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目灵和小鸡，经过了街边的神龛。

龛门之中，只有一尊表情肃穆的男性神像。

“我以为是吕圣呢！”江目灵说道。

“其实，这个时空已经不属于艾娜含控制的范围了。”小鸡说道，“大部分的时空，都存在对一位远古创世仙人的信仰。他就是我的师父，东皇极原了。”

“你的意思是，所谓的极原之力，其实就是东皇极原的力量？”江目灵说道，“没想到，我竟然从没听闻过这位神明的故事。”

“当然听不到啦！”小鸡意味深长的说道，“艾娜含成为天尊之后，就删除掉了东皇极原在所控时空的存在。由于她从小到大都喜欢吕妍衣这位女性神明，所以，她直接将吕妍衣的仙人等级提到了最高，替换了东皇极原的位置。甚至，在她编织的故事中，自己和吕妍衣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就是信仰的重要性了？”江目灵问道。

“是的，信仰决定了灵力的流向，也就决定了圣气和噩气的流量。这两种气，就是极原之力的重要构成部分，缺一不可。你或许感受不到，现在所使用的极原之力，与圣气、噩气的关系。不过，这就好像是剑客，不一定会制造兵器一般。”小鸡说道，“如果，有人问你，愿不愿意将最高位神明从吕妍衣，更换为东皇极原，你会怎么想？”

“我会认为，这是你的一厢情愿。为了救自己的师父，就打算忤逆一部分时空的意志。”江目灵说道。

“哈哈！”小鸡尴尬地笑道，“真是个清醒的灵魂啊！”

“看那个女人！”突然间，江半蓝控制了身体，朝一栋大楼走去。

此时，满脸笑意的卉音，正在和一名戴着眼镜的女子聊天。

“滚开吧你，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眼镜女推开了卉音，不满地说道，“如果都没有丝毫证据的话，你怎么就能确定我，是一个变态男的帮凶呢？最看不惯你这种得意洋洋的表情了，怎么，是看不起我吗？”

“你是我的邻居。”卉音说道。

“是又怎么样了？”眼镜女说道。

“在变态男侵犯我之后，你第一时间来到了现场，安慰了我两句。”卉音说道。

“所以，你就恩将仇报，想要血口喷人了吗？”眼镜女问道。

“不是的。”卉音微笑着说道，“其实啊，我看到了哦。你离开我的房间之后，就在门外检查刚才拍下的照片了。你收集了我痛苦的表情，然后，说了一句令我印象深刻的话。刚才，你已经重复了一次了。你说啊，最看不惯你这种得意洋洋的表情了。”

“是吗，这又能代表什么呢？”眼镜女稍微一愣，接着说道。

“能哦！”卉音将一叠照片交给了眼镜女，说道，“我已经将你手机里，储存的其他照片全都冲洗了出来。要不，你可以试着从这一大叠的受害者照片中，找到我呢？”

言毕，卉音将照片撒向了空中。

“疯婆娘！”眼镜女大声骂道。

与此同时，在层层叠叠的照片之中，隐约有一个黑影出现了。

当眼镜女准备躲闪的时候，不远处塔式起重机吊钩上挂着的一吊钢笆片，已经通通砸在了她的脸上。

很快，眼镜女成为一团乱七八糟的肉泥。

“怎么会这样？”正在用对讲机讲话的某名工人，惊讶地说道，“小王，你怎么回事，东西掉下来了砸到人了！”

然而，此刻的小王早已不在起重机里。他被人迷晕了之后，捆绑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之中。

“这就是卉音喜欢的世界了！”小鸡对江半蓝说道，“以暴制暴的手法，一对互相需要彼此的男女，就好像你和艾娜含（或者莫希因）一样。”

“我们没那么好吧？”江半蓝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不好意思地说道。

“算了。”小鸡摇了摇头，说道，“毕竟相爱男女的形态，本来就是宇宙的一种真相呢！最基础的灵魂，与另一个灵魂的融合方式，需要彼此的需要来连接。你和江目灵也算是这样，你们和艾娜含她们也能这样。”

“东皇极原是怎样的形态呢，他会与人融合吗？”江目灵控制了身体，问道。

“哈哈！”小鸡尴尬一笑，说道，“你真的很会提问题呢！这样说吧，东皇根本不需要与人融合。是他拆解了自己，幻化了天地万物，最终，他的一部分成为了艾娜含，另一部分则成为了你呢！只有灵魂的碎片，才会有融合的可能。真正完整的形态，就只剩下分裂了。”

“我不要这样下去了！”突然间，温瑟跑到了江目灵的身边，大声喊道。

看样子，温瑟是注意不到江目灵和小鸡存在的。

“为什么要走！”卉音追了过来，牵住了温瑟，“你不想要当卉音的主人了吗？”

“不，我不是你的主人。你才是，想要将我当成你的奴仆吧！”温瑟激动地说道，“你告诉我，只要将那个叫小王的工人弄晕，就能够处理好事情的结尾了。我将他捆绑起来，还以为他就是变态的帮凶。实际上呢，你利用了悬挂空中的吊臂，等待着时机，将真正的帮凶引到了吊臂下方。最后，吊臂上的钢笆片掉了下来，正好砸死了那个女人。”

“是啊，有什么不对吗？”卉音伸手去触摸温瑟的脸，疑惑地问道，“这不就是处理这些歹徒，最完美的手法吗，放心吧，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的，我已经充分处理了手尾了。”

“滚开啊！”温瑟甩开了卉音的手，嘶吼道，“我并不是怪责你杀人，而是怪你骗我啊。”

“相信我好吗，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我会替你处理好的。”卉音动情地说道。

“我就是讨厌你的这种态度。我讨厌这样的世界，这样的操纵！”温瑟怒声说道。

与此同时，温瑟的眼瞳里，出现了闪烁的电弧。

他狠狠地跺脚，踩碎了地面的青石板。

石板裂开了，裂缝越来越大。

这种几何级别增长的裂痕，很快就撕开了建筑，甚至蔚蓝的天空。

最终，整个时空都被温瑟给撕裂了。

周围的一切色相，都化作了虚无。

江目灵、小鸡也因此，陷入了彻底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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