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文轩的加入，让专案组焕然一新，这真不愧是新一代的高学识高能力的选拔人才，拿出来的证书十几个，精通英语和法语，计算机绘制各种表格整洁漂亮。

  大家都觉得老了不中用了，说不定哪一天白恒也想着该是退休了，有人接班。

  “队长，这是我关于A市命案的总结，请您过目！”

  白恒都有点想笑，以前在派出所大家忙碌归忙碌，大家开玩笑多了，没人这么正式地叫“您、您、您”的，让他过目。

  “好，我看一下，对了，骆文轩，我给你个意见，你看我们专案组加上你一人总共就八个人，他们都是以前派出所的，有任务的时候我们都很严肃，虽然叫我队长也不要这么拘束啊，放松，放松，工作生涯还很长，你的能力有目共睹的。”

  “是，队长！”

  骆文轩又站得笔挺，大伙逗乐了，那边小周来了句：“轩轩，你喜欢吃什么啊，您晚上哥带你去吃烤串！”

  “警察不能吃烤串，不能喝啤酒，多不像话？”

  “你看看吧，你就不知道放松，警察也是人，不是神仙，有时候整宿整宿的夜班，肚子饿了怎么办，得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我们以前的传统是每天早上五千米跑，走街串巷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有时候一身臭汗，街边摊点啥都吃，当然了喝啤酒也只是喝一些，喝多了睡着肯定耽误事！”

  骆文轩听小周这么讲还挺好奇的，警察是这样生活的？

  “你刚来，以后简单的事多了去了，我可没你这学历，中专毕业就加入就干警察这一行了，跟着白警官一干就是十年，在街上被人骂，开始也觉得面挂不住，不是所有人愿意和警察合作了，得学会和他人接触，怎么套话。”

  他听得聚精会神，忽然来了句：“周哥，以后跟着你混吧，啥事你带带我！”

  小周愣了一下，笑得肚子肚疼：“你这哥叫得我都不知道干说啥了，带带你还不到那个等级，还是那句话，专案组所有人都是一起协作的，是一个集体，是一个大家庭。”

  白恒看完了骆文轩的汇报，抿抿嘴，在桌子上敲了一下：“这个汇报没有大问题，但还是忽略儿一点。这个A市的精神病院宿舍楼使用该做什么的，是让精神病患者住在里面？这不合常理，还有我查了一下A市是没有这个精神病院的。”

  骆文轩思考片刻，他刚在搜索信息的时候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如果是我那个大学同学在就好了，他还在住院，我也没法问他！”

  “你能不能用自己的智慧啊，大家都在研究这个问题！”

  白恒直接批评他，骆文轩被白恒的话吓到了，现在队长就是队长，他把自己的一个想法说了出来：“我刚才想，这个精神病院会不会是不用了，那些宿舍楼是给病院的医生住的？不是有好多废弃的学校，废弃的监狱么？”

  “你还真说到点上了，你不也挺聪明么，现在就给你个任务吧，你跟小周小武去一趟A市找找废弃的精神病院！胡队长，你留在专案组，其他跟我去咱们B市所有精神病院！”

  骆文轩这么快就有任务了，跃跃欲试跟着小周小武出差。

  ……

  B市总共只有三个精神病院，这三家病院走完都到天黑了。

  这精神病院都没有设立在市区，开着车跑到是东头的第一家精神病院，院长见警察来了，赶快接待，他也没说别的，就说去看看病院的患者，问问患者和医生的数量，医生和护工人员都住在什么地方。

  “医生和护工还有后勤人员都住的比较分散，我们病院小，没有给他们提供住宿的地方。”

  “患者有没有丢失的情况？”

  “我们有监控，患者在定点时间在院子里活动，就餐在餐厅，晚上休息，这三个时间大门是紧锁的，外面的墙都很高，他们是不可能爬出去的。”

  白恒和三名警察告别，去往第二家精神病院，结果是一样的，院长都确定不可能有人员丢失。

  “队长，我觉得没有什么患者会逃跑的，你在找什么？”

  “我并不是为了确定是不是人员丢失，我是在看院长和那些医生的表情变化！”

  “我觉得他们的表情都是一样的，和和气气，非常淡定！”

  “我们去第三家病院看看，之后我就已经有结论了。”

  到了第三家，这一家的病院是最大的，他们有自己的职工宿舍，总共两栋楼，每栋楼十层，还有个休息室和健身房。

  院长和股东亲自接待，原来这一家是私人精神病院，设计豪华，医生的治疗和护理也是最高级别的，患者根据病情，病的原因把患者分类在不同病房。

  “您好，我们前来也是想了解，是否有医生，患者，后勤人员丢失的情况？”

  “我们的病院就是个巨大的医院，患者都有专门护理，他们是可以自由走动的，但是我们的大楼是封闭空间，除非医生下班了才能回到住的地方，我们有供养空调，换气设备是不用担心有人员流失。

  白恒参观了一下这个大的医院内部，这豪气把医院变成了个森林氧吧，里面还有花草树木，墙上有童趣的壁画。

  他和院长告别，四名警察坐在车上。

  “队长，依我看刚才那个院长太刻意，满脸堆笑，那种医院其实到处漏风，很容易丢失人员。”

  “不，这家医院是没有问题的，我随便看了一下医生护士后勤人员，他们回住时间是凌晨四点，没人只能有六个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病人是不可以出去的，看似豪华的病院，其实就是个监狱。”

  “A市的病院不是死人了么，在宿舍楼？”

  “那是A市，我应该猜出来了，咱们再去一趟第一家精神病院！”

  车前往东边的精神病院，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十分，车停在远处，他们四人下了车，白恒猫着腰到了院子的墙上。

  “队长，你要做什么，你准备爬墙啊？”

  白恒院子旁的一棵树上，他抱着树看病院的情况，然后给其他几名警察到院大门口待命。

  病院里一片灯火通明，有人进进出出，是有精神患者跑出来，医生把他们几个叫回来，再过了十几分钟，有个年轻男子从病院里出来了。

  白恒吹了个口哨：“等他出来，抓住他！”

  果然，这个人推开门走了出来，三名警察一下冲过去，两名警察架着他的左右臂，后面一名警察压着他的脑袋。

  “不许动，跟我们走一趟！”

  白恒从树上跳了下来让他们把这个男的送往警察局审问，自己走进这家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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