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呃，十来万吧！起点的稿费。回柳下辉！”

        见到还未发迹的柳下辉，陆扬下意识地回了一句，这家伙离发迹也不远了，猥琐流的都市大神，长盛不衰啊！

        柳下辉的猥琐笔风，一般人很难学会，那是思想上的猥琐，写文的时候，脑海中迸发不出那些猥琐的念头，是不可能写出那种圆转如意的猥琐味道的。

        墙头草：“文丑巨！《龙蛇起陆》可不可以更新快一点？一天一章太少了啊！”

        龇牙咧嘴：“文丑巨！你觉得成神的秘诀是什么？能不能给我们说说？”

        大头鬼：“文大！你时速多少？我是手残党，时速只有两千，感觉成神无望啊！”

        扫雪：“文丑巨！我真的会暖床！”

        烟缸：“文丑巨！你觉得网文质量重要还是速度重要？是一天用心写三千字好？还是加快速度写六千字好？”

        ……

        陆扬每回答一个问题，下面就会冒出更多问题。

        手指在键盘上穿花蝴蝶似的飞舞，也只能有选择性地回答一部分问题。

        文丑：“成神的秘诀？有人说过天才是1的天赋加99的汗水铸成的，所以，努力最重要吧！回龇牙咧嘴！”

        文丑：“扫雪妹子，暖床的事，可不可以私下说？呵呵！”

        文丑：“……”

        ……

        一个小时时间，很快就过去，群主左手刀故意没有提醒，希望文丑能跟大家多聊了一会儿。

        忙得额头出汗的陆扬却是一直在注意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看到时间已到9点，便在群里提醒一句。

        文丑：“时间到了，最后再回答一个问题吧！大家问吧！我选择回答一个！”

        这句话一出，群里发言便变得乱七八糟。

        飞天猫：“啊？时间这么快就到了？果然是寂寞恨更长、欢娱嫌更短啊！”

        弱柳扶风：“文丑巨！我的腰真的很细啊！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

        噬天老魔：“文丑巨！搞`基不？”

        柳下辉：“文大！你手速到底是多少啊？这个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冰是睡着的水：“文丑巨！看了你的新书，我也想写一本国术类的，你觉得我行吗？”

        北冥有鱼：“我只想问，文丑巨能给我一个章推吗？扑街的鱼，也想扑得好看一点啊！”

        咯嘣脆：“文丑巨可以帮忙指点一下我的新书吗？呃，我腰不细、也不会暖床，话说膝盖什么的，你收不收？”

        ……

        看着一眨眼冒出来的二十多个问题，陆扬有些头疼也有点高兴，受欢迎总是令人愉快的。

        文丑：“我手速不快，勉强一小时三千吧！至于搞`基？有那么多漂亮妹子，我干嘛搞`基？呵呵！各位再见吧！今晚就聊到这儿了，再见！！”

        陆扬在群里发出这段话就不再发言，而那些热情的作者还在下面接二连三地发言，希望文丑还能出来回答一两个问题。

        左手刀这个时候也冒出来，对陆扬进行感谢。

        左手刀：“感谢文丑巨百忙之中，拨冗请来指导！欢迎下次再来啊！呵呵！”

        见左手刀冒出来表示感谢，陆扬才发送一个拜拜的Q`Q表情进去。

        这一个小时不停地快速打字，比他平时写两三千字还累，大脑始终处于高度紧张之中，一边甄别可以回答的问题，一边想着该怎么回答。

        ……

        结束在众神王座群里的讲课，陆扬登上起点搜索柳下辉的名字，发现柳下辉已经有一部作品——《市长千金爱上我》。

        第一部作品就是都市，印象中，柳下辉之后的作品好像一直都是都市，一个类型能写出那么多本作品，并且每一本人气都很不错，也算是一种本事啊！多少人一个类型写多了，就找不到可写的内容，不得不转型？

        关闭浏览器，调出文档，陆扬准备写点稿子，却一连半个多小时坐在电脑前面，都找不到状态，心里还在想着今晚在众神王座群里的那些聊天内容。

        思维受干扰了。

        既然写不出来，陆扬也不勉强，合上笔记本，起身离开书房，曹雪不在，房子里空空荡荡、冷冷清清，除了陆扬自己，再也没有一丝声音，客厅和卧室的灯都是关着的。

        一丝寂寞的感觉不由涌上心头，想了想，陆扬打开大门，往楼上走去，在这里住了些日子，他知道这里的天台是没有上锁的，白天有人在上面晾衣服、晒被子，晚上上面应该没有人。

        这栋楼也是6层高，陆扬住在3楼，不多时便来到最上面一层，从楼道里经过的时候，有些人家很安静，有些人家欢声笑语，更加让陆扬觉得寂寞。

        打开天台的木门，一股清新的夜间空气扑面而来，让陆扬大脑一清，整个人都舒服了许多。

        天台很大，此时上面确实空无一人，只有几个空荡荡的晾衣架，嗯，不知道是谁，在上面用钢管焊接了一个框架，下面用木板做了一个秋千，夜幕下的秋千静静地随着微风微微摆动。

        陆扬微微笑了笑，并没有走向秋千那边，径直来到天台边缘。

        天台边缘有将近一米高的护栏，砖头砌就的。

        站在护栏后面，小半个县城都被收入眼底，人气旺的城东和城南灯火辉煌，车来车往，行人如织，城北和城西却是笼罩在夜色中，只有寥寥一些灯火，宛如已经睡着。

        黑夜中，孤身一人站在这样的天台上，万般思绪就会一一涌上心头。

        陆扬脑海中想起曹雪、童亚倩、芮小秀、冯婷婷、幸欣欣、刀新沂，还有白晶晶、张丽等女人，想起和她们之间的往事，一些给过的承诺。

        以前没钱的时候，他总以为只要自己有钱了，一切都会变得美好，人生就不会再有遗憾，现在他钱也不算少了，多少人几辈子也挣不到这么多钱，可是他依然不能时时快乐，依然为情所困。

        陆扬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小段子——爸爸问小明的理想是什么？小明一开始回答是金钱和美女，被老爸一巴掌扇在脑门上，老爸第二次问小明，这次小明学乖了，回答说是事业和爱情！

        这次小明爸爸很满意！

        而事实上，在小明的心目中，事业就是金钱，爱情就是美女！

        陆扬嘴角微微上翘，觉得有些可笑，也在笑自己。

        不知不觉中，曾经梦寐以求的两样东西，自己都已经有了，可依然不快乐。人活着应该追求什么？

        以前他认为，人活着就应该追求快乐，因为那时候在他的认知中，快乐，就是幸福！如果不快乐，谈何幸福？

        此时此刻，站在天台边缘，陆扬想得很多，思绪信马由缰，仿佛在今夜，他化身一位哲人。

        他心里在想，也许，幸福不仅仅是快乐！还有一个时间的定义！

        比如，嗜`赌的人，在牌桌上很快乐，可是有几个人认为那样的人是幸福的？而有些人，前半辈子都在吃苦，苦苦挣扎，只为吃饱穿暖，临老，也卸下重担，儿孙承欢膝下，得享天伦之乐。

        这样的人，在别人眼里以及他自己眼里，都是幸福吧？

        两者的区别在哪里？

        区别应该只是快乐的时间长短和前后而已。

        赌`桌上的快乐，是短暂的，不可持续，并且日子会走下坡路，而辛苦大半辈子的老人，虽然一直过得并不富裕，但他的人生是向上的，苦尽甘来，快乐在后，所以被人认为是真的幸福。

        还有古书中的仙人，为求大道，视男女`情`爱为劫，成仙就要斩断七情六欲，不食人间烟火，无爱恨嗔痴，视为大自在。

        在求道者眼中，没有七情六欲的大自在，才是终极幸福。

        说来说去，不过只是因为修仙者寿元绵长，凡间的快乐，在他们眼里太短暂了，因为短暂，所以如过眼云烟，不值得为此驻留而已。

        “可是，我是凡人！”

        陆扬忽然轻声自语。

        他不是寿元绵长的仙人，他的一生只有短短数十年，去除懵懂无知的前二十年和年老之后的几十年，能够让他享受这人间繁华的，只有中间二三十年。

        这还要他能够长寿，才有这二三十年可以享受，如果命短，谁知道会什么时候结束？

        想到这里，陆扬淡淡一笑，转身走到秋千那边，点上一支香烟，默默地在秋千上坐下，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堕落，但他不想继续这么纠结下去。

        如果事业成功后，还要活得这么纠结，不能让喜欢自己和自己喜欢的人，陪伴在自己身边，这样的成功还有什么意义？

        坐在秋千上，嘴里含着香烟，陆扬拿出手机拨通芮小秀的电话。

        “喂？不是跟你说了以后不要再联系了吗？”

        电话刚刚接通，芮小秀就先发制人，质问陆扬。

        陆扬闻言，淡淡笑着，轻声说：“小秀！别闹了！这辈子就跟着我吧！我喜欢你！”

        “啊？”

        电话里，芮小秀有些惊讶，也有些喜悦，但嘴上还有点硬撑着：“你、你胡说什么呀？你不会是让我做你女朋友吧？你原来的女朋友怎么办？”

        陆扬默然数秒，开启无耻模式：“除了不能明媒正娶！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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