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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孤


桌游吧的其他工作人员进女厕时,谢灵涯正使出吃奶的劲儿,一笔划拉下来,符成!

        随着一阵若有似无的抽离感,乐彤也身体一软,瘫在地上。

        因为这一幕,谢灵涯更加说不清了,乐彤被送到医院,他也被带到派出所去了。

        陪着来的几位同学数脸懵逼,一开始警察听了服务员的话还以为是家暴,他们倒是知道乐彤和谢灵涯不是夫妻,乐彤也有男朋友了。

        但是谢灵涯和乐彤今天的确怪怪的,他们真没信心笃定这俩人没什么其他纠葛。

        “这真是误会,你问服务员,之前乐彤是不是瞳孔缩得特别小。”谢灵涯说道,“我们俩就是普通同学,出来聚会,她突然就攻击我,把我手咬破了,我后来勒她都是为了自保!”

        “是有……”服务员怯怯道,“后来我以为是被你掐得。”

        “我还能把人掐成那样啊?那又不是白眼。”谢灵涯无语。

        这时,警察忽然道:“等等,你叫谢灵涯,哪个单位的?”

        谢灵涯:“单位?我在抱阳观工作。”

        “那就对了,是你啊,那边派出所的兄弟开会时老说呢,你们特别热心,见义勇为,还提供线索,是吧?”警察一拍大腿,说道,“还选了个道长代表,上了新闻,我看过的!”

        谢灵涯:“……”

        是不是要说托鬼的福,他还在公安系统有了点小名气?

        因为谢灵涯过去的事迹,他说的话好像可信度又提高了。

        尤其是这个时候,送乐彤一起去医院的穆珊打电话来,被外放了出来:“天啊,我给乐彤父母打电话,他们告诉我,乐彤前几天旅游回来后,突然神志不清,失去理智,还试图用刀砍伤他们和男朋友。他们正准备送乐彤去省里就医,昨天,乐彤就从家里逃了出去,他们一直在寻找!”

        这下与谢灵涯的辩解不谋而合,解释了为什么乐彤会像他说的那样突然攻击他。

        同学们更是呆了,平时温温柔柔还挺胆小的乐彤,砍人?他们该庆幸玩游戏时乐彤身上没有刀吗?

        他们不明白乐彤为什么会突然出现精神疾病,都没人知道这件事,大概乐彤的父母也不愿意向外说,难怪乐彤的状态那么不对。还是谢灵涯最倒霉,被她选成了新郎,想想也有点不寒而栗。

        谢灵涯一下从嫌疑人变成了受害者,再一问乐彤只是昏过去,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后,警察更是拍了拍谢灵涯肩膀。

        警察本来就因为谢灵涯见义勇为的事有些怀疑他是否真的故意殴打女孩,现在只剩下同情了,让谢灵涯也赶紧去医院吧,看这脖子给掐的。

        报警的桌游吧工作人员们也赶紧道歉,竟然把受害者给送警局来了。谢灵涯也没法和他们计较,当时那个画面是比较血腥。

        谢灵涯和几位同学一起出派出所,一眼就看到施长悬在门口等他,仿佛知道他这会儿已经解除了误会没事了一样。

        随着谢灵涯脚步一顿,其他人也看到了施长悬,施长悬长得怎么样倒是其次,主要是他背上还有把剑,让人有点不敢往前走了。

        “没事,这是我朋友,听说我进派出所了来找我。”谢灵涯轻松地道。

        同学惊恐地道:“你朋友混黑的吗?带刀剑来接你啊??”

        “……”谢灵涯看他一眼,“那个是木剑,你看清楚一点好吗?”

        同学:“……”

        另一个同学也看错了,汗道:“大晚上的嘛。再说木剑也很奇怪吧。”

        “刚在广场练完剑就过来了不行吗?”谢灵涯抬手和施长悬打了个招呼,又对同学们道,“回头再约吧,我明天可能会去医院看看乐彤。”

        “你赶紧回去吧,吃点药,嗓子都哑了。”

        “唉,乐彤也是因为病了才那样……好在你也没怪她。”

        大家简单说了几句就散了,今天本来是出来聚一聚,谁知道会出这种事。

        ……

        “让你白跑一趟啦,走吧。”谢灵涯冲施长悬抬了抬下巴,顺着街道走了一段,插进一个无人的小巷子里。

        谢灵涯揉了揉脖子,回头哑着嗓子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抹身影出现在半空中,一头长发披散,身穿红衣,却不像现代制式,散发着阴冷的气息,正是原本附在乐彤身上的女鬼,被谢灵涯一道血符逼出了乐彤体外。

        她倒是没有继续缠着乐彤了,而是选择跟在谢灵涯身后。谢灵涯脑门上画的灵官神目还没擦掉,轻而易举就发现她了。

        施长悬也早有准备,反手把剑抽了出来。

        女鬼没看见一般,直勾勾地盯着谢灵涯:“你忘了吗?你是我的新郎啊。”

        ……靠,所以想干我咯?

        谢灵涯臭着脸道:“那只是个游戏,而且就算是,我也是和乐彤连一块儿,你少自作多情了。”本来这女鬼当时溜了,他也找不到,就这么算了,偏偏还自己跟上来。

        女鬼眼神一变,语气愤恨起来:“为什么,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为什么不要我?”

        又车轱辘起来了,她好像就认定了谢灵涯是她的新郎。很多厉鬼都是如此,被执念困住,不记得太多事情。

        “哎你这脸皮可以的。”谢灵涯信口道,“因为我不想做你老公啊。”

        女鬼仿佛受到刺激一般,伸手扑了上来。

        谢灵涯后退一步,与此同时施长悬也上前了一步,一剑横档在上方。

        谢灵涯蹲在一旁,他嗓子不舒服,手也咬破了,所以和施长悬无形中算是有点默契,没有出手。

        女鬼想绕过施长悬去抓谢灵涯,可施长悬压根没给她这个机会,她极为抓狂,“让开!!”

        女鬼眼角流下血痕,看着脸更可怖,身上的衣服颜色也越来越鲜亮,但施长悬脸色也没变。

        “去死——”女鬼发飙了,合身一扑,又迅速转身,从后面抓住了施长悬的肩膀。

        商陆神和女鬼处在一个极近的距离,它尽自己所能大声道:“谢灵涯才不是你老公,谢灵涯可喜欢我们了!”

        施长悬:“……”

        女鬼:“啊啊啊——”

        当然,在谢灵涯眼里,只是女鬼的动作不知为什么,好像顿了一下,然后施长悬已经反手一剑穿过她的胸腹。

        “啊——”女鬼惨叫一声弹出去,又迅速爬回来,“无耻,无耻,无耻!我才是他的新娘,和我抢的人都去死——”

        谢灵涯看到施长悬好像皱了皱眉,然后一剑挑起一张符箓,“众神稽首,邪魔归正!”

        女鬼被符困住,仍然不甘心地看着施长悬:“明明是我先来的!明明答应我的!”

        商陆神在施长悬肩上冷酷地道:“呸。”

        “……”施长悬看了商陆神一眼,终于忍不住对它说了一句话,“闭嘴。”

        “商陆神刚刚和女鬼说什么了吗?我看一下就把她气得抓狂,都说胡话了。”谢灵涯惊奇地道,“是骂了脏话吗?”

        “……没什么,胡言乱语。”施长悬避开谢灵涯的眼神,伸手欲把商陆神塞兜里,想想还是克制住了。

        等到谢灵涯回去的时候,海观潮已经在熬药了,施长悬给他发了短信,他还准备了药膏,给谢灵涯擦在脖子上和手指。

        “幸好我平时人品就过硬,警察都觉得我不可能家暴,听我解释了一番。”谢灵涯感慨道。

        “嗓子都哑了,就别说话了。”海观潮把药端给他,看他捏着鼻子咕嘟咕嘟喝药,又问了施长悬一句,“海绵精又虐鬼了吗?”

        施长悬反应了两秒才知道他说的是谁,点点头。

        谢灵涯把药碗放下来,“咦你叫我什么?”

        “我叫你谢总。”海观潮脸不红气不喘,把碗给收了,“都说了,你少说话。”

        谢灵涯一脸狐疑,他没听清楚,但好像喊的不是他名字啊,好像也不是谢总?

        “算了……我就说一句,我没虐鬼,我只把她逼出来了,是施道长虐的。”谢灵涯说罢,真的闭嘴了。

        ……

        第二天。

        谢灵涯去医院看乐彤,她还在睡觉,父母和男友都陪在医院,见了谢灵涯十分不好意思,他们已经从穆珊口中知道昨天发生的事了。

        “小谢,实在是对不起,我们乐彤她是病了才会那样做。”乐彤妈妈红着眼说,非常不忍心把“疯”字用在女儿身上。

        “阿姨没事,我知道的,而且我昨天也掐了乐彤。”谢灵涯不好意思地说,“但是您放心吧,昨天乐彤晕倒前,神智已经恢复了,我相信她很快就好了。”

        仿佛是印证谢灵涯的话,乐彤醒来了,而且非常清醒,只是身体虚弱。她仿佛做了一场长梦,连自己为什么出现在医院都不记得了,又成了那个温柔有点胆小的女孩。

        医生给乐彤做了简单的测试,发现她恢复理智了,便开单要做进一步检查。

        趁这个机会,乐彤的爸爸妈妈和男友都关心起她,谢灵涯则拿着水壶往保温杯里倒水,顺便背过去往里面倒符灰。

        “乐彤,喝杯水吧。”谢灵涯想了想,这么说道,他觉得还是不要告诉乐彤真相了。

        “谢灵涯?你怎么也在这儿?”乐彤确实觉得嗓子痛,不禁接过保温杯喝了起来。入口便感觉这水里好像有股奇怪的味道,但是与此同时,随着水入口,身上莫名的疲倦又仿佛驱逐一空,令她潜意识不肯停下,一口气喝完了一杯水。

        乐彤长舒了口浊气,精神一振,“爸妈,阿智,你们怎么这副表情,我没得绝症吧?可是我觉得现在身体很好啊。”

        “当然没得,只是做个检查,你之前晕倒了。”乐彤的男朋友没说她之前发狂了。

        “哦……奇怪,我只记得我去湘阴玩儿,和朋友去那里的古代祭祀遗迹,回到酒店我就睡着了。”乐彤越回忆越模糊,“实在想不起来了。”

        “那就别想了,你该做检查了。”谢灵涯安慰道。

        “好。”乐彤奇怪地道,“你脖子怎么了?”

        “不小心弄的。”谢灵涯含糊道,“我该走了,回头再来看你。”

        谢灵涯和乐彤的父母打了个招呼,便转身离开了。

        走到门口时乐彤情不自禁叫住了他,心头一阵恍惚,在莫名的冲动下吐出两个字:“谢谢。”

        “不客气,都是同学。”谢灵涯挥挥手,走了。

        .

        在搜索框输入,湘阴,祭祀遗迹,谢灵涯的手机上便跳出来数个相关网页,他点开其中一个,看到关于湘阴市古代祭祀遗迹的资料。

        虽然资料中轻描淡写而过,只说这是古代湘阴人祭祀祈求神明保佑的地方,谢灵涯还是觉得不大对,拿给施长悬看。

        施长悬熟知祭祀仪轨,一看配图就笃定地道:“这是不合礼制的民间祭祀。”

        在古代,华夏民间各处,一度淫祀成风。非其所祭而祭之,则为淫祀,是不为国家认可的。例如祭祀独脚五通,也属于淫祀,独脚五通并非正神,而是精怪。

        那个魂魄被困在祭祀之地,不得转世,直到附上乐彤身体来到杻阳的女鬼,到底经历了什么?她为什么要找新郎?

        谢灵涯忽然想到,抱阳笔记里写过,历朝历代都禁止淫祀,因为那些杂神,有像独脚五通这样的邪神,更有很多是骗人手段。

        乡野之间常见江湖骗子利用淫祀,愚弄百姓,牟取利益,向民众收取祭品。

        祭品种类包括但不限于钱财、食物……美色。

        这时施长悬也低声道:“她生前应是被祭的女子,淫祀多以未婚女子献祭。她和你来往时,对新郎怀有执念,可能本来有婚约却被解除,然后成为祭品,或是被许配给‘神明’。”

        无论哪一种都很惨。谢灵涯一时无言,看到祭祀遗迹时他就隐隐想到,那女鬼大约有挺悲惨的遭遇,而且已经困在世间至少上百年了。

        “唉……”谢灵涯原本因为女鬼附身乐彤而气愤,现在看来她也是失去理智的可怜鬼。

        他们不过推测出依稀的可能,还有很多细节难以探寻,尘封的真相可能更加触目惊心,细思不得。那个时代有太多不平之事。

        信仰令人拥有信念,却也让一些人失去理智。

        施长悬把手机还给谢灵涯,说道:“周末我去湘阴祭孤。”

        祭孤,也就是做法事祭祀孤魂野鬼,让他们早日托生。向来是施长悬考虑到,那个淫祀遗址可能不止困住一条亡魂。

        谢灵涯闻言,本来有些压抑的心情好了些许,“我跟你一起去吧。”

        谢灵涯想到,舅舅在世时,不时就会闭观外出,说要做法事。其实现在接手道观后就知道,找他驱邪的人都越来越少,做法事的人也没那么多,也许,他也是四处超度久久不得投胎的怨灵。抱阳观只有一个人,舅舅分身乏术,加上他本就有些轴,经营便每况日下了。

        ……

        ……

        湘阴市距离杻阳市大约两个小时车程,谢灵涯和施长悬一起赶到湘阴,准备先在市区内的酒店住下。

        那个遗址官称是湘阴东祭祀遗址,位于郊外,白天肯定有人参观,他们只能晚上再过去。

        他们就俩男人,谢灵涯当然没想那么多,就开了一间房,进去后才发现原本要的双床房成了大床房,他也懒得下去再换了,将就一下吧。

        说是两个小时车程,没算上市内交通和准备的时间,谢灵涯一下趴床上了。

        商陆神:“我&%¥#*@#!!”

        它已经疯了,根本听不出来在说什么。

        施长悬漠然把商陆神解下来,丢在枕头上,谢灵涯这时也一个翻身挨着商陆神——商陆神一瞬间就安静了。

        施长悬将薄外套脱了,看到谢灵涯衣服因为动作搂上去了一点,露出一截腰,竟是还有些青紫的印记,是上次吊死鬼勒出来的。

        虽然涂了药,但谢灵涯皮肤白,一点痕迹都十分明显。再加上脚踝、脖子和手指上的伤,竟让施长悬有种触目惊心之感,即便这远不是施长悬看过最严重的伤。

        他选择移开目光,靠坐床头闭目养神。

        到了晚上十一点,谢灵涯和施长悬打车到郊外,看到长宽大约十几米的湘阴东祭祀遗址,因为清理出来也不久,而且不是很有价值,所以也没什么保护,只有一块新碑介绍。

        据说旁边本来还有庙宇,只是早残破不堪,没有形状了。

        这里在祭坛中规模不算大,但是两人一眼望过去,竟是有数十个徘徊不去的怨魂。

        有的一脸木然,有的还剩一些神智,却深陷于死亡的痛苦中,机械地重复着动作。她们也许有和鬼魂新娘不一样的生前过往,痛苦却是一样的。

        谢灵涯二人把用具摆了出来,法案是搬不过来了,只能用石头凑合,不过他们俩都不是拘泥形式的水平了。

        所谓法是道中玄,毫光照大千。寻声来救苦,亡者早升天。

        施长悬换上道袍,肃然念道:“……道以无心度有情,一切方便是修真。若归圣智圆通地,便是升天得道人。”

        随着法事进行,这些呆滞的孤魂的怨气被洗清,神智便渐渐恢复,从木然、怨恨到悲伤、疲惫,她们被困在这里太久了,此时悉数聚拢在前。

        谢灵涯用柳枝化食,洒给女鬼们享用,她们饱餐一顿后,喉咙也被甘露打开了,纷纷哭泣起来。

        不过随着施长悬讲经,她们神情逐渐平静下来,最后在淡淡的祥光中被度化,临走前对施长悬和谢灵涯深深行礼。

        ……

        石头祭坛就像被清水冲洗过一般,怨气全无,什么都不剩了。谢灵涯席地而坐,虽然是给孤魂做法事,但自己也像受到了洗礼一样。

        施长悬把东西收拾了一下,也坐在谢灵涯旁边。

        “这个点在这儿肯定打不到车,只能咱俩看一晚上星星了。”谢灵涯玩笑道,“你以前和人一起看过吗?”

        也不知道施长悬以前有没有这样跑到荒郊野外超度过,带不带同伴,干这种费力不讨好倒贴钱事情的人,会不会都和他舅舅一样孤单啊。舅舅也没车,凡去郊外,大概只能幕天席地了。

        “……”施长悬侧头看看谢灵涯,顿了顿才道,“……没有。”

        “你肯定有过。”谢灵涯忽然凑近,对着施长悬肩膀上的商陆神说。

        他一下离得极近,商陆神害羞得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嗯?”谢灵涯歪了歪头,垂眼看商陆神。

        施长悬也僵住了,谢灵涯几乎贴着他肩膀,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比上次从背后贴过来更过分。

        施长悬好像一下放空了,这个人肆无忌惮,又体贴热心,凶残又温柔,让施长悬频频无语,又不想拒绝他的靠近——就像现在一样,只顾得上近近端详他,默默猜测他的用意。

        谢灵涯眼神和施长悬的交错片刻,他脑袋一歪,避开施长悬的目光,十分自然地道:“哎我打个盹儿。”

        他心想,不行了,越看越嫉妒,我也想要个商陆神啊!

        施长悬也恍然收回了目光,心内泛起淡淡的感慨,竟不知谢灵涯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

        杻阳人论坛

        [杻阳趣闻]主题:呜呜呜呜又见鬼了

        内容:呜呜呜楼主到现在还怕怕的,白天才敢发帖。昨天和朋友自驾去外地玩,晚上赶夜路,走错道了,经过湘阴郊区一个地方时,听到好多女人的哭声,特别惨,我把朋友叫醒,她却说啥也没听到。我朋友还想去看看,我当时就觉得不对,死死拉着她,后来一查,那地方果然是一个古代祭祀遗址tat

        1l:看到最后一句话吓死人了……

        2l:等等,我是1l,回帖后觉得主楼id有点眼熟,我的话也有点熟……我仿佛回过类似的贴啊,楼主你是不是之前中元节见鬼那个?

        3l:我也记得楼主,楼主你的病还没治好?

        4l:楼主,也许你错过了一个救人的机会,万一是有人受伤了呢?

        5l:受啥伤,仔细审题,她朋友都没听到,明显撞邪了

        6l:你又见鬼啦?都叫你晚上少出门啦!

        7l:妄想症,鉴定完毕。

        ……

        23l:这个不算杻阳趣闻吧,建议转到湘阴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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