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宇智波带土被擒，在关进牢狱的那几天，木叶罗列了他好大一串罪名。

    其中有一条，就是“亵渎初代火影”！

    宇智波带土在神无毗桥被压毁右侧身体，使用初代火影细胞才得以继续忍者生涯。

    这个秘密依然被木叶封锁，但宇智波鼬和日向夜都是名声鹊起的暗部天才，深受止水信任，自然知道柱间细胞可以重塑肢体。

    “帮助自来也大人的是宇智波带土，两年前自来也大人放走了他”，这是一条合乎所见事实的推测。

    当然，凭第五代火影的才华，肯定也能做到重塑双腿，但问题是……如果真是火影大人帮助了自来也大人，用得着连暗部嫡系也不告诉么？

    日向夜和宇智波鼬隐秘地对视一眼，默默站在自来也后面，扶住轮椅，向前走去。

    “这是电动的，不需要推。”自来也展示了一下调控方向的按钮：

    日向夜倏地有些想笑，觉得滑稽的同时，却没有任何恐惧，甚至还隐隐期待着战斗。

    自来也诧异地道：

    “鼬么？我听大蛇丸提起过你的名字，说你虽然年幼，但已经有了许多资深忍者都没有的思想……”

    “自来也大人。”日向夜眼角青筋狰狞，在白眼的视界中，白发男人的双腿完美无损，磅礴的查克拉和生命力在经络里肆意咆哮，仿佛汹涌的大江：

    “您和火影大人可真能保守秘密……是火影大人帮助您接上这两条腿的吧？”

    “可恶……真是个疯子，偏偏在这个时候！”日向夜忍不住骂了一句，单手伸出，却在结印的前一刻定在原地。

    “原来是你！自来也！我说这身影为何如此熟悉。”

    宇智波鼬似乎和日向夜想到了一起，他轻轻点头，稍微想了一下后再次张嘴。

    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的后果，是两名男孩不能掌控的。

    “日向夜，很聪明的小伙子。”自来也竖起大拇指，顺道掀开盖住下半身的毯子，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也许伱们两个希望我做出肯定的回答，可事实和理想往往有巨大差距啊。”

    “随你们吧……唉，最近真是多事之秋啊。”自来也懒洋洋地坐在轮椅上，仰着头，脖子毫无防备地露给两名男孩：

    “晓组织、幽组织、日向悠斗、宇智波带土……都是我们木叶的心腹大患。”

    “千万别告诉我，日向和宇智波首屈一指的天才，是两个连眼睛都开不了的家伙，还是说……”他顿了顿，接着道：

    “你们怕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正在这时，经过短暂的思考后，自来也回答了宇智波鼬的问题：

    砰！砰！

    两声轻响回荡，日向夜和宇智波鼬再无疑虑，撒腿就跑，他们默契地分开逃跑，朝木叶的秘密据点狂奔。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哈哈哈……邪神眷顾，你们居然真的在这个方向。”他拽出镰刀后面的锁链，攥在手里摇啊摇，语气癫狂：

    不论是用词还是微表情，这个白发男人都真挚无作伪，一言一行都是站在木叶的角度思考问题，丝毫没有背叛者的味道。

    是隐藏得太好？还是……

    “仅讨论村子的话，那个更可怖的敌人无疑是宇智波带土；如果将目光放到整个世界，日向悠斗说不定会颠覆我们如今的一切。”

    日向夜心中一突，知道这是同伴的试探。

    “但即使掌握了日向悠斗的行踪，也没人知道他的目的。”

    奶奶的，我特么是给日向悠斗泄露秘密的叛忍啊……

    与这种级别的忍者战斗，不开白眼和写轮眼，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男孩的心底深处，更希望自己以英雄的身份死去。

    他马上明白了鼬的想法——

    如果自来也真的背叛了村子，和宇智波带土组成同盟，那么他这个时候回到木叶的目的就非常值得深思了，绝不能让他这么轻易地看到村子大门！

    我，日向夜九岁。

    轰！

    一柄大镰刀从天而降，猛地在林间的泥土中，穿着猩红长袍的飞段出现，打断了对话。

    他和宇智波鼬对视，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为难和无奈。

    年龄加起来还没人家一半大，难不成今日就要在荒郊野岭硬刚三忍之一？

    飞段夸张地做了个望远镜的手势，大叫道：

    日向夜微微皱眉，察觉不到自来也话语中的任何破绽。

    可……一旦开启，就意味着告诉自来也，你双腿的秘密已经暴露！

    他，宇智波鼬十岁。

    “是我。”白发男人站起身，瞥了一眼两名男孩离去的方向。

    “我和他俩都打过交道，日向悠斗总是最难琢磨的那個人，听说几天前，东边的涡之国遗址有一道金光从天而降，可能是天之丛云。”

    “你们在前面走吧，我跟着就行。”

    那层窗户纸被捅破了。

    “宇智波带土则更好懂一点，因为两年前的事，他视木叶为肉中刺，虽然不知道带土有什么样的计划，但起码能判断他的下一步动作，只要是武力冲突，村子就扛得住！”

    “没法斩断仇恨锁链的话，这一切战斗都毫无意义啊，自来也大人。”鼬叹气道：

    “日向悠斗曾是初任暗部部长，宇智波带土也是四代大人的弟子，可却都背叛了村子，这样的事情在忍界并不罕见，互相仇杀是家常便饭，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迎来真正的和平。”

    “自来也大人，您是三忍之一，应该在最前面。”日向夜笑了笑，组织语言的时候极度谨慎：

    “电动的东西虽然方便，但速度却太慢，我们推着您也能快一点回到村子。”

    日向夜和宇智波鼬用瞬身术离开原地，和自来也、飞段保持着距离。

    当着宇智波和日向的面，白发男人闭上眼睛：

    “这木遁的双腿，是拜宇智波带土所赐。”

    “好好好，既然你也是幽组织的同伴，那就和我一起……”

    “在血与暗的深渊里沉沦吧！”

    鼬推着轮椅，平静发问：

    “自来也大人，您觉得谁才是我们村最棘手的敌人？”

    肃杀沉凝的气氛中，自来也倏地大笑出声：

    “就此打住吧，你这聒噪的家伙。”自来也收回目光，将早已准备好的封印卷轴平铺在地：

    “不死之身？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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