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叫自己。

  何大清也有些懵，转过头仔细的看了看李平安。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是？倒座房李瘸子的儿子？”

  毕竟何大清走的时候，李平安才十岁左右。这么多年没见了，还真有些不确定。

  “是啊何叔。没想到这么多年没见了，你还能认出我来。”

  “呵呵，主要是你那时候听话，比我家那混小子强多了。你怎么来到保定了？”

  “何叔，我现在在轧钢厂上班，这次过来配件厂采购一批配件。结果货还没配齐，我们在这边等两天。”

  何大清还想和李平安继续聊，那边服务员不愿意了。她对着何大清说：“何师傅，那边还有人在等你呢。”

  李平安看到这情况，也说道：“何叔，你先忙你的事，我还没吃完呢。我们一会儿再聊。”

  何大清也顺势说道：“那你先慢慢吃，不够了给何叔说，今天何叔请你。我先去那边看看什么事？”

  何大清去了那两人那边，李平安就慢慢吃了起来。本来还想着去哪找人问问驴的事了，这不就有现成的人了吗？

  等到李平安快吃完了，何大清才擦着手过来了。

  他坐在李平安对面，两人点着烟就开始聊起来。

  “我就叫你平安吧，最近家里那边还好吧？”

  李平安知道他想了解什么。就说道：“唉！何叔你不在四九城。现在的四合院可以说一言难尽啊！”

  何大清好奇的问：“怎么了？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事吗？”

  李平安也不隐瞒，就说道：“一大爷易中海前年得了帕金森病，手抖的厉害，被厂里降为一级工了。去年更是生气得了半身不遂，现在还在家里躺着了。”

  “你家旁边的贾东旭，前年被人打断了腿，在床上躺了一年多，去年自杀了。他妈贾张氏也掉进粪坑里成了哑巴。现在家里就他媳妇秦淮茹带着两个孩子和一个哑巴婆婆生活。”

  “柱子哥也去了轧钢厂后厨上班，只是还没有结婚，一直一个人。雨水明年初中就毕业了。”

  何大清听了前面易中海半身不遂躺在家里还有些意外。在听到贾东旭都没有了，更加吃惊了。这可是易中海的养老人，儿徒啊！

  后面听到傻柱还没有结婚一个人，就问道：“这个混小子，怎么还一个人？这不是让何家绝后吗？他怎么还不找媳妇了？”

  “前些年说是媒婆给介绍了一个，结果柱子哥去人家家里喝多了，把未来的老丈人打了一顿，把家里都砸了。最后还把媒婆给骂回去了。”

  “后面一直没人给介绍，去年又去相亲，结果有人说柱子哥和院里的贾东旭媳妇秦寡妇关系不清不楚的。现在哪还有人愿意了。”

  “嘭”何大清气的把桌子狠狠的拍了一下。

  “这个混小子，我就知道他靠不住事。你看看他干的这些事是人干的吗？也不知道这几年怎么照顾雨水的？”

  李平安忽然想起，大家都说何大清给何雨柱和何雨水寄生活费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于是他说：“唉，你不知道何叔。当年你刚走，柱子哥才十五六岁，还不能上班。雨水也小。俩人每天捡垃圾生活，院子里这家一个窝头，那家一碗稀粥才活下来。直到柱子哥十七八了，易中海才找人把柱子哥弄进轧钢厂。这才好过了点。”

  “什么！？他俩还去捡垃圾才能生活？我不是给了他们生活费了吗？”

  何大清猛地站起来问道。

  李平安装做疑惑的问道：“何叔，你什么时候给他们生活费了啊？小时候雨水饿的坐在门口大哭，我还偷偷给过她窝头了。也没听他俩说过你给他们生活费啊。我听柱子哥说你把家里钱都带走了，一分钱都没有留。他们在你走了几天后还来找过你，不过你没有见他们，把他们在门外关了一夜。这些事院子里的人都知道啊！”

  何大清越听越气，说道：“我哪里知道他们来找过我啊？自从我离开就再没有见过他们。”

  “我每个月都给她俩寄回去十块钱生活费。还怕傻柱小不会取钱，我让易中海转交给他的啊。而且我走的时候已经安排好让他去轧钢厂后厨当学徒，当时都说好的，怎么会进不去了？”

  听完这些，李平安知道这就是易中海搞得鬼了。但是他不能明说，只能提示着说：“那就奇怪了，柱子哥当时带着雨水来找你大家都知道啊。而且他当时和雨水可是捡了近两年多的破烂才进厂的。易中海也从来没说过你寄钱的事啊。”

  现在何大清也明白了，估计是易中海那里出了问题。再想想易中海当时给他出的主意让他和白寡妇跑到了保定。何大清越想越气愤。

  李平安试探的问道：“何叔，那你当时为什么要抛下柱子哥和雨水来这边了？他们当时还那么小了。”

  叹了声气，何大清说道：“叔也不怕你笑话。你婶子走的早，当年和白寡妇认识后没忍住。事后她威胁我说不和她来这边就告我耍流氓。当时你也知道，龙国刚建立。对一些犯罪的基本都拉去打靶了。我也是被吓住了。”

  “后来，正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易中海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这事。他答应帮我照顾傻柱和雨水，让我先跟着白寡妇过来。等以后事情平息了，他给我写信我再回去。谁知道会发生这么多事？”

  “那，何叔。你说这里面是不是有易中海的事了？他把你支走，又不给你寄给柱子哥他们的生活费，还不让柱子哥去接你的班。这里面要是和他没关系，怎么也说不通啊？”

  何大清也想了半天说：“那你说他这是为什么了？这样他有什么好处？易中海也不缺那几个钱吧？”

  李平安继续诱导着：“那是，易中海不缺钱，但他缺人啊。他缺给他养老的人呀。”

  “他不是有贾东旭给他养老吗？怎么还能缺人了？那个时候贾东旭还好好的了。”

  “何叔，贾东旭他娘那种疯婆子，你感觉能让自己儿子给别人养老吗？估计易中海也是不放心贾东旭，所以才找柱子哥这种老实人了。”

  听完李平安的话，何大清也算是想通了。

  但是想通了他更气愤了。想想自己和儿子都被别人耍的团团转。让雨水这么小就跟着吃了那么多苦。自己还养着别人的儿子。

  何大清把袖套摘下来往桌子上一扔，就要回去找白寡妇算账。

  李平安说道：“何叔，其实你当年那事根本不是事。当时估计严重，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公安办案是要讲证据的。你要是不承认，光那白寡妇一个人说的也不算。现在易中海都半身不遂躺在家里了。连话都说不清。更没事了。”

  何大清听完后，就对着李平安说道：“今天叔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了。等我回去，去你家和你爹一起喝几杯。”

  听了这话，李平安有些难过的说：“何叔，我爹娘前年就走了。我爹在厂里上班出了事故，我娘心里难过，没一个月就跟着我爹去了。”

  何大清光顾了问自己家的事，还真没在意李平安家的事。没想到他家也出了这么大的变故。

  他拍了拍李平安的肩膀说：“你爹娘看到你现在这么出息了，估计也会高兴的。”

  “没事何叔，我去年就结婚了。今年三月多我媳妇给我生了一对双胞胎男孩。我现在过的好着了。”

  听说李平安都有两个儿子了，想想自己家的混账到现在连个媳妇都没有，还把名声搞坏了。他恨不得立马飞回去把何雨柱狠狠的打一顿。

  两人又聊了几句。李平安趁机说道：“何叔，我刚才尝了。这里的驴肉火烧特别好吃，能不能给我多打包一些。我想带回去给别人送点。”

  “这有什么不行的，只要你有粮票和肉票。你什么时候要，我让后厨多做点就行了。”

  “那我明天中午来吧，到时候给我多打包点。肉票和粮票我这里多着了。”

  何大清答应明天给李平安多做五十个驴肉火烧后，李平安又问道：“何叔，你们的驴肉是从哪来的啊？”

  何大清听了，有些不明白的说：“是肉联厂那边送的，怎么？你还想要驴肉？”

  “我是替我朋友问的，他那时候想买几头驴。我就问问这边驴多不？”

  “这个你还真问对了人。我认识一个村的老村长，他们那里养了不少驴。有时候养多了就偷偷来卖几头。往我们饭店送过不少了。你要了明天我带你去一趟，到时候你俩商量。”

  “我这两天把这边事处理一下，后天我就回去了。到时候你回来了，叔请你喝酒。”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李平安就带着打包的两份驴肉火烧回去了。

  第二天，他先来到了饭店。把说好的五十份驴肉火烧打包好，送回招待所。其实半路就放进了空间里。

  然后和何大清跑了一次郊区找那人买驴。有熟人好办事，两人很快商量好，晚上十一点多在郊区那边的树林里交易。

  晚上李平安一个人过去，买了五头毛驴。两头公的三头母的。花了四百多块。

  至此，李平安这趟保定之行基本就算完成了，就等配件厂的货了。

  而最大的收获是何大清要被他说动，回四合院了。相信以后的四合院会更加热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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