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惊，“仙子，你要做什么？”

        清水仙子回应我，“当然是杀了莫雨，拿到五行石。”

        “不行！”我拒绝，“不能杀，不能杀人，不能杀这个女人。”

        清水仙子非常意外，“你不想救林清清了吗？”

        我说道：“林清清当然要救，但不能杀莫雨。”

        “你也说过，我和这个女人之间有些关联，再者，我看莫雨根本不像是坏人。”

        “而且，我每次看到莫雨，心底深处都会触动，感觉非常熟悉，这种感觉，就好像……她是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

        清水仙子道：“你是看了那壁画后，才有这种感觉吧？”

        “莫雨是不是好人，现在谁也说不清楚，被封印在地下的妖，十有八九都不是好妖。”

        “再者，妖十个有九个，都是坏的。”

        我很少去违逆清水仙子的决定。

        “仙子，你之前对灵树那么好，没有杀灵树，还不辞辛苦给了灵树重生的机会，为何现在杀心那么重？”

        同样是妖，态度完全不一样。

        清水仙子解释道：“这个世界上，妖非常少，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妖分为很多种，一般植物修炼成妖，大多都不会害人，害人的妖，成为人形之前，大多都是食肉动物。”

        “灵树我可以看透，只是拥有简单的灵智，是吸收灵气和气运成型，修炼几百年，或许可以成妖，或许不会，总之，没有坏人引导，没有仇恨恩怨，不会是坏妖。”

        “而眼前的莫雨，我根本看不透，她是妖没错，自己承认了，可是她却拥有人类的身体，半人半妖，而且和人类有很大的仇恨，能是好的么？”

        原来如此，看来清水仙子对妖极为了解。

        可是我心中还是不安，道：“仙子，这也只是你的推断，先别杀她，将一切事情问清楚，村子里的事还没弄清楚。”

        “还有，我要知道莫雨的来历。”

        清水仙子道：“也行，我们现在对莫雨的一切都一无所知。”

        清水仙子走到了莫雨面前，收起了匕首，道：“莫雨，我要知道你的来历。”

        莫雨看到我脸上没有了杀意，道：“知道了有意义么？你们最终的目的还是五行石。”

        清水仙子坐在了地面上，微微一笑，“我对你很感兴趣，所以，想知道关于你的一切。”

        “如果我想杀你，早就杀了，也不会等到现在。”

        “说吧，这是你的机会。”

        莫雨想了想，靠在了一旁的树上，陷入了回忆。

        片刻后，莫雨道：“我是一只狐妖，从我记事起，我已经化为人形，跟着我的主人一起在村子里的后山生活。”

        “主人是一个法力高深的老道士，在附近的威望非常高，经常帮助附近的村民。”

        “主人教我修炼，教我积累功德，帮助人类，我跟着主人在外面云游，助人为乐，磨练了几十年。”

        “后来，兵荒马乱，战争连年，主人的徒弟在一次厮杀中死了。”

        “主人一生未曾娶妻，徒弟死后，万念俱灰，于是，我和主人回来了，一直在后山生活，主人在村子里建了一个狐仙庙，也就是你们村之前的祠堂。”

        “而狐仙庙下面，是一个山洞，也是我的居住修炼之地。”

        “村民拜神，祭奠先祖，我是有求必应，帮助村民，吸收香火之气和气运灵气，对我的修为功德帮助很大。”

        “主人平时没事了喜欢雕刻，特别喜欢明朝的事物，闲来无事，就在洞穴四壁雕刻，一晃几年过去了，主人的雕刻完成了一半，仙逝了。”

        “主人临死前，叮嘱我，让我守护村子，让我帮忙完成他没有完成的雕刻，并且找一个合适的人，将他的道法传下去。”

        “后来，我一直在村子里，守护整个村子，保护村民，保护周围的几个村子。”

        “那些年兵荒马乱，几个村子也受到了波及，凡是前来的土匪，恶人，都是我暗中帮忙赶走。”

        说到这里，莫雨停了下来，脸上浮现出了悲伤的情绪。

        清水仙子道：“后来呢？你为何会被封印？”

        莫雨沉默了片刻，道：“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我收了一个徒弟，传授修炼主人死前留下来的道法，继承主人的衣钵。”

        “我是妖，不能学习人类的道法，必须将主人的道法传承下去。”

        “那时，我徒儿三岁，就跟着我修炼，他的名字，叫张小北。”

        莫雨的徒弟，就是和我长的一模一样，名字一样的人，她们不是爱人吗？怎么是师徒关系？

        “张小北天赋异禀，每天都刻苦修炼，成长非常快，长大后成为了强大的法师，比我的主人还厉害。”

        “张小北帮我完成了师父的遗愿，将主人没有雕刻完毕的壁画完成，将我和他还有整个村子的一切雕刻在上面。”

        “我们两人在一起日久生情，彼此相爱。”

        “张小北二十二岁那年，我们一起离开了村子，去了外面的世界……”

        “每个修炼者都要去入世修炼，就像主人当年带着我一样，出去助人为乐，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但事与愿违，我们之间经历了很多很多，八年后，我出事了……”

        说到这里，莫雨的情绪非常不稳定，甚至眼中噙着泪水。

        莫雨深吸了一口气，继续道：“再后来，当我醒来时，已经是两百年后，我发现自己被封印，在一个封闭的石屋之中，身边是一颗五行石。”

        “五行石的力量，加上村民朝拜祭奠的气运和产生的灵气，帮助我生存。”

        “我通过各种办法想离开这里，可惜的是，我无法破开石屋上面的封印……”

        这么说，莫雨一直跟着主人行善积德，造福人类，主人死后，莫雨就一直守护我们村子。

        清水仙子问道：“你不知道是谁把你封印？”

        莫雨道：“我那时候被杀死了，我没有想到，还会活下来。”

        “祠堂下面的洞穴，只有我和张小北知道，一定是他带我回来，将我封印在此。”

        清水仙子继续问，“石屋下面的洞穴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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