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说的好像我要去战场干仗一样，哈哈。”王平也走出车，与老樊并肩而站，看着凌晨时分略显凄凉的街道。

  老樊：“这就是战场，互联网每一天都是新的战场，瞬息万变，我们的敌人在你成名那一战已经在开始布局如何搞垮你，稍不留神，就是万丈深渊。”

  “有那么严重吗，师父。”王平做好了接下来收获名利而带来的一些影响，哪怕是敌意的，但从老樊口中说出好像比他预想的还要残酷一点。

  老樊弯腰用脚踩灭烟头：“有，赚的钱越多，风险就越大。”

  “有就有吧，反正就是一个字：干！”王平两手一摊，一副尽管放马过来的无所谓笑道。

  随后用手指掐灭烟头的动作被老樊看到。

  “你小子，还有这爱好？”

  “嘿嘿，没有随地丢烟头的习惯，就用手指代替烟灰缸。”王平说完笑着从兜里掏出十几根烟头。

  老樊无语：“怪！果然只有怪人，才有奇招！那也不能用手掐烟啊，多疼啊。”

  “烧出老茧了，没事，师父，嘿嘿。”王平举起手指炫耀般的傻笑。

  “师父，我还考虑了一下，我这么高的人气，应该去做户外了吧，而且节目都要编排，是不是。”

  老樊：“户外？那确实比室内有看点，但也比室内麻烦，你到一个地方，就要提前对当地辖区管理者报备，而且户外有很多无法掌控的不确定因素，一般大主播都不敢随意户外，安保，现场的控制，还有各种报备与打点，这些都需要去做。”

  “我也考虑到，还在策划中，就提前给你说下，师父你觉得可以吗？”

  老樊：“可以是可以，你想做什么放开手去做，但你自己在户外要注意安全，还有各种应对突发事件的临场反应能力。”

  “嗯，我知道师父，前提我是要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才会去户外。”

  两人聊天时，司机也开车赶来。

  回到酒店时，王平连洗漱的力气都没有，长久的奔波与不准时的吃饭休息，还有今晚的酒局，让王平强壮的体魄彻底撑不住了。

  更重要还有脑子里在模拟以后的路各种画面，精神与肉体的双重不断炸裂运行，导致王平的身体机能已经到了极限，如果再不好好休息，他可能真的会倒下。

  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十一点，师徒俩碰面吃了个简单的午饭，又聊了一会，由于中午老樊还有个重要的会议要开，就叫了个司机把王平送到机场。

  上飞机之前，王平给林一娇发去消息：“下午五点到机场接我。”

  起飞后，王平坐在靠窗位置，看着下方繁华的城市高楼。

  一股轻舟已过万成山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现在看来，曾经那段黑暗迷茫的日子，在登高时也显得那般风轻云淡。

  不过些许风霜。

  ....

  下午五点多林一娇接到王平。

  看着自己爱人这短短几日，却整个人显得异常憔悴，林一娇心疼无比道：“累坏了吧？”

  王平看到林一娇这副漂亮面孔与温柔态度，心情也放松了许多，手拍了拍林一娇腿：“还行，回家后，你负责动吧。”

  林一娇愣神一下，才反应过来，面色羞红握着方向盘，一字一顿的娇气道：“呸！真不要脸，王平，你真讨厌！”

  王平：“哈哈哈！最近直播怎么样？”

  问到这个问题，林一娇笑容消失，心情明显低落了几分道：“王平，我尽量在按照你说的做了，但我还是无法面对那些骂我的人，直播时我觉得没什么，我努力让自己疯，让自己变成你说的那种人，但到了晚上我大脑就特别混乱，脑袋里全是骂我的那些声音，王平，我好累！”

  这是林一娇第一次在王平面前喊累。

  王平不假思索道：“回到你的正常直播吧，我也想了想不该把你逼成另一种性格，有时候人的性格是无法改变的，我这么做，显得很自私，长久以来，你会精神崩溃的。”

  “王平，我可以的，只是想对你倾诉一下，我会一直坚持下去的。”林一娇以为王平在责怪她就这么放弃了。

  “傻吊姑娘，你想啥呢，我很慎重的考虑，你既然是我身边的女人，我当初让你去抛头露面，就显得很自私，你就回归到你之前的随性直播吧，每个月除去你自己直播的收入，我会额外给你五万块钱。”

  “啊？王平，我不要，这么要你的钱，显得你是在包养我！”

  王平疲惫笑道：“一，你是我的专职女司机，二，你是我的贴身保镖加生活助理，三：还能一起睡觉，四，你长得这么漂亮，你说一个月五万是不是很应该。”

  “就算我包养你，又怎样？犯法吗？”

  “不，但我不想要你的钱，五万太多了。”林一娇固执道，让王平一瞬间觉得良心有些不安。

  “就这么定了，别推脱了，你不要的话，我就去给别的女人了。”

  林一娇一听王平要去找别的女人，当即慌张：“我要，我要！但你可以就按照正常工资给我多少就行，五万太多了。”

  王平没有回答林一娇的推脱，换了话题：“我叫两个人来这边，小虎接待了吧？”

  林一娇：“一男一女是吧？一个说是你以前同事，一个说是你让她过来的，小虎都给他们安排好了宿舍，一天就搞定了，直播账号也都搞好了。”

  王平：“小虎这几天招了多少主播？”

  “昨天吃饭时，他说已经找到了三十名主播，但小虎提了句说该租一个大点集体直播公司了。”

  王平：“郊区那片不是有很多空的公司园区吗？我觉得倒是可以租下来一个园区，你觉得怎么样？”

  “整个园区啊，那太大了吧。”

  王平就知道和林一娇这个女人谈不了这个话题，给李小虎打去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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