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我……”

        简然努力想了很久，想要用一个理由让秦越冷静，可是到最后她只说出了五个字：“我无话可说。”

        她和秦越离婚已经是事实，她找不到任何理由来为自己辩解。

        “简然，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看看你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或者你根本就没有心……”

        秦越的声音，不再像往日的到的那么温柔，冷得让人害怕，冷得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简然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秦越的指责，秦越所说的一切，都是事实，她无力辩解，也不想去辩解。

        “简然，你滚！滚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永远都不想要看到你。”

        秦越的嘶吼声，让简然从梦中惊喜，她本能地伸手一抓。

        以往在秦越身边的时候，每当她做噩梦时，他一定会及时搂着她，告诉她别害怕，有他在。

        可是今天，简然抓了一个空，什么都没有抓到……

        迷糊间，她睁开了眼睛，昏暗的橘色灯光下，只有小然然和她，哪里有她怀念的那具带给了她无限安全感的厚实胸膛。

        心，突然就那么空了一洞，凉风阵阵，害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慢慢侵袭至她的全身。

        “爸爸，然然想爸爸，想爸爸和妈妈一起。”躺在她身旁的小然然翻了一个身，小声地嘀咕了两句。

        小然然从小跟着爸爸长大，她几乎没有离开过秦越这么长时间，现在忽然离开了，她肯定想爸爸的。

        “然然，对不起！都是妈妈不好！”简然把小然然搂进怀里，她以后一定会尽全力弥补小然然的爱，绝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时间，不过凌晨五点，外面的天还没有亮，简然却睡意全无，睁大眼睛等着天亮。

        简然睡不好，但是她身旁的小然然睡得特别香，睡了一夜好觉，小然然醒了，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才睁开眼睛。

        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想清楚自己是谁？自己在哪儿？

        简然揉揉她的脸蛋儿：“然然，醒了。”

        “妈妈，然然醒了么？然然在哪儿呢？”果然是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不过还好，她还知道自己是谁。

        简然不由笑出了声：“然然还没醒么？”

        “然然醒了。”小然然伸手抓抓小脑袋，有一些糊涂，“妈妈在这儿，然然也在这儿，爸爸在哪儿？”

        她四处看了看，只看到妈妈，没有看到爸爸呀。

        忽然听到小然然提到爸爸，简然的内心又是一紧，她说：“然然和妈妈在美国呢。”

        “哦，然然在美国。”小然然终于清醒了，她答应了爸爸在美国陪妈妈，还不可以在妈妈面前提爸爸。

        刚刚她忘记了，想到爸爸的时候就问了，问过这后才想起来，不能在妈妈面前提爸爸的。

        简然转移话题：“好了，然然快起床。妈妈先帮然然洗脸刷牙，今天我们去外面逛逛，看看然然有没有什么想要买的？”

        “然然要陪着妈妈，保护妈妈。”时刻谨记爸爸的吩咐，她这次来美国不是来玩的，而是肩负照顾妈妈的重要责任。

        等她完成重任的时候，爸爸一定会很开心，爸爸开心，就会来美国了，她也会开心的。

        “我的然宝宝这么懂事，谢谢你保护妈妈。”简然亲了亲她，才将小然然从被窝里拎出来。

        还没有把小然然完全拎出来，凌飞语的电话打来了，简然又把小然然塞回被窝里。

        她接听，按下免提，凌飞语大喇叭似的声音立即在房间里响起：“大小然然，快起床啦！吃了早餐，我今天做导游，带你们去纽约的几个经典景区玩玩。”

        简然还没有说话，一旁的小然然倒是抢话应道：“飞语阿姨，然然想去堆雪人。”

        凌飞语爽快地应道：“好啊，那然然快起来，飞语阿姨准备了早餐，吃了我们就出发。”

        凌飞语就住在简然隔壁那栋楼，知道简然要来美国之后，她就计划好了，以后两家人就在一起吃饭，一起工作，一起玩，再也不会无聊了。

        这么大一家子人经常在一起，有吃有喝，有玩有乐，只是想想就觉得这日子特别的爽快。

        “然然去洗脸。”这次不用妈妈抱，小然然自己就从被窝里钻出来，下了地，穿上她的棉拖鞋就往洗手间走去。

        “飞语，我先去帮她洗脸，一会儿见。”挂了电话，简然赶紧跟上。

        “然然，你自己洗。”简然把洗脸毛巾递给小然然，又给小然然挤了牙膏。

        小然然自己刷牙，小然然站在她的旁边，两个人一高一矮，但是动作表情特别整齐，整齐得像是经过特殊训练一样。

        “妈妈，然然刷好了。”小然然张开嘴，让妈妈看看她有洗得很干净，是一个爱卫生的小朋友。

        “嗯，很干净，等会儿妈妈给然然奖励一颗爱心。”简然温柔笑着，又拿了毛巾把小然然嘴角没有洗干净的泡泡擦掉。

        洗漱完毕，简然带着小然然来到她的房间，让她自己找想要穿的衣服，小然然看上的是一件带有冰雪公主像的羽绒服：“妈妈，然然要穿这个。”

        “嗯，穿上之后我们的然然也冰雪公主了。”简然帮小然然换上粉色的衣服。

        穿好之后，小然然在镜子前转了画圈，觉得自己好像比冰雪公主还要漂亮了呢。

        简然竖起大拇指，笑道：“我们的然宝宝真漂亮！”

        “妈妈漂亮，所以然然也漂亮。”小然然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扑在妈妈的怀里撒娇，惹得简然又笑了起来

        “你们在磨叽什么呢？”凌飞语是急性子，等了半天没有等到她们过去，她冲过来抓人了。

        “我们然宝宝刚刚换了衣服，怎么样？漂亮吧。”简然对凌飞语说。

        “然宝宝，阿姨好喜欢你。”凌飞语抱着小然然，捏了捏她的脸，“大然然，我肚子里这个是儿子。你看我和程旭阳长得也不错吧，不如把小然然预订给我的儿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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