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豪完全不用看都知道上面的内容百分之百是伪造出来。里奇派发的所谓证据不过是找碴的手段罢了，就算上面抄的是《金瓶梅》，结果也是一样。

  凛冬社会集结在这里，目的就是要夜盟重伤，伤到解散！

  “同学们看清楚了，这就是夜盟执行理事长的信誉，这就是夜盟私底下进行的龌蹉交易。约尔用你们的辛苦赚来的星尘，肆意的挥霍，这个天鹅湖就是你们的血汗铸造起来的。”里奇煞有其事的舞动着手中的“证据”，煽动着围观人潮的敌视情绪。

  当然，这种情绪“煽动”也是预先计划好的，因为能够来到这里的围观人潮，不是凛冬的人，就是依附凛冬社的小社团。凛冬社让他们笑就笑，让他们哭就哭，更何况这区区的起哄。

  那些少数参与进来的无关人员本身就是消息不对等的产物，见到这么多人都高声呵斥，斯特哥尔摩效应下，也是觉得自己被约尔所欺骗，个个都同仇敌忾的加入声讨的队列中。

  一时间人潮涌动，约尔和夜盟的祖宗十八代被各种问候了个遍。

  约尔和他身后那些稀稀拉拉的夜盟成员均是满脸愤慨，也是大声的回骂过去，声浪一阵高过一阵，惊得天鹅湖上的天鹅呱呱的飞天而起。

  里奇眼前造势已经达到效果，双手一沉，那些人潮唰的一声就安静下来，动静之间堪比乐队指挥。

  “同学们这会想必已经看清楚了夜盟的本质，我们凛冬社作为伊凡的顶梁柱，这种欺骗大家财产的卑劣举动，那是一定要管的。”里奇冷笑的说：“约尔，事实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说你妹！事实俱在你个仙人板板！”约尔一开口就是大骂：“你们堂堂凛冬社多少年的历史，都败在你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手上。我约尔做事行得正坐得直，这种借贷我从来没有签署过，说明白些，你里奇是个什么狗屁，我今天才认识。就算要借钱也不会找你这个提绳木偶。”

  “哼！我就知道你会抵赖。那么我再给你看一组数据。”里奇向身后略一点头示意，便即有凛冬社社员搬出一架水晶投影仪。

  一串数据随即清晰的投射在空气中。

  “伊凡水晶账户查询系统：

  户主：约尔。

  明细：大重铸纪元784年，8月11日，+300星尘,结余300星尘。

  8月12日，-230星尘，结余70星尘。

  .....

  8月21日，+63,000星尘，结余63,093星尘。”

  里奇嘴角翘起一个讥讽的角度，冷笑的说：“正如我传给大家的合同复印件的第一份，贷款时间正是8月21日。约尔，我倒是要问问你，就你一个连开天都做不到，埋头挖矿的萌新，你赚到的星尘能够填饱肚子就已经是极限了。如果不是贷款，这63万的星尘难道还是你挖矿挖来的？”

  “当然不是！我的本金是我们夜盟的会长所给的。”约尔脱口而出的驳斥。

  “你们夜盟的会长？”里奇微微一愣，仰头大笑的说：“你们夜盟的会长好像是叫做那什么夜豪的新生对吧？据说好像已经死在迷雾区里了？好吧，你要拿一个死人来做证据，那我也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约尔立刻后悔自己将夜豪抬了出来，双目通红的低吼：“你要是再敢说老夜的一句坏话，我发誓我绝不会轻易饶了你！”

  夜盟的成员虽然均对夜豪没有印象，但也是第一次见到约尔如此的激动，也是齐声讨伐，咬牙切齿的说：“你们凛冬社为达目的真的是一点底线都没有了。个人账户属于隐私，无论是在伊凡还是在斯拉夫都是被明令禁止的。里奇，你口口声声说我们夜盟没有信誉，那你们凛冬社的信誉又在哪里？难道私自调查他人账户就是讲信誉么？”

  “我们凛冬社能够存在数百年，做事循规蹈矩是不可逾越的基石，这份报告是我们向教务处申请，拉西主任亲自审批的。无论是手续上还是查询缘由均是有理有据。约尔，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以此来掩盖你的失信。告诉你，今天我里奇的目的，一是向同学们揭露你的卑劣行径，二是麻烦约尔同学，请你按照合同上写明的，归还本金利息加上逾期的违约金，总计三千七百八十万星尘。”里奇底气十足的说，他们凛冬社不动则已，一动必让你没有丝毫的退路可选。

  “你们凛冬社无理取闹的事情我会向教务处申请仲裁，现在，请你们滚出天鹅湖，这里不是你们能待的地方。”约尔眼中透出冰冷的目光，几个月的历练让他成熟了许多。

  “呵呵，约尔同学，我想你应该不知道，仲裁的结果早就已经发布在水晶在线上了。教务处根据事实，判定我们凛冬社所提交的证据真实可靠。”里奇指着天鹅湖外那一片昏暗的空间：“该滚的人是你们夜盟。既然你们打死抵赖，那么我们只有接受你们夜盟根据地作为抵押，直到你们还清本金利息和违约金为止。”

  约尔深吸了一口气，挺起胸膛，朗声的说：“我看这才是你们凛冬的真实目的，但很可惜，这夜盟的存续并不是我约尔说的算的，而是他的会长夜豪。夜盟的会长自始至终都是他的遗产。只要我约尔的命还在，天鹅湖就不会是其他人的！”

  “顽固的家伙。”里奇摇头长叹，眼中露出了危险的凶光，向着夜盟的其他成员说：“我知道你们加入夜盟之前根本就不了解这个公会的阴暗内幕，不过这不怪你们，是他们表面做得太过华丽了。但现在你们还有机会，只要你们向前走，到我身后来，夜盟所引发的债务危机跟你们不会有丝毫的关系。这一点，我里奇可以代表凛冬社跟你们保证。而且，我还可以保证，你们虽然不能加入凛冬社，但其他的许多公会都会向你们敞开大门。只要简单的几步，我保证一切都不会不一样。”

  “里奇，你不要太过分了！”约尔大吼。

  “我不过是给这些迷路的同学指明方向罢了。哪里过分了？”里奇温柔的回答。

  当下便有不少夜盟的成员相互间交头接耳，夜盟不过刚成立了几个月，而他所面对的却是凛冬社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而且这不仅仅是一道简单的选择题，凛冬社根本就是斯拉夫的议会军方在伊凡大学的投影，如果惹怒了凛冬社中的人，也意味着他们的未来将会十分的艰难。

  一道用关乎人生的选择题，如如何选并不困难。

  在这样的选择题面前，没有忠诚！

  很快，一名瘦削夜盟的成员走了出来，他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向着约尔微微鞠躬，然后愧疚的说：“对不起，约尔理事长，你明白我的家境并不是很好，在伊凡我不能失败。这段时间以来，多谢你的关照。”

  说完，这名瘦削的夜盟成员义无反顾的走到了里奇身后，低垂着脑袋，不敢与约尔的眼神有丝毫的接触。

  当大坝有了第一个缺口之后，便再也无法阻挡溃堤发生。

  一声声对不起，一个个的离去。

  约尔眼中的泪花不住的翻涌。

  不过多久，他的身后只有一缕缕萧瑟的寒风，再无一名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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