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讲，在店里呆了一段时间，虽然开始极其难受，但呆久了，比窝在四合院，好多了。

    有人交流啊，同事，顾客，还有各种八卦。

    比窝在四合院充实。

    她是真没想过辞职不干。

    王援朝笑道：

    “迪莉娅老师又不开夜课，你不辞职，怎么跟人家学？”

    娄晓娥连忙道：

    “那算了，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你学什么，我就想跟你一样也学学。”

    所以大家都离得远远的，给他们让出一片聊天的空间。

    他将几个碗都用完了，但明显不够分。

    他借着工作之便，甚至已经开始追求厂花于海棠了。

    他先去了一趟黄师家，拎了一条羊后腿，叫师母看了一边说他还没结婚呢就乱花钱不过日子了，一边却又眉开眼笑，这羊腿没个10斤也有8斤，可以过个肥年了。

    郑国强连忙道：

    反正她在这边也没什么朋友，同事们年纪都比她大，除了工作，聊不到一起，丈夫忙于工作，也没时间陪她，以至于她一个人都没地方去，只能来学校办公室跟五湖四海的外教同事们凑一块，好热闹热闹。

    王援朝笑了笑，他只是习惯性的在思考，这里有没有啥牟利空间，也不跟营业员争辩，去收银那边愉快的交钱、交票，拿了票据，从柜台领了崭新的收音机，木质外壳油漆滑亮，大哥大嫂看了铁定欢喜。

    反正就是陪着老师玩，逛，这时间，要老师多说说英语，就当朋友相处了。

    王援朝觉得师公那儿都没啥能教他的了，黄师这儿那些藏着掖着的，哎，不过后面偶尔还是可以过来过来的，直接不来，怕黄师受不了。

    因为那条羊前腿，郑家人喝粥的胃口都变得更好了。

    “我听你的！”

    别的老师见王援朝小两口跟迪莉娅凑一块，不知道说些什么，但哪里不知道，他们都是沾了迪莉娅老师的光？

    办公室里响起“哧溜哧溜”的喝粥声。

    于是道：

    “今天腊八，就不过来啦。我昨儿才从奉天回来呢。”

    吃完早餐，娄晓娥用篮子提了些碗筷，王援朝将锅整个放进了草捂子，端起来，和娄晓娥一起往对面的学校走去。

    就跟娄晓娥不想呆四合院，情愿去绸布店上班一样。

    娄晓娥的脸红透了，感觉幸福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走到一处没人的角落，他就将收音机塞进了空间。

    结果家里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娄晓娥约她去什刹海溜冰。

    他不在这吃饭，师母和中午回来的小儿子几个窝窝头就能应付了，他要吃饭，师母不得弄俩菜？折腾那个劲干啥！

    “我这是上班偷溜出来的，还得赶紧跑回去呢！”

    郑国强家正在哧溜哧溜喝腊八粥，邀请王援朝一起。

    “对，对，工作第一，也要好好陪陪父母，等你觉得合适了，再过来。你师父那儿，我来讲。”

    王援朝递过50，道：

    老师们也是入乡随俗的，纷纷拿出自备饭盒，反正粥是够的，一大锅呢。

    迪莉娅听说王的女朋友要跟她学英语，也是一口答应。

    “上次给的还没花完呢。”

    走着走着，便拎了一条羊前腿，跟给张扬的那条一样。

    梁芬从这边拿了50，又从许大茂那边拿了100，然后去医院转了一圈，出来美滋滋的在家休息了几天，告诉许大茂，她把胎打了。

    师母也觉得刚刚的关心不合适，便道：

    一般来讲，一台收音机20张工业券左右，但可能是临近过年，券涨了。

    王援朝也想到了什么，道：

    “要不还是多学学吧，店里能请假就请假，不能请假就辞了，反正伱也没指望那点工资。”

    “干得不错！”

    黄师家就师母一人在家，要留他吃饭，王援朝怎能答应？

    娄晓娥开心道：

    “去年国庆15周年献礼的8402型，券都到70张了，全市1000台，也是一售而空，多少人捏着票都买不到呢。”

    “这是我和我对象给各位老师煮的腊八粥，让各位老师也能品尝品尝我们的传统美食！”

    两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了学校办公室。

    而大家的共同语言，居然是鳖腔鳖调的汉语！

    之前王援朝这个学生的突然出现，就叫她很开心，现在一看他的女朋友，年纪相仿，就当多交个朋友了。

    草捂子，是用稻草编织成框状，有盖儿，里面衬有旧衣服，热乎乎的饭锅放里面，能保温。

    许大茂也不疑有他，一个寡妇要生了孩子，她在乡下那也待不下去了。不说四里八乡的口水要喷死他，她男人的宗族，就要弄死她，她还占着人家的房和地呢。

    迪莉娅开心道：

    王援朝道：

    王援朝跟各位老师打了招呼，道：

    王援朝不好推脱，郑国强开开心心的给他盛了一碗，锅底最浓厚的，但还是不如早上王援朝在宿舍熬得稠，不过跑了半天，喝点稀的也行。

    娄晓娥直接就跟吃过粥的迪莉娅去滑冰了，只留下王援朝抱着一堆碗筷和大锅，又抱回了宿舍。

    外教们被上午的那碗粥养叼了嘴。

    可能看出王援朝对工业券波动的一点迟疑，营业员道：

    “给你就拿着。跟我做事，我又不能给你发工资，先拿着花。”

    其实广播学校今天也准备了腊八粥，是午饭的时候在食堂提供的，但跟王援朝上午端过来的一比，稀薄、料少、不甜。

    不过趁机摆脱了娄晓娥这个不会下蛋的母鸡，许大茂还是很开心的。

    “家里就这么多碗，要不，老师们有饭盒么？”

    王援朝揭开盖子，给迪莉娅打上一碗，道：

    “昨天刚回来，这不，一回来就来看望老师你了！”

    郑国强知道王援朝找他有事，飞快的吃完粥，便跟着王援朝出了院子。

    迪莉娅能讲不少汉语，在这边呆久了，所以和娄晓娥交流毫无障碍。

    好在热水充足，没有油腻，用丝瓜囊刷起来，很是快捷。

    王援朝去百货商店，看中了一台“牡丹”牌624E型收音机，售价125元和30张工业券，实际价值差不多一百七八十块了。

    郑国强就将梁芬的事说了说。

    意思就是，您看，现在才30张……

    嘿！

    王援朝只能步行去找郑国强了。

    离开了黄师家，王援朝就回四合院，没个自行车，去哪都不方便，还是得跟二哥那把车子拿回来。

    这是王援朝教她的。

    料足，粥厚，还加了很多糖。

    “王，你的女朋友很漂亮！你外出回来了么？”

    师母也分辨不出真假，只得道：

    “你这孩子，真是的，那晚上过来么？”

    办公室里，正有老师在给各外语老师表述腊八节，腊八粥，看到王援朝端了一口锅进来，大家都不明所以。

    迪莉娅拿着小勺子，小口小口的品尝，确实美味，而且不知道下一口吃到嘴里的是什么。

    广播员也属于宣传科嘛，他作为宣传干事，可不得近水楼台先得月？

    遗憾的是，杨厂长的侄子杨为民，也追求于海棠，这就有点欺负人了。

    许大茂不得不主动退让，但他没死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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