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水师作战，通常有两种信息传达方式。一种是旗语，一种是号角。

采用旗语和号角指挥作战。

始于我国的春秋战国时期。

旗语可以传递比较复的语句，这一点，有点类似于五笔打字。由此可见，古人也是非常智慧的。

而号角则只能传递简单的命令，不能传递太过复杂的命令。这两种信息传递方式，同时被用于水师作战和陆上作战。

对于海战，通常在光线较好的白天采用旗语指挥，而在阴雨天气或晚上作战，则采用号角指挥。

……

荷葡舰队的旗舰被王昊连续打爆了三艘，再没有人敢挂出帅旗来担任指挥。

现在看到乾国的舰队又堵住了港湾的出口，情急之下，就有军官主动站出来采用号角指挥作战。

如此一来，王昊也就找不到是谁在指挥了。

接下来，就是一场硬仗。

荷葡舰队仗着自己船多，不顾伤亡地往外冲。打定主意，能冲出多少是多少。

而乾国舰队，则横向游弋在港湾的出口处，以侧舷对敌，形成一个“T”字头。

并且，分工也很明确。

即：暴龙号专打战列舰。

只要有战列舰冲上来，王昊就给它一炮打爆。连续几艘战列舰被打爆之后，吓得荷葡联合舰队中的战列舰都躲在远远的后面，谁也不敢上前送死。

而乾国水师的“哼哼”船，则专打荷葡联合舰队中的普通战船。在“啪啪”船和“嘟嘟”船的配合下，几乎没有任何敌方战船能够冲到一里之内。

荷葡联合舰队，再一次被打懵了。

在付出了重大代价之后，他们停止了进攻。但是，他们并没有就此屈服！

他们在等待。

等待夜幕的降临！

他们觉得……就如同之前在巴达维亚外海与郭绍振的第一舰队那场海战一样，到了夜晚，他们便可以趁黑突围。

因为，在他们看来，现在的乾国舰队，只有160多艘战船。而他们荷葡联军，虽然损失了50多艘战船，仍然还有300多艘。此时已是下午五点左右，只要再过两个小时就会天黑。

所以，现在他们的策略。

就是一个字：等！

三个字：等天黑！

然而，让他们绝望的是，他们没有等到天黑，却等到了……郭绍振的庞大的水师第一舰队。

……

在快要天黑的时候，港湾的外海方向出现了一支庞大的舰队。一开始还让王昊吃了一惊。

以为是荷兰人请来的英国或法国舰队。

直到可以看清舰上的旗帜时，才知道是郭绍振的第一舰队赶到了。

等到舰队近了之后，郭绍振便乘坐小船来到暴龙号上拜见王昊

见到王昊之后，便拜倒在地道：

“微臣接到大王的军令，一直谨守巴达维亚。但是，却并没有放松对荷兰舰队的侦查。

为此，微臣派出了不少“嘟嘟”船搜索印尼群岛的各个港湾。于数日前，微臣得到回报，说是荷兰舰队联合葡萄牙舰队，从望加锡附近的隐蔽港湾中出来，向东行驶。

微臣猜测他们可能会来攻打马尼拉，故而将守卫巴达维亚的任务交托给施琅，亲率第一舰队前来救援马尼拉。

原本以为来得太迟，会使马尼拉遭到袭击。却没想到大王率先赶到，真是庆幸不已。微臣来迟，还请大王责罚！”

“无妨，你来得正好！”

王昊上前扶起郭绍振，笑道：“孤的“引鳖入瓮”之计已成，接下来就是瓮中捉鳖！

正担心那些洋鳖们会趁夜突围，你的第一舰以刚好就赶到了。有了你的第一舰队相助，咱们的战舰数量已经远超荷葡联合舰队。

现在，就算这些洋鳖们想趁夜突围，也休想有一只逃出港去。这一战，咱们势必大获全胜。”

“大王圣明！”

郭绍振由衷地赞叹道。

……

原本，王昊的第三舰队才167艘战船，而港湾出口的航道还是很宽的，要想在夜间守住航道不让一艘敌船逃脱，还是有些难度的。

现在，随着郭绍振的第一舰队赶到，这种情况就得到了根本好转。

郭绍振带的战船也不是很多。

也就500多艘。

但是，这500多艘全都是航速较快的战舰，包括：哼哼船、啪啪船、嘟嘟船、风帆战列舰，以及缴获的西式普通软帆船。

有这么多快速战舰加入港湾出口的夜间守卫，荷葡联合舰队休想有一艘战舰趁夜逃脱！

……

王昊在与郭绍振进行了简单的沟通之后，就让郭绍振回去指挥舰队布防去了。

而就在此时。

从荷葡联军的舰队之中，已有一艘小船打着白旗向出口处驶来。

这是打算谈判。

对于与他们谈判，王昊并不是很感兴趣。王昊想要的是他们无条件投降。但是，想到既然他们来了，那也不妨跟他们谈一谈。

于是，就让人将对方的使者带到暴龙号上来。

使者名叫塔内亚，是个荷兰人，官职是上尉，因为精通汉语而被挑选出来充当使者。

见面之后，塔内亚便向王昊施了一礼道：“没想到是大王亲自驾到，我们总督不小心冒犯到大王，非常抱歉。”

“你们总督人呢？”

“不知去向，应该是去见上帝了。”

“你们的安东尼准将呢？”

“也应该是去见上帝了。”

“何们的另一位名叫察内斯的准将呢？”

“应该也是去见上帝了。”

“还有哪些人去见上帝了？”

“去见上帝的有很多，包括……”

“好啦！”

王昊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了塔内亚的陈述，问道：“那你们现在主事的是谁？”

“是卢克迪亚斯上校。”

塔内亚道：“卢克迪亚斯上校想让我告诉大王，这其实是一场误会，我们都不想跟大王为敌，只要放咱们离开，咱们可以退出东印度诸岛，并承认大王在东印度的主导权威。”

“想得倒是挺美。”

王昊冷哼了一声，沉声说道：“一个“误会”的借口，就想要全身而退，也还真是痴人说梦。

在想要全身而退之前，尔等可曾想过，也40多年来，尔等联合印尼土著，杀了咱们多少华夏同胞？

孤现在想做的，就是让你们的卢克迪亚斯上校，带着你们所有的人，一起去见你们的上帝！”

塔内亚闻言，听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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