乱，被曹操抢了不少人口，往江东逃了不少人口；汉中的人口又被曹操强迁入关中洛阳。

    诸葛乔笑道：“并非如此。”

    魏延摇头：“辅汉将军并未明确支持。”

    只是那句“非智勇兼备者，难以拿下”，颇有些激将的味道。

    张飞瞪着虎眼：“孟起，你怎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你在西凉可是号称‘神威天将军’的。”

    虽然以别部司马的身份招募了千余杂胡义从，但统兵的骑将都是找公孙瓒借的赵云。

    “陛下，请让我引兵去打陈仓，定能手到擒来！”

    《伐魏诏》文藻壮美又不难理解，听得众将热血沸腾、荡气回肠。

    “兄长放心，一个月内，俺与孟起，定能拿下陈仓城！”

    “自然也不会有太多的怨恨。”

    “只是陈仓易守难攻，又有魏将费曜引五千兵驻守。”

    刘备略有不满。

    张飞脖子一忤，看向刘备：“兄长，俺不当疑兵！”

    “丞相的北伐，目的不是为了先拿长安而是为了先定凉州；故而去年走子午谷奇袭，即便成功了也守不住长安，反而会浪费一次奇袭的机会。”

    “不论是走陈仓道、褒斜道亦或者傥骆道，都需要走栈道出谷。”

    这意味着，即便张飞和马超日趋百里入陈仓，也只有二十天的时间来拿下陈仓坚城。

    诸葛乔算计江东的粮米也不是第一次了。

    “关中的魏将，皆以为只有张郃才能抵挡益德你，皆以为我是不如张郃的。”

    可如今刘备不弱，江东的豪族商人为了利益是不会支持孙权打刘备的，这会损失太多的利益。

    考虑到用兵以正合、以奇胜，刘备决定放开诸葛乔的权限，让其不受军令制约。

    因为人口不多，气候也不似江东那般适宜作物生长，诸葛乔自然就将目光瞄准了孙权的江东，将其视为大汉的江东粮仓。

    作为刘备在益州分部最能打的虎将，张飞虽然也五十余岁了，但这精力却是旺盛如猛虎。

    “走子午谷的军争服务于陛下的政治目的，一旦成功，陛下就可用最小的代价拿下长安城！”

    看着只有六个郡，人口却比大半个荆州、整个益州和陇右的人口加起来还多。

    门口。

    诸葛乔回礼道：“陛下可同意你了？”

    “因此，走子午谷奇袭，不论我是成功还是失败都不会改变陛下拿长安的决心。”

    “伯松，你不可厚此薄彼啊。”

    江东是真的富庶啊！

    不得不说。

    诸葛乔笃信而笑：“这事我去年就已经在准备了。”

    “不如同往。”

    当时的关羽和张飞，还只是俩兵愣子。

    见张飞和马超为了争这先锋，自吹自贬的手段都用出来了，刘备不由扶额。

    “昔日曹操在时，我就多次打过陈仓；上回北伐时，我亦去过陈仓，颇知陈仓地形。”

    “文长，你在想什么？”

    “而这次不同。”

    诸葛乔点头：“的确出资不少，但他们也不亏；我可是低价提供了十二蹑织绫机。”

    “栈道险峻，运粮困难，稍有失误，就会令粮道中断。”

    “陛下亲征，就意味着长安是陛下一定要拿下的。”

    “你可想好了，如何保存军力？”

    如无当飞军中的句扶、张嶷、糜照等，以及尚在陇右的黄忠、姜维、冯习、张翼和张著等。

    张郃还在关中呢！

    你这么自贬，让张郃怎么想？

    马超争辩道：“益德，上回我去褒斜道只是疑兵；而你去陇右却连夺两郡。这次该轮到你当疑兵了！”

    “这就跟长沙的民间商路一样，当商路成型，孙权若是过多的以政策干涉，就是在与民夺利。”

    “我亦曾向辅汉将军请教，辅汉将军送了我十六个字：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

    “只要这些豪族巨室认为我能给他们带来数倍甚至数十倍的利益，他们就会求着给我钱粮。”

    赵云、吴班、吴懿纷纷呢出列请命。

    “陛下，我有把握，绝不会折损了这支精兵！”

    刘备看向魏延的眼神中多了欣赏：“文长能从战术之外来考虑，令朕欣慰啊！”

    不受军令之权，那诸葛乔在这次北伐的自由度可就太高了！

    “谨遵陛下之令！”

    “今年的事，只是恰逢其会。”

    “为避免长安的援兵去支援陈仓，还需有一将引兵先出斜谷，出武功水以东，奇袭郿县。”

    魏延的子午谷奇谋多了全局的考虑以及抵达长安后计策失败的变化。

    盟友的粮就是我的粮。

    “朕许你走子午谷奇袭，具体的奇袭时间你自行决定。但你只有本部四千精兵，朕不会再给你增兵。”

    “即便走西河水通漕抵达陇右，想要再转运到渭水也是困难。”

    法正和诸葛亮针对这次北伐的部署，是提前汇报给了刘备的。

    “若两位将军合力都拿不下这陈仓城，我可引兵走上邽相助。”

    “故而回到南郑这几个月，我除了向麾下将卒灌输这十六字战术外，也针对性的在训练将卒攀山越岭的本事。”

    “走渭水南下同样也需要大量船只，得烦你速回陇右准备。”

    刘备都有些怀疑，诸葛乔说的“持久”跟众人理解的“持久”是不同的。

    法正点头来到悬挂的地图前。

    张飞拍着胸脯保证，马超亦是傲然。

    赵云面带笑意：“我杀的都是无名之辈，不值一提；不像益德你，战过吕布，斗过孟起，败过张郃。”

    “以此推断，倘若益德你出现在陈仓，张郃必定星夜兼程去陈仓；可我若去陈仓，张郃必定轻视我。”

    被黄巾破城后，刘备跑去幽州依附公孙瓒。

    “故而，我与丞相仔细商议后，决定将大部分从西川运来的粮草都直接走西汉水的水路入武都郡。”

    顿了顿。

    张飞争抢道：“孟起，你上次已经走过褒斜道了，这次再去，魏将定会有防备。”

    马超亦是拱手表态：“陛下，我族中父老兄弟皆命丧曹贼之手，此仇不共戴天，愿为先锋取曹彰首级！”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当时我不懂这深意，直到陛下要亲征后，我才明白。”

    马超也道：“益德，张郃来了你去打张郃，我来攻城，你可不要跟我抢。”

    “西河水在陇右的渡口到上邽渡口之间，我早已遣人疏通了两水通漕。”

    “如今正是水位增长的季节，两水通漕足够一船行使。”

    “既如此，这陈仓城就由益德和孟起去攻取了。”刘备取令道：“朕给你们两万兵马。一个月内，替朕拿下陈仓！”

    作为刘备手把手教导的青年骁将，刘备是对魏延寄予厚望的，希望魏延也能如关羽一样威震一方。

    刘备现在就是，地广人稀，看着很强大，实际上很虚。

    “伯松，你要支持俺吗？”

    诸葛乔心中一喜。

    “因此在安顿了流民后，我又拿出钱粮，征募了部分愿意继续劳工的陇右民众继续疏通两水通漕。”

    “陛下，我愿引兵前往！”

    刘备辗转多年只当了个小小的高唐令，身边只有马弓手关羽和步弓手张飞。

    “此谷虽然地势险峻、道路崎岖，但只有六百余里的路程，且出口距离长安只有三十里。”

    “汉中郡的洋县以东一百五十里，有子午谷。”

    四五.三二.八五.二四四

    就如同诸葛乔一口一个持久战，却提前平定了凉州。

    魏延狐疑的扫了一眼羊皮卷，惊愕道：“潘濬是内应？这怎么可能！”

    “咳咳！”诸葛乔轻咳两声。

    “而为了减少消耗，最稳妥的方式也是走两水间的通漕运输。”

    “虽说走子午谷最合适的应该是辅汉将军和他那支最善攀山越岭的无当飞军，但辅汉将军是不会将无当飞军借给我的。”

    “潘濬背叛陛下又与骠骑将军结仇，蒋琬自知是潘濬亲故而选择避嫌，每日里在尚书郎的位置上混日子。”

    刘备看向法正和诸葛亮，两人皆点头认可。

    “若魏将张郃来援，骠骑将军攻城，车骑将军抵挡张郃；若魏将张郃不来，则两军合兵，强攻陈仓城。”

    谁的拳头大，谁才能掌握主动权。

    回想昔日。

    “众所周知，你张益德有勇无谋，魏将都称呼你只是个屠猪宰狗的匹夫。”

    管仲的疲敌国之策，那是建立在国家强盛的前提上的。

    “在陇右时，辅汉将军认为达成子午谷奇袭的条件虽然苛刻，但也正因为如此，想到在子午谷防范的人不会太多。”

    出斜谷这个任务，刘备是属意魏延的。

    张飞眼一瞪：“子龙，你好意思说你武艺平平？还比不过曹彰？”

    “然后再溯流而上直接入陇右祁山道，再转道渭水顺流而下入五丈原。”

    “怎么，这在西川待了几年，你这虎须都已经掉光了吗？”

    文长竟然会怕死战？

    刘备心中讶异，但此刻魏延低头不说话，刘备也不好点将。

    张飞道：“有张郃在俺还打什么陈仓，让这厮跑了两次，可不能再让他跑了。”

    “马钧改良了农具后，我又滋生了将江东的粮米转运到陇右的想法。”

    “非智勇兼备者，难以拿下。”

    法正微微惊讶：“伯松竟能料到今年事？”

    南郑到陈仓，走陈仓道近千里路。

    “若无奇兵绕后方，只需要曹彰在武功山采取守势，陛下就难以觅得胜机。”

    “同时在五丈原修建粮仓险寨，如此能在最短时间内将粮草都运到前线，足可保证北伐粮草不会断绝。”

    刘备亦是抚掌笑道：“怪不得伯松将曲辕犁和龙骨水车给了孙权是一点都不心疼。”

    张飞和马超停止争吵，看向诸葛乔。

    秦宓遂出列，念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伐魏诏》。

    张飞最是兴奋：“上回在陇右不尽兴，这次定要打破长安，生擒黄须小儿！”

    原本刘备只是想让诸葛乔保护粮道通畅的，却不曾想诸葛乔的部署远超刘备的预期。

    魏延也回过神来，将羊皮卷合上，谢道：“我明白了。若我功成，必不会独居此功。”

    这让刘备不由想到了昔日攻取汉中的时候，亦是众多良将在手。

    刘备微微诧异：“伯松教你这十六字战术，莫非他也支持你走子午谷？”

    “又说孟达当主将的时候，我没这个机会；且又提醒我，想达成子午谷奇策，不能只在战术上下功夫，任何的军争都是服务于政治目的。”

    马超驳道：“益德，刚才伱都说了。”

    刘备蹙眉：“朕也没说不让你去打长安，这郿县都没打，如何能打长安？”

    张飞一听，抢先道：“兄长，这智勇兼备者，说的不正是俺吗？俺愿统兵拿下陈仓城。”

    虽然时间规定得很紧，但张飞和马超都是善打硬仗的，自然也不会怕完不成而不敢接令。

    “若不能拿下陈仓城，就无法在五丈原修建粮仓险寨。”

    诸葛乔则是出言道：“骠骑将军，车骑将军，请听我一言。”

    “今年二月我平定了凉州、接纳西域使者后，我又跟这些豪族巨室谈妥了丝绸路的未来规划。”

    刘备也是一开始就属意让魏延去打郿县。

    “即便有怨恨，也是出在管理上，譬如有监工虐待劳工、有贪官污吏中饱私囊等等，而这些都是可以用法度约束的。”

    “这意味着，文长你这支兵马都成了孤军，即便出了什么问题朕也难以引兵驰援。”

    待赵云、吴班和吴懿领命而去。

    法正又看向诸葛乔：“伯松，这次要运往五丈原的粮草太多。”

    “而要去五丈原，就必须先拿下陈仓城。”

    魏延抬头，眼神坚定道：“丞相和法侍中的战略，是先破陈仓，再在五丈原建粮仓险寨，陛下引主力大军与曹彰争胜于武功山。”

    若不是目前的储备粮不够多、六畜不够兴旺，诸葛乔都想向刘备进言，效仿勾践“生丈夫，二壶酒，一犬;生女子，二壶酒，一豚”的奖励生育政策了。

    倘若刘备太弱，江东的豪族商人为了利益必然怂恿孙权去打刘备，以此来获得更多的利益。

    魏延方才沉默不语，既不抢着去打陈仓，也不愿意去打郿县，这让刘备颇为不解。

    诸葛乔笑道：“陈仓是此次北伐必须要拿下的城池，两位将军何必要争个高低？”

    屯粮不屯枪，有粮也被抢。

    法正简单的说了北伐战术，便不开口，等候刘备决定。

    昔日为了解决于禁那几万降卒，诸葛乔就瞄准了孙权的湘关米。

    又有赵云这个骁将当主将，不论是攻是守，都可以从容应对。

    法正不由笑道：“伯松这筹钱粮的本事，比我和丞相强多了。”

    自古以来，都是这个道理。

    “有丞相和法侍中在五丈原建粮仓险寨的稳妥打法，即便我败了，也只是一场奇袭的失败，不会影响大局。”

    “江东的良田越多，粮米越多，就越会想着将粮米往外销售，有江东替朕种粮，朕就能分心他事了。”

    见到诸葛乔，魏延不由一愣，上前行礼：“辅汉将军，你怎会在这里？”

    张飞急道：“孟起，你别胡说！俺刚才只是为了让魏将小觑才说俺有勇无谋。俺在宕渠可是以谋略击败了张郃的！”

    “我武艺平平。虽然比不过曹彰这种猛将，但打打普通的魏将先锋还是能做到的。”

    刘备大笑：“文长有此胆略，朕又岂会拒绝？朕等你建奇功！”

    结果魏延却逃避了！

    “陛下！”魏延跪伏在地：“并非我不愿去打郿县，而是我想去打长安。”

    诸葛亮和法正也认可了刘备的这个安排。

    “若我引一支精兵走子午谷奇袭长安，曹彰不分兵则长安惊惧；分兵则可助陛下觅得战机；若曹彰不分兵且长安也不惧，我亦可引兵劫曹彰的粮道。”

    “为了避免意外，在与陛下去长沙前，我又让人沿途再检查了通漕，不会误了事。”

    “拿钱粮来征募劳工，想必这陇右的豪族巨室出资不少。”

    昔日的刘备，从未想过有一天会以皇帝的身份带着一群精兵悍将奇才文武去征讨天下！

    让其余文武自去准备后，刘备单独留下了魏延。

    “为何方才要回避朕的眼神？”

    “所以这先锋，还是让给我吧。”

    见三将都请命，刘备仔细思索了一阵，道：“可令子龙为主将，吴班、吴懿为副将，引兵一万奇袭郿县。”

    诸葛乔自怀中取出一份羊皮卷，递给魏延：“到了长安，倘若事有不济，可照此行事。”

    然而令刘备奇怪的是，魏延却是低下头，不愿接这军令。

    “俺去当先锋，魏将定会小觑俺！”

    众将无语。

    “若与长安援兵到来而郿县又未攻下，可在武功水东面结营对峙。”

    “记住，此战不以攻占郿县论功劳，拖延和对峙的时间越久，功劳就越大。”

    “故而我就采取了以工代赈的方式，我出粮，让一部分流民屯田，一部分流民替我疏通两水间的通漕。”

    诸葛乔摇头：“不用分功，若有了功劳，可向陛下举荐尚书郎蒋琬。”

    刘备向祭酒秦宓示意。

    见状。

    不论是吴班还是吴懿，都是久经善战的。

    魏延不假思索地道：“不贪军争功劳，以破坏桥梁、驿站、粮车为主，增加曹彰的补给困难。”

    “你击败过张郃，我曾在渭水见了张郃就跑。”

    “曹彰麾下也有能人，定也会在傥骆道出口周至城部署重兵，以防陛下奇袭。”

    “一旦与民夺利引起了江东世族豪强的不满，击败孙权只需一战可定。”

    赵云不由乐了：“益德，这里你最骁勇，这最骁勇的都是最后上阵的。”

    诸葛亮示意法正。

    待张飞和马超领命而去，法正又来到地图前。

    “当时因为张郃抢粮多了数万的流民，直接给流民发粮容易出纰漏。”

    刘备又捋髯道：“伯松，你在凉州的兵马，朕不会干涉。许你不受军令之权。”

    张飞虎眼圆瞪：“伯松，别小觑俺。区区陈仓城，有俺和孟起同往，何须你来相助？”

    比起去年。

    “我有了钱粮，自然就不用劳民伤财的征发劳役，那些替我疏通两水通漕的民众不用花自己家的钱粮还能再赚钱粮养家。”

    “此人非百里之才，而是社稷之器。若是因为避嫌亲故而不能一展所长，我认为这是陛下的损失，也会令贤才不安。”

    魏延敬道：“辅汉将军器量，令我钦佩。若我功成，定会向陛下举荐蒋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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