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

    川上富江一时间被吉崎川这种操作震惊到无以复加，难以置信中夹杂着一丝羞耻，让她的大脑都有些晕乎乎的。

    这个家伙，怎么这么不要脸？

    要知道老师可在前面走着呢！他竟然就敢这样……

    不对，先等等！

    虽然富江知道自己跟吉崎川压根什么关系都没有，这些都只是巧合营造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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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连相拥都做不到，黑泽八重看着自己的手，眼中的情绪有些复杂。

    在这时，梦境的吉崎川问道。

    而此刻，当听见自己姐姐的呼唤、黑泽纱重的目光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

    她宛如一个木偶一样。

    听见这句话，原本都凝符咒于手心，马上就要攻击的琴子一下子将手朝向另一边。

    她凶巴巴的看了吉崎川一眼，语气中似乎带着哭腔的说道：“老师让你进去！”

    两人在厕所说完，在这时，吉崎川注意到梦境的自己中指下意识微屈，目光扫视一眼，当看见那指尖有些凹陷和泛黄的指节时，微微一愣。

    甚至，如果早知道是这种下场的话，还不如执行当初那个仪式。

    他并没有说自己就选定第二个选择，而是用这种话，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打消后者心中的疑虑。

    哼哼，自己才不是那样惧怕老师的人。

    “那我就当你的女朋友！”

    吉崎川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太久。

    “那些刺客杀手，都被我做掉了，黑泽纱重则是被富江的力量改写了记忆，我没法杀掉她。”

    当班主任、年级主任，教育课科长他们知道这件事，此刻纷纷面容严竣，端坐于办公桌前。

    但她无法接受自己的妹妹死的这样憋屈，被人利用，死后都不得善终。

    “你想走哪一条路？”

    此刻的办公室，虽然平静，但却如暴风雨降临的前夕一样，格外的压抑。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在这种时候有个帮自己打圆场的内应真的很爽。

    “说服之后呢？”

    “如果你们没有考上同一学校，如果你们期间不合，那样的话，你们的现在又算什么呢？只是虚无而已。”

    富江下意识转过身，当看见身后校规第一条便是“不允许谈恋爱”后，她先是沉默了片刻，自信一笑：“我，岂是那等会被这种规矩束缚的人！”

    闻言，那文弱的班主任沉思了一下，随后指向了川上富江的身后。

    想法在吉崎川的脑海一闪而逝，他装作不知，随后笑了笑：“你已经知道我要走那条路了。”

    “而且，伱的家庭、他的家庭，老师都知道，你们在这个年龄，并不适合谈恋爱，特别是你，富江，别因为一时的兴起而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你在这个年龄的所有爱情，都是不会有结果的。”

    似乎受到了刺激，富江情绪激动，语气也变得激烈起来，甚至隐隐带着一丝哭腔。

    “对了，黑泽纱重你知道是谁么？”

    而就在这时，似乎是听见了比嘉琴子声音的原因；

    黑泽纱重原本呆滞的目光，忽然生出些许的灵光；

    “我叫黑泽纱重，是秀知院三年一班的学生……”

    平成老师侃侃而谈。

    吉崎川却是回想起之前他说他记忆正在逐渐被替代的事情，此刻他表现的样子，哪有什么遗忘的模样？

    吉崎川被安排在门口站着，富江被带了进去。

    他估计是以为自己选择了第二条路，泡了富江、伽椰子，在这美梦中度过安稳的一生。

    这种形状，他只在抽烟的体育老师武川直斋身上看见过。

    “我叫黑泽纱重，我是……我是谁？”

    “别吵醒我！我醒了伽椰子和富江都会爆发！我要将她们永远封印在梦中！”

    直到此刻，川上富江方才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自己压根没有答应他好吧！

    或者说他更偏向于此。

    而直到此刻，黑泽八重方才发现自己妹妹的异常。

    没有实体，没有感觉。

    从最初开始与他谈话的时候，吉崎川便知道，他所希望的还是自己选择第二条路。

    之前在琴子那里，黑泽八重知道了一些人会故意捕捉鬼，并利用鬼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故，有部分人为了防止被打上谈恋爱的标签，所以大多数都会选择在这种时候串供撒谎，于是……

    甚至于没有将其在这个梦境里面说出来，他只是将这些都藏匿在心里面。

    吉崎川心中思绪不断，但他丝毫没有在平成老师面前表现出来，他淡淡一笑：

    “你说得对，但如果能出去，我还是会尽量想办法的，现在只是为我的第二选择，做个铺垫而已。”

    而自己之前感知到的气息，也只是自己妹妹灵魂的气息而已。

    吉崎川还在门口无所事事，数着地上毛的时候，便看见富江眼眶有些发红，眸子中似有泪光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当初在自己将妹妹推出去之后，她便死了。

    他们将鬼融入自己的体内，来强大自己。

    想到这里，她昂首挺胸，脸上充满自信的说道：“难道在学校里有哪条规定，不允许谈恋爱么？”

    等到事情发生那天，石破天惊而已。

    所以，当黑泽八重的手摸向自己妹妹的时候，只是一团雾气、穿过了另一团雾气而已。

    两人从厕所往外边走去，在进办公室的途中，吉崎川忽然问道：

    可就在这时，一边的英语老师缓缓开口：“富江，你现在早恋，有考虑过你与他的未来么？”

    现在吉崎川已经觉得梦境中的自己有些陌生了，之前进入富江梦境的时候，他对于梦境的自己，有一种熟悉感和掌控的感觉。

    在吉崎川准备进去的时候，却又听见富江赌气的说了一句：“吉崎川，你要是有能力，有种说服老师！”

    “纱重！？”

    在即将进去的时候，便被梦境的自己拉到了一边，将之前的对话全部重复了一遍。

    随后，毅然决然走了进去。

    “我知道，你或许放不下琴子她们，但实际上对于她而言，那个世界没有伽椰子、富江或许会更好一点，至于真子？你不必担心，你对她的改造应该很成功，她不会化身为恶鬼的。”

    其实，她是能接受自己妹妹死亡的。

    一零七.一七二.一零一.二二二

    在琴子马上将要按耐不住，打算将吉崎川唤醒的时候，只是瞬间，从吉崎川的七窍处猛然冒出一股黑色的烟雾，正在比嘉琴子震惊，准备动手之际，便听见身后黑泽八重猛地尖叫起来；

    “这是一条不错的路，选择它，当你遗忘现实之后，这里对于你而言便是现实，现实反而成为了虚无缥缈的梦境，并且，你会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

    从当初十来岁从村子离开，到现在已经有将近三十多年了，可她迄今为止的灵魂面容，竟然从未改变过！

    “青春期的男孩子，对于他们而言，所在乎的可能只是……你的样子。”

    平层老师的语气依旧平淡。

    emmmm，吉崎川从没有看见过富江变成这幅模样，毕竟以她的性格，就算是被打击到，估计也会一個人偷偷摸摸的哭，看来，这里面老师的道行还有点深，竟然将这个家伙打击到了。

    ……

    其中最有代表性的便是泰国古曼童、养小鬼，亦或者一些邪教组织。

    但此刻听见英语老师的地图炮，她心中还是有些难受，刚准备反驳，便见一边教育课老师接连补刀；

    吉崎川反问道。

    想到这里，川上富江又气又恼：“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了？”

    听到这句话，原本澎湃的怨气瞬间回缩下来，黑泽八重没有说话，但琴子从地上镜子的碎片中，看见了后者那猩红的眼眸。

    听见这句话，吉崎川心中一寒，果然，梦境的自己改变了。

    “好的。”

    他现在像是拥有了独立意识一样，自己无法控制他、甚至猜不透他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我当然知道，事实上，当她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她全部的记忆。”

    她的情绪是在不停改变的。

    如果真是自己的性格，即使会用雷霆手段出手，但也不会用如此淡漠，像是杀鸡宰牛一样，将所有人全杀掉。

    她自言自语，却忽然尖叫一声：“琴子！”

    那也是哄骗自己的？那么——你究竟想要干嘛？

    而灵魂只有在死亡的时候，才会永久的固定下来。

    看着她这幅模样，吉崎川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交给我吧。”

    她心中此刻有些疑惑，为什么黑泽八重的妹妹都出来了，吉崎川还没醒过来？

    富江呢？

    “纱重、我是你姐姐，你怎么了？”

    这种感觉不好说，但吉崎川有这种感觉，所以他并没有将自己真正的计划告诉面前的梦境自己。

    梦境的自己，愈发的陌生了。

    富江虽然有心想要解释，但在这种时候，自己辩解，岂不是显得自己软弱惧怕老师？

    “那现在黑泽纱重呢，我跟她透露了一些信息，她便昏厥了。”

    闻言，平成将黑泽纱重和富江之间、还有那刺客杀手的事情，全部讲了一遍。

    包括之前在课堂上，也是因为这个家伙在帮自己，自己的表白才能那样顺利。

    当黑泽八重飞到黑泽纱重的身旁，却震惊的发现，她此刻只剩下了灵魂、且眼中充满了呆滞；

    死了，自己的妹妹死了？！

    心中悲愤一时间难以遏制的出来，她伸出手，颤抖着摸向后者虚无的脸颊。

    “好的，你把校规先抄十遍，不可有错字，有错字重抄。”

    ——到时候还要给这个家伙一点教训，要让他知道想要当自己男朋友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特别是自己也有一个妹妹的情况下，这种情感，便更能代入了，她叹了口气：“这个组织的人，我已经调查出来大致身份了，到时候剿灭他们的时候，我带上你吧。”

    “纱重我尽力了，只能将她先送出来。”

    但现在，吉崎川感觉这个梦境的自己，已经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果不其然，当听见吉崎川这样说，平成老师的笑容愈发灿烂：

    “吉崎川，我会帮你的。”

    鬼，如薄雾一般存在，没有实体。

    “富江的尸体，还在面包车里，在日与月交错之时，面包车会出现在街道，将其拦停，到时候请将录像带、我、富江、伽椰子，一同焚烧，骨灰和伽椰子的笔记本埋葬在一起。”

    而此刻，琴子其实是能理解身后黑泽八重愤怒的。

    鬼的思绪是扭曲的，黑泽八重的思想也是扭曲的。

    与此同时，比嘉琴子感受到身旁恶鬼那澎湃而起的怨气，这股怨气，甚至比之前更甚，更可怕，车内的镜子，发出咔嚓的声响后便破碎，四周的灯光，天上的月亮，此刻也变得雾蒙蒙一片。

    从对自己妹妹几十年没来看自己而心生嫉妒，想要将其杀死完成仪式、到知道有更方便的方法堵住地狱之门的自我怀疑和释怀，又到想见自己妹妹，希望她能幸福生活，到现在愤怒，想要杀死这样对待自己妹妹的仇人。

    自己可是学校的大姐大，真正的黑社会大姐！

    于是，作为大姐大，她决定宁死不松嘴，即使被误会又如何，反正只要自己知道这都是假的即可。

    班主任发动了攻击，富江的面色一变，但问题不大，区区这点而已。

    自己什么时候答应过他的追求？

    与此同时，现实之中。

    “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此刻，自己妹妹的灵魂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变成这幅模样，其原因不言而喻！

    “是谁……让我的妹妹变成这幅模样的！”

    前方，三堂会审。

    说完这话她一巴掌将吉崎川的手打掉，随后快步的跟在英语老师的身后，

    两人片刻后，便跟着英语老师到了办公室里面，

    因为在这所学校，恋爱属于是天大足可以“剥夺政治权利终生”的重罪，一旦被确定恋爱，以后班级中所有职位都与你无缘。

    “平成老师说得对，富江，你的家庭毕竟……”

    “彻底死了，吉崎川，对于他们而言，在这梦境中死亡便是真的死亡，你对她透露的信息和富江给予她的身份冲突，她无法接受这些东西，灵魂崩裂了。”

    让人心寒，牙齿都发酸的凄厉声音从身后回荡，黑泽八重几欲疯狂，恨不得将所有人类全部杀死。

    “都死了，嘿嘿，都死了……”

    当然，吉崎川也明白为什么梦境中的自己会这样。

    当知道富江破防的原因是因为教育课老师谈到了富江的家庭后，吉崎川大概就知道自己要怎样安慰了。

    “注意，请不要偷看笔记本，你会死的。”

    “我在那个世界，会过得很好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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