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不愿意和伍小姐提起吴小强的事？”顾时川总觉得郑斯南对与吴小强解绑这件事的态度有些不爽快。

“我和多多现在各司其职，我负责供应商这头、她负责渠道和销售这一头。公司现在初具规模，也不能再像以前一样胡子眉毛一把抓了。”郑斯南看着顾时川，想了想后说：“对，你想的是对的，如果多多知道我和吴小强谈崩了，她会担心。”

“所以吴小强和袁时进合作只是报复你的一种可能，而你知道的、伍小姐担心的，是另一个种可能？”顾时川沉眸看着她。

“是。”郑斯南点头，看着顾时川说：“找个地方，给你讲个故事。”

“好。”顾时川看了她一眼，回头发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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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多多、和吴小强的故事就是这样。”郑斯南直到说完全部的事情，才放下一直握在手中的茶杯。

顾时川和郑斯南在莫小姐推荐的本地中医馆，两人让老中医把了脉后，定了一个包间在里边用草药水泡脚、边喝中医调泡的药茶。

医馆里一股浓浓的中药香，有股莫明的安神作用。郑斯南再说起当年被押在猪场看杀猪、小五将猪分尸后血淋淋地扔到车上时，已经没有每次想起时的紧张和神经痛。

“……你后来还和他继续合作。”

“没有业务往来后你还为了绑定他又借15万。”

“郑斯南，你是怎么敢的？”

顾时川一脸恼怒地看着她。

“

威胁嘛，不都是因为有目的。目的达到了，威险就解除了。”郑斯南淡声说道。

“达到一个目的，还会有新目的，不是每个人都能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的。他们更多的是想从通过控制当中找到成就感。恰恰吴小强就是这种人。”顾时川叹息着说道：“你以为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的思维方式？”

“我已经努力的在理解他的思维方式了，但任何事都有万一嘛，我遇到了这个万一。”郑斯南笑笑说道：“但是我想，我的担心和害怕，是基于他曾经的手段，和当时身在其中的恐惧记忆。但事实是他在上海、我在江城，他总不可能因为我不同意和他交往，就千里追杀吧？”

“这种人做事，不能以常理度之。”顾时川说：“对于追求被拒绝这件事，一般人也只会认为两厢没有情愿，最多是继续纠缠、赌新的新会。”

“但对吴小强这种人来说，你胆敢拒绝他，那就是瞧不起、看不上，是太伤自尊的事。这种人对面子、对自尊又看得比什么都重。”

“是，你的分析是对的。”郑斯南重新捧起茶杯，沉默半晌后说道：“但也不至去江城做什么。”

“所以危险还是在上海。”顾时川点头：“以后到上海通知我来接你。你住的地方也要换一下，这么多年都住哪里，容易被人找到确实对生意有帮助，但现在还是要以安全为主。”

“好。”顾时川

考虑的都是现实问题，郑斯南当然不会拒绝。

“你在江城是地头蛇，我就不用为你担心了。”顾时川点头：“南国里那地方，他想去撒野可能也要多想一下才行。”

“当然。”郑斯南在工作人员的提醒下结束泡脚。她舍不得没喝完的茶，拎了壶又给自己倒了满杯：“这地方不错，你怎么找到的。”

“莫推荐的，据说她每周都过来调理。”顾时川也结束了泡脚，拿了钱包结了帐。

“好会享受生活。”郑斯南轻叹一声：“真让人羡慕。”

“各人有各人享受生活的方式，不必羡慕别人。”顾时川看着她笑说道：“我看就算让你过这样的生活，你都会觉得是受罪。”

“那是，有这时间不如多跑几个商场、多谈几个柜台下来。”郑斯南哈哈一笑，拉开门回到前堂，工作人员已经将老中医开好的药帮他们打包好。

“这包冲水喝，泡茶一样将药材泡开就行了。每天喝一份。”

“这包泡脚，最好用专门的锅煮开放温后再泡，开水冲泡的效果不如煮开的。一周泡一次。”

工作人员将四包药分别递给郑斯南和顾时川。

“这么麻烦，我懒得弄。你喜欢养生，都给你吧。”郑斯南递给顾时川。

“可千万别，男士和女士的药不同的。”工作人员连忙阻止。

“……药还分男女？”郑斯南不怎么相信。

“中药讲究一人一方，不光要分男女、还要分年龄

、分症状。”顾时川拉着郑斯南离开。

“你真信啊？”郑斯南问顾时川。

“你不能在人家药馆里说不信。”顾时川笑说道：“再说你不信自有人信，受众不同，你别砸人家的生意。”

“倒也是。”郑斯南伸手拍了下额头，觉得自己不懂人情世故。

“你是明天的返程票吧？”顾时川问。

“明天中午。我上午还要去小顾那边去看一下。”郑斯南说。

“今天搬到我住的酒店吧。”顾时川伸手向她借电话。

“不至于……”郑斯南想了想又点头、然后又摇头：“太贵了，你那旁边有没有便宜些的。”

“一晚上的事，贵也不过百来块。”顾时川发动车子往郑斯南住的旅店开去：“你为了一担生意能花几百块打车去追货，为了自己的命还要省这百来块？”

“反正是换酒店了，贵和便宜可以挑呀。当时追货车可是没有第二方案的。”郑斯南笑说道：“好吧好吧，蹭你的车去火车站，出租车费也省了。”

“你在做生意上的豪气、和对待自己上的小气，就像不是一个人。”顾时川笑说道。

“就那么多钱，只能一处大方的话，当然是选择生意上大方。否则对自己也没资本大方。”郑斯南当然是觉得理所当然，又笑话顾时川：“可不像你们这些高级职员，挥霍的都是公司的钱，才不知道心疼。”

“你给推荐的那些个办公用品，多多去店里看了还

是没舍得买回来，她觉得你的要求很无理，那么贵一个夹子，不值。”

“那你说，大公司和小公司有哪些不同？客户更愿意和哪种公司合作？同样的薪水员工又愿意去哪家公司工作？”顾时川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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