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我就像一开始的冰糖鸡吗？”君流问道。

  “是的。”鸠起枫从储物盒里拿出一个银色的水壶，喝了几口之后，说道，“现实可不是什么电视剧，如果我是凶手，一定会先把眼中钉，也就是你这种半吊子的侦探给杀了。不然的话，你以为我会忏悔我的罪行，连潜意识都希望被侦探所制止吗？不，我想要获得比侦探更大的权限。杀人，就是凶手最强悍的权限了。没有这种权限的侦探，其实就好像任人宰割的鱼肉一般。”

  “所以，你打算醉驾吗？”君流闻着水壶中传出的酒味，问道。

  “这是虚酒，不会伤身的。”鸠起枫收起了水壶，说道，“其实，你以为整个城市的监控系统，或者调查局系统能奈我何吗？实话告诉你，只要我觉得我没有错，我可以主宰整个莫家镇，甚至整个世界。知道吗，你们眼中真实的世界，不过就是我投射出来的虚像罢了。”

  “你想说你就是神仙，是创世者吗？”君流问道。

  “不，我就是创世者。神仙，不过就是我的信徒罢了。”鸠起枫癫狂地一笑，狠狠踩下了油门，说道。

  就这样，车子化为了一道光线，在街道中瞬间消失，又在某个地下车库里瞬间出现了。

  “随便坐吧？”来到某间实验室之后，鸠起枫躺在了一个懒人沙发上，对两人说道。

  “怎么坐？”君流环顾四周，问道，“唯一的位置，都被你占了。”

  “你喜欢我的懒人沙发吗？里面是松松软软的沙子，躺在上面，就有一种沙滩的松弛感。鸠夜小时候，就喜欢我抱着她，坐在懒人沙发上，看投射在周围的虚拟影像，将实验室变幻成海滩。衣着清凉的美人们，玩着排球，时不时踩在我的身上。那种被我调节的，合适的触感，令我身心愉悦，工作的烦恼瞬间就消失一空了。”鸠起枫眯着眼，对君流说道，“怎么样，要躺下来试试吗？”

  言毕，两个和鸠起枫一样的懒人沙发，突然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鸠夜没有多想，一屁股坐了上去，表情似乎放松了起来。

  “放心吧，我现在不会杀你的！”鸠起枫笑着说道。

  “那你什么时候会杀我呢？”君流激动地问道。

  “你看看，一句话就把你弄激动了，还怎么做侦探呢？”鸠起枫说道，“我现在不会杀你，怎么就产生了我其他时候会杀你的歧义呢？我可以昨天不杀你，今天不杀你，明天也不杀你啊？”

  “抱歉了，君流，刚才我没机会告诉你。我爸其实是个脑子有病，不善于与人交流的家伙。”鸠夜如此说道。

  “不，直觉告诉我，你父亲根本就没有把你当做自己的女儿！”君流愤怒地说道，“鸠起枫，露出你的真面目吧！”

  “鸠夜，你的男朋友，怎么比我还疯呢？”鸠起枫感叹道，“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你。算了，我认可你们交往了。不过，你们结婚的时候，可不要想我来参加哦。我的原则是，不参加任何人的婚礼，当然也包括我的女儿。”

  “君流，你是在我爸脑子里看到了什么吗？”鸠夜问道。

  “不，我没有。”君流说道，“可是，这不就是最奇怪的状况吗？我能看到所有人脑中的，一丝一毫的想法，却看不到鸠起枫一点点的内容，这不科学。”

  “你太依赖读取别人的心灵泄露了！”鸠起枫说道，“每个人都是这样，思考的过程，会在脑中激发神经元的活动。通俗来讲，那些想法尤其是梦境的内容，是会被大脑泄露出来的，我把这样的现象称之为心灵泄露。而人类中的一小部分，也就是君流这样的人物，可以直接读取这些心灵泄露。可是，我讨厌自己的想法被人读取。于是乎，我给自己的大脑增加了屏蔽器，专门应对你的能力。”

  “有我这种能力的人很多吗？”君流问道。

  “万中无一，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的人。”鸠起枫回答道。

  “那么，为什么你会使用屏蔽器，来阻止一个从未出现的，万中无一的人，避免他读取你的想法呢？”君流激动地问道，“难道说，是安全屋的监控拍摄到了我的能力，才让你想要屏蔽的吗？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和何菱、李春香是一伙的？”

  “太好了！”鸠起枫鼓掌说道，“鸠夜啊，我有点喜欢你男朋友的思维了。”

  “你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是在编织新的谎言吗？”君流问道。

  “我喜欢防之于未然的我。”鸠起枫用自己的右手，从脑袋里掏出了一根天线，说道，“为了不被别人夺舍，我甚至给自己安装守舍天线。我想问你，你遭遇过夺舍吗？当然啦，我此生也没有遭遇过。所以，不是有屏蔽器，就有嫌疑的。作为名侦探，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我可不是什么名侦探。”君流嘟囔着。

  “那你就最好喝点酒了。”鸠起枫将自己的酒壶，递给了君流。

  “我是未成年人，况且，不打算立醉酒侦探这样的人设。”君流拒绝道。

  “好了，爸爸，快告诉我们，你有什么计划吧？”鸠夜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说道。

  “我当然要保护好，我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宝贝女儿啦！”鸠起枫如此说道，“没有任何人可以，破坏我女儿的美丽灵魂。”

  “古怪的说法。”君流摇了摇头，说道。

  “我改变主意了。”鸠起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来到了自己的柜子里，仔细地翻找了起来，“会在哪里呢，那个东西？”

  “送给你了。”鸠起枫将一个立方体黑盒子，递给了君流，说道，“这就算是我们俩之间，友谊的象征吧？该怎么说呢，这就是一个完美的，没有悲剧的，全是幸福的盒子。一个没有魔女的魔女盒了！你如果能够解开机关的话，就可以获得永恒的幸福了。”

  “什么机关啊？”君流随意翻转了几下魔女盒，没想到，盒子就变成了棺材的形状。

  “恭喜你了，这么快就解开的机关。”鸠起枫微微一笑，说道。

  与此同时，棺材盒子打开了，里面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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