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次数
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我能办到。”
余惟没说话,还在犹豫。
温别宴抬头看了一眼,趁着大家没注意,故技重施,小猫似的靠近抵住余惟的额头蹭了蹭,软软地撒娇。
“男朋友,去参加好不好?”
“哥,好不好?”
视线被放大的温小花骤然占据,公众场合下猝不及防的亲昵让余惟呼吸都慢了一拍。
目光从温小花漂亮的眸子一直飘到眼尾,落在那颗小小的痣上。
他熟悉这里,因为早就悄悄看了无数次,甚至还趁着温小花睡着时偷偷亲过...
心跳忽然快起来。
视线连这里也不敢停留了,往下一点,直到溜达到了温小花唇上。
他的唇形真的很漂亮,是淡淡的粉色,软得像刚化开的棉花糖,唇珠圆润,唇角轻扬,轻轻抿起来的时候,会让人特别想要碰一碰,试试是不是真的像看起来那么柔软。
看起来很好亲,这是之前的想法。
看起来很想亲,这是现在的想法。
他说什么奖励都可以,那是不是他想亲一下,像男朋友亲男朋友的那种亲法...也可以?
这个想法从脑海冒出来,余惟自己都被吓到了。
慌慌张张往后退开,眼神开始心虚地乱飘,连温别宴问了什么都忘了,只听见最后一句“好不好”,胡乱点头应下:“好好,你说什么就什么,我都好...”
答应完了,看见温小花难得灿烂的笑容,才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
神奇的是,他在看见温小花这么高兴后,竟然也没有觉得多后悔,用几百张试卷换一个开开心心的温小花,好像,还挺赚?
啧,真是昏了头了。
趴在桌上心不在焉地填着报名表,余惟视线总是忍不住想要往他同桌身上飘。
又一次偷看被发现,温别宴误会了他的意思,微微拧起眉头:“哥,你已经答应了,不可以反悔。”
“没有,谁反悔了,我就随便活动一下眼珠。”
余惟慢吞吞重新将视线放在报名表上,恍然想起论坛上那个人说的话,觉得事情可能有点不妙。
心上人,心上人...
难道他是真的,喜欢上温小花了吗?
***
报名表交上去了,老王笑开花的同时,余惟求学道路上最痛苦最艰难的时段也到来了。
训练试卷铺天盖地砸过来,上课要做,下课也要做,放学回去别说玩游戏,连睡觉的时间都直接骤减两小时,睁眼试卷闭眼试卷,连做梦都在填学号。
余惟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在学习上这么刻苦过?这一副要往死里学的架势把老余先生看得一愣一愣,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在做梦。
难道最近修的寺庙太好,菩萨显灵了?
其实别说他,连余惟自己觉得这几天跟活在梦里一样。
如果说一开始只是因为觉得答应了的事就要说到做到,那现在完全就是被无休止的试卷激出火气了。
这个六十分他这次非拿到不可,不然怎么对得起他这么日以继夜的辛苦?
而且更难捱的不止于此,他现在非但没有时间玩游戏,连温小花都不怎么搭理他了,理由很充分,竞赛眼看没几天了,怎么还敢耽误他宝贵的训练时间?
余惟好苦,辛辛苦苦一百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可是能怎么办,自己亲口答应下的事情,跪着也要做完啊。
好在半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痛苦一阵还是过去了。
靠前三天试卷都减少了大半,说是要给他们留出充足的休息时间,以便可以在竞赛场上发挥出最好的状态。
脑袋里紧绷的那根弦终于可以松一松了。
余惟洗完澡回到房间,盘腿坐在书桌前,做题的速度都比前几天慢了不少。
叼着一瓶酸奶慢慢悠悠计算方程式,思考的速度慢下来,就给胡思乱想腾了地,算着算着,脑筋一不小心就转到了别的地方。
他穿的这条裤子,好像是之前宴宴来住的时候穿的那条...
有的思绪一经发散便不可收拾。
天时地利下,余惟脑袋里的数学公式转眼被挤得干干净净一个不剩,堆满的全是温小花的模样。
温小花洗完澡穿着他的衣服,衣摆往下是把培养时代新人作为着眼点,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导全社会树立文明观念、提高文明程度、形成文明风尚,不断推动人民在理想信念、价值理念、道德观念上紧紧团结在一起,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凝聚强大精神力量。
吧唧。
酸奶没叼稳落到地面,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低头一瞪——
卧槽,他居然,起/立了???
靠!
他只是想一想,就,这样了???
余惟有点崩溃。
这算怎么回事?
他盯着小小余的地方,恨铁不成钢:你是小流氓吗?我想我的男朋友,管你毛事,你起立敬礼个屁啊?
怎么这么猥琐!下去!
......不下去算了,你爱站着就站着吧,老子不管你了!
余惟抓起笔准备继续做题。
——三分钟后。
顶着一张臭脸站起来进了卫生间。
再出来回到书桌前,什么做题的心思都没了,倒是某个因为题海攻击而暂时无暇思考的问题又冒了出来。
收拾好撒了一地的酸奶,余惟开始纠结地盯着手机发傻。
他想上论坛找那个【淮清第一扛把子】再仔细问问清楚,可转念一想,他已经自爆了身份,别人都知道他是余惟了,再去问这个问题,显得他们感情破裂,闹着玩儿一样。
不行不行,家丑不能外扬,不能上去问。
可是不找他,还能找谁?
张望?
那小子肯定会笑话他的吧?
谁让当初他问的时候自己不承认,现在又上赶着去找他。
...算了,管他呢!笑话就笑话了,又不会少块肉。
拨通张望电话。
“喂,余哥?”张望估计在吃东西,余惟还能听见他吧唧嘴的声音。
“你在吃屎吗?”
“???”
张望眼角一抽:“你,特意打电话来问这个?”
“不是。”余惟悻悻道。
他就是嘴欠,反正都要被笑话,下意识就先下手为强了。
“那你要说什么?”张望又往嘴里塞了一颗圆滚滚,为避免余惟又语出惊人,还特意郑重告诉他:“我在吃葡萄,这个可以不用问了。”
“谁要问你在吃什么了。”
“除了你还有谁。”
“......哦。”
余惟不知道该怎么切入重点,话题不着边际提了好几个,都是废话,张望听得心累,直接问:“是不是跟学神有关?”
余惟惊了:“你怎么知道?”
张望翻个白眼:“我随便猜猜都能猜到,你说你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罢,想问什么?”
余惟哎了一声,语气低落:“好吧我摊牌了,我就是个流氓。”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好像对他居心不良了。”
“就这??”张望皱起脸:“这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不一样。”
你是早知道了,可是我这个当事人还不知道啊。
不管怎么说,张望现在就是余惟唯一的救命稻草,除了他,他真的没别人可以问了。
“你说我喜欢温小花,那你能不能说清楚一点,到底什么样的,才能教做喜欢?”
“怎么样才叫喜欢...”
张望组织了一下语言,一条一条跟他榆木脑袋的好兄弟细数:“很简单,喜欢呢,就是有这么一个人会让你特别想要照顾他,对他好,总想跟他呆在一起,保护他不受伤害,不管什么事首先第一个就会想到他,哦还有,最最关键的两个,你会不自觉的想要亲近他,而且非常见不得除自己以外的别人亲近他!”
张望:“我这么说应该很详细了吧,你自己好好想想,再不济就一条条对照,只要符合上述三个,那就是喜欢无疑了。”
余惟:“不用三个了。”
张望:“?”
余惟默默咽了一口唾沫:“我好像,全中。”
挂掉张望的电话,余惟转手就拨通了温别宴的号码。
等待音响起的时候,他脑子还一片晕乎乎。
信息量太大了,也太突然,他一时半会儿有点吃不消,只一个,他突然特别想听听温小花的声音,特别想听他跟自己说两句话,哪怕只是叫一声哥,说句晚上好都行。
铃声在最后几秒被接通。
“喂,哥...”
余惟一愣,原本还有的几分莫名的紧张在听见温别宴开口时骤然消散。
“宴宴,你怎么了?”
怎么声音听起来这么沙哑?
温别宴轻轻吸了一口气,没说话。
余惟担忧更甚,握着手机的手不由紧了几分:“宴宴?你还好吧?!别吓我啊?”
“......我不舒服。”
似乎经过好一番挣扎,温别宴终于开口,带着鼻音,听起来像极了混杂了满腹委屈的哭腔,直直撞到余惟心坎上:“哥,我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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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抑制剂应激
温别宴外婆情况一直不见好转,?在医生的建议下还是决定做手术。
手术时间就定在今晚,温爸爸和温妈妈一大早就赶过去了。
温别宴从上午开始就不舒服,不想给他们再添麻烦,?一直忍着没有表现出来,直到他们离开,?才默默拿出抑制剂和早准备好的退烧药。
一剂打下去,?发情热潮是退了,体温热潮直逼上额头,不到一个小时的时候,体温一量,三十八度二。
在床上昏昏沉沉躺了快一天,几乎没怎么吃东西,睡一会儿醒一会儿,好像还抽空做了个梦,?至于梦见了什么,已经完全记不得了。
天色渐渐暗下,没有开灯的房间一片昏暗。
温别宴在这种环境下睡意越来越昏沉,?迷迷糊糊听见手机响了,费力地摸出手机滑下接听,听筒里男朋友舒朗的声音传进耳蜗,?他一时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清醒着还是在做梦。
“宴宴,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余惟语气里的紧张和关切一下子切断了温别宴所有的心理防线。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一个人的时候什么都扛得住,?什么都觉得不是什么事,他难受一天了也没觉得怎么样,甚至从前每一次发情期都是伴随着发烧过去的,也不觉得有什么。
可偏偏现在有人关心了,?问一句是不是不舒服了,就会感觉心里有藏不住的天大的委屈,所有的难过被数十倍数百倍地放大,整个人变得脆弱不堪,好像什么也承受不住,必须得有人来哄着,来安慰着才能好。
“哥...”
他哑着干涩的嗓子喊他。
本来是不想告诉他的,不想打扰他的状态,不想影响他的竞赛发挥,可是一听见他的声音,他的乖巧懂事就土崩瓦解。
他想要见他,想要抱他,想要他陪在身边。
“我不舒服。”他说,语气任性又委屈,带着浓重的鼻音,听得人心疼:“我发烧了。”
男朋友来得很快,好像只是一闭眼一睁眼的时间就听见门铃响了。
从床上站起来时大脑一阵眩晕,险些站不稳。
扶着桌角缓了一会儿方才走出房间,门铃响得急促,可见外面的人等得有多焦急。
“宴宴,宴宴?”
闷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甚至还能听见他在自己吓自己地嘀咕:“怎么办啊,不会是晕倒了吧?这什么锁,用钥匙能撬开吗......”
温别宴有点想笑。
拉开门抬头看他,一双眼睛水波潋滟:“哥,我没晕,不用撬锁。”
余惟还保持研究如何撬锁的姿势,见人出来了,眼睛登时一亮,却在看见苍白虚弱的脸色时更皱紧了眉头。
正想说什么,对面的人已经直直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头埋在颈窝,呼吸都是发烫的灼热。
“哥。”温别宴小声喊他,声音和动作都带着数不尽的依恋:“我好难受,难受一天了。”
他的额头擦过余惟的脖子,滚烫的温度让余惟担心更甚,捧着他的脸仰起来,用自己额头去碰碰他的,果然。
“是不是傻子?”他想严厉教训一下这个不会照顾自己的人,可是又狠不下心凶他,最后教训成了个四不像,言辞严肃,语调却温和得像生怕大声点就会吓到他:“烧这么严重能不难受吗?!怎么不去医院?”
“我一个人在家。”温别宴抱着他不撒手,企图将全身的力气都压在他身上:“外婆今晚做手术,爸妈都过去了。”
“那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余惟又气又心疼:“是不是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打算告诉我?当我这个男朋友是摆设吗?!”
“你后天就要考试了,我不想打扰你。”
“后那也是后天不是今天。”余惟瞪眼:“再说考试重要你重要?你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分不清轻重缓急?”
一个打横把人抱起来:“快换衣服,我马上带你去医院。”
一踏进房间,浓厚的茉莉香味扑面而来,余惟腺体不受控制地跳了两下,呼吸都乱了。
怎么会有这么浓的信息素?
“哥,我不用去医院。”温别宴抱住他的脖子不放:“不去医院。”
余惟用力甩甩脑袋,调整呼吸:“乖一点啊,不准任性,感冒不去医院怎么行,再烧下去你都要成烤龙虾了。”
“真的不用。”温别宴闷闷跟他解释:“我没有感冒,只是对抑制剂有应激反应,每次打完都会发烧,去医院没用。”
“抑制剂?”
余惟茫然一瞬,倏地睁大眼睛:“你......?”
温别宴低低嗯了一声:“是发情期到了。”
怪不得,房间里都是茉莉花的味道。
但显然此时此刻重点不在这里。
余惟脸都快皱成一团了:“对抑制剂应激反应,可是你是Omega,怎么可能不用抑制剂?”
“所以每次发烧真的没办法避免。”
温别宴怕他太担心,反过来安慰他:“没关系的哥,一般一两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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