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倒认为卖火柴的少女，和你们不是同一种残虚。”江目灵说道，“我把卖火柴的少女，命名为了无阶残虚，因为他们根本不具备残虚的战斗力，无法给他们的战斗力进行评阶。结合蛮古科技实验局的存在，以及恩奇的研究方向，我初步认为，恩奇首先研制出了一种，能让全体蛮古族化身为仙的星灵真菌针剂，所以，这样的残虚以及转化者，都具有永恒的生命，以及躯起境以上的战斗力。之后，恩奇为了研究血海幻时的技术，才使用了弥煞作为了研究对象。或许是为了削弱弥煞的危害，才制造出了卖火柴少女这样的残虚，虽然永生，且具有某种超自然力量，但是，她们的战斗力却远远比不上普通的残虚，甚至血魔。”

  听罢，琴卡半天没有说话。

  “也难怪，秦昔时会说，你才是被命运所选择的男人。看来，你对命运的理解，也高于了我们所有人。而我和柴子角，只是想终结蛮古族残余血魔的悲苦循环罢了。一次次地痛苦，不断重复的绝望，令我们这些蛮古族残虚，也难以忍受。”琴卡说道。

  “你和秦昔时除了谈判之外，还聊了很多嘛！”江目灵感叹道，“所以，你们这些善良的残虚，决定将残余的蛮古族血魔通通毁灭，帮助他们顺利归西对吧？你们还踏马善良呢！”

  “毕竟，我们已经不是真正的同类了。血魔的嗜血，最终会导致他们魔兽化，成为我们残虚的灾难。如果他们被留下来，最终也会成为其他人类，比如你们风奚人的痛苦。他们只有吸血为生，才能变得暂时平静。茶蜜店，也只是在尽量维持他们的人形，而不能真正克制他们吸血。某个角度来讲，除魔局不得不存在，一边延续他们的生命，一边终结癫狂的魔兽形态。”

  “难道你们残虚不是以人类灵蜜为食吗？”江目灵问道。

  “但是，我们酌量取用，并不造成人类的死亡。”琴卡说道。

  “失去了魄，也就是失去了动能，这样的人类，活着又有什么价值呢？你们不也偷走了，人类最重要的生存价值吗？”江目灵问道。

  “只是一些理想罢了！岛外人类的动力，都是一些不切实际的理想，只能留存在理论的层面，没有真正的实现价值，与意义。”琴卡争辩道。

  “都是赌博你们知道吗？”江目灵问道。

  “我不明白。”琴卡回答道。

  “几率越低，收益越大，这就是理想。”江目灵笃定地说道，“但是，如果有人在理想上动手脚，让人生失去了下注的能力的话。那一种巨大的精神收益，就永远不会到达人类的账上了。”

  “有道理。”琴卡似乎被说服了，眼神迷离地说道，“所以，我们残虚和血魔，只是一个在掠夺人类的身体，一个在掠夺人类的灵魂罢了？”

  对此，江目灵不置一词。

  一段时间的尴尬气氛后，江目灵话锋一转，问道：“吉谷噜人，算是蛮古力昂的粮食吗？”

  “是！”琴卡面色一沉，说道，“鸡身人面像会采集吉谷噜人的灵蜜，提供给蛮古力昂岛上的茶蜜店，供给给血魔们。恩奇或许有个倾向吧！他希望将剩下的血魔们，改造成残虚。所以，才会坚持给血魔们提供残虚的食物——灵蜜。但是，血魔需要血液里的营养物质与灵蜜，两者缺一不可。恩奇的倾向，就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那你们的灵蜜呢，又是通过什么渠道获取呢？”江目灵尖锐地问道。

  “我不知道。”琴卡摇了摇头，说道，“这部分的记忆，已经被暂时清理掉了。”

  “失忆，真的是最好的免责声明呢！”江目灵感叹道，“没别的意思，不是说我怀疑你的记忆没被清理。而是我想告诉你，或许在全国各地都有着天拱桥这样的建筑。它们都拥有厉害的传送阵，能传送人和物质。虽然，天拱桥已经被恩奇用原骇武器炸毁了，但是，地球的其他位置，会不会还有这样的地方呢？”

  “传送阵吗？”琴卡面色凝重，说道，“我的脑中，还有着一段残留的记忆。记忆中，我正坐在一间奢华的茶蜜店里，享受着茶蜜。而店员则告诉我，这家店里配备了传送阵，能够第一时间接收到最新鲜的灵蜜。我还花了不少钱，办理了这间茶蜜店的会员卡，可以享受八折优惠。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记得这段无用的记忆，还记得茶蜜店的店面——夕路梦灵。”

  “你也同意了我的说法，对吗？”江目灵问道。

  “我只是不反对你的说法罢了。”琴卡回答道，“我们蛮古族的残虚，确实可能在地球建立了不少的传送阵，用于提取风奚国和其他国家人类的灵蜜。但是，我坚信这样的行为是无害的。”

  “所以，是谁来帮助你们建设这些传送阵呢？”江目灵问道，“会不会刚好就是那个作恶多端，却又心怀理想的恋妹狂魔——恩奇呢？”

  “怎么可能会这样？”琴卡惊声问道。

  “然而我所担心的是，你们整个蛮古族的残虚，都默认了，或者许可了恩奇的所有计划。甚至，蛮古族的残虚都支持着恩奇呢？”江目灵尖锐地问道。

  “我……”琴卡一时语塞，终于说道，“我不知道。”

  “但是。”琴卡补充道，“我支持你的决定。”

  “为什么？”江目灵问道。

  “我们整个蛮古族，都隐约了解自己的宿命。这一点，是没有被记忆清除的。我们都知道，天命不支持我们蛮古族，继续生活在地球。正是因此，我们才会选择逃离地球，到某个地方生活。虽然，我记不得那个地方在哪里，但是，只有那里才能容纳我们的存在。天命，是属于你们这些岛外人的。我希望，你能够顺应天命。”

  “秦昔时说的，这就是陀地飞轮眼的力量？”江目灵问道。

  “是的。”琴卡回答道，“或许，天命才是一切的最佳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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