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氪星太君说得好啊！

    讲真，真不是罗恩看不起乔艾尔，而是因为乔艾尔的实力就摆在这里。

    DC和漫威虽然都是超级英雄题材，看起来似乎就算是组合在一起也没什么让人感到意外的。但实际上，两个公司针对宇宙的运营方式完全不同。

    虽然很多人都认为相较于DC，漫威的英雄们更有人性的特征，都有一些性格的小缺陷，甚至说这些缺陷有时还会成为某种“萌点”与特色。但真要算的话，真正的差距在于他们对角色的描述。

    虽然正义联盟被称之为三巨头，但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真正的巨头要么是蝙蝠侠要么是超人。一个善良到愿意相信所有人都有改过自新的可能。另一个……不说邪恶，但其本身的黑暗记忆已经达到了一个可怕的量级。哪怕是自身的克隆体，都会因为自己的黑暗记忆而被逼疯。而但凡是接触过蝙蝠侠黑暗记忆的人，无不为蝙蝠侠的意志感到惊恐——并非敬佩，而是惊恐。

    并盛赞蝙蝠侠是一种诅咒，是世界上最糟糕的超级英雄。

    在这种情况下，衡量DC世界中的英雄……或者说是主要角色，无法用单纯的表现力来衡量。而是他们的内心。

    就以蝙蝠侠为例子——如果蝙蝠侠能够承受黑暗，那么这个宇宙至少还有救。如果某个宇宙的蝙蝠侠都已经开始滥杀无辜，那么这个世界基本上也可以说完蛋了。

    超人同理。至少超人的内心善良仍存，那么这个世界就还值得信任。如果说蝙蝠侠是抵抗这个世界最深层次黑暗的钢铁意志的话，那么超人所代表的，便是支撑着钢铁意志的希望。

    当然，这仅仅是意志与希望之间的关系。布鲁斯和克拉克之间的关系……嗯，相对而言要更加复杂一些。

    总而言之，罗恩所关注的，从始至终就是这个世界的状态。而这个世界的两极状态，基本上可以从超人和蝙蝠侠的身上得到直观的感觉。

    乔艾尔的确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但现在在这里的只是乔艾尔的一颗眼睛——就算是乔艾尔本人亲自来了，罗恩也有足够的能力一只手摁死乔艾尔。

    漫长的消化过程，罗恩已经稳定了升神第一阶段的所有基础，并摸到了第二阶段的门槛。进入第三阶段，那么便能够在多元宇宙中花式自由泳。而突破了第三阶段，下一个领域……不说跟上帝本体这种规模的存在掰腕子，但一起坐下来聊聊天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更何况，这只是乔艾尔的一只眼睛……哪怕上面有共生体之神的寄生，对于罗恩而言也就只是“就这？”的地步。

    共生体之神纳尔本体来了，罗恩说不定还会睁开眼睛本体下场。但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普通共生体而已……

    “你大可放心的交谈。至于你担心的那些事情……”

    看着面前的克拉克，罗恩嘴角露出一抹公式化的笑容：“有哥在，没意外。”

    “……”

    有些不太能理解罗恩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克拉克多少能够感受到罗恩话语中那隐藏在平静，随和，放松之间的底气。

    想着，克拉克也是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用力的点了点头，望向罗恩说道：“我想跟他谈谈。”

    这一次的克拉克没有再掩饰自己的想法，目光中充满了认真。而罗恩也满足了克拉克的愿望，伸出手，便将眼球丢向了克拉克。

    而在那眼球离开罗恩手掌的一瞬间，原本还跟一条死蛇般半死不活的眼睛开始了剧烈的挣扎，扭动。而附着在眼球之上，那些黑泥更是不断的蔓延，在克拉克凝重的视线中，不断膨胀，最后，伴随着退去的泥污，一个半透明的人形出现在了克拉克等人的身前。

    身上穿着雪白的氪星研究员制服，莹绿色的纹路沿着身体的曲线刻画。虽然苍老，但是肤色红润，目光中流露出些微的柔和。一头白发虽然苍老，但仍具有蓬松的光泽。戴着一个护额，上面的符号是艾尔家族的家徽与思想者公会议员长印记重叠后的样子。

    克拉克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父亲了——在南极以氪星飞船为基础建造的孤独堡垒便存在着以自己父亲的思维方式与外貌构筑的智能AI。虽然这个智能AI并不出名，但实际上对于克拉克而言至关重要。就如同布鲁斯身边的管家侠阿尔弗雷德一样，这个以克拉克亲生父亲外貌为原型的氪星AI也是克拉克的管家侠，名为克里斯。每当超人失踪或是深陷危机的时候，克里斯都会第一时间进行反应。

    只不过因为人气的缘故，这位超人的管家侠出场率也是不断降低。但即便如此，在漫画与电影中，仍有致敬。

    而现在，看着与自己的机器人管家相似，但是在气质上却有着微妙的不同——更加生动，更加富有感性波动的投影，不知道为何，克拉克的眼眶也感到了些许的温热。

    “……父亲？”

    “是我，乔-艾尔、你的父亲。”望向克拉克，乔艾尔眉宇间的幸福并非作假。因为在太多太多世界，乔艾尔都没能亲自见过克拉克长大后的样子。因此，对于乔艾尔而言，哪怕只是看到克拉克成长后的样子，也都会感到欣慰……

    毕竟，长得人高马大，英俊帅气，并且在拥有强大力量的同时依旧拥有一颗善良，宽容，仁慈的心……又怎么可能会有父母不为此感到自豪呢？

    哪怕是所谓氪星遗民的首领，现在的乔艾尔子啊看到了克拉克的时候，目光中依旧忍不住的露出了一抹温和。

    “你长大了啊，卡尔。”

    “父亲……”

    听到了乔艾尔的话语，感受着乔艾尔书卷一样温和而儒雅的气质，克拉克也是心头一暖。但很快，克拉克的表情也便严肃了起来，一脸认真的望着乔艾尔说道：

    “不对，现在我们还不是聊这个的时候。父亲，快让和你一起来的氪星人结束战斗吧！”

    听到了克拉克的话语，乔艾尔的眉头稍稍蹙起，随后说道：“你真的这么认为吗？克拉克。”    

    “是的，父亲……如果你真的是我父亲的话。”克拉克认真的望着面前的乔艾尔说道：“这场战争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是因为另一个世界已经会毁灭了。但是现在，无论如何，氪星的时代已经结束了，继续这样固执的计划，只会让一切都变得更加无法接受！”

    “……不，你错了，克拉克……嗯，我更愿意将你称之为卡尔-艾尔。这是你在氪星的名字，也是你真正的名字，我的孩子。”

    摇了摇头，对于克拉克的话语，乔艾尔显然并不接受而是说道：“你是氪星的希望之子，卡尔。比起这些其他人灌输给你的想法，你应该去进行自己的思考。我知道的你的愿望，世界和平，希望人与人之间能够以诚相待。但是说实话，孩子，你在这个世界呆了这么久，你感受到了吗？”

    乔艾尔对于地球的情况很明显并不是一无所知的。乃至于，乔艾尔很清楚地球的一些情况。像是现在这样，听到了乔艾尔的话语，克拉克也是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而一旁，卡拉更是毫不客气的冷笑了起来。

    卡拉看克拉克很不爽——这种不爽不是因为卡拉觉得克拉克的行为有什么问题。甚至说，卡拉本身也很喜欢保护弱者弘扬正义什么的。因为这种保护弱者的行为，在战士公会的基因雕刻中也是植根在DNA中的使命感与荣誉感。

    真正让卡拉无法理解的，是克拉克的‘懦弱’。

    克拉克想要拯救人类，想要帮助人类，以诚相待。但是人类呢？总是用最卑劣的想法去对克拉克的一些行为进行联想。先不说那些敌人。甚至就连他最信赖的挚友都在无时无刻的盯着他，一旦有所异动就会立刻进入到针锋相对的状态。那口吻，说是谈谈，实际上就是在审讯犯人。

    反正卡拉是这么看的。

    如果说蝙蝠侠那家伙的智慧还能让卡拉稍微信服一点的话，那么那些新闻日报，那些普通人在被超人拯救后不感激，反而还暗戳戳的说一些克拉克的坏话……一想到克拉克甚至被那些被他救的人告上法庭，卡拉就发自内心的感到可笑。

    不过卡拉明显感觉到了乔艾尔有些不太正常，所以也没有多说些什么，就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等待克拉克自己的选择。

    而看着陷入沉默的克拉克，乔艾尔的目光也是稍稍凝起，显然是注意到了自己这个孩子内心之中仍有犹豫尚存。

    心里想着，乔艾尔也是深吸了一口气，随后说道：“让我来换一种方式跟你说，我亲爱的孩子。”

    “我知道你想要帮助人类，想要帮助弱者。但是你有没有发现，有的时候，被你帮助的人们并不感激你？是因为你做的还不够好吗？不，我不相信。因为你是我的孩子，我能够感受到你灵魂深处的善良与美好。错的是他们，是那些人性灵魂当中的卑劣本性。是那些渴望权利的人看到了你的善良，并将之视作一种懦弱与弱点，并想要通过这个让你待商家做，为他们服务……”

    乔艾尔摇了摇头：“这个道理很简单，就是他们弱小，所以他们觉得你理所应当的要去保护他们。”

    “但这是不对的。”乔艾尔温和的说道：

    “正义与邪恶并没有绝对的立场。而决定一个人，一件事，某种东西的存在到底是正义还是邪恶的人，也不应该是那些没有能力捍卫，只知道背后编排英雄坏话的卑劣之人。”

    “他们通过各种各样肮脏而见不得人的手段登上高位，掌握了判断正义与邪恶的话语权。但即便是他们当中的圣人，也会受到外物的影响。药物，酒精，亲人，朋友，又或是毫无缘由的一念之差。”

    “所以，我们应该让氪星的文明来指引他们。不管是思想，文明，文化，还是科技。”

    乔艾尔一脸振奋的望着克拉克，目光中充满了激情，像是一个收钱办事的成功学导师。

    “等到我们来到地球，这个世界将会失去战争，和平会不分彼此的降临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我们可以让破败而萧条的街道充满活力四射的汹涌人潮。没有愤怒，没有自私，没有贪婪，没有争斗。整个城市都能得井然有序的发展，运转。所有的资源都会得到更加合理的分配与运用，而不是进入到那最顶尖的一小撮人的口袋里。”

    乔艾尔在描述一个乌托邦一般的世界。

    “所有人，所有生命都能够从生产劳动中解放出来！每个灵魂都能够得到真正的自由！不用为了生存而挣扎，人们能够依照自己的喜好进行的幻想，尽情的创造，享受来自文学，绘画，歌唱，舞蹈，乃至数学，物理，生物，的教育和熏陶！”

    “甚至，我们能够将目光望向星河！”

    乔艾尔一展手臂，指向天空说到：“让整个宇宙都在可行扥名下蓬勃发展，将和平，自由，爱，带到每一个世界，每一颗星球。所以……我们从来都不是为了战争而来，而是为了文明。”

    乔艾尔的话语间充满了真挚。

    他或许的确是这么想的，也可能只是临时编造的。但是无可否认，乔艾尔所描绘的世界让克拉克这样相信人性美好的理想主义者沉溺其中，甚至说有些无法自拔。

    啪啪啪啪、

    一旁突然传来的掌声引起了几人的注意。

    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映入众人眼帘的是满脸感动的罗恩。

    “太美好了，你说的太美好了！氪星太君！我是真的好想给你当球奸啊！如果这真的能实现，我当球奸我爸妈都得鼓励我好好给您带路！”

    “不过……既然氪星文明那么美好，怎么还是毁灭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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