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监国大人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么老臣也应该为自己争夺一个辩解的机会吧。”

  “既然这件事情选择由老夫来告诉陛下，那么也一定会经过老夫的一些个人情感的美化吧。”

  “监国大人这也算是在地下面前为老夫美言了几句。这番请老夫记一下了，相信有关于其他的事情你也不会追究的吧？”丹阳子说道。

  “放心，过去没有处理的事情，我自然不会选择去秋后算账，过去了的就过去吧，我也不是小气的人。”

  “更何况我还选择了相信他，对那小子还是蛮在乎的，我也希望他能够好好干，至于你的那些其他的老伙计，我对他们没兴趣。”烛离说道。

  “多谢！”丹阳子行礼说道。

  随后丹阳子又开始为归终讲叙她闭关之后的所有事情，言简意赅的说完了所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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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离和归终从那个小院子里出来之后，在回去的路上，归终的心思显得有些深沉。

  她的心情似乎比来的时候沉重了许多，这一刻她才明白烛离在她闭关之前说的那段话的意思。

  所有的改革无不从流血牺牲开始，事实证明着改革一定会有流血和牺牲。

  闭关之前烛离是跟她讲过计划的，那个计划最终她也是同意了的。

  甚至她也非常赞同那句改革需要牺牲这样的话语，可是她没有想到这一场改革，会死这么多的人。

  在他看来作为自己的子民，从很大一部分意义上来说应该都会是明智的。不应该有那么多的人去阻拦这场明显是正确的改革。

  可是最后的事实结果摆在她面前的是，那是她曾经最为看好的那个人，也选择了阻拦这一次改革。

  并不是那个人没能看出这次改革的正确性，是出于自身立场以及自身利益的原因不得不阻拦。

  这一刻归终似乎也再一次为人心的复杂而感到为难，她很不解，明明大家都知道这是一件正确的事情。

  为什么正确的事情会遭到那么多人的阻拦与反对？正确的事情难道不应该贯彻到底吗？

  归终开始思考人性，身为神的她自然有一点难以理解，但她却依旧想要竭尽自己所能的去体会这种感觉。

  她想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可惜的是这样的东西，并不是绝对的智慧能够解决的，相反更多的是需要经历。

  在经过一路的思考无果之后，归终是有些忍不住了，在回到她与烛离居住的静谧小屋之中后，她开始学开口询问。

  “达达利亚在我闭关之前，你就曾告诉过我，人心才是这世间最难以猜测的事情。”

  “时候的我虽然选择了赞成你的观点，但对于这一事情并没有一个深刻，且有所体会的认知。”

  “但是现在的我似乎理解这一点了，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但却不一定会选择做正确的事情。”

  “这就是人心的复杂吗？这应该只是人心复杂的冰山一角吧，我相信你能在最开始就猜到这一点。”

  “那么你对于人心的理解一定远超过我，你可以和我说一说你的心得和体会吗？”

  “我很想弥补自己在这方面的空缺，我的子民因为这样的事情，在这一次改革之中损失惨重。”

  “我想要在日后尽可能减少这样的损失，我并不是在怪你杀掉了他们，我知道你杀掉他们是正确的决定。”

  “但我的想法是如果可以在日后，我希望减少这样的死亡，我相信你也是知道的，这样的死亡其实是没有意义的。”归终说道。

  “人心的复杂吗？人心这样的东西谁又能够猜得透呢？我又怎么可能真的理解所有的人心？”

  “主君大人，是你太高估我了，我所知的一切对于整个人心来说，也不过是冰山一角。”

  “在那座小院里，你不是曾经问过我一个问题吗？我写下的那些诗文用的都是真情实感。”

  “可是我的改革明明成功了呀，我应该是春风得意，风头正盛之时，为什么会有那么深刻且真切的失落与伤感？”

  “这也是人心的复杂，改革确实成功了，在事业上来说，我确实可以算得上一时风头无两。”

  “从这个方面上来说，我应该是没有任何遗憾的，我不应该有那样的伤感，不可能有那样深刻且真切的伤感。”

  “可真实的情况就是我的内心，确实有着那样一份失落，想必你在观看我的那些诗文的时候，对于这一点已有所体会。”

  “那么这份伤感又来自何处呢？明明是一个站在一切顶峰，应该只有欢声笑语的人，为何会有伤感？”烛离说道。

  “我......不知道，过去的我也从未有过这样的体会，或许在这个方面我的修行还远远不够。”

  “这就是心之道的领悟吗？真是深奥而又晦涩难懂的东西，如果你不是人类就好了，达达利亚。”归终说道。

  “哈哈，人类有人类的好处，魔神有魔神的好处，可曾想过当我以人类之身在这个国度登顶，身旁便已没有了任何一个人。”

  “在你出关之前，我可以说是这个国家里最孤独的人，我的孤独才是我那份失落与孤寂的来源。”

  “可是当我还没有取得那样的成功的时候，就像这个国度里，那些在田地里慢慢耕种的普通人。”

  “他们永远不会有孤独这样的感觉，于他们来说，周围的所有人都是他们的同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过的比我更幸福。”

  “这就是人心复杂的一面，我所想要的对于某些人来说可能是不手可及的，甚至他们无意之间便已拥有的。”

  “可是很多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毫不用在意的小物件，就像田间的那位农夫。”

  “对他来说，这辈子能够在一座小城镇里当个小官儿，便以算是一个很高的追求，便算是实现了人生理想。”

  “但是这样一个小官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毕竟在改革的时候，这个我已树立了太高的威望。”

  “但同样他所能得到的爱，得到的来自家庭，来自父母与妻子的爱是我梦寐以求，求而不得之物。”

  “这或许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吧，跟他所追求的东西都是对方能够轻而易举得到的。”烛离说道。

  “这样吗？那你为何不可去追寻一下自己的爱呢？你知道吗？到了我这个境界不光要提升力量，甚至要去追寻心之道。”

  “或许你不太理解所谓的心之道到底是什么，但我感觉你在这一道的现在应该不会太弱。”

  “或许你可以选择尝试一下修炼，你可能不仅仅只是知识上的天才，也有可能是力量上的天才。”归终说道。

  “主君大人，你或许误会了什么，我大概能够理解你所谓的心之道是什么，既然关乎到力量的提升。”

  “这样的道路，又岂会是我这样自欺欺人的理解和知道，能够改变的呢？知道不代表我的内心能够做到。”

  “我明白这些道理，但并不代表当我的内心，真正需要去做选择的时候会如此选。”

  “就好像是在我所发动的这场改革之中，有很多人明明知道我的改革是正确的，但他们却依旧选择了站在我的对立面。”

  “这也是心之道的一部分吧，自欺欺人的知道，恐怕没有办法骗过心之道的修行。”烛离说道。

  有关于心之道的事，烛离自然是知道的，这条道路上烛离也确实走的比归终要更远上一些  。

  可惜的是烛离的心之道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知道所有的道理，明白一切应该如何做。

  可真正当一切事情来临之时，他又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了，在心之道的修行，他是如此的迷茫。

  也正因为在心之道上修行的谬误，导致了现在的他虽然突破了六阶，但也就那样。

  他用自己前世所学会的心理学成功的渡过了五阶，但这样的好处在突破六阶时变成了一种坏处。

  所以烛离没有打算，把自己在这方面的知识都交给归终，这个境界真的不是能够教会的，只能靠自己去悟。

  悟不出来，这辈子都永远无法突破，非能够像烛离这样，以自身精神力代替心中的道路。

  不然就只能乖乖的去提升自己心之道的修为，才有可能突破到六阶。这大概6阶能够卡住那么多人的原因。

  但六阶之上的差距恐怕就没有那么巨大了，至少不会出现那种在总力量上明明已经胜出了的情况，最终却打输的事实。

  因为突破六阶之人都拥有属于自己的强者之心，以100敌一的勇气胜于以一敌100的力量。

  当立场与力量彻底决定之后，这一阶段的强者将贯彻到底，当然除了烛离这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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