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漓的帮助下，成功反抗自己的封建老父亲（？）的杰森来到的第一个地方不是他已经小有名气的帮派聚集地，而是他曾经和清漓短暂居住过的小小公寓。

  他为了拿他那标志性的制服才回来的，只不过，等待他的不只有他的制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公寓周围聚集了一大堆不速之客。他们装作是哥谭内正常生活的居民们，实际上却是蛮横地把这一块区域全部都圈了起来，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不正常的“普通人”。

  杰森在自己的爱车进入这一块时就感受到了这份和之前的街区不太一样的气氛，有时候，太过正常，反倒是一种不正常。在清漓和他入住这间公寓时，社区里可都不是什么按部就班的上班族，这里更多的是刀间舔血的亡命徒。根本就不会存在什么会在这里长期定居的人。

  可现在这里是完全的变了一个模样，进社区的人居然还能收到一束鲜花作为欢迎。

  欢迎？鲜花？这听上去和哥谭一点都不搭，隔壁每天都是晴天的大都会更喜欢鲜花。也不知道是谁想到的伪装手段，这实在太拙劣，应该是哪个刚来到哥谭的傻子做出来的事情吧。

  离开送花人的视野之后，一直屏息着的杰森直接就把花扔进了某个墙角的垃圾桶，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他可不想一直带着。

  他的谨慎很有先见之明，旁边的流浪狗就没有他这样的心机，好奇的凑上去闻了闻，没过多久就四肢胡乱地抽搐着倒在脏乱的街上。又过了一段时间，有一个同样瘦骨嶙峋的身影拖走它满是骨头的身体，这样的它，也是别人心中不可多得的一餐呢。

  另一边，走出公寓的杰森带着身后的小尾巴们在哥谭的街上七拐八拐，也亏他的车技好的一批，才不至于在那样快的速度下发生车祸。只是苦了他身后的那些人，一个不小心就带着一车子的人走上了通往地狱的小径。

  杰森用他的方式遴选出了小尾巴们中最出色的那一位，接下来，该用什么方式招待他呢？对杰森来说，这是个很有趣味性的问题，也关系到能不能挖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来。

  哥谭永远都不让人失望。

  ···

  小丑越狱了。

  收到消息的前不久，虚心接受意见的布鲁斯正在公司里批改文件，帮自己已经三天没有好好睡过一次觉的养子处理公司事务。

  提姆对此表示，自己已经感动到流下温热的泪水...才怪！那本来就是布鲁斯应该自己完成的工作，自己一直以来都在替他完成董事长在集团内应尽的义务！

  而通讯器上的内容还给了布鲁斯一个惊喜，清漓又一次掀了他的蝙蝠洞。他愉快地失去了和自己的快乐老家的联系，布鲁斯对着屏幕上一连串的省略号，感觉自己也要成了那一堆省略号了。

  这可就不能怪他没有好好工作了，难得看见自己老板来上班的秘书小姐只是离开办公室一会，自己那么大一只的老板就又双叒消失了！刚通知完一堆想要报告的主管们的秘书小姐哭晕在厕所。

  屏幕另一端的提姆好好地坐在椅子上，半是商量，半是无奈的说着，“其实...想要联系布鲁斯的话，打个电话就好了，没必要.....”真的没必要上来就是屏蔽蝙蝠洞的通讯吧！？

  剩下的那半句话在清漓的疑惑的神色中消弭在空气中，不会吧！不会吧！修士都不用手机的吗？真的要与世隔绝到这种地步吗？！

  提姆大为震惊，提姆无奈叹气，提姆放弃挣扎。自己只是一时间突然闲下来有些不适应才会来到蝙蝠洞而已啊！只是习惯性的来蝙蝠洞转转而已啊！先是突然收到小丑越狱的消息也就算了，怎么几乎不来蝙蝠洞的清漓也会选择在今天又来掀蝙蝠洞！

  被连连暴击的提姆一头磕死在工作台上，嘴里还发出了意义不明的嚎叫。

  清漓没有管突发恶疾的提姆，自顾自地在蝙蝠洞找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位置，掏出一枚让提姆倍感熟悉的戒指。

  就是前不久在监控出现，吸纳了不知名存在的戒指。布鲁斯他们看不见鬼魂，也感知不到那些神奇的力量。但他们会一项人类都可以学会的技能——看口型。他们从清漓的那几句话中推测出了大致的情形。现在看来，清漓就是为了这件事来找布鲁斯的。

  想起那幅韦恩的家族画像，提姆有一个不太成熟的猜测，但他没有说出口，那天晚上谁也没有提起。即使大家的心中或多或少都能猜到一点。

  会是他们吗？提姆不敢想，布鲁斯更不敢想。人死后，真的会有灵魂留在这世上吗？自己一直都是在被他们看着吗？他们有没有失望，失望自己的孩子居然会成为这样一个人？

  清漓给出了答案，她给了布鲁斯一份不敢希冀的奇迹。

  时隔多年，布鲁斯又见到了自己的父母。

  当他带着哥谭的寒风来到蝙蝠洞，一向冰冷的基地在此刻却给了他一份独属于家的温情。

  刚走进蝙蝠洞的布鲁斯其实并没有看到什么突然多出来的人，他看到的，只有一脸呆滞的提姆和神游天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清漓。唯一的，不符合常理的现象嘛，也就只有那漂浮在空中的戒指，时不时还四处晃一下的戒指。

  看提姆的样子，这枚戒指应该不是用什么魔术手段飞起来的，而是完全靠自己在那飞？

  “什么事？”布鲁斯现在已经摸清了和清漓的交流方式，直奔主题就行，其他的话术根本就用不上，清漓很有可能都听不懂。

  听到他的声音，清漓回过神，也没回答布鲁斯的问题，直接给他甩了一道光。那其实是一种能让活人与鬼魂相见的术法。

  但布鲁斯对此毫不知情，他左躲右躲，对这不知道拥有什么作用的光芒戒备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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