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教授一脸无奈地看着周枭宇：“还有狄拉克之海-1能级浸泡下经济社会保稳定保增长。”

  “保稳定……保增长……还有呢？”

  “还有锄奸行动，突破三张入境的人奸明牌……算了，这一块有江付流负责，你不管。”

  周枭宇开心地划掉笔记本上的“锄奸行动突破三张入境的人奸明牌”那行字，向J教授确认：“我推动这几件事，就能提拔扶正吧？”

  J教授感受到了秘书长的无奈和忧伤。

  这个周枭宇，真的很难带得动，饭喂到嘴里才会吃。

  难怪他当初那么依赖闻利那些旧部下。

  只有旧部，才会这么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地伺候周枭宇。

  “至少不会让他把你撸掉。”J教授喝不下去了，收起包离开。

  周枭宇拿起办公桌上的一叠请示，冲J教授的背影喊道：“那整合方案，我可就签转了！”

  “可是我把握不准新集团的命名原则和依据啊，秘书长那里有标准答案吗？”

  J教授脑壳痛。

  狗东西，原来又卡在你这里了！

  谁在意命名啊！

  鸡毛蒜皮的东西，都得考证个“依据”，怎能不拖拉啊！

  一股逆反情绪涌上来，J教授假传圣旨：“标准答案是‘冰清重工’。”

  周枭宇得到标准答案，开始自言自语，疯狂发挥想象力：

  “有道理。”

  “秘书长不止一次在公开场合肯定俞冰清。”

  “而且410项核心专利都在俞冰清名下。”

  “核心子公司旺嘉实业也是俞冰清的资产。”

  “我早该想到‘冰清重工’这四个字的。”

  周枭宇脑补完以后，开始龙飞凤舞地签转。

  J教授无语了。

  他随便想一个名字，周枭宇都能脑补这么多，说服自己相信。

  这个人，惟上是从，已成本能，大约没救了。

  J教授走了。

  ————

  第三天，尚雯约J教授去旺嘉实业检查样板流水线。

  尚雯抱着沉甸甸的文件袋，喜孜孜地在工厂前领路，对J教授说：“我们打电话沟通了多次，批文迟迟没下来，昨天突然通知我去取批文，刚巧教授还在京，就赶紧请您来检查指导样板流水线，有不足之处，我们立即改正，争取在联合验收中高分过关。”

  尚雯虽然睡的少，黑眼圈重得连粉底都盖不住，但是她很重视自己在J教授面前的形象，特意化了全妆，打扮得精致干练。

  旺嘉实业的总经理兼总工程师王佳带着一批高管和技术骨干在工厂门口迎接J教授。

  王佳小跑过来跟教授握手，喜气洋洋道：

  “今天接到通知，要求将我们的样板流水线作为‘冰清重工’扩大产能的升级模板，下午各部委组建联席验收组来主持验收。教授，莫非是国有化重组的供给侧产能已经整合好了？”

  J教授想起秘书长的话“如果我成功了，后天你就会知道。”

  这么算来，已经是第三天，想必秘书长已经做到了。

  于是J教授答道：“如果我没猜错，国有化重组已经启动，供给侧产能也形成初步名单了，冰清重工这个名字是昨天报上去的，今天写进通知里，大约是上过会了。”

  王佳喜气洋洋地对后面的技术骨干说：“高位推动，见效就是快，大家也要振作精神，跟上进度，不能出一丝纰漏，不能给‘冰清重工’拖后腿，要确保量产化实业蹄疾步稳！”

  二十几个车间技术主管都群情振奋，举手喊好。

  J教授拿着优化方案，到流水线上看了一遍，每个环节都仔细检查，找到了18处细节问题，现场予以纠正。

  最后，J教授仔细查看生产出来的“额带式”集成线圈，检查了参数以后，叫尚雯靠近，将额带试戴在尚雯头上。

  尚雯乖巧地微笑着，配合J教授给她戴额带。

  这种酷似发箍的额带，设计灵感来自商朝流行的頍（kui，三声）冠。

  尚雯抱着文件夹，歪头照了照镜子，朝J教授笑道：“戴上頍冠，好像封神榜里的王子呀！又帅又飒！”

  頍冠是华夏的一种首服形式，主要用于束发和固定冠饰，其特点是以布条、绳带或皮条箍于发际，以防止头发散乱。商代的頍冠通常以扁平的冠饰形式出现，有的还在结处缀有玉石等装饰品，在老版《封神榜》中出镜率高。

  J教授身形一晃，消失了2秒钟，再出现时，手里已经抓了一只鲶鱼状的无纲魔，对尚雯说：“这只无纲魔是-5能级的东西，你启动頍冠，看看能否抵挡-5能级精神污染。”

  尚雯启动頍冠，走进J教授身边的隔音力场，立刻听到无纲魔的口器翕动，开始排泄精神污染：

  “现在越来越多年轻人躺平，企业也更加困难，所以我建议向失业的人收取失业费，刺激失业的人去找工作，把收取的‘失业费’补贴给企业，企业有资金发展了，还能给待业青年提供岗位，一举多得……”

  尚雯摇晃了一下，嘴角有白沫溢出来，捂着脑袋嘤嘤道：

  “教授……”

  “味道太冲了……”

  “我头好疼……”

  J教授连忙给了无纲魔两个大耳刮子，扇得无纲魔直冒星星，张嘴的时候，排泄力度减弱到-3能级水平：

  “其实买不起房都是年轻人偷懒的借口，怎么可能买不起房，老百姓没那么穷，谁家没有个50万呢？依我看，现在人均家庭资产都有300万以上……”

  尚雯捂着脑袋，蹙眉回复道：“这个程度的精神污染，頍冠的抗性可以较好地中和。”

  J教授随手斩杀手中的无纲魔，然后取消力场，对王佳宣布：“可以中和-3能级的精神污染，和预期相符，足够应对-1能级狄拉克之海浸泡污染。通过验收和扩大产能都没问题。有事给我电话即可。”

  王佳等人发出欢呼。

  J教授温柔地用大拇指揩去尚雯嘴角的白沫，夸奖道：“你能抵抗-5能级的精神污染，已经殊为不易。这些天，辛苦你了。”

  尚雯作为頍冠项目的企划总监，亲自对接卿云志、国研院专家组、旺嘉实业研发部和车间技师组，最清楚流程运作，早就知道J教授的“幕后大佬”定位，于是元气满满地摇头道：

  “辛苦一点是应该的。”

  “谢谢教授信任我，我一定会确保每个细节都不折不扣落实到流水线上，不会辜负教授的信任和期待。”

  J教授不由得多看了尚雯两眼，看到她眸子里绽放着对未来的期待和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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