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影大人，该做决断了。”

    辉夜族长看向照美冥，语气中有难掩的落寞：

    “今夜过后，雾隐村将成为历史，在风、土、雷三国按兵不动的情况下，我们绝对扛不住猿飞日斩和宇智波止水率领的木叶大军，更何况敌方还有望月琉璃和宇智波鼬这种高手，所以……”

    “所以，直接投降么？”照美冥没有回头，冷声道：

    “加入木叶，对于辉夜一族确实是个很好的选择。”

    “水影大人！”辉夜族长的声音倏地变重：

    “这场战争已经打了一年半，辉夜族人冲锋陷阵，从没有半刻退缩，此时此刻，我们一族最有天赋的孩子也在战场厮杀，留守在雾隐村的除了护卫和我，便只有尚不能拿起苦无的幼童！”

    夜风飘荡，吹起照美冥的红色长发，杂乱如田间野草，作为水影，自战争爆发以来，照美冥就没睡过一天好觉。

    “继续和木叶打下去。”日向悠斗话让照美冥脸色大变：

    他们的眼中有抹不去的疲惫和哀痛，以及对未来浓浓的恐惧。

    “别做梦了。”日向悠斗懒洋洋地开口：

    “买我出手的价格可是很高的……卖了你们村也买不起一次，我会用另一种手段让他们知难而退。”

    “请您下达撤兵命令，让噬虎山的人放弃抵抗。”

    照美冥握紧拳头：

    “想讽刺我的话，日后去我的坟地前尽情说吧……你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战争打到现在，村子死了太多人了，火之国也同样损失巨大，水火二国已经到了血仇的地步，真让木叶那帮家伙冲进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一只手按住了照美冥的头，将她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啪的一声，照美冥倒在地上，无能为力的绝望感充斥在心中，她不愿起身，只想着恢复些许力气，再冲到前线轰轰烈烈战死，去净土找历代水影谢罪。

    “悟郎和元师主持大局，至于我……身为影，可没有投降一说啊。”

    “你……你要亲自出手么？”照美冥碧绿色的眼睛闪过亮光，期盼地看向男人。

    但打不过就是打不过，与其全部死绝，倒不如带着残存的力量加入木叶——虽然投靠岩隐和云隐是更好的选择，但第五代火影大蛇丸是个心思缜密的家伙，早就堵住了雾隐的退路，将水之国最后的力量牢牢锁在原地，鸟都飞不出去。

    “水影大人，谢谢，这是英明的决策！”

    宽阔的屋内，接连响起如释重负的舒气声。

    红色长发的女人低下头，细细思索着日向悠斗的目的。

    照美冥很清楚，辉夜悟郎说的对，村子里的忍者也都是好样的，他们已经为雾隐拼尽了一切。

    那不都是拜你所赐么？女人心中憋闷，但碍于日向悠斗的辉煌战绩和强大力量，也没有反驳，只是站起来，打量眼前的男人。

    “水影大人，您看这封卷轴，我们打算以最低姿态向第五代火影……”

    她快步走出屋子，再也不管身后众人，通过幽暗的阶梯和长廊，回到自己的房间。

    穿着黑色斗篷、长发垂到腰间、一张俊脸比宇智波还要标致，松松垮垮地站在屋中，仿佛这里是自己家一样。

    “不用跟我说这些。”照美冥摆摆手，转过身去：

    “雾隐就是因为不够强，才会被木叶打到这里；而你，带领村子走向灭亡的末代水影，更是弱小到可笑的程度，才只能以死亡的方法缓解自己的愧疚。”

    日向悠斗是公认的当代忍界最强者，一人的战力可以覆灭一村，雨隐村在他的庇护下已经和平了六年，如果这位最恶叛忍出手，肯定可以打退木叶的进攻。

    “给你一个选择，选择是否与我做交易。”日向悠斗歪了歪头：

    “要么任由雾隐在今夜灭亡，要么帮我一個忙，以此换取度过这次劫难的力量。”

    “难道建立村子的愿景，是让大家都死绝么？”

    “你错了，水影，强是有意义的。”日向悠斗坐在照美冥的床上，嗤笑出声：

    “拥有溶遁和沸遁的你，居然这么轻易就被我近身，这一年半消耗了你太多精力……哼，战争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控制战争的烈度，让其变成旷日持久的拉锯战，因为我会在暗中帮助你们，所以木叶不可能覆灭雾隐。”

    和半年前相比，这里少了许多人，即使仍然站在自己面前的幸存者，也都身上带伤，四十二岁的辉夜族长辉夜悟郎，右臂空空如也，只有袖子在迎风飘荡——这是宇智波止水的杰作。

    “代价呢？我和雾隐，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日向悠斗，【月神】的大名如雷贯耳，但对于我这种将要赴死的人来说，你再强也没有意义，如果想着最后从雾隐捞一笔的话，我劝伱还是……”

    也许这些雾隐高层都不怕死，但没人愿意看到自己的妻儿死在面前，正如辉夜悟郎所说，村子建立时，怀揣的是“让所有人得到和平”的美好愿望，绝不该是大家伙抱着村子一起死去的下场。

    “你是……日向悠斗！”

    “抱歉，矢仓大人、满月，我终究没能守护你们交给我的东西。”照美冥喃喃自语，缓慢地爬起来，就要去准备战斗用的忍具。

    然而，她连爬都没爬起来。

    “耳朵倒是很尖，起来吧。”日向悠斗拿开按在照美冥头上的手，轻笑道：

    “不要用这种姿势趴在地上啊……不雅观。”

    一滴冷汗从照美冥的鬓角滑落，作为第六代水影，她的办公室常年摆放着最绝密的情报，她认得这声音。

    他想用雾隐拖住木叶，两大忍村的战争对他有利……

    “悟郎族长……不要再说了。”照美冥转过身，直视屋内的众人。

    真是艰难的命令啊……她这般想着，轻声叹道：

    “悟郎族长、元师长老，我知道你们已经制定了投降计划……就按你们说的来吧。”

    半晌之后，照美冥抬起头来，轻声开口：

    “为什么选择雾隐？”

    日向悠斗诧异地看了女人一眼：

    “还行，不傻，作为暂时的盟友，你问出这句话，我也能放心许多。”他顿了顿，接着道：

    “因为我和雾隐没有利益冲突……你们没有人柱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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