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纹身
归根到底, 所有人都觉得事处得错。
的是献祭了路迎酒一个,成全千千万万人。
村民找到了人选,高高兴兴地散开了;姚苟想着用自己上阵, 高高兴兴去布置仪式了;敬闲……敬闲也挺高兴的,揽着路迎酒直奔姚苟介绍的民宿。
到了民宿,老板一听来的是位大师,当即免除了他的费用,还说要给他最好的房间。
人上了二楼。
房间虽然大, 环境倒是错, 得非常干净整洁, 路迎酒一拉开窗帘, 就能看到窗外的绿树。
刚才,路迎酒从围观的群众中,随便抓了个人听了一下况。
楚家的人之前是来过少次的。
毕竟,孔雀神的梦境在这里破碎了,怎想都是有蹊跷。他作为孔雀的契约者,当然要研究一番。
可是当时村里一派风平浪静, 别说厉鬼了, 连几个鬼都没见着影子。楚家人在村内晃悠太久了, 还曾被村民当做过流窜外地的犯罪分子, 调查未果, 只能作罢。
过去几年了,这里突然钻出了个女鬼作祟。
而且是几十年前的女鬼。
虽然知道二者之间有没有联系, 路迎酒还是把况告诉了楚半阳。
楚半阳说他知道了, 和楚家人商量了一下,让人过来。
【其实也急,】路迎酒说, 【你是人手够吗。有我在,这里出了事的】
楚家一个个都是大忙人。
当然,很多已经做驱鬼师了,专心经商,专心发家致富。
楚半阳说:【还是得让人过来的,我尽量自己抽出时间来】
路迎酒回复:【行,我看看况】
放下手机,他本来是想找姚苟听况的。
结果姚苟一到民宿,把包一丢,又知道找哪个村民唠嗑去了,人根本找到,也回消息,指又忽悠来了好几个50块。
路迎酒就直接下楼,想着找人问问况。
刚和敬闲去到楼下,就闻到了一股茶香味。
他看过去,原来是民宿的老板在泡茶。
老板倒是很有闲逸致,在大厅弄了实木茶桌。桌子凳子呈光华的棕红色,一壶开水嘟噜噜常年烧开着,有客人他就招呼一下,闲着没事他就泡茶,边喝边盹。
见到人下楼,他又招呼道:“唉位大师!要要过来喝杯茶!”
敬闲声和路迎酒说:“他泡的茶肯没我的好喝,你想喝我回房间就给你泡。”
“这是刚好和别人聊天吗,”路迎酒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听下消息总是好的。你怎连这都要比一比。”
“这是快要结婚了,想在你面前好好表现一下吗。”敬闲所当然道,“我还期待着洞房花烛夜呢。”
路迎酒瞪了他一眼:“就知道你在想这种东西。”
敬闲就笑。
人过去,坐在了老板对面。
老板给人倒了杯大红袍,又说:“位大师远万里来到我村子,我也好在你面前充当什晚辈。咱别论什备份了,你叫我谭就好。”
路迎酒:“……”
这老板看上去四五十岁,面相有点显老,脸上有着一道道皱纹,一笑就全挤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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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板看上去四五十岁,面相有点显老,脸上有着一道道皱纹,一笑就全挤在一起了。
至少比他要大个三轮。
总之,这声“谭”他是的叫出口。
他换了个比较折中的叫法:“谭老板你好,我是想问一下那个鬼怪具体的况。”
“哦这个啊,”谭老板坐直身子,又拿毛巾抹了抹手上的水珠,“那个新闻报告你都看过了吧,就是,她是怎来咱村子的。”
“大概知道。”路迎酒回答,“过你可以再讲讲。”
“行,那我就长话短说。”谭老板讲,“就是那户人家想要儿子留个种,买了个女人回来——那户的儿子叫严浩,那女人的字叫……”
他的话头住了,疑神疑鬼地看了看周围,压低嗓音:“大师啊,我这样讲出来她的字,遭到报复吧?我村里的人,都大敢说啊。”
“没事的。”路迎酒说,“你要是放心,可以拿纸币写下来。”
谭老板犹豫了老半天,还是敢说出口。
他最终拿了纸笔,歪歪扭扭写了一行字:【何宛白】。
他指了指:“就叫这个字。”
给路迎酒和敬闲看完,他就猛地拿黑笔划掉这字,把纸揉作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看来是的害怕极了。
然后谭老板清了清嗓子,说:“那我继续说啊,就这位、这位何姐,当时也是法律完善嘛,村里风也确实好,她想逃跑但是逃出去,最后跳井了。隔了几天那一家子人就全死了。”
“当时我在外地工,也清楚具体况,还是后来朋友给我讲的。”
“那一家人死了之后,村里很害怕,有好几个人都说半夜能听到女人的哭声。他寻思着,这子也能这样过啊,就去外地请了个很有的驱鬼师来。”
路迎酒喝了一口茶。
大红袍的淡淡香在舌尖绽开,温热的口感让人心放松。
他随口问:“你知道请了谁吗?”
“知道啊。”谭老板死死皱着眉。
这让他脸上的皱纹更明显了,仿佛挤成一团,隔了老半天他才说:“好像是个姓楚的。我听说过,楚家是是挺有的。”
“是挺有。”路迎酒回答。
他心想,要是楚家的,说现在还能找到人。
谭老板又说,楚姓的驱鬼师来了后,在他村子里住了一年才离开——他一身行头看起来就贵,一看就是大城市的有钱人家来的,和当时村里的经济况格格入。
外地人当时是很受欢迎的。当然,村子里的混混也敢贸然去抢劫他,偷他家的东西,就怕被驱鬼师的“歪门邪道”报复。
没有人知道他留在这干什,就看见他整天往后山跑,经常去个三天才回来。
过,楚姓驱鬼师来了后,那女鬼确实是见了。
村民都以为女鬼早被除掉了。
没想到那多年后,她又出现了。
路迎酒又问:“那鬼怪最近是做了什事清?”
“害,”谭老板叹了口,“她也没的杀人,就是到处找人,在他的身上纹身。”
路迎酒:“嗯?”
“就是字面意义上的纹身,”谭老板说,“听说,她被拐卖之前在一家纹身店工作,也算是老本行……”
话还没说完,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惊呼声。
有一人高呼:“出事了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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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人高呼:“出事了出事了!!”
又是一人喊:“那几位大师在哪里?!快把他叫过来!”
路迎酒和敬闲对视一眼,都是放下茶杯,出去看况。
只见人听到了呼救声,都在往附近的一户人家里跑,现在门口已经黑压压围了一圈人。
人头攒动,路迎酒隐约看见了姚苟肥硕的身躯。
他人过去。
那户人家的门大敞着,姚苟已率挤了进去。人很多,敬闲走在了路迎酒的身前,轻而易举地就挤开了人,一手拉着路迎酒进去了。
路迎酒被他牵着,没费半点力就进去了,心想要是敬闲愿意去挤超市,肯是超市大妈的噩梦。
进到屋内,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一人就坐在卧室的床下,靠着墙,脸色惨白。
他裸着上半身,疼到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地上就是一摊血,还在缓缓蔓延开来。
血都是从他的右手臂上流出来的。
姚苟已经招呼人拿了几张薄毛巾缠上了他的右臂,然后隔着毛巾,断往上头拍符纸。
符纸起了清凉止血的作用。
尽管这样,效果还是远远够,血断从伤口处涌出来,毛巾都红了。
姚苟顿时急得满头是汗,赶紧又往上头摁符纸。旁边人也是焦急地电话,看看能能送去医院。
路迎酒在他身边蹲下来,压住姚苟拿出符纸的手,说:“让我来看看吧。”
“哦哦好好好。”姚苟忙迭回答,“你看你看。”
路迎酒就轻轻掀下了一条毛巾。
他的动作轻缓,可毛巾还是把一块烂皮一起带下来了,男人倒吸一口凉。
入目的是红肿的肌肤,和上头一道道狰狞的青黑色。
那青黑色像是墨水,似乎构成了图案的一角,就像是……纹身一样。
路迎酒接着又把毛巾一条条掀下来。
是,整条红肿的手臂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皮肤之上,青黑的线条肆意地蔓延,像是某种恶毒的藤蔓,从肩头一直勾勒到手腕,画出了一条活灵活现的龙。
龙头朝着他的脖颈和头部,怒目圆睁,张着血盆大口,仿佛下一秒就扑上去,咬上他的脖子。
这纹身阴阵阵,充满了详的意味。而且与正常的纹身同,伤口简直像是用刀子直接割出来的,纹路那细密精细,皮开肉绽,难怪他疼成了那个样子。
路迎酒的面色微沉,拿出一张符纸,轻轻贴在了男人的肩上。
这效果立竿见影。
凉丝丝的感觉从符纸开始蔓延,覆盖了整条右臂,痛楚顿时一轻。
血本来是涌出来的,现在也变成了慢慢渗出。
男人的脸色顿时好了许多,大口喘息着。
路迎酒回头看了眼,问:“有车送去医院吗?”
“有,有。”一人连连点头,“我已经了电话了,车正在过来。”
路迎酒就看向男人,问:“你还能复述发生了什吗?”
男人又是喘了几口,接了姚苟递过来的水,连喝了大半杯才勉强缓过来,开口道:“我、我本来是在睡午觉的,结果睡着睡着,就觉得手臂上像是刀刮一样疼。”
他了个哆嗦:“我很想醒过来,但是身上很重,眼皮根本就睁开!”
路迎酒心想,听起来是被厉鬼缠身,然后鬼压床了。
“结果那刀子就一直在我身上刮啊!”男人脸色更惨白了几分,“我都知道过了多久,至少有一个时吧,它一刀刀在肉上刮过去!肉都快给它割碎了!太可怕了,我宁愿死了都要再体一次!”
他这一激动,血又是加速渗出了,一连串往下流。
路迎酒一手轻摁住他,说:“你冷静,没事的,有我在她敢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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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迎酒一手轻摁住他,说:“你冷静,没事的,有我在她敢过来的。”
他的语镇,果然让男人稍稍安了些。
只是回想起那被一刀刀凌迟般的可怖感觉,男人还是发抖。直到现在,他都大敢看自己血淋淋的右臂,生怕一看就晕过去了。
路迎酒又问:“你和她有任何联系吗?或者说,你这几天有没有惹上干净的东西,经常走夜路或者半夜照镜子,都有可能。”
闻言,男人脸上浮现出微妙的神色。
但是下秒,他又开口喊:“绝对没有!那多人,为什偏偏是我?!几位大师你一要想想办法,再这下去,整个村子里的人都危险了!”
闻言,周围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你在说谎。”
这样的一声传来,男人下意识辩驳:“我怎可能……”
一抬头,他刚好和敬闲对视上了。
敬闲本来在旁边看热闹,随口讲了一句,每个字都带着漫经心,偏偏又让人觉得是在陈述事实。
男人还想多讲几句,但和敬闲对视时,心中又是一阵恶寒,简直像是有一把尖刀悬着,顿时噤声了,嘴巴闭得死死的。
旁边的姚苟一拍手,说:“唉!说起这个我就有印象了,我就说怎看你这张脸眼熟!当年的报道上是是有你的脸!”
男人瑟缩了一下。
姚苟越说越来劲:“本大师做事那认,把所有的资料都看了一遍!你明明和被害的那家人那熟——他家儿子是叫严浩吗,你可是严浩的好兄弟。我记得报道里还说,最开始是你给他出的意吧,叫他去买媳妇!”
旁边人又开始窃窃私语。
“有这一回事吗?”
“好像是有,我记得我哥说过,他确实和严浩关系好。”
“啊,原来是他出的意,难怪现在被报复了……”
男人的脸色更加惨白。
隔了半晌,他才挣扎般地说:“她现在威胁的可是整个村子!一个厉鬼哪有什智!她已经疯了!”
路迎酒说:“你犯了个学术性的错误,实际上有少厉鬼都是有智的,专门挑人报复的也占少数……”
男人被他这一呛,顿时哑声了,嘴巴一张一合,像是一条被戳中要害的鱼,最终半个字都没讲出来。
屋外是一阵救护车的刺耳声音,他听到,又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快快快!让我上车!他妈的老子在这个村子待着了!的是晦!唉你几个,既然拿了钱就赶紧把鬼给除掉!别说那多有的没的了!”
说完,便自己骂骂咧咧地站起身:“你所有人都心一点!她指今晚就找过来你家了!”
没人过来扶他,他有些尴尬,自己撑着墙往外头走去了。
……
在姚苟的一番听之下,路迎酒知道了,原来之前上一个被强行纹身的受害者,是严浩一家人的邻居。
和刚才那男人的况相似,邻居是后背被刀割出了个下山的老虎,疼得行,躺医院去了,已经趴了好几天。
再深究一下,原来当年何宛白试图逃跑时,是被那邻居看见了。邻居告诉了严浩,何宛白才没有跑成,又被抓了回去。
事问得差多了,他三人又回了民宿。
谭老板给他仨倒了茶后,接了个电话,就去忙了。
路迎酒坐在桌前,浅浅喝了一口茶,说:“看来,她只是在针对性地报复。而且下手并重,没有杀心,要以折磨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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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迎酒坐在桌前,浅浅喝了一口茶,说:“看来,她只是在针对性地报复。而且下手并重,没有杀心,要以折磨为。”
“也就是说,”姚苟想了想,“她是个好鬼,我可以用管,直接拿了钱就走人。”
路迎酒笑了:“也是这说的。一个是她报复完仇人后,有可能转移目标,伤害其他村民,我能把其他人的安全拿来冒险;一个是鬼怪的归宿在这里,我还是得把她送去鬼界。”
敬闲也说:“行,能管她。”
路迎酒有些意外。
大部分时候,他在解决灵异案件时,敬闲都是在旁边划水的。
就像是刚刚,他在专心看受害人的手臂,敬闲在专心看他,分工明确——反正对敬闲来讲,这些鬼怪根本够看,要是路迎酒让他随便出手,他早就把山给挪平了,然后继续和路迎酒度蜜月。
所以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敬闲在案件上如此坚地发表意见。
难道说,这个案件有特殊之处?
路迎酒正在暗自猜着,听到敬闲继续说:“怎能管她呢,还有婚礼要办呢。婚礼是绝对能取消的,都说好了。”
路迎酒:“……”
敬闲果然还是敬闲。
“哦。位大师说的都有道啊,让姚某很是佩服,受教了受教了。”姚苟又想了想,“所以说,得按你说的那样干,还是得办那场婚礼!把她给引出来!”
他抓抓脑袋,又说:“唉我刚才已经去后山逛了一圈了,找到了喜堂。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你俩收拾收拾,然后成亲!”
“后山怎有喜堂?”路迎酒问。
“唉说来话长,你直接跟我过来看吧,看到就知道了。”姚苟把茶水一饮而尽,站起了身,“来来来,咱现在就走!”
姚苟是精力满满。
可能是村民给的钱实在太多了,他根本拒绝了,将“见钱眼开”这个词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一路上哼着歌,带着路迎酒和敬闲就往后山那里走。
姚苟挺高兴的。
敬闲也挺高兴的。
尽管敬闲一路都没什表,但路迎酒知从何时开始,已经能从那张面无表的帅脸上准确判断出敬闲的心。
……更何况,敬闲知道在想些什,一旦和路迎酒对视了,还自觉笑一下。
路迎酒扶额和他说:“有那高兴吗,又是没结过婚……”
“那怎一样,”敬闲立马反驳,“上次我都没出场,就有个鬼影子出来勉强和你拜了堂,你还没看见。”
路迎酒当时是没看见。
过神婆和司仪都是看见了——所以他才被敬闲吓成了那个样子。
路迎酒就说:“你说你之前是沉睡了十几年。”
“对,”敬闲说,“一些……可抗力。”
“可抗力?”路迎酒想了想,“你是受伤了吗?”
根据他对鬼怪的了解,一般来说长时间的沉睡都是受伤造成的。人生病受伤了需要卧床休息,鬼也同样要休养生息。
“事事,”敬闲明显想谈这个话题,含糊带过去了,“总之就是睡了一阵子,然后婚礼的时候醒了。”
路迎酒觉得好笑:“你怎睡到一半还能醒的,而且,你怎知道我结婚?”
“这就叫心有灵犀心心相,”敬闲说,“万一那个大师给你请来了鬼,你和她结婚了,我得死。所以我当时睡着,突然间就觉得浑身爽——就那种老婆要被人抢走了的爽,然后给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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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叫心有灵犀心心相,”敬闲说,“万一那个大师给你请来了鬼,你和她结婚了,我得死。所以我当时睡着,突然间就觉得浑身爽——就那种老婆要被人抢走了的爽,然后给醒了。”
路迎酒:“……”
这他是万万没想到。
敬闲沉睡之中惊坐起,竟然是被醒的,竟然就是为了和他结个婚,也是精神可嘉。
敬闲继续说:“被醒了之后呢,我就来找你了吗。可惜我只能分出一缕残魂到人间,跟你拜了个堂,残魂就消散了。”
他又看了看整个村子:“虽然这次是个假婚礼,但好歹能弥补一下。之后有了时间,我肯给你补一场豪华婚礼——唉你说,咱婚礼以后在哪里补,在阳间还是鬼界。要然都办一场怎样?把我认识的所有人和鬼全部请过来,越热闹越好。”
路迎酒说:“阳间可能还有点希望。鬼界的话,你只能我入土了……”
“行,那你生前死后都来一次婚礼,”敬闲很爽快,“我着你死。”
路迎酒:“……”
怎听都觉得这话怪怪的。
过他又细想敬闲说的话,更是觉得奇怪。
当时的敬闲,竟然只能分出一缕游魂来人间,而且只维持了短短几秒钟。
想必敬闲受的伤是非常严重的。
路迎酒就想着,要是有机,得再问问他具体的况。能把敬闲伤成那个样子,该是多可怕的东西啊。
他一扭头。
正正好好,又和敬闲对视了。
敬闲勾起嘴角。
要在旁人看来这笑容简直邪魅狂狷,充满了霸总的魅力,随便一拍就能上杂志封面,可是路迎酒怎看怎觉得对劲。
他就问:“你怎笑成这样了?”
敬闲回答:“我在想,我这次有没有机洞房花烛夜,我有少东西想和你展示,能慢慢展示一晚上的那种……”
路迎酒:“……”
路迎酒说:“你是吐出象牙。”
敬闲说:“虽然我觉得你在骂我狗,但只要你亲我一下,我就在意。”
路迎酒:“……”
敬闲竟然反应过来了!大意了,看来敬闲有在认学习阳间的俗语。
敬闲继续提议:“你觉得怎样,这笔交易是是很赚?”
“好好好,”路迎酒敷衍他,“就亲就亲,你把你手从我腰上拿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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