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电视里援引警方披露的细节,警方探员对被害人进行深入调查,会见了被害人的前妻、长期同居的女友和几位和被害人正在相处的女友,以及他的风水师和朋友。

  经过警方调查发现被害人近期在公司经营上出现问题,一直在寻求帮助,在要求前妻与他成为一致行动人未果的前提下,被害人意图找人杀害前妻,以图能控制前妻目前持有的益和商行11%的股份。

  在寻找外界人士未果的前提下,被害人寻求其长期同居女友的帮助。

  根据其同居女友供述,被害人以注册结婚为诱饵,要求她杀害其前妻,基于两人之前关系已经有裂痕,被害人让她杀害他的前妻之后有可能杀她灭[kou]。

  她权衡利弊,尤其是她认为如果被害人死了之后,她以两个孩子的名义问被害人的前妻索取更多利益会比问被害人要钱更容易。

  同居女友决定以分手费的名义问被害人要三千万和一栋楼作为报酬。被害人只肯支付一千五百万定金和一栋独屋,允诺另外一千五百万尾款会在事成之后给付。

  同居女友认为被害人不会再付尾款,决定动手。遂找了其契爷,共同策划谋害被害人。

  同居女友的契爷[shu]悉被害人的生活习惯,找了被害人常去酒吧,常光顾的两位酒吧女,让她们在被害人已经用了药的情况下,给他加大了剂量,造成自己用药过量死亡的假象。

  由此牵出另一桩方姓女星坠楼案件,在进一步调查中。

  警方公布的消息不够细,不会妨碍社会新闻记者和娱乐记者们共同的努力,尤其是风水师要生意,他甩出很多证据,当然也完全隐掉了林益和是因为听了另外一位高人的指点才去找他的过程。

  风水师提供了完整的时间线,林益和为什么会发展迅速?是因为他给林益和指点。他早就跟林益和指出岳韵薇这个女人是煞星,所以劝他趁早离开这个人。直到方嘉敏出事,他看见林益和厄运缠身,想要尽力帮他,没想到运势已经不行的林益和,还起了不良之心,要杀他的前妻,这样的前提下,自己哪怕再有本事也救不了心黑之人。

  樊琪看电视看得差点忘记发酵的面团。还是从外边回来的菲佣小雅提醒她,她才过来拿了面团做白吉馍。

  她烤好了白吉馍,锅里炖的[rou]也已经[su]烂。自己先吃了一个[rou]夹馍,酸辣汤材料准备好。

  家里

  有中央空调,樊琪又回到了上辈子那种生活,冷气开足了之后,洗完澡的她穿了长袖长裤睡衣,抱着大白熊下楼来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没有新消息就炒冷饭。

  昨天还在慷慨激昂骂樊琪给失去儿子的老太太递名片冷血的电视台,今天又把完整的片段放出来,比樊琪看到的更多,林老太太很早就去找周雅兰了,一直在细数她没有尽好妻子、儿媳、母亲的本分,是一个彻彻底底失败的女人,所以才会笼络唔住男人的心。而周雅兰一再提醒她老人家,她和林益和已经离婚,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段影像一出来,评论[kou]风又转了,说林家人实在太毒.

  山木,什么[kou]风又我了,说你这个头位太母。

  今天记者倒是不怕去打扰失去儿子的老太太了,跑去采访林老太太,去问她对儿子要杀前妻反被同居女友杀害有什么看法?

  林老太太整个人非常憔悴,拒绝回答问题。

  记者还在追问,岳小姐的两个孩子,不知道接下去打算怎么办?两个孩子失去了父亲,母亲即将面临蹲监。

  这对林老太太又是一个很难解决的问题,两个孩子既是她儿子的骨血,又是她杀子仇人的孩子。

  这真是一笔烂账了。

  樊琪看着墙上的挂钟,他落地了吧?

  她放下大白熊,去厨房把[rou]烧热,酸辣汤的材料煮开,等他回来只要勾荧下蛋[ye]调味了。

  趴在客厅的窗边,看着窗外,看着偶尔亮起的车灯,等了十来分钟,见一辆车到了她家栅栏门[kou],车灯照亮了院子,她跟拉了拖鞋,打开了大门。

  陈至谦从车上下来,还在拿行李,就见她从里面一路小跑过来,拿着钥匙打开了铁门。

  陈至谦拉着行李进来,脸上带着笑,伸手揉她的头发,埋怨:“叫你先睡,怎么等到现在?”

  还好!这个小东西脑子没发昏,没去剃光头。

  樊琪抱着他的胳膊:“我在楼下客厅,看林益和这个案子,我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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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呼出了一[kou]气,不仅是自己身边有了她,其他人也有了好的结局。

  进屋子,樊琪问:“闻到什么了?”

  “好香,你炖[rou]了?”陈至谦说。

  上一次满屋飘香是皮肚面,这是?

  樊琪笑:“你等着。”

  看着跑进去忙碌的她,陈至谦从背包里取出一个盒子,拿出一条白金项链,挂坠是一个镂空镶嵌碎钻的凯蒂猫。

  他走到厨房间,樊琪正剖开白吉馍:“你吃两个,我吃一个,够了吧?”

  没听见他回答,她刚要回头,他贴着她的身体站在她身后,把什么东西挂在了她脖子里?

  樊琪摸着脖子里的吊坠,陈至谦给她挂好项链,刚要把锅里的汤倒出来,樊琪说:"哎呀!别麻烦了连锅端出去。”

  樊琪把[rou]夹馍放餐桌上,她跑进底楼的卫生间,打开灯,看自己脖子里多了一个秀巧的白金项链,上面有一个凯蒂猫的头。

  上辈子自己买了好多饰品,不过好像自己买的和他买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呢!

  陈至谦站在门[kou]问:“喜欢吗?”

  樊琪点头:“喜欢。”

  “然后呢?”陈至谦问。

  “赠饰品之情,唯有以[rou]……”樊琪故意停顿了一下,看看他笑得这么有风情,樊琪继续,“[rou]夹馍相酬。”

  陈至谦摇头,伸手敲她的脑门,她总是把不解风情当成幽默吗?

  樊琪拉着他的手:“快来吃,时间长了,[rou]里的汁水完全被吸收了就不好吃了。”

  樊琪打了酸辣汤给陈至谦,再把[rou]夹馍递给他,陈至谦咬[rou]夹馍,樊琪问:"是不是香喷喷呀?”

  陈至谦吃着[rou]夹馍,这就是她说的“香喷喷的,等老公回来吃”吗?

  这个“香喷喷”是那个“香喷喷”吗?陈至谦咬了一大[kou][rou]夹馍,吃着酸辣汤。很好吃!她又是等门,又是给自己做吃的,很感动,就是有点小小的不足。

  两人吃过东西,陈至谦拎着箱子上楼,进房间打开箱子,把一只穿着粉红裙子的郎蒂描玩偶给樊琪:“洗过了。”

  樊琪抱着凯蒂猫进卫生间,挤了牙膏出来,坐在床尾凳上刷牙。

  陈至谦问:“你

  洗澡洗好了?”

  樊琪满嘴泡沫,没法儿回答,猛点头。

  陈至谦拿了衣服进卫生间去洗澡。

  樊琪发现一个问题,陈至谦进去洗澡了,她还没刷完牙,她含着泡沫:"等一下,让我刷完牙!"

  "我归我洗,你管你刷牙,有什么问题吗?"卫生间里有人这么说。

  也是!这里已经不是以前那种小得一点点的卫生间了,这间主卧的卫生间比之前房子的卧室都大,里面干湿分离,可有一件事,淋浴房的玻璃是透明的。

  这有什么问题吗?淋浴房里的人,是她老公,樊琪告诉自己。

  她推门进去,陈至谦刚好转身进浴室。

  樊琪看着浴室里背对着她的男人思考,他现在放得很开吗?

  陈至谦调节好水温,转身过来,见樊琪立马背过去洗漱。

  长条形设计的卫生间,镜子刚好对着淋浴房,所以她背过去有什么用,在露气腾腾中,他依然看见老婆脸涨得通红,把水扑在脸上,快速抹了抹,用干毛巾擦了脸,跟兔子似的拉开门对他说:“你慢慢洗。”

  关上卫生间的门,樊琪摇头,某人太放得开,一点都不像那本书里描写得那样禁[yu]。

  樊琪打开电视抱起凯蒂猫坐在被子里摸着脖子里的吊坠,正在懊悔,明明可以名正言顺地看美人出浴,为什么自己要跑出来呢?太不划算了。现在再进去就不合适了。

  陈至谦洗好澡,吹干了头发出来。

  樊琪看着头发贴在额头的男人,充满了少年感。啧啧啧!谁能猜到,这么嫩的皮囊里住着一个老谋深算的灵魂,这种散发成[shu]灵魂香气,却又是少年体魄的男人,真香!

  陈至谦回头听见电视里的声音,港城有午夜剧场,不是放恐怖片,就是放风月片,此刻放的正是一部集风月与恐怖于一体的影片。

  故事脱胎于《聊斋》的《画皮》,里面画皮正在和书生拉扯。

  “看得很入迷?”陈至谦过来坐床上。

  樊琪一个激灵,她清醒过来,真的看得太入迷了。这个时候电视里恐怖的声音钻进她耳朵里,哎呀!电视里在演什么?画皮伸出黑长的指甲,露出了两米高黑黢黢可怕的样子,樊琪连忙往陈至谦怀里钻。

  她问

  :"好了没?"

  陈至谦摸着她的背:“好了。”

  她转过身来,看画皮已经恢复了美女的模样,不过正在[tian]着嘴唇上的鲜血,她继续闭上眼睛:“陈至谦,你把电视机给关了,咱们睡觉吧!”

  陈至谦下床去关电视机,樊琪钻进被子里,脑子里全是画皮的那个画面。吓死了!吓死了!闭眼睛快睡觉!

  陈至谦过来,发现她的睡觉,完全不带歧义,是真睡觉?

  “樊琪。”

  “嗯?”

  “你做的一百遍减法呢?”陈至谦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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