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五皇子，白霜只能去找风娘，和她谈，风娘很好说话，她是开门做买卖的，只要银子到位，没什么不好谈的。

  “风娘，集雅轩在你这里举办诗会也是变相地帮你宣传，所以价格上能不能给些优惠？”白霜试图和风娘砍价。

  “白小姐，您是这里的常客，自然也知道，影月楼如今在京城的地位，还需要宣传吗？”风娘满面含笑，不巴结也没有蔑视和嘲讽，正正经经和白霜谈生意。

  白霜不得不承认，风娘说得有道理，这也是风华公子首选这里的原因。

  看出白霜的为难，风娘好心提醒，“这件事您怎么不去找五皇子谈呢？”

  “我不是找不到他嘛！”白霜扶额，片刻后忽然开口，“他说话比你说话还好使？”

  风娘……“当然！”

  “这影月楼的东家是谁啊，这么给五皇子面子？”白霜问。

  风娘笑笑不说话，谁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呗。是天天在你身边转悠的五皇子啊。

  白霜看着意味深长的风娘，灵光一闪，“不会是五皇子吧？”

  风娘笑笑，“东家不愿意张扬，所以我不能随便透露他的信息。”

  “不用你说，我问你点头就好，到底是不是五皇子？”白霜锲而不舍地问，她觉得她就要摸到事情的真相。

  风娘低头喝茶，没承认，当然也没否认。

  那就是了！白霜忽然想起之前种种，为什么五皇子能将成衣铺的生意给她做。

  明白五皇子和妙儿的关系，也知道为什么只要她想来，五皇子总能安排她想要看的表演。

  原来如此！

  风娘轻轻咳了一声，“白小姐，我今日可什么都没说！”

  白霜点头，“我知道，我今日只是来听曲儿的。”

  风娘退下后，白霜一人在五皇子的包房内将京城有名的商户都列出来，大部分她都知道背后的东家是谁。

  只有一小部分她一直不知背后的东家是谁，比如影月楼，比如靖水楼，比如戏院……

  白霜直觉，这些背后的东家都是五皇子，或者是和他有关系的人。

  而且这些都是京城吃喝玩乐所有行业的头部。

  这么算的话，五皇子的身价可比她想象的多得多，白霜忽然有一种原来我的朋友是富豪的感觉。

  从影月楼出来，白霜又去一趟宋府，总算找到五皇子。

  “殿下！”白霜像是看见亲人一般奔向五皇子，给五皇子吓一跳。

  这女子想要做什么？

  “殿下，您这几日不在，我担心死了，去哪里也不打声招呼～”

  五皇子……“父皇请我进宫喝茶，怎么了？”

  “啊！你又惹皇上生气了吗？我看看膝盖跪疼了吗？”白霜说着就要去撩五皇子的裙摆。

  五皇子被白霜的动作吓得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蹿出去，“你这女子，有话好好说，这是干什么！！！”

  白霜依然笑嘻嘻的，一副我这么关心你，你却不领情的受伤模样，“殿下～”

  这一声娇滴滴的殿下喊出去，五皇子情不自禁地抖了抖自己的身体，这女人要作妖！！！

  别说五皇子，就是白霜自己听了自己的声音，说实话心里也膈应得紧，但是为了银子，没办法！

  “白霜！”五皇子喝退她，“你就站在那里别动，你动一下我就跑！”

  白霜……“好的，殿下，听您的！”

  五皇子离白霜远远的，“现在说吧，多大的事情求我？”

  “哎呀殿下，您怎能这么说，我就是来关心……”

  “不说我走了！”五皇子打断白霜的话。

  “我想租一日影月楼办诗会。”白霜终于恢复正常。

  五皇子也松口气，“我当多大的事情，也值得你这样，吓死人了！”

  五皇子虽然这么说，但好看的唇角微微上扬，心情好好。

  “影月楼的事情你去找风娘啊，找我做什么？”五皇子开口。

  “风娘说，她做不了主，得东家来。”白霜可怜兮兮地看着五皇子。

  五皇子……“知道了？”

  “嗯，我猜的，和风娘没关系。”白霜回答。

  五皇子……“风娘知道你会这么和我说吗？”

  白霜呵呵笑着也不反驳，此时此刻五皇子最大，他说什么是什么。

  “影月楼可以租给你办诗会，但不会免费租。”五皇子开口。

  “不过，我也知道你最近手里紧张，不如这样，我借你点银子，利息低一些，怎么样？”

  “可以！”白霜毫不犹豫，这样最好。

  “既如此，你先看看从我这里借银子的条件。”五皇子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张契约书。

  白霜快速浏览，“我得陪您打马球？我不能赢，也不能输得太刻意让你看出来？”

  白霜怀疑五皇子是不是在见她之前先见了风娘，要不怎么契约书都准备好了？

  “是啊，行不行？”五皇子挑眉。

  “说实话，你之前见过风娘吧？所以提前准备好这个？”白霜举着契约书问。

  五皇子……这倒不是，这是他在上一次准备借银子给白霜买茶叶时准备的，谁知白霜去找了石琦，没用上。

  “你就说你同不同意吧！”五皇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好！”白霜二话不说拿起契约书签下自己的名字。

  至此，集雅轩的诗会的场地问题，完美解决，剩下的就看风华公子怎么运作。

  “哦，你为什么又被皇上请去喝茶？”白霜忽然想起一开始的问题。

  “这次，是单纯地喝茶，你别想多了！”五皇子解释，“我最近很老实的。”

  白霜……好吧。

  “吴来兴的青苗法在朝会上通过了。”五皇子解释。

  “那我知道了，皇上找你要钱了？”白霜直接问。

  “没有，户部可以做。自商团盈利以来，有了我这里的补贴后，户部习惯性地想让我出银子，皇上今日特意召人进宫说这件事。”五皇子回答。

  商团可以偶尔救急，但朝堂不能对商团产生依赖。老皇帝今日将户部侍郎和几位打着商团主意的大臣骂个狗血淋头。

  而且，冀州和东北因为战争的关系，需要朝廷补助，其他地方并不需要，地方衙门就可以办这件事。

  好吧，在这件事情上，算老皇帝是个明君。

  白霜虽然没有表态，但她对老皇帝嗤之以鼻的态度一直以来都非常明显，五皇子也一直看在眼里。

  不知她要怎样才能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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