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视线扫过德雷克斯，不愿惹这个脾气火爆的长辈，果断点头：“是的。”

　　路克：“没有发现有其它尸体被运走的迹象？”

　　杰克眼神微动，依然摇头：“没有证据显示有这种迹象。”

　　路克点头：“好了，我能去看看那十八个死者的尸体吗？嗯，我只是看看，不会上手的。”

　　杰克无奈点头：“走吧，尸体在鉴证科。”

　　在鉴证科的停尸间里，路克挨个打开那些尸体的裹尸袋，只是打量他们身体上的伤势。

　　终于，他发现一具胸前有个小洞的尸体。

　　凑上去仔细看了好一阵，灵敏嗅觉疯狂发动，他突然侧头问边上的杰克：“这个人，和其它死者有什么区别？”

　　杰克：“我们怀疑，他可能是第一个死者，因为他的尸体就在门口。而按地狱天使的习惯，这人很可能是在酒吧门口望风的。”

　　路克：“他胸口这个伤口，你们作了鉴定没？”

　　杰克：“暂时还没有，尸体太多。”

　　路克嗯了一声：“可以先检查这个。”

　　杰克：“你有什么发现？”

　　路克伸出一根食指，悬空在那尸体胸口的洞上比划了一下，向杰克示意：“明白了么？”

　　杰克愕然：“你是说，这个洞是被人用手指戳出来的？”

　　路克耸耸肩：“也可能是义肢，或者类似手指的物品，至少多了一个查询方向。”

　　杰克一听，倒也接受了这个说法。

　　比起用硫磺杀人，再多个用假手杀人的疑点也不算奇怪。

　　路克这时瞅了瞅德雷克斯一眼：“我在这里说，还是回去说？”

　　德雷克斯愣了愣，看了下边上的杰克，考虑片刻还是点头：“在这里说就好，但是出了这个门，你就没说过任何话。”

　　杰克在边上听得面色发黑：你们爷孙俩果然是亲的，当着我的面，说话都那么直！

　　显然路克有其它发现，直接问爷爷需不需要告诉杰克。

　　德雷克斯则是直接表示说可以，但出去后就别承认说过的任何话，显然是要让路克与这案子彻底撇清关系。

　　虽然心中腹诽，但杰克却不敢哔哔什么。

　　他幼年时见识过一次狂暴状态的德雷克斯，对这超暴力的老头一直心存畏惧。

　　哪怕德雷克斯老了，杰克也不想惹火他。

　　“我保证，路克不会有任何麻烦。”杰克开口到。

　　看着德雷克斯的表情，他苦笑着举手做发誓状：“用我爸爸和你的交情发誓。”

　　德雷克斯满意点头，对路克示意可以说了。

　　路克竖起手指：“第一，凶手或者连同同伙，至少应该有两个人。他就是用手指或假手之类，戳了门口这个死者胸口的人。第二，如果你有关系，最好直接找相关部门，这案子普通警察很难解决。”

　　杰克皱眉：“你意思是……”

　　路克：“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追查下去，遇见的危险可能超乎想象，还是移交给专业人士最安全。”

　　说到这里，他对德雷克斯点头：“我们走吧，爷爷。”

　　德雷克斯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路克看在他的面子上，告诉杰克了这些消息，他这做长辈的也算够意思了。

　　出来上车，路克直接向酒店返回：“爷爷，这事有点麻烦，你带着约瑟夫直接回沙克福德吧。”

　　德雷克斯哼哼：“无论凶手是什么人，我都不怂他们。”

　　路克叹了口气：“要是他们不是人呢？”

　　德雷克斯呃了一声：“什么意思？”

　　路克：“门口死者胸口的那个洞，不是什么假手弄出来的，就是直接用手指戳出来的。”

　　德雷克斯皱眉：“你不会看错了吧？”

　　手指捅穿人的胸口，这种操作完全不科学。

　　路克：“没有。我办的案子不少，对鉴证学也有一些涉猎，那伤口我绝对没看错。”

　　德雷克斯沉默了。

　　路克继续说到：“我这一年也遇见过几次诡异的案子，凶手并不是用枪能解决的，FBI还有专门的机构来处理这些事，需要我通知他们吗？”

　　德雷克斯犹豫片刻，还是摇头：“你提醒下杰克。那些机构的电话如果可以的话，也给他，让他自己选择吧。”

　　到了酒店，兽医费雷拉已经带着约瑟夫和行李下来了。

　　他也将同车返回沙克福德，既能中途换人驾驶，也能帮路克盯住德雷克斯。

　　出发前，德雷克斯拉住路克，低声道：“我既然回去了，你也别在这里待着，晚上就直接回洛杉矶。”

　　路克笑着道：“那我也要在酒店里住一晚，至少得确定你们到家的消息才行。”

　　德雷克斯无奈地瞪了他一眼：“行了，我说话算话，今晚到了就给你打电话。”

　　“开车不要急，我会提前睡一会儿的。”路克说到。

　　面对路克的步步紧盯，倔老头也有点无奈了。

　　不是他闹这一出，路克也不会匆匆从洛杉矶飞回来。

　　这案子却又涉及到某些超乎想象的东西，路克肯定不会再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寻仇”。

　　为了孙子们的安全，老头果断妥协了。

　　路克看着他们出发，也叫来一辆出租车，一路送他们出了城。

　　等到德雷克斯的猛禽皮卡进入西北面的高速公路，驶向沙克福德，他才让司机调头回城。

　　出租车才进入城里不远，就听见一连串响动由远及近，从东向西，飞快地靠近他所在的街道。

　　下一刻，伴随着轰然巨响，出租车被一股巨大的气浪冲得在空中转了半圈，倒飞了出去，顶部朝下地砸向地面。

　　“shxt！”路克口中骂了一声，手已经飞快地打开了车门，提前从打开的车门里窜了出来。

　　出租车砸在地面，他走过几步，看着晕头涨脑的司机问道：“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司机咳嗽着：“没，我没事。刚才发生了什么？”

　　路克听着他说话，确定他应该没大碍。

　　系安全带是个好习惯，哪怕翻车了，司机也基本没受伤。

　　他将司机从驾驶座弄了出来，扶到路边坐下，再从车里找出了司机的手机，用它拨打了911说明了这里的情况。

　　再将手机和一百美刀塞进司机的手里，路克说到：“这是车费。我帮你报了警，你等着就好。”说着一溜烟窜进了边上小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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