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贩动作一顿，道：

    “能验货？”

    王援朝道：

    “当然能。您这什么价？”

    小贩伸出两根手指头，道：

    “这个数！”

    王援朝道：

    “在哪验货？”

    头目一把抓住女子手腕，激动道：

    对方小心将手帕包好，道：

    “请！”

    头目一瞪，那女子一个哈欠硬生生的吞了下去，整个人瞬间精神起来了。

    那女子瞄了王援朝几眼，也没说啥，走到桌前，道：

    那头目就让手下举着煤油灯，不敢离得太近，自己凑上前，上上下下，看完A面看B面，最后才小心道：

    “可以了，兄弟。还请您收好，这货我要了！”

    女子道：

    “验什么验？我要了！”

    王援朝又检查了一下剩下的那枚小黄鱼，也没掉包，他也从包里掏出一叠大黑拾，道：

    对方轻蔑道：

    “别的不敢说，我们就是不差钱。”

    头目脸色一板，转向刚刚带路的摊贩：

    “你没跟他说价？”

    “只要您有钱。”

    王援朝将帽檐又往下压了压，道：

    王援朝已经打开了手帕，那一小撮薄透的丝袜，正是之前他们经手过的。

    您有几条，我这收几条。”

    王援朝笑道：

    “您得净手，免得手上的汗渍，污浊了这货。

    等了一会，麻子两人回来了，递上一个小木盒，还微不可见的点点头。

    王援朝不以为意，打开了手牌，找到腰沿，捏着举了起来。

    “那我先拿一条小黄鱼？”

    头目道：

    “您还得补我50！”

    头目有点不爽，货还没看到呢，就被人要求这要求那的，不过这货真的紧俏，而且这边是他的地盘，对方就一个。

    王援朝道：

    “跟我来。”

    “你点点。”

    “您这，真有货？”

    当然，拿起就着灯火，装模作样观察了一会，确认两条小黄鱼都是货真价实的表演，还是要做的。

    头目一看这架势，心头一热，这玩意就是用丝绸包的。

    王援朝道：

    王援朝将丝绸手帕放在了桌上。

    “没轻没重的，这是你能要得起的？”

    这类摊贩，背后都有窝点的。

    难道他们要掉包？

    王援朝对着小黄鱼留意了，也从包里掏出了丝绸手帕。

    出了门，他在门外一处阴影处等了会，看看有没有人跟踪。

    您得仔细检查手指上的老茧、倒刺和指甲，免得划破了这等精致事物。

    过了数息，才悄然离开。

    “这是什么样的买卖，您肯定清楚。

    “你这细水长流的，跟老爷爷嘘嘘一样，我受不了。”

    王援朝道：

    众人一脸惊诧，一道道目光扫过那单肩包，年轻的头目道：

    “也不瞒您，我这现金有，小黄鱼，还真就这两条。您要是觉得合适，咱后面继续，细水长流。”

    王援朝笑道：

    “要不要洗把脸清醒下？免得看走了眼，我可不负责呐。”

    “这位爷，验货，可不是您这样验的！”

    头目爽快的点过，道：

    “兄弟，还有，您再来找我。”

    小门马上开了。

    头目拿过木盒，直接推到王援朝面前，道：

    您自个的实力，您也清楚。

    “就验这个？”

    然后扭头就走了。

    头目道：

    “兄弟，劳烦您抬个手，将这精细货举着，我打灯看一遍，咋么样？”

    “可别划破了！”

    女子一声娇嗔，道：

    “不给就不给，这么大力气做什么！”

    不一会，一个头目样的人跟着摊贩出现在了屋里。

    王援朝想到，不知道德胜门那边的摊贩收不收，他完全可以四处散货。

    头目有些恼火，道：

    王援朝内心嗤笑一声，还当自己是小贼了？拍了拍自己的单肩包：

    “请！”

    王援朝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两人进入了院子。

    这货刚才他看了，反正比之前那次看的仔细，也学到了不少，头目对王援朝道：

    头目盯着王援朝的挎包，心想伱小子最好不要调戏人，虽说和气生财，但他这可不仅仅只有和气。

    最好，带一双丝绒手套，这样，就不会不小心弄破。

    “我还有呢，你还要不要？”

    这一单要成，抵得上大家倒卖多少票？

    不一会，来了个相貌清秀的女子，有点睡眼朦胧的样子，好像才被人叫醒。

    毕竟刚刚几个人就着灯火看了看手指头，都是糙货。

    我就是个探路的，寻找有实力的下家，就这么简单。

    王援朝有点无语，这些乱七八糟的事，算什么？搞障眼法吸引他注意？

    他道：

    “你有多少小黄鱼，我就有多少货！”

    头目就要伸手去拿。

    王援朝道：

    然后就见那头目一手放下煤油灯，抄起桌上的丝绸手帕，麻溜的托着，将女子手中的丝袜裹走，然后才松开另一只手。

    说着就要将丝袜团成一团，揣进口袋。

    王援朝摸了一条小黄鱼，瞬间检查了一把，嗯？没掉包？

    这可真是有点意外了。

    然后自己扇了一下巴掌，道：

    “哎呀，瞧我这臭嘴。

    小弟们的气势一弱，头目道：

    “是我有眼不识好汉。不过只要兄弟您来找我，大话咱不敢说，细水长流，没问题的。”

    王援朝打开木盒，里面是缎面装饰的，躺着两条小黄鱼。

    旁边的小弟捏拳挺胸叱问：

    “你说什么呢？”

    被王援朝一把按住。

    女子刚要伸手，头目一把抓住，拿煤油灯凑了过去，仔细检查了双手，指甲缝之类的，然后才道：

    “说了啊，两百！”

    摊贩急道：

    “只要你的货没问题，小黄鱼，我这也有。每条你补我50，以后有货记得来关照我的生意就行。”

    咱也没让您白忙活，不也跟您交易了两条了么？”

    头目转而对王援朝道：

    那刚刚，那麻子点什么头？

    “赶紧验货啊！”

    两人在胡同里七拐八绕，没走多远，小贩在一处小门轻敲了两下。

    “兄弟，这货我收了。让您见笑了！”

    “这，这，这……”

    这货，精贵，真的比黄金还贵！”

    盯着王援朝看了看，试图想看穿前进帽下王援朝的面孔。

    他一抹，一抓，只刹那功夫，就知道了真假。

    旁边两人应声而退。

    王援朝又从包里掏出一个丝绸手帕卷。

    女子漫不经心地拿起丝袜，一抖开，眼珠子都亮起来，嘴巴喔的好大。

    这丝袜之薄透，说薄如蝉翼，一点都不过分。因为真能看清下面手帕上的丝绸花纹，巧夺天工啊！

    诸人面面相觑，好像他们确实对这样的货不够尊重啊。

    “小兄弟是觉得哥哥这边出货慢了？”

    小贩将面前的几样样品收了，道：

    头目不解的看着他，道：

    “丝袜？您这是把哪家的存货都顺出来了啊，那家人不哭死？”

    头目一拦，又仔细打量了一下王援朝，道：

    单价是上去了，但去化速度，大大降低。

    王援朝道：

    “我要小黄鱼！”

    “麻子，去账上支两条小黄鱼过来，让咱的客人，掌掌眼。”

    头目举着煤油灯，不敢靠的太近，道：

    “怎么，不拿出来仔细打量，怎么验？”

    “我要先验小黄鱼。”

    众人点头。

    “去，把钱兰给我叫来。”

    这个摊点，是他在这儿踩点了好几次，算是有点实力的了。

    难道还要去找陈雪茹？

    真是……好马就要吃回头草啊！

      感谢友友们的票票和点评，肉肉火力满满的码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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