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试试】

　　嘟嘟嘟……

　　电话里拨通的声音响了几下后，对面接听了。

　　“喂？老郭啊，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啊？”陈诺一手扶着方向盘正悠闲的问着。

　　哪想到对面老郭居然怒了啊！

　　“陈诺你这个小子！想害死老子就直说啊！！下回这种事儿我再帮你做我就是你养的！”

　　嗯？？

　　陈诺愣住了。

　　刚想再问什么，老郭那头直接丢来一个字：

　　“忒！”

　　然后挂掉了。

　　·

　　什么情况吗！！

　　陈诺一脸懵逼的表情，然后有点不爽。

　　这个拉面郭是吃错药了吗？

　　还是被四小姐家暴了？

　　不对！

　　难道是医院出啥事儿了？

　　不过幸好，答案立刻就有了！

　　手机里接到了一条短信。

　　鹿细细：我在医院，你在哪儿？

　　陈诺：…………

　　好么，明白了！

　　老郭怕不是在医院里遇到鹿细细了？

　　难怪那么大火气啊。

　　吓的呗！

　　·

　　陈诺一路开车到医院，开的是那个冷酷少年的车。

　　把车停在了医院停车场后，就三步两步往里面奔。

　　ICU的外面家属等待区里，鹿细细正安安静静的坐在一个椅子上，面色沉静安稳。旁边的罗青则好像也不知道说啥，眼看陈诺出电梯走了过来，罗青立刻蹦了起来，迎着大步走过去。

　　“陈诺！你……那个谁，她……”罗青一面走，一边压低了声音，同时还对陈诺拼命丢眼色。

　　陈诺叹了口气。

　　压低声音有什么用哦。

　　以鹿细细这种人类顶尖掌控者的感应力，别说你压低声音，背对着她朝自己丢眼色了。

　　只要她愿意，整个医院里任何动静都瞒不过她的。

　　陈诺拍了拍罗青的肩膀，没说什么，径自走到了鹿细细的身前。

　　鹿细细安静的坐在那儿，等陈诺到了面前，才抬起脸来，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

　　“老公啊~”

　　陈诺嘿嘿笑了两声。

　　“罗青说，你一天都不在医院呢。“鹿细细眯着眼睛。

　　“嗯，我去办点事儿。”

　　“办什么事儿呢？连饭都不好好吃，还说瞎话骗我。”鹿细细脸上依然带着笑。

　　嗯……我去绑架了个人。

　　陈诺心中回答。

　　鹿细细把放在旁边的保温桶拿了起来：“给你准备的晚饭。”

　　陈诺双手接过，打开看了一眼，然后一声不吭的坐在了鹿细细的身边。

　　拿着筷子就开始吃！

　　海带，吃了！

　　冬瓜，吞了！

　　排骨？连骨头都嚼吧嚼吧碎了吞下去！

　　啥？这样吃好么？

　　补钙！！！

　　·

　　看陈诺吃的狼吞虎咽，鹿细细的眼角才露出一丝笑意，却从口袋里摸出纸巾来，帮陈诺擦了擦嘴角，还有……

　　额头的汗珠子。

　　“其实，你出去办什么事儿，不必瞒着我的。”鹿细细就这么细声细气的说着：“你朋友家里出了这种事情，你帮忙处理，都是正常的啊。

　　但是我不喜欢你对我说瞎话呢！

　　你总对我说瞎话，说的太多就不好了啊。

　　我啊……就不喜欢你对我说瞎话，你一对我说瞎话，我就想揍人呢。”

　　陈诺挺了挺脖子，把嘴巴里最后一口嚼碎的骨头渣子吞了下去，然后吐了口气：“以后不说了。”

　　顿了顿，又补充道：“其实不是故意隐瞒你，我是怕你埋怨我，不好好吃饭。”

　　鹿细细笑了：“那，你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有麻烦么？”

　　陈诺想了想：“事情本身不复杂，倒也好处理，不过……我遇到点别的问题。”

　　鹿细细刚要问，陈诺就笑道：“回去再说吧。”

　　鹿细细看了看左右，闭上了嘴巴。

　　罗青过来看两人坐在这里说话，其实心里有点怪异的。他倒是也想对鹿细细示好一下，但总觉得有点别别扭扭。

　　鹿细细倒是没多问，陈诺却拉着罗青到了旁边去。

　　“今天你在医院……”

　　“没什么事儿。”罗青摇头：“一切都正常，医生晚上查房了，说我爸的各项指标都很不错，比预期的要好。”

　　能不好么？

　　自愈者血清都注射过了啊。

　　也就是陈诺不想惹麻烦，若是整管儿都给老罗打进去，他现在就能活蹦跳跳从ICU里跑出来！

　　原地做俯卧撑都没问题！

　　“就是前会儿，有个我爸的朋友来探望，我觉得挺奇怪的。”罗青摇头：“我爸住在这个医院，知道的人不多。

　　不过……也没什么，人家啥也没说，客客气气的问候了几句就走了。”

　　陈诺点了点头：“这个……回头你去问问路叔吧，你爸在医院里，公司的事情不都是他在盯着么。”

　　“嗯。”

　　罗青笑了笑，拍了拍陈诺的肩膀：“没事儿的话，你就先回去吧，为我的事情都忙了这么久了，那个……她都来找你了，你就先回去吧，反正我这儿也其实没什么事儿需要忙活的。”

　　·

　　在医院的楼下，走到了大厅，鹿细细才开口。

　　“前会儿，来看望罗家的人，有点问题。”

　　“嗯？”陈诺看鹿细细。

　　“有一个能力者，破坏者级别——而且认识我。”

　　陈诺停住了脚步。

　　“好像是被我吓走了。”鹿细细摇头，一脸无辜的表情：“我很吓人么？感觉他好像很害怕我呀。”

　　陈诺认真想了想……

　　这个问题怎么回……

　　呸！

　　傻子才回答呢！

　　“走吧，回家。”陈诺笑了。

　　对方既然来了能力者，还在这里遇到了鹿细细，那么……反而安全了。

　　这个时候，如果认出了鹿细细还继续对罗家人下手的话……除非真的是失心疯了。

　　走到停车场的时候，鹿细细看着面前这辆汽车。

　　“你哪儿来的车？”

　　“抢的。”

　　“哦。”鹿细细很随意的点了点头，仔细看了看这台车：“抢的不错，这台车挺好的。”

　　……瞧瞧这对话！！

　　这两口子就没好了！

　　打开车门，看见车后排座位上，躺着一个少年人，鹿细细又抬头看陈诺。

　　陈诺沉吟了一下：“绑来的，对罗家出手的人派来的。”

　　“没死啊？”鹿细细感觉到了这个人的心跳脉搏。

　　陈诺点头：“没弄死。”

　　鹿细细笑了，忽然就有了几分精神来，带着几分雀跃：“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呢？

　　埋了？

　　还是……狠狠的拷打他？”

　　一双大眼睛里，卟啉卟啉的啊！

　　好吧，鹿女皇其实这一年来，也是被憋坏了。

　　之前呢，是成天在家当傻子。

　　现在呢，是在家居家带孩子。

　　还哪有一点点星空女皇的样子？

　　“问不出什么，我用精神力搜索过了。

　　他身上我也搜过了，电话里只有一个联系号码，我打过，对面关机了。”

　　陈诺拿出一个手机来，调到了短信界面，里面只有一条短信。

　　算算时间，就是前一会儿发来的。

　　短信内容很简单：立刻停止行动，撤回！

　　嗯，看收到的时间，大概刚好是自己和这个少年交手的时间吧。

　　·

　　车呢，也没开回家，而是直接开到了鹿细细前些日子去看过的那个房子那儿。

　　虽然过户什么的手续还没办完，但是已经在走程序了。

　　开发商的销售中心也非常爽快，钥匙先给了鹿细细，方便业主可以提前找人做装修计划什么的。

　　两栋房子挨着，院子连着，这里比较僻静。

　　鹿细细没问陈诺为什么开到这里，反正陈诺肯定有自己的用意。

　　路上的时候，陈诺还接到了路小军的一个电话。

　　路小军去找人查过了，罗大铲子出车祸的地方，防护栏的损坏，其中断裂的地方，并不是救援人员破拆切割的。

　　“救援那边有记录，赶到的时候，那根隔离栏的金属管是自己断裂的，扎在老罗的身上，他们只对汽车进行了破拆，没有切割。”

　　陈诺点了点头，没对路小军多说什么。

　　其实路小军这边查到的线索，只是进一步的旁证，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晚上的时候，这个还在销售的别墅区里其实很安静。

　　大部分的房子还没卖出去……就算卖出去的，也都还在装修，半夜的时候其实没啥人。

　　汽车停在了自家的楼边，陈诺让鹿细细开门，自己把那个少年抱着进了房子里。

　　房子里还是毛坯房的状态，陈诺就随便把人往地上一扔。

　　鹿细细从头到尾就眯着眼睛在旁边看着。

　　“现在有两件事情要和你说一下，都是我今天的发现。”陈诺和鹿细细就在房子里的台阶上坐下来。

　　“和罗青家的事情有关么？”鹿细细其实没太大的兴趣。

　　对星空女皇来说……罗家的那点恩怨，哪怕是惹上了什么对头——这种事情的层面也太低了。

　　也其实没太多可花心思的地方。

　　遇到对头，能有多强的对手？

　　除了那几个种子之外，在这个世界，实在没什么可以对两人造成威胁的对手了。

　　“罗青家的事情不难处理，对手是谁已经摸清了，回头等空了，去处理掉就好。”陈诺摆了摆手：“你先听我说我今晚的发现吧。”

　　“好，你说。”鹿细细很温柔的闭上了嘴巴，双手撑在膝盖上，托着下巴，看着自己的男人。

　　“当初，我们去南美热带雨林里，和西德对战的那次，我回来受了很严重的伤，我的意识空间出了问题。

　　简单的来说，就是……崩掉了。

　　裂出了十七条裂缝。

　　后来我想了很多办法，探索出了解决的方案。

　　我得到了和能力者进行精神力交互的特殊能力，而每和一个能力者进行精神力交互，就可以愈合我的一条裂缝。

　　说愈合也不准确，准确的说，是在裂缝上行成一道膜，阻断精神力的外泄，让意识空间可以恢复运转，然后慢慢的自我融合，自我愈合。

　　这个过程，因为有十七条裂缝，所以要进行了十七。

　　灰猫，老蒋，船长，太阳之子，电将军，钻石莉莉安，老郭，四小姐，青云门中年女人，青云门吴叨叨，铁柱，二丫（鸢尾花），三胖子，西城薰，孙可可，泰国的查旺（老鼠）。

　　一共，进行了16次的精神力交互，修补了16条裂缝！

　　但是至今为止，陈诺依然还处在16/17！！

　　不是他不想完善自己。

　　而是……

　　之前和西德的一次对话后，陈诺很担心17/17，可能会出现不可测不可控的可怕结果。

　　用西德的话来说，他一直在等待陈诺的“成熟”，成熟之后就可以收割了。

　　万一17/17就代表着成熟呢？

　　那就要直面西德的恐怖了。

　　所以陈诺一直以来，都把修补意识空间的裂缝的进度，卡在了16/17上。

　　今晚，为了从那个少年杀手这里获得情报，陈诺就用了精神力去搜索对方的意识空间，简单的来说，是类似于“交互”，但是又不是交互。

　　交互的作用是可以进入对方的梦境，或者意识空间的深层，然后和对方的精神力交融。

　　至于窥探，不过是顺带的一个副作用而已。

　　陈诺只是进行了窥探，并没有真正的完成精神力的交互。

　　然后，神奇的事情就发生了！

　　自己的十六条已经愈合的裂缝里，被替代掉了一条！！

　　这个变化，还让陈诺吓了一跳的！

　　他原本最害怕的事情，是窥探这个少年杀手意识空间的时候，会完成了17/17，而导致不测的后果。

　　现在看来，修补裂缝的手法没有完成，但是……却意外的吸收了对方的精神力本源，替代条了之前的一片膜。

　　这就……

　　很让人费解了。

　　陈诺静静的说完这些。

　　鹿细细听的很认真，然后，女皇提出了第一个问题。

　　“如果一直维持在16/17，对你的影响会不会很大？”

　　陈诺想了想：“基本来说问题不大，只是实力上可能比完全体要弱一些，但是平时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只是意识空间里剩下最后一条裂缝的存在，会让意识空间的运转不那么流畅圆润，同时呢，每时每刻，都会有一丝精神力会外泄，我只能每时每刻都要调动精神力去临时堵住那条裂缝。

　　就相当于，我哪怕是吃饭睡觉，做任何事情的时候，都不能休息，都要分出一丝意识，在时时刻刻的锻炼着自己的精神力。

　　时间长了下来，我倒是觉得自己对精神力的控制，反而有所进益。

　　终究还是会有那么一点点烦的。毕竟每时每刻都要分心做另外一件事情。

　　不过……时间长了，倒也习惯了。”

　　鹿细细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那么……17/17，你设想过会是什么结果么？”

　　“应该是某种完全体。”陈诺皱眉道：“但是……我又觉得可能有点矛盾。

　　因为，再怎么强大，也不过就是我上辈子的状态了，四维生命么？”

　　“你现在是16/17，已经是人类最强行列了。”

　　“这就是我觉得很奇怪的地方了。”陈诺叹了口气：“这个地方我一直没弄明白的。”

　　“什么？”

　　陈诺看着鹿细细疑惑的眼神，想了想，苦笑道：“其实，严格来说，我的掌控者境界出了问题。”

　　“啊？”

　　“嗯！”

　　陈诺认真的点了点头。

　　就境界来说，陈诺自从那次大伤后，就跌落下了掌控者的境界。

　　最直接的体现就在于，他对掌控力的变化。

　　但怪异就怪异在这里了。

　　随着1/17到16/17的过程里，陈诺的实力一次次的得到弥补，修复，进步。

　　但是境界却出现了一个问题。

　　“我能感觉到我现在很强大，在那次去南极历险的时候，我就大概估算出我的实力等级了。

　　我和巫师他们对比过，我在16/17的状态下，基本可以和巫师他们分庭抗礼。

　　我上辈子脑子没得病之前，也就是这个状态了。

　　实力上，我遇到了其他掌控者，都完全可以抗衡，甚至在绝对的战斗力上，我可以强行碾压一些掌控者之中的中档。

　　比如，在被夺舍之前的电将军，若是强行战斗的话，电将军不是我的对手。

　　哪怕是和你，和巫师这种最顶尖的掌控者对决的话，我也可以分庭抗礼。

　　一切，看似是没什么区分”

　　陈诺说着，却指着自己的脑袋：“但是，因为还有一条裂缝的存在。这个裂缝，就仿佛是一个洞！”

　　“洞？”

　　“对，一个洞。

　　我自己很清楚，我的意识空间的运转，因为这个洞的存在，不完美，有瑕疵。

　　这种不完美和瑕疵，可能掌控者层面无法察觉到，也无法利用到。

　　但是……我很清楚，如果我面对西德，对方可以轻易的捕捉到我的这个漏洞，然后……

　　我这么说吧。

　　我可以面对你，面对巫师，实力上我丝毫不虚。

　　但是，如果我面对的是西德……那么一旦打起来，我可能比你们还要崩的更快！

　　可能西德对付你对付巫师的话，需要十招八招。

　　但对付我，可能只需要一招就够了……因为我的那个漏洞，对你们来说无法利用。但是对西德来说，确实非常明显的弱点。

　　我有这个漏洞存在，那么我就永远无法抗衡种子。”

　　鹿细细听了直皱眉：“等一下，老公。

　　你说的种子，是指的所有种子，还是，特指的西德一个人？”

　　“我说的是西德！”陈诺严肃的解释道：“我在南极和神宗一郎交手过。在梦境的复制空间里，和第四种子交手过。

　　他们两人都无法利用我的那个漏洞。

　　但是西德……我总有感觉，只要一旦动手，他一根手指就能轻易的按死我。”

　　“所以，这个漏洞，不是普通人面对种子的。而是，选中者面对‘自己的专属种子’的弱点。”鹿细细问道：“是这个意思么？”

　　“是的。”

　　陈诺叹了口气：“我也想过，也许我到了17/17，可以抗衡西德。

　　但是我又很清楚，不能。

　　即便我成为了完全体17/17，我也依然不是西德的对手。

　　甚至于，西德也很期待我成为17/17的样子。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却一直没有强迫我。”

　　“完全体的话，你觉得你大概会变得有多强？”鹿细细很好奇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陈诺认真的想了想，做出了回答：

　　“按照从1/17到16/17，每一次修补裂缝带来的实力加成计算的话。

　　17/17的我，会比现在强大一些，大概的实力水平应该是高于你或者巫师。

　　但是依然还是低于其他种子。

　　这是我之前的估算。

　　但是现在，情况出现变化了。

　　因为我发现了……一旦我的某一条膜，被替代成了更好的……

　　我的实力同样会得到增强。”

　　陈诺指着屋内地上躺着的那个少年。

　　“今晚，我意外的把其中的一道膜替换成了他的精神力之后，我的实力就变强了一些。”

　　“大概增加了多少？”

　　“大概？”陈诺想了想：“精神力的量级方面，因为意识空间的融合程度，导致精神力运转和滋生的效率提升，我的精神力在量级上大概提升了百分之一左右。

　　而对精神力的感应和掌控程度，没办法量化，我只能说，感应能力提升了一些。

　　但是具体的没办法详细说明。”

　　鹿细细点头表示能够明白。

　　精神力的强大之处，体现在量级和控制感应能力。

　　而后者比前者更重要！

　　精神力的量级固然重要，但是感应和掌控的能力才是制胜的关键。

　　只有在后者持平的情况下，两个对手比拼的才是前者。

　　而一旦后者有高下的话，那么往往前者就是次要的了。

　　这么说吧，如果说鹿细细和巫师，之前在精神力的量级，还有掌控力上，都属于同一档次的话。

　　那么，如果鹿细细的精神力的量级比巫师高一些，她可以做到在和巫师对抗的局面下占据优势。

　　但是，如果是感应和掌控层面更强，哪怕只是强一点……鹿细细可以让巫师抱头鼠窜！！

　　·

　　“被替换掉的那1/17，是属于我之前去泰国的时候，和一个泰国的能力者进行交互，而得到的修补，那个家伙叫查旺，外号老鼠。”

　　鹿细细点头：“我好像听说过这个家伙，不过好像实力很一般啊。”

　　“确实很一般，但他是少见的精神力方面能力者。”陈诺点头：“而这件事情里，最让我注意的是，被替换掉，属于查旺那一道精神力本源……

　　是16条裂缝里，最弱的一个！”

　　最弱的一个？

　　鹿细细挑了挑眉。

　　陈诺飞快的将自己修补过程里，交互过的16个人的名单列举了一遍。

　　最强的毫无疑问，是灰猫！

　　那只神秘的懒猫，虽然从来不曾认真出过手，但不管如何，它是种子！

　　所以把它列为最强，毫无疑问。

　　其次的是太阳之子和钻石莉莉安，还有没有被夺舍之前的电将军。

　　这三个人都是掌控者。

　　再次的是那个中年女人——大师兄神棍吴叨叨的老婆。

　　再然后是郭老板，还有船长

　　接下来是郭老板的老婆四小姐，西城薰，以及青云门的吴叨叨，大徒弟铁柱，二徒弟司徒北玄（鸢尾花）。

　　最弱的有三个人。

　　一个是老鼠查旺，一个是青云门的三徒弟外号三胖子（一个几岁的小男孩）。

　　以及……孙可可。

　　·

　　“这种精神力交互，吸取对方精神力本源修补我的意识空间裂缝，每一次都可以做到双方互相增补的效果。

　　也就说，我的实力得到增强，而作为被动一方的实力也会得到增强。

　　比如郭老板和船长，原本只是破坏者级别中的中档，在被我交互之后，现在的实力已经站到了破坏者级别的顶端，摸到了破坏者等级的天花板，下一步如果继续增强的话，就是往掌控者突破了。

　　这就是对被动方带来的增益。”

　　陈诺说着，鹿细细却皱眉道：“还有别的么？你和被动者之间，还有出现什么别的关联么？”

　　“目前看来没有。已知的，只有实力上的增强。”陈诺摇头道：“这种建立两者之间的关系，同时还能增补实力……”

　　鹿细细眼睛一亮：“很像是种子和选中者之间的关系啊！”

　　陈诺点头，然后又摇头：“有点像，但又不完全。种子和选中者之间只能单方面增益，也就是选中者自身实力增强，会反馈给种子。但是种子的实力增强，并不能给与选中者任何增补。

　　但是我和这十六个人的关系，却是共同增强，所以……

　　更像是……”

　　鹿细细深吸了口气，面色就变得很严肃了，然后，她缓缓的说出了答案。

　　“很像……母体！”

　　两口子说到这里，都沉默了下来，两个人的眼神里，都有了一些复杂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过了会儿，鹿细细勉强笑道：“其实……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你上辈子已经进化成功了，已经跳出了三维，进入了四维，理论来说，你甚至比母体的等级更高，所以……能做到这种程度也不算奇怪吧。”

　　陈诺叹了口气。

　　“所以，其实，仔细想想也是一个机会，不是么？”鹿细细盯着陈诺的眼睛：“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陈诺！

　　你发现了这个可以增强实力的办法，你想……利用它来对抗西德？”

　　“是的。”陈诺点头承认了。

　　他一直无法解决的问题就是，陈诺无法对抗西德。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打不过西德，所以西德会杀死别的种子——等于杀死鹿细细。

　　而陈诺盘算过，按照之前的状態，自己就算17/17，也不是西德的对手。

　　但……

　　現在16/17的情況下，依然还能提升实力，那就……有文章可以做了！

　　把一个老鼠查旺，替换成了那个少年杀手——

　　少年杀手的实力，比查旺强一些，但也就只是一些而已。

　　强不了多少。

　　那么……如果，是替换成一个掌控者呢？

　　比如，替换成鹿细细！

　　那样，陈诺的实力会提升多少？

　　理论来说，现在的16个修补的裂缝的“填空者”，实力高低不同。

　　最弱的如老鼠查旺，比如孫可可，比如青云门的几个小屁孩，都只是刚刚迈入了能力者等级门槛。

　　在地下世界基本就是“弱者”的代名词。

　　如果，统统换成掌控者呢？

　　同样是16/17，如果是16个掌控者的话，那么哪怕是16/17的陈诺，实力将强大到何等地步？

　　那么再进一步，如果是全员“填空者”都是掌控者甚加上几个种子的情况下……

　　17/17的完全体的陈诺，将会强大到何等程度？！

　　到那个时候，是否就有可能抗衡西德了？

　　·

　　“你今晚，替换掉了一条裂缝之后……你自己有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对你自己有没有造成任何损伤？”鹿细细小心问道。

　　“……目前看来没有，唯一的变化是实力有一些增强。”陈诺老老实实的回答。

　　鹿细细眼睛一亮：“那还等什么！我们尝试一下！你先和我进行交互！！”

　　鹿细细的思路很明确。

　　自己是人类之中的最强者！在这个世界仅次于四个种子！

　　以自己，替换掉陈诺的裂缝之中的最弱的填空者。

　　那么给陈诺带来的实力的提升，肯定是性价比最高，幅度也是最大的！

　　又没坏处的事情，干嘛不做？

　　试试！

　　鹿细细带着一丝好奇问道：“现在的16条裂缝里，剩下的人里，最弱的一条，是来自于谁？”

　　陈诺的脸色有点尴尬：

　　“孙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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