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
不说在某些方面,季嚣和余惟还真挺像。
温别宴接收到余惟对小家伙颇有些怨念的目光,和谢忱对视一眼,默契笑了,为免男朋友真后悔到想退货,转开话题:“它的兄弟姐妹都卖出去了吗?”
“嗯,都卖了。”谢忱笑道:“它最小,不过长得最漂亮,之前来看猫的好些都想买它来着,有的知道被订下了都还抱着捡漏的心情来看过好几次。”
季嚣拿东西收拾围裙上的猫毛,接道:“它也吃奶最久,人别的猫都能作揖恭喜了,它还跟在狗蛋屁股后头整天要吃奶,哦,狗蛋就是它妈。”
余惟拉拉小布偶的尾巴,闻言抬头,嫌弃都堆在脸上:“绝,你给人一猫姑娘取名字叫狗蛋?你有毒。”
“万物真理,贱名好养活嘛。”季嚣拍拍手,说:“狗蛋出生的时候又小又弱差点没留住,跑了好几家医院,倒腾了好久才治起来,名字难听点不算什么,能平安健康就行。”
猫舍卖猫,附赠育猫知识,讲师是谢忱,余惟和温别宴跟着他走去后院学怎么照顾猫咪,小布偶被留在前面由季嚣帮着做在店最后一次耳螨清理。
快结束时店里进来了一对年轻小夫妻,妻子一眼看中了乖乖仰面躺在季嚣手掌心的小布偶,很干脆就准备掏钱买下来。
“不好意思,这只不行。”季嚣懒洋洋道:“这只已经被人定下来,不能卖给你们。”
女人啊了一声,再看看小布偶,实在是喜欢:“真的不行吗?那你们能不能给我一下买主的联系方式,我跟买主商量一下?”
丈夫也帮腔:“是啊,万事好商量,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加钱的,我老婆是真喜欢这只。”
“这个嘛,”季嚣揉揉猫耳朵,嘶了一声:“那个买主看起来倒确实不是很喜欢的样子......”
夫妻俩面色一喜:“那是不是——”
“不过他不会同意让给你们的。”季嚣慢悠悠补充道。
“为什么??”
“跟你们一样。”季嚣说:“他老婆很喜欢。”
临走之前温别宴加了谢忱微信,对方说有任何不懂的随时都可以来问他,温别宴客客气气说了谢谢,没舍下手将猫放进猫包,一路抱着出了猫舍,看得余惟那叫一个酸。
撑开伞帮宴宴遮住烈日,脑袋里还在回荡季嚣给他的忠告,以及过来人习以为常得让自己跟一群猫猫同地位的卑微,还没到家,他就已经开始吃起这只浑身长毛的情敌的醋了。
“宴宴,你不会有了它就不那么喜欢我了吧?”
“你在想什么?当然不会。”
余惟稍稍放心了一点:“所以宴宴最喜欢的还是我,对吧?”
“嗯,是你。”温别宴回答时眼睛都没离开小布偶,敷衍的味道有点重:“哥,伞倾过来些,好像晒到他了。”
余惟:“......”
后悔药还有剩吗?他不想养这货了。
叫好了车站在路边等时,温别宴想起来一件时,问余惟:“哥,你给它起名字了吗?”
余惟夹带私人恩怨,取名极其随意:“狗剩就挺好的。”
温别宴:“哥。”
“......那就惟惟吧。”
“?”
余惟用一种极其无所谓的态度表达他的满腹委屈:“这样平时你喊它的时候,我还能安慰自己你是在叫我。”
跟猫吃醋的男朋友真是太可爱,温别宴忍着笑状似认真地想了想,说:“叫惟惟不行,就算是小猫咪也不可以,我的全世界里只能有一个惟惟。”
男朋友身形顿了顿。
偷偷瞥了小猫咪一眼又收回,好像很勉强地“哦”了一声,耳尖却开始悄悄冒红,嘴角也控制不住翘起一丝弧度。
温别宴弯了弯眉眼:“我们叫它‘星星’好不好?”
“好啊。”全世界唯一的惟惟自然是乖乖点头:“不过为什么叫这个?”
温别宴偏头看着他,眸子里聚满了温柔的光,将清冷都变成了融融暖意:“因为从我第一次见到我男朋友起,我就觉得在他的眼睛里面,藏了最亮星星。”
惟惟心跳被鼓槌擂响了。
伞默默都偏向了宴宴那边,将他的宝贝和猫儿子完全纳入伞下,不让他们受一点烈日灼烫。
不就是多个争宠的么?
无所谓了,只要他的宴宴开心,别说一只,就是整窝盘回家,他都没有半分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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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番外二
高考成绩出来了,?余惟靠着竞赛加分硬生生加成了省状元,以至于大学神温别宴都屈居成了第二。
不过很神奇,毕业致辞人人选经过学校老师统一商讨,?定下的却是温别宴而不是余惟,理由很简单,?毕业致辞跟誓师大会不一样,?更严肃更认真,不能再让余惟胡来了。
余惟对此深感遗憾,扬言他连要说什么都想好了,结果居然不让他上台,实在是一中师生最大的损失。
“让你上台做什么?详细叙述你是怎么从舒适圈走进温柔乡然后再也爬不出来的?”温别宴问。
“当然不是。”余惟说:“不就是分享学习心得吗?我满肚子都是,甚至还能教教他们怎么把《雁门太守行》一首拆成四首快速背诵。”
温别宴笑得无奈:“还是算了吧哥,别把学弟学妹都带偏了。”
按照每一年的惯例,都会有记者对本省的省状元进行采访,?今天也不例外,出成绩的当天下午就有电视台打电话过来想要对他进行采访,不过都被余惟拒绝了,?只有一个特别有毅力,被拒绝也不死心,可着一张职业利嘴软磨硬泡。
温别宴当时就坐在他身边挑电影,?余惟在给他剥板栗,腾不出手,?就把手机开了免提放在茶几上。
“......采访?不用了吧,?我也没什么好采访的,而且我明天要回学校,真没空,抱歉啊。”
记者:“我们不会耽误太久,?大概不到半小时,地点哪里都行,同学你看怎么样?”
余惟把尚且温热的板栗喂给温别宴,实在没兴趣接受什么采访:“我真不行,不然你们去采访采访我班主任?我之所以能有今天这么优异的成绩都是得益于我们班主任辛勤付出的培养,你们去采访他,肯定比采访我来得有价值。”
记者:“......”
他们干了这么多年,就没听说过高考结束不采访省状元去采访省状元班主任的。
“小同学,这么好的上镜机会,全国人民都能认识你,高考中榜多光荣的事情,真不考虑吗?”
“我丑,见不得人。”余惟说:“不然你们就这么连线随便问几个问题,当是采访行不行?”
记者:“可是历年状元都露了脸...”
余惟:“我做人不喜欢太攀比。”
“......”
电视台不甘心错过这个热点,软磨硬泡说他们亲自上门也可以,可他们越这样紧着不放,余惟就越是抵触。
温别宴小声问他为什么不愿意,余惟捂着喇叭更小声的回答:“宴宴,你难道不觉得历年采访高考状元的那些问题很摩擦智商吗?”
温别宴勉强回忆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这样。
慢悠悠跟他们打了会儿太极,记者见说不动他,还是妥协了。
电话采访就电话采访吧,总算能占个版位是一个。
问题都是提前准备好的,果然常规无趣且呆板,不过胜在都很简单,不用费什么脑子就能轻松答出来,还算省事。
余惟庆幸自己坚持了没有答应当面采访,不然把自己的脸放在大屏幕上回答这些问题,真的很傻帽。
记者:“高中时有报什么补习班吗?”
余惟:“没有。”
记者:“平常晚上都是几点睡觉的,有失眠多梦吗?”
余惟:“零点,没有。”
记者:“晚上会不会为了不起夜影响睡眠八点以后就不再进食喝水?”
余惟:“...不会。”
记者:“平时有服用脑力键口服液等帮助学习的药物吗?”
余惟:“......没有,我只喝白开和肥宅快乐水。”
温别宴憋笑憋得脸都红了。
正好星星甩着大尾巴喵呜喵呜走过来,温别宴伸手抓猫,把脸埋进小猫咪翻起的毛茸茸肚皮上,肩膀直颤。
怎么办,突然想怂恿他哥去镜头前讲话了,坐在采访镜头前一本正经回答这些问题的小余同学一定很有看头。
笑够了,一边接受男朋友怨念的投喂服务,一边揉着星星听余惟有一搭没一搭回答那些采访的废话。
记者:“最喜欢的学科是什么?”
余惟:“数学。”
记者:“那上了大学有想过报天文系吗?”
余惟:“......你好,我说的数学。”
记者:“那就是没有意愿了?”
温别宴:“噗——”
余惟:“......”
我他吗心态崩了呀。
“对,没有,完全没有,下一个。”
记者:“好的,那请问同学你平时都喜欢吃什么,或者有什么食物能让你学习放松下来吗?”
温别宴满眼笑意从余惟手里拿过一颗剥好的栗子递到他嘴边。
余惟张嘴咬一口,再亲亲他的指尖,眼珠滴溜溜转了一圈不知道想到什么,心情忽然好起来:“好问题!这个还真有。”
记者:“是什么?”
余惟:“宴宴。”
“......”
温别宴笑容顿时一僵。
记者啊了一声,发出更深层疑惑:“那......是什么?”
余惟:“一种吃了就能无比快乐又放松的食物!”
记者:“???”
什么东西?他怎么没听说过?
温别宴脸已经红得不成样子,手机里的记者还一直在追问“宴宴”到底是奶茶名还是甜品。
余惟老神在在:“算甜品吧,因为是真的很甜很甜。”
记者:“怎么没听过?”
余惟:“正常,这是我一个人的,只有我能吃。”
“......”
温别宴垂下脑袋欲盖弥彰地打了个哈欠,埋头扑进余惟怀里佯装困了。
余惟轻车熟路拥住,笑眯眯低头吧唧一口,对着电话道:“二十多个问题了,可以了吧?我男朋友都困了。”
记者头顶再次缓缓冒出一个问号:“?”
你男朋友困了关你接不接受采访什么事?
余惟:“没了是吧?那我挂了,辛苦你们了。”
“哎别别,同学等一等!”记者赶忙叫住他:“还有最后两个问题,问完就结束!”
“行。”余惟将温别宴抱在怀里坐好,顺着他的背脊像是在哄他睡觉:“你问吧。”
大概怕他又一言不合说再见,记者语速飞快:“第一个,请问同学你平时学习的方法是什么?有什么可以分享的吗?第二个,你觉得天赋更重要,还是后天努力重要?”
总算是有两个正常的问题了。
余惟皱着鼻子想了想:“这样,我回答你第二个问题吧,别人我不知道,我倒是觉得这两者的重要程度持平,而且还有一个很关键的点,就是运气,学习这种事还是挺看毅力的,要是能有运气遇上一个让你想要努力奋斗的契机,那就真的是走了大运了。”
这个回答倒是少见。
挺新鲜。
记者颇为赞同地记录下来,又问:“第一个问题呢?没有办法回答吗?”
余惟说:“不是没办法,主要我回答了也没什么价值,关于学习,除了‘认真听课多做习题’,我真没什么好说的,或许你们可以问问咱们理科省榜眼,他一直是我们年级第一,学习特别好,人也特别优秀,人缘好,智商好,而且长得还好看,性格也讨人喜欢......”
腰被不轻不重抓了一下,余惟咧嘴笑起来,识相地停止对男朋友无休止的夸赞。
“反正我没什么方法,我的方法都是他交给我的,要不是我抢了他的竞赛名额,他才应该是省状元的,就没我什么事了。”
电话那边传来敲键盘的声音,没过一会儿便听记者问:“你说的是温别宴温同学吗?”
“是啊。”余惟笑说:“就是他。”
记者:“你和温别宴同学关系很好是吗?”
余惟肯定道:“特别好,没人比我俩更好了。”
刚说完腰上又被怀里的小猫咪挠了一下,力道比刚刚还重了两分。
记者似乎在思忖什么:“那一并采访一下应该不错......”
“是不错。”余惟说:“不过你们要采访也别现在找他。”
记者:“啊?为什么?”
余惟:“我刚刚不是说了吗,我男朋友困了。”
记者:“???”
余惟:“采访完了是吧,行就这样,挂了啊,辛苦你了。”
记者:“......”
忙音传来,记者一脸懵逼地看着笔记本上面的搜索结果,再看看记录册上一种名为“宴宴”的神奇甜品。
男朋友,男朋友...
!!!
电光火石间,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那啥......
所以有关最爱的食物这个问题,还能写出来刊登上版吗?
...
隔日一早,两人收拾好出发去学校。
这还是他们头一回去学校不需要先到教室集合,当然也是最后一次了。
他们班位置正好在讲台正前方,同学们还特意给温别宴留了位置,让他不用去前面跟校领导坐一起。
被余惟牵着到靠近过道的位置坐下,钱讳一见他们就笑开了:“余哥,学神,大庭广众的,校长主任都还在前面坐着,你们这么亲亲热热招摇过市真的好吗?收敛收敛,能不能像我一样成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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