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凯好奇道：“陛下，他刚才服用的是什么药？”

林云神秘一笑：“甭打听！有些事，不知道可比知道幸福的多！”

而他越是保密，越是不说，就让福临安三人越好奇，内心也愈加畏惧。

心中对林云本就敬畏，现在又多了恐惧。

看来林云之前逼死齐长云，赐死林子祥已经算是仁慈了。

与这种活受罪的刑罚相比，直接处死都算是小儿科了。

这时，程杰强忍着身体剧痛，直接跪在地上，不停的给林云磕头。

“我受不了了！大端皇帝，求求您不要再折磨我了！要不…你杀了我吧？”

林云讥讽道：“朕知道你这种人不怕死，死只会让你解脱！你不是大乾派来的精英间谍细作吗？朕今天就好好领教一下！看看是大乾训练出来的精英意志力强大，还是朕的锦衣卫研发的药厉害！”

“啊！！”

程杰再也绷不住，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不停的大吼大叫，身子剧烈颤抖，双手不停的抓挠全身上下。

因为衣衫不整，指甲已经抓伤了身体皮肤。

那惨烈的样子，让福临安三人头皮发麻。

在他们看来，这云王府简直就是十八层地狱。

他们没去过十八层地狱，但估计也就不过如此。

最后，程杰双眼一番，昏死过去，嘴里不断吐白沫。

一名锦衣卫上前扒开他的左眼皮，见程杰瞳孔已经涣散，这才起身抱拳道：“陛下，他怕是要撑不住了！”

林云点点头，一挥手：“嗯…”

“是！”

锦衣卫再次掏出一个绿帽瓷瓶，倒出一粒白色蜡丸，强行塞进程杰的嘴里，助他吞服。

程杰原本惨白布满青筋的脸终于恢复正常，就连急促的呼吸，和剧烈跳动的心脏也平和下来。

但他还处于半晕半醒之间，外界发生的事，他都知道，却不能立即恢复。

又过去大概一盏茶的时间，程杰终于恢复如初，他坐起身，一看到林云盯着自己，就本能的畏惧。

像是神经质一般，连滚带爬的躲到刚刚那张圆桌后面。

仿佛在他眼里，林云就是魔鬼。

而这一幕，让福临安三人都有些麻木了。

林云今天带给他们的震撼实在太大了。

几乎可以预料到，将来但凡是和他作对，最后被逮到的敌人，必然不会有好下场。

而对他们来说，死都是一种奢望。

因为死既是解脱。

活受罪才是最致命的，不但要惶惶不可终日，等待死亡的来临，还要承受身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折磨。

这时，两名锦衣卫就像抓鸡似的，架着程杰来到林云面前。

林云拿起桌上绿帽瓷瓶，一边把玩，一边笑道：“恭喜程内侍长，从今往后，这瓶绿帽蜡丸，将是你这辈子都要珍藏圣药了！当然，程内侍长是个意志力强大的间谍细作，也可以不服用这药！”

“但以后每隔三天，就会再承受一次刚刚那种痛苦！只要你扛得住，那就算朕输了！你意如何？”

程杰神色复杂的看着林云，哀求道：“陛下杀了我吧！”

“我杀你作甚？你可是大乾城隍司的高官，朕要是没猜错，你至少也是个三品大员吧？杀你，等于向大乾龙帝宣战，朕哪有这个胆子啊！”

“你若一心求死，朕想拦也拦不住啊！程内侍长随时都可以自刎！”

一番心里挣扎，程杰长叹一声，彻底认命了。

“陛下想让我做什么？”

林云讥笑道：“当然是哪来的回哪去！他龙帝不是派你过来坐间谍吗？那么现在…恭喜你成为双面间谍了！朕以后会时不时的给你一些情报，作为汇报，你也要给朕一些大乾的情报！这也算互通有无了吧？呵呵！”

程杰点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不过，陛下要答应我两个条件！如果拒绝，我立即自刎！”

林云沉吟片刻，道：“可以！你说！”

“第一，陛下要保证我的家人安全！他们还在大乾做人质！这也是我不能背叛的根本原因！”

“没问题！朕会下令让那边的人保护你的家人！”

此话一出，让程杰和马季薛凯心里顿时一惊。

难道林云已经安插间谍在大乾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李牧秘密潜伏在大乾的事，现在除了福临安知情，就是李贞和蒋坤，还有远在扶风郡的赵颜良知道。

而这四人现在都是林云的铁杆心腹。

程杰暗松一口气，沉声道：“最后一个条件，就是将来若陛下赢了，必须解了我身上的毒！”

林云摊开双臂，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当然！程内侍长若能助朕击败大乾龙帝，就是我大端的功臣，朕虽说心狠手辣，但那是对敌人，要是对自己人，那也是真心实意的好！不信你可以问问列位臣工！”

福临安三人立即陪着笑脸，点头哈腰的附和。

刚刚目睹了林云腹黑心狠手辣的一面，傻子才会选择做他的敌人。

杀人不过头点地，脑袋掉了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好汉一条。

可想在他林云手中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林云之所以没有折磨齐长云，是因为他曾经立下过大功，而且身居高位，林云不想过分羞辱他，也想给他一个最后的体面。

算是报答了齐长云当初的拥立之功。

程杰点点头，挣开两名架着他的锦衣卫，一个头磕在林云脚下。

“小人…给陛下磕头认罪了！”

林云欣慰一笑：“起来吧！程杰，朕虽然心狠了些，刚刚也让你经受了非人折磨，但这是你应受的磨难！朕向来奉行一个原则，那就是赏罚分明，好好为朕效力，你会发现跟着朕，要比跟着他龙帝更有前途！”

“而且，你要比他龙帝幸运，起码你还能活着，将来表现的好，朕还会奖励你高官厚禄，但他龙帝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成为朕登峰造极的垫脚石！”

“是！！”

程杰现在敢说不是吗？

虽说他心里还在怨恨林云，甚至也并不看好大端神朝，但自己的命掐在林云手中，有些事他不做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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