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远想都没想，忙抓起电话，瞬间和对方通了电话。

“您好！”

“我是陆明远。”

司令员客气地，自报家门。

“你好，我是于嘉庚。”

电话那端，也是自报家门，低沉具有磁性的声音，从看不见的声波，传来了过来。

陆明远听到于嘉庚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他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调整了身姿，笔挺地站在电话前，声音洪亮地说道：“首长，好！”

“您有什么指示？”

电话那端的于嘉庚，听见陆明远的声音，很是严肃地说道：“我只是和你沟通一下，哪来什么指示。”

“你小子，别和我皮，小心你的皮。”

于嘉庚的声音，不再低沉，声音越来越洪亮，他不等陆明远接过话茬，接着说道：“霍柱子的案子，已经审理完了，太可惜了，他确实是里通外国，只为那点散碎的银子。”

“对霍家绝不能手软，但也不能一棒子打死。”

……

陆明远听着老首长说出这番话，他心领神会，站在电话前，给于嘉庚敬了一个军礼，一字一顿地说道：“请首长放心，会正确对待功过相抵的霍启衡。”

“霍启衡的去向，要经过党委会讨论，才能定夺。”

于嘉庚见陆明远明白自己的心意，他微笑地说道：“怎么处理霍启衡，军区党委说了算。”

“另外，英模大会在月底举行，具体日子，等待文件的下达。”

三军总参谋长，于嘉庚把该说的都说了，感觉还没有说透，他接着说道：“授勋仪式同时进行，你们把最佳的人选，上报给我。缺失的集团军政委，必须有能人顶上去。”

“谢谢首长，党委会马上讨论，有了结果，我向您汇报。”

陆明远没想到，霍启衡刚刚被带走，进行隔离审查。

空缺的位置，就需要有人顶上去。

他不能一言堂，要召集党委会，认真地讨论，选出合适的人，要经得住时代的检验。

他再次给电话那端的于嘉庚，敬了一个军礼，慷锵有力地说道：“请首长放心，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相信你们。”

于嘉庚觉得陆明远，是一个大公无私的人，不会让顶上去的人，令首长们失望。

也不会，让国人们失望。

军区里一个小小的房间，经过一番布置，变成一个小小的审讯室。

霍启衡坐在椅子上，他耷拉着脑袋，没有了往日的神采。

他不敢抬头，后悔利用家族的势力，挑战法律，挑战公信度。

这时，走进一个年轻的军官，坐在霍启衡的面前，他严肃地问道：“你参与没有参与，霍柱子的里通外国，出卖情报的犯罪活动？”

“报告首长，我没有参与。”

霍启衡摇摇头，他和小叔叔只是电话联系，不经常见面，不知道小叔叔除了工作之外，还干里了一些什么？

他迷茫地看着眼前的年轻的军官，才知道自己被裹挟在家族的漩涡中。

“你说没参与霍柱子的案件，不算数，要经过调查审理，才能得出结论。”

“你老实地交代，利用手中的权利，都干了什么？”

年轻的军官，看向霍启衡，冷冷地说道。

“我老实地交待。”

……

霍启衡把如何？威逼利诱黄思语，并把黄思语从乌蒙山调到京城的事情，都说了。

他不等那个年轻的军官问自己，接着说道：“我对不起黄思语，面对老娘和妹妹的欺凌，装作看不见。”

“我除了做对不起黄思语的事儿，就是从监狱里把妹妹捞出来，另外还针对破获纵火案的宋祈年，进行打击报复，想把他彻底地整垮。”

……

年轻的军官，还有调查组的全体工作人员，没想到，霍启衡那是竹筒子倒豆，交代得彻彻底底。

“这是笔录，你交待的问题都在纸上，请在上面签字画押。”

“另外，你的问题，组织还需要调查，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请你留在这里。”

……

年轻的军官，没有表情地对霍启衡说道。

“明白。”

霍启衡不像霍燕，还在警察局负隅顽抗，他把自己犯过的错误，都说了出来，感觉一身轻松。

组织如何处理他，霍启衡不在意了，接受组织的安排，哪怕回乡务农，也不会说出半句怨言。

有了这样的觉悟，霍启衡突然感觉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宋祈年了。

他不敢看着年轻军官的眼睛，低下头弱弱的说道：“请您，传个话，我对宋祈年说声对不起。”

“我会的。”

年轻军官点点头，答应了霍启衡的要求。

警察局里，霍燕还在负隅顽抗。

郝局长拿着军区送来的文件，站在霍燕的面前，晃了晃。

“霍启衡立案审查，态度很好。”

“很可惜，他不能过来看你，也不能把你捞出去。”

……

霍燕听郝局长如此说，她睁大一双小眼睛，楞楞地看着郝局长，然后摇摇头。

“你骗人，我哥好好地，怎么能被立案审查。”

“立案审查的人，是宋祈年、是白微。”

霍燕听郝局长说哥哥被审查了，她别的不知道，这几年混迹京都，立案审查这几个字，还是能听懂的。

她不相信，权利大于天的哥哥，怎么能被立案审查？

“霍启衡还是一位好同志，只可惜立场不坚定，被你给带偏了，站在人民的对立面。”

“你如果拒不交代，我们给你定案，不是二十年的刑期，无期或者死缓，你自己挑。”

……

郝局长自从重新审理霍燕纵火案，身子挺直了，说话的声音也洪亮了。

有了当年的那股冲进，不害怕霍启衡使用阴谋或者是阳谋。

“如果你不想说，根据你零零散散地交代，综合起来，也能给你定罪。”

“但那样的定罪，就是罪加一等了。”

……

雷鸣接过郝局长的话茬，他看向霍燕，冷冷地说道。

霍燕坐在审讯椅上，感觉他们说的不像是谎话，小叔叔和哥哥，一直没有来，这种现象就不正常。

她的脑子好使，却是没有用到正道上，如果用在正道上，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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