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性发情
力气帮你带学校去?你也别不服气,大家都是经过了九年义务教育的人,基本的礼貌得懂吧......”
一个校园卡而已,能有几斤几两?还花力气!
他真是被余惟紧箍咒一般没事找事的碎碎念气得血气上涌。
肚子里那团火如同被泼了一手油,热潮一下子旺盛起来,浪潮迅速淌过全身,一个没忍住,夹杂着低吟的喘息脱口而出——
软糯甜腻的柔软,像是一片最柔软挠人的羽毛,尾巴还带着细小的钩子,从脆弱毫无抵抗的耳蜗轻扫而过,直愣愣勾住心尖。
电话那头的哔哔叽瞬间噤声。
“......”
“......”
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温别宴喉间一紧,用力咬住下唇将未出口声音咽回去,和着浓重沙哑的鼻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咬牙切齿的谢谢,然后飞快挂了电话。
干脆利落,完全没有给余惟任何开口的机会。
嘟......
余惟握着弹回桌面的手机僵硬地定格了一秒...两秒...三秒...
在那声低软好听到出奇的喘息不受控制地在脑海循环过第五遍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可耻地...有了反应。
操啊!
耳朵脖子骤然爆红,烫手山芋一般扔掉手机,嗷地一声将一张脸猛地埋进柔软的抱枕,平时三天不打就能抢房揭瓦的大男生心跳如擂鼓,耳垂红得都快滴血。
温别宴这个狗逼!
不就一声谢谢吗?连声哥都没叫,居然就小心眼到用这种办法报复他,让他一个未成年承受这个年龄不该承受的诱惑!
太无耻了,太鸡贼了!
他才不会上当!
9、车祸
温别宴困得不行,倒头又睡着了。
再醒来时外面已经是夜幕降临,霓虹一片,微弱的灯光爬上二十三层从窗户没有拉上窗帘的一边照进来,让房间看起来没有那么漆黑。
客厅很安静,门缝里也没有漏进灯光,温爸爸温妈妈还没有回来。
睡了快一整天,浅性发情的热潮已经消退得差不多了,后遗症就是浑身没力气。
仰面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才翻身从床上坐起来,伸手打开开关,骤然亮起的灯光让他不适地眯起眼睛缓了好一会儿。
看一眼时间,刚过八点,不算晚也不算晚。
身上出了一层薄汗不舒服,温别宴寻了套干净的衣服带进浴室洗了个澡,身体苏醒的同时饥饿感也苏醒了,咕咕接连叫了好几声。
顶着一头擦到半干的头发回到床边坐下,拿起手机开始思索是先点外卖还是先给他爸妈打个电话问几时回来。
没等他犹豫出个结果,倒是有条消息进来率先点亮屏幕。
解锁一看,是他前桌杜思思发来的,没有文字,只是一张没头没尾的图片。
杜思思是班里语文课代表,温别宴下意识以为是老师出了什么新的通知,揉着眼睛点开了大图仔细看了前几段——
【......余惟的信息素太过霸道,丝丝缕缕渗透进入空气,再将他的Omega严丝合缝地裹住,将因为与其他Alpha近距离接触而沾染上的信息素驱逐得分毫不剩。
“宝宝,为什么要那么靠近别的Alpha?”余惟凑近温别宴的颈窝,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冷白的皮肤上,滚烫的唇瓣在腺体上流连。
“我吃醋了,你哄哄我。”他像条大狗一样蹭着人撒娇,毫不避讳将所有的占有欲暴露出来。
“哥...”温别宴哑着嗓子小声叫他,清冷如月光的眼神蒙上一层水雾,双手无助地抓着他胸前的衣料:“快上课了,我们放学回去再说好不好?”
“好啊,宴宴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余惟伸出舌头轻轻舔了一下,随后将颤抖的Omega用力拥进怀中:“不过回去哄可能就没这么简单了,宴宴得做好准备,不要哭得太大声。”
......】
“............”
内容和想象中天差地别,温别宴脸都青了。
这都是什么东西????
锁紧眉头,抿直了嘴角想要直接拉到最后弄个明白,屏幕又跳出一排大字挡住原图片:
【抱歉,该信息已被撤回。】
发消息的人终于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解释道歉一条借着一条,很快刷满整个屏幕。
【啊啊啊啊啊啊对不起学神!我发错消息了!】
【你看了吗?!!!!】
【才不到两分钟,应该没看到吧,看到了吗?!】
【啊啊啊啊啊啊是我犯蠢!!我悔过!】
【其实就是我们几个无聊写着玩儿的!没有别的任何意思!你千万别在意!】
【学神你在吗?吱——?】
......
温别宴看着陆续跳出来的消息,再回想方才看到的内容,就算再不知前因后果,也能猜出个大致:
有人写了他和余惟的恋爱同人文,杜思思应该是想要转发给她的好姐妹,结果一个不注意,消息被发到了他的手机上。
眉头悄然拧紧,复杂的情绪涌上来,除了抵触,甚至还有点儿不可避免的别扭和尴尬。
她们为什么会觉得他们般配?觉得他们会谈恋爱?还把他写成那么——一言难尽?
温别宴有点头疼。
但图片已经撤回,为了不让气氛更加尴尬,加上他实在不想跟杜思思掰扯他和余惟在文里那些不现实的假想情节,斟酌之后,他只能选择违心地假装没看见。
温别宴:【你发了什么?】
他这句话对现在的杜思思来说与天籁无异:【没,没什么!】
【我就是发错了个消息!没打扰到学神你就好!】
【请当我不存在!我滚了,学神明天考试加油哦!冲冲冲!】
杜思思麻溜匿了,滚之前不忘将能撤回的聊天记录挨个全部撤回。
温别宴看着两天界面一堆撤回消息的提示,心情极度复杂,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客厅传来开门的动静,又很快关上,压低的交谈声响起时,温别宴知道是他爸妈回来了。
起身走出去,温妈妈正在玄关处换鞋子,温爸爸提着购物袋刚进客厅,一看见他便笑弯了眼:“正说去看看你睡了没,爸爸打包了好些吃的,要不要一起吃个宵夜?”
温别宴点点头,庆幸自己没有点外卖,走过去接过塑料袋放到餐桌。
温妈妈换好鞋子便匆匆往书房去,家里开着空调,她连外套都来不及脱,话语里透露着雷厉风行:“我还有工作没做完,就不陪你们爷俩吃了,阿宴你也少吃点,你爸买的全是辣椒,别吃多了回头又肚子疼。”
温爸爸笑眯眯拆开打包盒,嘴上应着好好知道了,手上却一刻不停把肉都夹进温别宴碗里,等温妈妈进书房关了门了,才乐呵道:“放心吃,爸爸买的都是微微辣,绝对不会肚子疼。”
美食的侵蚀里不可小觑,不过眨眼的功夫,整个客厅就被食物的香味占领。
温别宴饿了快一天,现在能吃到热腾腾的美味,别的乱七八糟东西都被暂时抛之脑后。
至于有什么不合适的...
等他明天考完试再说吧。
***
一夜过去,浅性发情的症状已经完全消失了。
温别宴起床时松了口气。
今天温爸爸有个早会要开,跟温别宴一起起的床,吃过早饭时间还早,琢磨了一下路线,便决定先把温别宴送去学校,再从城中心绕去边大。
临出门,温别宴看着门口置物架上的黑色鸭舌帽,犹豫一下后还是拿过戴在了头上。
洗漱时他就发现自己今天脸色有些差,能遮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天气阴沉阴云密布,估计今天要下雨,温爸爸特别提醒他下车记得要把伞带上。
温别宴坐在副驾应了声好,低头翻着竞赛群的聊天记录,确认自己没有漏掉任何信息。
“身份证准考证都带了吧?”温爸爸在红绿灯路口停下,帮他确定考场上需要的东西都带齐了没有。
“嗯,都带了。”光晃得有些不舒服,温别宴抬手将帽檐往下压了压。
“还有铅笔橡皮擦,笔芯多装几根,以防万一。”
“好。”
“哦对了,我看了网上信息,这次还得带校园卡,可千万别忘了。”
“......嗯。”某个不好的回忆被勾起,温别宴话音停顿了一瞬,才接着道:“校园卡昨天放在教室,放心吧爸,我都记着。”
就是不知道那人会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
“行,记着就好。”
红灯熄灭,绿灯亮起,温爸爸踩下油门跟上前车,笑盈盈道:“竞赛考试也不用紧张,平常心就好,爸爸相信你,等考完了爸爸过去接——”
话音未落,一阵突兀刺耳的刹车声在突然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中飞快划过。
车身急转,温别宴条件反射猛地抬起头,却只来得及看见斜对面一辆黑色越野车以快到离谱的速度擦刮着一路的车辆,直愣愣朝他们冲过来。
温爸爸一声惊惧嘶哑的“阿宴”被碰撞的巨响彻底掩没。
温别宴瞳孔骤然一缩,紧紧抓着车门扶手,脑袋一侧在猛烈的撞击下炸开一阵剧痛。
路人惊恐的尖叫喧哗变得越来越远,眼前碎裂爆开四散飞溅的挡风玻璃成了他意识尽失前最后见到的景象......
10、情况
温别宴出车祸这件事,余惟和所有同学一样,都是先从魏嘉嘴里听说的。
彼时余惟刚到教室,放下书包似乎还没坐热,钱讳就贼眉鼠眼溜过来在附近随便拉了张凳子凑在他边上坐下。
“余哥余哥,问你个事儿!十万火急的事儿!”
“你还能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儿?”余惟斜眼睨他:“不会是刚刚上大号没带纸吧?”
“哎,说正经事儿呢,不开玩笑。”
钱讳有些纠结呼撸一把头发,回头悄悄往自己座位前头看一眼,冲余惟打了个手势:“那位,我前桌,下周六就过生日了,我想了好久也没想出来要送他什么,你快帮我出出主意,omega都喜欢什么啊?”
“??你问我omega喜欢什么?”余惟皱着一张脸指着自己:“我是o吗?还是你觉得我空有Alpha的身体,其实是个Omega的灵魂??”
“当然不是,你别脑补那么多啊。”钱讳都愁得满头包了:“我这不是实在束手无策嘛,就想找个场外求助,随便给我点意见也好。”
“随便给点都行?”
余惟偏头看过去,钱讳那位即将过生日的前桌正在座位收拾整理,一件一件仔细清点着一会儿去到三中考试需要用到的东西。
赵雅正,是个很典型的Omega。
人如其名,真的是文雅又正直,腼腆又羞涩,对谁都是一脸微笑,一身礼貌,还热爱学习,乖得像个小白兔,当然长得也很像。
跟钱讳比较起来,完全是天鹅和癞□□级别的差距。
余惟认真想了一下,说:“不然你准备一套精装版五三?”
“五三?”钱讳表情一呆:“余哥,你认真的?这玩意儿真的会有人喜欢吗?”
“怎么不会。”余惟说:“学习这事儿不讨喜吧,你前桌和我这个,”他朝自己前头的空位努努嘴:“还不是照样乐在其中。”
“好像有点道理啊......”钱讳思索了一下,觉得可行:“那我回头就去书店找找,买他一个大全套!”
愣头青一个还学着人家送礼物准备惊喜,余惟怎么看怎么违和,双手抱胸啧了一声:“不是,我也有个问题,我们钱哥之前不是还说这种掉书袋的书呆子最烦了么,你现在送个什么劲儿的礼物?”
“那不是少不更事么。”
钱讳不好意思地挠挠脖子:“而且雅雅这个才不是书呆子,人就是单纯的好学生,什么叫书呆子,李云峰那个才是,两个完全不一样好伐,你对比一下,雅雅可爱多了!”
余惟语塞,嘶地吸了口气:“雅雅是什么鬼?你这么叫赵雅正没说你有点恶心吗?”
钱讳笑得像个憨憨,凑近了压低声音:“我就偷偷叫,在他面前我不敢。”
看,一根筋猛男要犯起恋爱脑,也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哦。”余惟说:“你不对劲,猥琐得不对劲。”
“?”钱讳两眼一瞪:“我猥琐吗?”
“你不猥琐吗?”
“我这是一片真心向前冲!”
“当心冲到粪坑里。”
“...”
钱讳哼哼两声:“你别得意,说不定你有了喜欢的,比我还猥琐!”
余惟两手一摊,表情欠扁:“不好意思,我没有。”
“也就是现在没遇上而已!”
“哦,是嘛?”
余惟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那也不知道我和那位素未谋面的喜欢什么时候才能遇上,不为别的,就想证明一下我跟你不一样,猥琐这词跟我余某人搭不上边。”
“你余某人有点欠揍。”
钱讳说:“说句中肯的,你这剜酸人的劲头但凡分一点在学习上,作文分也不至于每次都吃低保了。”
“你一个跟我一样吃低保的怎么有脸说我呢?”
“我憨厚老实啊。”
“别放屁。”
“嘿!我这是实事求是,怎么就——”
“大消息重大消息!!!!”
魏嘉背著书包喘着粗气从外头匆匆跑进来,一路高呼,到了教室的大半同学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过去。
“慌慌张张咋咋呼呼的,小心老王逮着赏你一丈红。”
“咋啦嘉宝,来的路上又被□□咬脚后跟了?”
“玩儿手机呢,吓我一跳!”
魏嘉站在最后排叉腰喘气,用力摆摆手:“不开玩笑,真是大事!”
“我刚刚路过老王办公室,就想进去顺便问问语文成绩出来没,正好听见老王在打电话,说什么竞赛,车祸,还提到了学□□字!”
“我退出办公室偷偷用手机查了一下,果然沙环路那边儿刚出了车祸”
他用力咽了一口口水,面色紧张:“你们说,不会是......学神出车祸了吧?”
教室霎时安静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一番,直到有人不确定地嘀咕一句“不会这么巧吧”,才纷纷七嘴八舌说开。
“我也觉得不会。”
“哪儿就能这么巧呢,而且学神家我知道,从那边过来好像不会经过沙环路的。”
“就是,今天刚好还是竞赛的日子,怎么说也不会这么倒霉吧。”
“...可是嘉宝不是说老王在电话里提到竞赛和学□□字了么?”
方暧白着一张脸举起手机:“而且我查了一下,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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